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兩個多月了,逍遙沒有放棄碼字。今天有空,碼出一章。雖然更新不穩定,但不等於逍遙斷更、太監。希望大家見諒則個。我繼續堅持着,時間充裕了,更新必然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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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騎悄然靠近左廂營地,此時正值深夜子時,爲了安排起程忙活了一天的士兵酣睡正香,就連守衛也比平時少了兩隊,只有三隊人巡邏,一隊人守着軍需。
一衆人行至左廂營地百丈外一個高起的土丘邊停了下來,林海擺了擺手便翻身下馬,“下馬。”
身後士兵依令而行。
朱隆弓着身子走到林海身邊,小聲說道,“校尉....有什麼指示?”
“騎馬而入,目標太大了。將馬放在此處,軍需燒起後,你們趁亂去馬圈。”林海搖了搖了,一隊人想堂而皇之的策馬靠近左廂營地根本不可能。
朱隆一愣,隨即“嘿嘿”的低聲笑起來,看到林海莫名其妙的眼神,朱隆解釋道:“校尉,誰說我們要騎馬進去。幹這種事情你不在行。看我們兄弟的。”說罷,朱隆回身擺了擺手,身後他所帶領的人中有二十人從靴子裡把出了匕首,咬在嘴上,手中拿着繩套。
“校尉,放心。這寫巡邏兵交給我了。”說罷朱龍拍了拍胸脯,隨即回到隊伍中做了一番安排。
林海將幾名親衛叫至身邊,“一會你們隨朱隆一起進去,那幾個營帳可曾記住?”
五名親衛點了點頭表示位置以爛熟於心。
“好,潛入時,注意暗哨。”
“得令。”
朱隆安排好了人手,回到林海身邊,“校尉,準備好了。”
“行動。”
隨着林海的命令,朱龍一行二十五人弓着腰排着長隊潛入了黑暗的夜色之中,林海暗歎,這些山裡出來的野路子雖然在軍事戰略上不盡如人意,但卻豐富了戰術。林海回身看到,朱隆留下的人卻將東西全部掛在了有限的幾匹馬上,等待着朱隆的訊號。
林海詫然一笑,嘴裡嘀咕了句,“看來不用我安排什麼了。”說罷從腰間摸出了“莫日根”這把一直沉睡在他腰帶中的弓。順手從身邊的馬上拿了兩個箭袋搭在了身上,“在此等我,聽到我的哨聲,在衝進來接應。”
火雲馬十分人性的點了點馬頭,林海笑着拍了拍火雲馬的脖頸後一閃身便消失了,身邊的士兵驚訝的張着嘴巴,四處尋找着林海的身影,當他們再次發現林海時,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黑影在急速靠近營地。
“校尉功夫真是了得,神出鬼沒。”一名士兵說道。
“我聽主力營的士兵說罷,李彥校尉在洛陽時,幾十個人都打不過林校尉一個。”身邊的一個士兵不泄的說道。
另一個士兵一邊忙活着往馬上掛東西,一邊說道,“桀桀,你們哪見過林校尉的神勇,我可是清風寨出身,我親眼看到平時凶神惡煞的寨主在林校尉手裡根本不堪一擊。”
衆人嘮着鄭興奮着,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你們找死是吧?朱校尉可以下的死命令,咱可不是從前的匪,咱現在是兵,就要有個兵樣。趕緊幹活,少說廢話。”衆人正想開罵,回頭一看卻蔫了,說話的人真是當初跟朱隆一起決定從軍的幾個人之一,在將軍嶺道上叫的上名的狠人。
朱隆一行人藉着夜色潛入了營地,林海一直在監視着他們周圍的情況,如有異動,他必須儘快的處理。
朱隆衝後襬了下手,“樑子,你左我右。”
“好咧。”說罷,朱龍的二十人自行分成了兩隊分別向巡邏兵潛了過去。待巡邏兵臨近三四丈時,他們躲在了氈帳一側的陰暗處。一隊十人靜靜的蹲着,屏住了呼吸,左廂的巡邏兵在這午夜時分有些心不在焉,更爲甚者走着路還打着盹。當巡邏兵從他們身邊走過後,朱隆一擺手,十人入豹子撲兔般衝向了巡邏兵。
林海躲在遠處眯着眼睛看着朱隆這邊的動靜,十人顯然經過一番商量,而且十分默契,從氈帳後方閃後各自撲向了目標,手中的繩套準確的系在了巡邏兵的脖子上。當這些左廂士兵反應過來時,死亡正在臨近,他們張着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雙眼就如同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一般,透着驚恐和無助。手拼命的想拉開繞在脖子上的繩索。幾息間,一隊人奮力等踹的雙腿漸漸癱軟,生命在這無聲無息的深夜中流逝。
朱隆的兩隊人用同樣的手法處理了巡邏兵,但出乎林海意料的是他們盡然不找不急的換起左廂士兵的衣服,只留下一人眼珠溜溜的轉着防備的周圍的動靜。不一會兩隊人便大搖大擺的匯合在一起向軍需營地列隊行去。
“兄弟們,辛苦了。你們休息去吧。”朱隆到了軍需聚集地對着身前的左廂士兵說道,這可能是他會說的唯一一句突勒克話,爲了學的像他可費了一番心思,幾次舔着老臉去和韓闖帶來的士兵學習。
守着軍需的士兵沒想到在最困的時候有了替換之人,心裡想着蘇尼的好,領兵隊長拍了拍朱隆的肩膀,如釋重負的說道,“那我們先去睡一會,天亮就要啓程了。”朱隆根本不知道這人嘴裡嘰歪着什麼,握着刀柄的手緊了緊,衝着他微微笑着。
這隊長轉身衝着手下的士兵說了,一隊人便向氈帳走去。朱隆等人盡然兵不血刃的奪下了軍需聚集地的控制權,林海將一切看在眼裡,他也爲朱隆的大膽捏了把汗,看到他們的計劃一切順利,林海轉身而去,繼續盯着親衛們的行動。
“他媽的,這營生幹了,樑子你出着鬼主意能嚇死人,哪有殺人來的爽快。”朱隆靠着身後的物資,覺着一陣陣的腿軟。
他身後的樑成嘿嘿一笑,“老朱你粗俗,太粗俗了。”
“粗俗個屁,你這是拿人命開玩笑。”朱隆沒好氣的說道。
“趕緊辦正事吧。”樑成說道。
朱隆一拍大腿,“全是你小子攪和的,真是要緊。獾子,人呢?”
“老大,我在這。”身後一人穿了出來。
“老大個鳥,要叫校尉,你個記吃不記打的東西。一輩子野腿子的命。趕緊報信。”朱隆還沒有從剛纔的緊張中緩過神兒來,靠着罵人釋放着壓力。
“啊唔~~~”獾子一聲狼嚎,十分逼真。
“發信號了,趕緊走。”營外等待的士兵牽着馬向軍需聚集地靠了過去。
一炷香的功夫,他們成功的進入了軍需地。“動作要快,一炷香時間。都給我手腳利落點。”朱隆下着命令。三十人快速從馬上去下特質的火油罐子各自忙活去了。
此時親衛們以有人得手向馬圈處行去。站在不遠處陰暗角落的林海握了握手中的長弓,從箭袋中取出了箭矢搭在了弓上,防備着可能發生的意外。
正在這時,東邊的一個氈帳出一人翻身滾了出來,手掌一拍地身體直立而起,顯然功夫不錯,但林海的手中的箭卻如同計算好了一般穿過了他的喉嚨,箭羽被咳出的鮮血染紅。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氈帳被利器所迫,林海看到親衛閃身而出。
這名親衛轉頭看着箭矢射來的方向,面上掛着慚愧之色,也沒有上去跟林海說什麼,而是轉身向馬廄潛去。說來也不是親衛的過錯,林海射殺的這人正是左廂領兵蘇尼,伸手了得,而且氈帳裡有兩名親兵,才讓他有了逃生的機會。但作爲林海的親衛,自然明白林海要的是什麼結果,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只能說明他的應急能力有待提高。
此時韓闖所帶的隊伍也慢慢的挺進到了林海他們駐足的地方,等待着左廂營地大火而起。
朱隆十分焦急,督促這手下的兄弟,“好了沒有,快些,再快些。”
“好了,好了。”衆人紛紛應答。
朱隆吩咐道:“點找了,便向馬廄退去,一會趁亂於大隊人馬匯合。”
“明白。”
“點火。”
“嗤....”朱隆點着了特質的火油罐子封口外露的炮竹的線引。
“撤。”一衆人退出了軍需聚集地。
“嘭”、“嘭”、“嘭”火油罐子炸裂的聲音從軍需聚集地傳來,大火沖天而起。熟睡中的左廂士兵聽到了異響一陣愣神後,才爬起衝出氈帳,看到軍需被燒,營地陷入一片混亂,因爲林海提前拔出了領兵之人,左廂的士兵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向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並沒有統一有效的行動。當他們反映火來需要救火時才發現就在眼前的湖,卻如同在天邊一樣遙遠。
得之蘇尼被刺,混亂的局面被低級的軍職人員剛剛控制,虎賁營的三千將士已經策馬而入,將朱隆沒有帶走的火油順勢扔近了火堆,火上澆油,本來燒的不是很旺的軍需,此時火苗錚錚亂串。
“敵襲.....”
“快,去馬圈上馬迎戰。”
“你們繼續救火。”
左廂營地裡亂作一團。
此時尼斯巴格被留守乎倫部落的哥舒部士兵叫醒,“吐屯,湖對岸的左廂營地被襲,火勢很大。”
“什麼?”熟睡中的尼斯巴格“噌”的一下竄了起來,衝出應戰,聽到對岸的喊殺聲,他皺着眉頭,“快,點兵衝殺過去。”
尼斯巴格緊咬着的牙發出“咯咯”的聲音,“你們終於露頭了。”
在大火剛起的時候,藏身於胡倫部落東側的那日蘇便下令道,“你們二人火速趕回力古半報告大俟斤。”話音剛落,身後以有二人翻身上馬向東疾馳而去。
“我們走。”那日蘇率着剩餘的人向左廂營地靠近時,卻看到了虎賁營三千將士的衝鋒,不禁心裡一顫,本打算衝殺進左廂營地的他想起了他的使命,現在衝進去就是以卵擊石。雖然速度不減,但那日蘇以計劃在心。
同時,連夜急行軍而來的金狼軍一萬精銳也看到了天邊的火光,“不好,胡倫部落處出事了。”領兵蘇尼心道。“快,向胡倫部落全速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