短暫的痙攣過後琪琪格害羞起來,從林海懷裡奮力掙扎而出,艱難的邁着步子返回了氈帳內,大口的喘息着。“我這是怎麼了?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覺。”琪琪格蜷着身子躺在氈墊上。
林海翻身平躺在草地上,任由雨水滴答在他的臉上。冰涼的雨夜讓他心中燃燒的烈火逐漸平靜下來,“紅顏禍水.....”林海在憐夢的挑逗下無所適從,在琪琪格像山頂那一塵不染的白雪一般無邪的心面前淪陷。體會到完全失去理智後的危機四伏,書中所說的紅顏禍水這四個字他算是瞭解了。林海嘴裡呢喃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雨漸漸大了,氈帳頂發出密集的雨落聲。琪琪格心中不忍,緩緩起身,將頭探出氈帳說道,“雨大了,進來吧。總淋着不好。”雖然語氣淡漠,但總歸透着關心。
“不用了,這點雨不礙事。”林海知道他之前的決定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琪琪格是個好姑娘,他不該用卑劣的手段去達到他的目的,這不是經過傳統道德禮儀教育的他應該做的。
“淋死你活該。”琪琪格輕罵了一句,心道“好心叫你。你還擺着架子。”脖子一縮便進了氈帳。
被嬌生慣養的小雷好像有些不喜歡下雨天,在林海腋下拱者取暖,林海左臂一揮,將小雷埋在了臂膀下。小雷探這頭看着臉色陰沉的林海,眼中露出關心之色。
“小祖宗,咱好久沒有這樣過日子了,真懷念山裡的生活。”林海觸景生情,想起了與小雷在山裡無憂無慮的生活。出山以來,他被世事這雙無形的大手推着前進,毫無反抗之力。
小雷十分反對林海叫它小祖宗,別過鷹頭不在搭理林海。
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清晨的曙光撥開了雲霧照射在蒼茫的草原上,雨後草原散發着青草的芬芳,新綠的小嫩芽頂破了土層,一派生機勃勃。陽光灑在林海的臉上,此時的他以帶上了人皮面具。琪琪格從氈帳內鑽了出來,看到林海那張厭惡的面具冷哼了一聲,“我給一身乾淨衣服。”
林海迎着朝陽眯着眼睛,“爲什麼?我沒有。”
“你....我渾身溼漉漉的難受。快點。”琪琪格扭動着身子撒着嬌,一副小女兒家的表情,她認爲昨天發生了那件事情後,懵懂不知的琪琪格認爲,她就是他的人了。
林海看的癡迷,無奈道,“回氈帳,別讓人看到。”
琪琪格吐了下舌頭,鑽回了氈帳,“快點。”
林海無奈,從腰帶中取出一套衣服扔了進去。聽到稀稀疏疏的換衣服聲音後,琪琪格叫到,“進來一下。”
林海進了氈帳,印入眼簾的是琪琪格白晰的肩背摩挲着幾綹青絲。“幫我一下。”說罷琪琪格將頭髮挽到了肩前。玉頸美背透着挺拔之意,豐滿圓潤的後背沒有一絲贅肉,背溝清晰光華,小蠻腰不禁一握。
“杵在那幹嘛。快點。”琪琪格說道。
林海一怔,回過神來,“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琪琪格聽了這句話,心中之火突生,側肩回頭說道,“你個無賴,昨夜我都是你的人了,我都沒有嫌棄你。”
林海辯解道:“別這樣說,姑娘我可沒有將你怎麼樣,你依然完美無瑕。”
琪琪格沒想到林海這般作爲,眼中的淚不受控制流下,看着林海的眼神中充滿幽怨。
林海搖了搖頭,“姑娘,咱們就是有些曖昧的關係,可我真沒有把你怎麼樣。”
琪琪格對於男女之事渾然不知,但她認定林海昨夜的行爲要爲她負責,“你不用解釋,我也不聽。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快搭把手,一會他們要起來了。”
林海無奈只得半跪在琪琪格身後,坐在氈墊上的琪琪格將白色的絲綢從腋下遞了過來,“幫我下。”林海這才明白,琪琪格要裹胸。順着琪琪格刀削般的肩望去,胸前被擠出了溝壑。
林海在身後給琪琪格打着下手,“我叫琪琪格,你叫什麼名字。”
林海一頓,不知該怎麼回答,琪琪格的聲音再次傳來,“問你話呢。”
“我叫林海。”
琪琪格一邊忙活着一邊說道,“好像中州人的名字。”
林海“呵呵”一笑,卻沒有回答。
“在草原怎麼能沒有草原名字呢,你就叫嘎魯吧。”琪琪格說道。
“嘎魯?好像不怎麼好聽,也沒有氣勢。”林海對於身前的琪琪格有種別樣的情愫。
“嗯,就叫嘎魯,嘎魯用中州話說就是雁,春天大雁會回到我們美麗的草原。”琪琪格說罷,回頭瞅了林海一眼。
林海饒有興趣的說道:“好,那就叫嘎魯吧。姑娘的中州話說的不錯。”
“我師傅就是中州人。”琪琪格回答着。
“哦。”林海沒有繼續追問。
琪琪格繫好了裹胸,“好了。沒想到你手還挺巧。不像草原男人般笨拙。”說罷轉身對林海笑了下,笑容中透着年少清純,如水綿綿,一邊穿着林海給她的黑衣,一邊說道,“將身上的衣服換下吧,會舒服些。”
林海卻沒有動,有些尷尬。
“快換啊,趕緊的。我梳頭,他們要起來了。”琪琪格說罷衝着次拉格氈帳的方向揚了揚頭。
“好吧。”林海不在扭捏,既然琪琪格都不放在心上,他一個大男人計較什麼。
看着林海結實的後背線條清晰,琪琪格微微一笑,心道,”師傅說,好男人值得深愛一輩子。如果他對我好,我就愛這個無賴一輩子。”
林海快速的換了衣服,琪琪格卻說道,“衣服給我吧,途中我洗洗。”
林海看着琪琪格如蔥段般的玉指,心知她也不會幹活。
琪琪格看着林海狐疑的眼神,冷哼一聲,“本公...給你洗衣服,是你的福氣。”她差些將“公主”脫口說出。
林海看着琪琪格不自信的表情,“要洗就洗乾淨。”
“換好衣服,出去遛馬。”琪琪格推着林海的後背,將他退出了氈房。
不一會兒,一身男裝的琪琪格出現在林海眼前,“怎麼樣,沒什麼可疑之處吧?”
林海搖了搖頭。
“哦,忘了你是個啞巴。哈哈...”琪琪格心裡想着怎麼捉弄林海。
衆人一番收拾後,繼續上路向西而行。從若月部落到乎倫部落的這段路走走停停,持續了五天,次拉格的身體逐漸好轉,畢竟林海浪費了一顆療傷藥。途中,林海知道了琪琪格是爲了火雲馬而跟着他。但林海對於火雲馬的感情日漸升溫,好馬難尋,他沒有丁點將火雲馬讓給琪琪格的意思。這讓琪琪格看準了他是個小氣的人。
晌午十分,林海等人終於回到了乎倫部落,看到了碧波盪漾的湖水後,琪琪格恨不得立刻跳進去洗去一路風塵。林海放眼望去,乎倫部落以大變模樣,遠處的山坡上處處羊羣,湖邊馬兒盡情的馳騁。乎倫部落這一片區域本就草肥水美十分適宜放牧,突勒克與中州的戰事讓胡倫部落大賺了一筆,同時也斷了後續的財路。但老謀深算的夫嘎林羅就是乎倫部落的先知,在他的指點了,胡倫部落在快速的變革。
讓林海奇怪的是湖東岸依然氈帳林立,市集早已結束,本該消失的氈帳羣卻更加壯大了。
林海等人急行了一炷香的時間,進了胡倫部落,都達古拉親自迎接。並命人準備了豐盛的午飯。
身體有所的好轉的次拉格問道,“湖東岸是各部落的軍需馬隊吧?”
“正如蘇尼所說,各部出草原必經乎倫部落,所以吐屯命我劃出一片區域供軍需馬隊休息。”都達古拉說道。
“尼斯巴格在這?”次拉格一挑眉頭問道。
都達古拉不敢大意,說道,“吐屯本在這裡協調軍需馬隊休息。可前幾日命我暫行代替他的職責,他回哥舒部了。約莫這幾日便要返回了。”
次拉格聽了都達古拉的話以明白尼斯巴格爲何急衝衝的回去,必是俟斤得知馬隊被劫。次拉格的臉色極其的不好看,他清楚回到哥舒部迎接他的必是俟斤的怒火。所以決定再次暫時休養,等待尼斯巴格。
夫達古拉坐在林海身邊,他着實想不到怎麼和林海溝通,琪琪格看着他欲言又止,窘困的臉色。說道,“您有什麼話可以和我說,我會轉達給嘎魯。”
“嘎魯?您是?”夫達古拉疑惑的問道。
琪琪格不以爲然,輕聲說道:“我是嘎魯的人。在你們的市集上尋到了他。”說罷扭頭白了林海一眼。
林海心裡翻江倒海極其無奈,琪琪格認定了那夜的事實,脾氣比林海還倔,任林海怎麼解釋,都不予理睬。
夫達古拉從琪琪格的言語與身段中看出了苗頭,也就沒再起疑心,“那請您轉達,就說骨碌財去草原做生意去了。還沒有回來。”
琪琪格點了點頭,當夫達古拉移開視線時,她不屑的看了林海一眼,眼中帶着輕蔑,彷彿在說,“聽到了吧,不用本姑娘再說了吧?”
林海等人達到胡倫部落,哥舒部兩萬騎兵也返回了右廂大營,領兵蘇尼向大羅便圖吾利彙報着情況,“稟大羅便,敵人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一路追尋不見蹤影如同消失了一般。”
圖吾利皺着眉頭,嘴裡呢喃着,“帶着軍需怎麼能逃得出騎兵追尋。難道.....?”圖吾利眉頭越皺越緊,彷彿想到了線索,但卻非他能力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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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上,今天逍遙拼了,晚上還有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