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華當然沒有那麼強的心計了!在一開始,何林華的計劃裡面,僅僅是要靠着冷凝給自己掙點兒面子,讓考覈團在挑刺兒的時候不要太過囂張罷了!至於在這其中,卦王所起的作用,是何林華完全沒有想到的——
在何林華的印象裡面,卦王就是一個閒着沒事兒,可以拖出來打上兩下,鬆鬆筋骨的角色而已。沒想到這個平時在玄天宗裡面連螞蟻都可以欺負一下的卦王,好像在高級文明中非常恐怖似的。
還有,北宮燕的到來,對何林華來說,則純粹的屬於一個意外了。他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借用北宮燕的的身份,來達到什麼目的。甚至於爲了自己和玄天宗的安全,他還在刻意地隱瞞着自己跟北宮燕之間的親密關係呢!
這次,如果不是秦寧、林能他們打一開始就有着挑刺兒的心思,想要玄天宗好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意外。甚至於,如果秦寧、林能他們能夠搞清楚北宮燕、冷凝、卦王他們的身份,再挑刺兒的話,也不會讓何林華佔據優勢,還被何林華狠狠地打臉!
不知道要是秦寧知道何林華現在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後,會不會直接淚奔呢?
何林華心裡面思索着,嘴上卻說道:“秦寧前輩,看您說的。晚輩何德何能,敢在您的面前耍什麼心機啊!前輩目光如炬,晚輩的那些個小九九,還不都在前輩的眼下顯露無餘?你說是不是?”
“是!是!”秦寧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何林華扯淡,他現在只想着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通通告訴秦天雄,讓秦天雄拿個主意,告訴他到底該怎麼辦!他向前一伸手,說道:“清華宗主,老朽初來玄天宗,於玄天宗內並不熟悉,還勞煩清華宗主領路了。”
何林華笑眯眯地說道:“哈哈哈!這可都是晚輩應該做的。秦寧前輩,這邊請!”
何林華的一衆親信在最前面開路,而何林華則領着考覈團的一衆人等,很快地到了左殿客房區。將秦寧帶入了客房之後,何林華又安排了兩名玄天宗弟子服侍,自己才又告退而出——雖然何林華的心裡面看秦寧非常不順眼,但這基本的禮儀,卻還是要到位的。至少,不能讓人抓住把柄不是?
何林華剛剛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休息了沒多久,天靈門靈明、凌元宗啓明二人便相攜前來拜訪。他們兩個原本就是奉何林華爲首,利益共同。雖然明面上來講,他們屬於陪同考覈團前來。但是在考覈團內部的那些個龐然大物眼裡,他們可還是真的弱的夠可以的。甚至於,他們兩個纔剛剛進了客房,掉頭就跑何林華這兒拜見都沒人詢問一聲。
靈明、啓明二人一見到何林華,便直呼何林華高明,想出了這麼些手段來折損秦寧的面子。不過,他們兩個心裡面也都擔心——畢竟不管怎麼說,秦寧都是考覈團的領隊,負責這次考覈。何林華現在直接與考覈團的領隊給鬧翻了,恐怕在考覈的時候,秦寧會刻意地挑玄天宗的毛病了!先前,秦寧被卦王、冷凝壓制的時候,已經是顏面大損了。何林華後來根本就不該刻意地找秦寧的麻煩,尤其是不該殺掉林能!
靈明、啓明二人畢竟位置處的太低,沒有參與進秦家的奪位內鬥之中,對這件事情中的彎彎道道也不太清楚。否則的話,他們就不會說出這種糊塗話來了。
何林華微笑着寬慰二人,讓他們儘管放心——何林華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們,這件事情實際上就是秦天龍和秦天雄之間的面子之爭,這秦寧根本就是專門來玄天宗挑刺兒,打秦天龍臉的。他現在要是軟了,那就是丟了秦天龍的臉。而他現在來硬的,打了秦天雄的臉,那秦寧往後顧忌面子,纔不會刻意地找他玄天宗的麻煩。如果何林華後來沒有挑釁秦寧,也沒有幹掉林能,那對玄天宗來說,可就不太妙了。何林華給秦寧留了面子,秦寧卻會爲了挽回自己的顏面,不斷地挑刺兒,找麻煩。到時候,玄天宗的考覈,肯定會被整的亂七八糟!至於卦王、冷凝、北宮燕他們干涉考覈?那當然是可以的。只不過讓他們一出手,何林華可就要丟臉了……
這其中的道道,不是真正的在局中,根本不可能看透!
何林華又同靈明、啓明二人閒聊了一會兒,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隨後一人直接推門而入,卻是北宮燕!
靈明、啓明二人可是見識過北宮燕的煞氣,現在見北宮燕過來了,他們二人連忙起身告辭。
靈明、啓明二人一離開,北宮燕立刻嬌滴滴地靠在了何林華的懷裡,撅嘴道:“壞人!事情處理完了,也不知道去找我,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沒有的事兒……”何林華順手把北宮燕給摟住,捏了捏北宮燕的鼻子,說道,“小燕兒,這次過來怎麼沒有事先說上一聲?今兒個你大發雌威,可是差點兒壞了我的事兒!”
“壞了你的事兒?你那裡能有什麼事兒?比我還重要嗎?哼!那些壞蛋,敢欺負你,我讓他們好看!”北宮燕撅起小嘴,一副刁蠻少女的模樣。
何林華吻了吻北宮燕的頭髮,笑道:“當然沒你重要了!這世界上,什麼事情都比不上我家小燕兒重要——對了,你的那個很臭屁的朋友呢?”
“在後殿雨菲姐姐那裡呢!”北宮燕說道,“胡姐姐可是的,人家把她給領來了這裡,她現在卻只跟雨菲姐姐說話,都不搭理我了!我覺得沒意思,又聽人說那些找你麻煩的混蛋都去休息了,我就跑過來找你嘍!”
“嗯……好像又大了一點兒?”何林華的手不知不覺中摸在了北宮燕一對兒乳鴿上,輕輕地捏了捏。
“去!”北宮燕打掉何林華作怪的雙手,說道,“今天不行!我陪着胡姐姐來的,萬一一會兒她要是來找我,那怎麼辦?”
“管她呢!她還能管得了咱們男歡女愛不成?”何林華又吻了吻北宮燕的頭髮。
北宮燕嬌哼道:“反正不行——你抱抱我好了。我覺得你抱着我的時候,真的很舒服,很安心。壞人,你根本不知道,人家到底有多麼的想你!”
“嗯,好!抱抱就抱抱燕兒,我愛你。”
“林華哥哥,你好討厭,說這種話幹什麼?人家……人家都忍不住想要了……吻我……”
“你不怕那個臭屁女找來了?”
“誰……誰管她?壞蛋,你給我挑起了火,難道不會滅火啊……”
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情話,更容易讓女人動情了。
……
青龍星域,北宮家的直屬星域之中,一整片被陣法強行擠壓在一起的星雲,正是北宮家的大本營!
在這個大本營的頂空,一顆對於北宮家大本營來說,簡直微不可見的小星球上,一間簡陋的小房間內,一個形容肅穆的老人,手中拿着一根符筆,小心翼翼地調動着靈力,畫着靈符。
忽然之間,小房間之外涌出一陣靈力波動,老人的手輕輕一顫,符筆之上的靈力瞬間停滯,原本凝聚的靈力也都消散不見。
“阿福?進來吧!”老人收起了符筆,說道。
“是!”小房間外有人應了一聲,隨後小房間內瞬間又多出了一個人。如果要是何林華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個“阿福”,就是北宮燕的貼身保鏢,阿福!
阿福進了房內,立刻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說道:“阿福見過老主人,老主人安康。”
在阿福的嘴裡面,能被稱上一聲老主人的,在北宮家裡面,只有一個!那就是北宮家的大乘期修士,北宮無敵!阿福在成爲北宮燕的貼身護衛之前,是北宮無敵的親衛隊。自從北宮燕出生之後,北宮無敵爲了北宮燕的安全,就把阿福派給北宮燕當了護衛,這也算是北宮無敵對北宮燕的另外一種關懷了!
北宮無敵無奈地撇撇嘴,說道:“好了,阿福。你我之間,犯不着那麼客套多禮的……你來這兒有什麼事兒?是不是小燕兒又偷偷溜出去了?這小丫頭,未免也太外向了點兒,寧可偷偷溜出去見他的小情郎,也不來看看我這個老傢伙……”
阿福立刻說道:“老主人,小姐還是很惦記老主人的。”
“這還用你說?我家小燕兒是什麼樣兒,我自個兒還能不知道,還用你多嘴?”北宮無敵也是一副怪異脾氣,聽着阿福維護小燕兒,居然還說出了氣話。
阿福倒也爽快,直接跪下道:“老奴知錯了,請老主人責罰。”
“……你呀!還是像以前那樣無趣……”北宮無敵搖了搖頭,又說道,“小燕兒去找情郎了,你現在也跟着過去你可要保護好她,她要是再出了上次那回事兒,我可是要好好治治你的……”
“是。”阿福應了一聲,起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北宮無敵忽然喊停,又問道,“小燕兒還是一個人去的?”
“不是,這次小燕兒是跟老主人的客人一起離開的。”阿福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那叫個詭異……
“我的客人?”北宮無敵也呆住了,“小燕兒是跟那老妖怪一起離開的?”
阿福說道:“不錯。小姐她跟老主人您的客人相處的非常愉快,二人之間情同姐妹——據說這次小姐跑出去,還是那位客人建議的……”
“情同姐妹?”聽着阿福這麼一說,北宮無敵的嘴角不由得抽抽了起來,“小燕兒跟那個老妖怪情同姐妹?那個老妖怪,要是真算起輩分兒來,我還得稱呼一聲前輩呢!我跟小燕兒之間的輩分兒……”
阿福聽着,他那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會兒一個變化啊……
過了片刻,北宮無敵才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小燕兒跟着老妖怪出去了,這安全上應該沒問題。老妖怪這次雖然只是來了一個分身,但這分身估計在青龍星域裡面也沒人打得過,你就別去吵吵小燕兒了,免得小燕兒說你煩……”
“是,老主人。”阿福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隨後,北宮無敵又說道:“對了,阿福,那個騙了我家小燕兒的臭小子叫什麼來着?他的事兒,你再給我說道說道……哎!女孩兒終歸不是自己家的啊!這要不了多久,也就要嫁人了……”
……
與此同時,玄天宗宗主宮左殿的一件客房內,秦寧正在把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一向着秦天雄彙報着。
玉符的另外一側,秦天雄原本微笑的面容,隨着秦寧的話語,越來越陰冷,甚至都開始散播出了一陣陣的殺氣。
秦寧說完之後,房間之內寂靜了片刻,秦天雄才又說道:“你是說,這玄天宗清華的身後,不僅僅有着秦天龍支持,還有卜算門、北宮家、寒冰宮三家的鼎力支持?!你開什麼玩笑?!那清華要是真的有這麼多助力,又怎麼可能會蝸居在一個小小的玄天宗內?!”
秦天雄雖然也派出了一些人調查玄天宗,但卻絕對不可能調查的這麼清楚。他可沒想到,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玄天宗,居然會同時扯出這麼多強勢力量!像是玄天宗同秦天龍之間的關係還好說,只要用心留意,就能夠發現得了。而其他的種種關係,若不是長期潛伏玄天宗監視,想要了解到,這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點兒了……
秦寧說道:“天雄公子,我也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今天,我可是在玄天宗內丟盡了臉面了!沒想到,這玄天宗的清華,居然使出了這種詭計,來降低我的威信!現在我要是還按照你說的,從文明等級提升上挑玄天宗的毛病,只怕會爲人詬病了。”
秦天雄無力地翻個白眼,心裡面暗罵秦寧“白癡”。秦寧這次到玄天宗挑刺兒的時候,使用的手段實在是太低級了點兒。不就是禮儀不周全嘛,這種小事兒也拿出來說事兒,簡直就是腦殘!
好吧!就算是想用這種手段來整治一下玄天宗,拜託你也搞清楚在場所有人的狀況好不好?這三股強勢力量,北宮燕沒有見過,認不出來,情有可原;卦王屬於神秘人物,沒有見過,也還說得過去;不過這冷凝的資料,他可是先前纔派人給秦寧送過去的,結果秦寧都沒把人給認出來,這不是白癡是什麼?活該他在玄天宗被人羞辱、打臉!假如說,秦寧要不是丹藥區的長老,也算是秦家的實權人物之一,秦天雄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拋棄掉這顆棋子。
秦天雄雖然心裡面很不爽,但表面上自然也不太可能表露出來。他微微笑了笑,說道:“秦寧長老,今天發生了這件事情,你們也確實不適合在玄天宗文明晉級上卡他們了。玄天宗的考覈,讓他們順利通過算了,反正藍蝶城的人已經出面,玄天宗就算通過了文明晉級,也會瞬間就被滅宗!現在,你們的首要任務,就是抓緊調查玄天宗的所有丹藥走向和丹藥來源。我特許你們,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一些特殊手段。”
“好的,公子。”秦寧點了點頭,然後猶豫了一會兒,才又說道,“天雄公子,清華小雜種想出了這種卑鄙的計謀算計我們,甚至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殺了林能,這不僅僅是我顏面無存,甚至就連公子的顏面都受損了!難道,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
秦天雄冷笑一聲,說道:“算了吧!就這樣算了吧!藍蝶城已經出面,玄天宗內的所有人,都已經是將死之人。你跟一個快死的人,還計較那麼多?”秦天雄說罷,頓了頓,又說道:“而且,林能那笨蛋的嘴巴,實在是太欠了!他孃的!他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同時得罪了卜算門、北宮家和寒冰宮,這白癡,幸虧他現在已經死了,不然的話……”
看着秦天雄那陰森的眼神,秦寧心裡面也未免有一絲髮冷。
秦天雄很快便發現,自己的怒氣,似乎有些外漏了。他立刻將心神收斂了回來,說道:“秦寧長老,玄天宗的事情,就勞煩您解決了。藍蝶城正在糾集人馬,最多三天時間,肯定會去玄天宗。三天之內,把玄天宗的丹藥情況搞清楚,馬上回來。”
“嗯,沒問題。”秦寧又應了一聲。
隨後,秦天雄道了歉,先掛斷了玉符。
通訊中斷之後,秦寧拍了拍手。瞬間,空氣之中浮現出了一個黑影,跪倒在地上。
秦寧冷聲道:“我要玄天宗內一切關於丹藥的資料,以你們最快的速度,不得有誤!”
“是。”黑影點了點頭,身形一晃,猶如煙塵一般,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
書房之內,何林華雙手把玩兒北宮燕胸前的一對兒小兔子。而北宮燕,則舒服地靠在何林華的懷裡,俏臉通紅,輕輕地喘着氣。
何林華笑呵呵地說道:“小燕兒,我發現,你好像很喜歡跟我在書房裡面親熱啊……你自己說,是不是有這方面的特殊愛好啊?”
“討厭,大壞蛋!”北宮燕伸出玉手,把何林華正在“爲非作歹”的一雙手給挪開,嗔罵道,“你真是壞死了!這麼說人家!人家哪裡有什麼特殊愛好嘛,明明是因爲每次看到你,你都在書房裡面。而且某個大壞蛋又色急,總是非要拖着人家行那苟且之事……”
“呃……”何林華滿頭黑線——
苟且之事?這小燕兒最近說話水平見長啊!連苟且這個成語都能給用出來了。
何林華大手非常執着地再度把那一對兒小兔子給抓在了手裡,輕輕的揉捏着:“小燕兒,這到底是誰色急啊,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說道說道?我怎麼覺得,咱們倆每次行苟且之事的時候,我都是被你逆推的?”
何林華活學活用。剛纔北宮燕不是說了,兩個人叫做行苟且之事嘛!那他現在就把這詞兒再給用上一遍。
“嗯?什麼是逆推?”小燕兒無視了何林華的調戲,好奇地問道。
“呃……”何林華髮現,貌似小燕兒還真不懂這逆推是神馬意思——跟外星人交流,就是不方便啊!
於是,何林華給小燕兒解釋了一下逆推的意思,小燕兒非常嫵媚地丟給何林華一個白眼,嗔罵道:“呸!壞蛋!你就是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來!”
“狗嘴裡面要是能吐出象牙來,那養狗的還不高興死啊……”何林華嘀咕了一句,狠狠地親着北宮燕的腦門兒,用小何同志頂了頂北宮燕,問道,“小燕兒,小何同志讓我替它問一下,再來一遍好不好?”
“不行!我沒力氣了!一會兒胡姐姐找來了,要是被她看出來,那可就羞死人了!”北宮燕掙扎着想要起身,不過何林華哪裡會讓她起來?因爲某個暴力女的關係,何林華的小弟,小何同志已經有六七個月沒有吃過肉了,身爲一個有三個老婆的男人,何林華甚至都差點兒跑去向五姑娘求救了!現在北宮燕這隻小綿羊給掉到了嘴裡面,他要是不好好的啃上幾遍,可太對不起小燕兒“專程”來這一次了……
“小丫頭!哪裡跑!再逆推哥哥一次吧!”yin笑聲中,何林華讓小何同志找準了位置,正準備同北宮燕再度“深入”地交流一下靈與肉的關係時,只聽“滴滴滴滴”的一陣輕響聲從那堆雜亂的衣服裡面傳了出來。
我擦!你妹啊!這是誰啊!這麼關鍵的時刻打擾人?何林華看了看,那枚“滴滴”響個不停的玉符,卻是秦天龍給他的玉符。
“嘻嘻嘻嘻嘻……”北宮燕成功地逃脫了魔掌,快速地往身上套起了衣服。而何林華也無奈地往身上套起了衣物。穿好衣服之後,何林華才接通了玉符,問道:“天龍兄,這大晚上的打擾人,很讓人不爽的,有木有!”
秦天龍的聲音也即刻傳了過來,聲音中還帶着幾分笑意:“華子,你這老半天的不接玉符,在忙些什麼呢?我都以爲你出了什麼事情,想讓秦苦過去看看你了。”
何林華隨口說道:“沒什麼,剛纔在閉目養神呢……”說話的時候,北宮燕也穿好了衣服,向着何林華比劃了一個“去後殿”的手勢,出了房門。
而秦天龍則古怪地笑着說道:“閉目養神?你再怎麼養神臉上也不會出現牙印兒吧?對了,我可是聽說,北宮燕她好像也去了玄天宗……”
牙印兒?何林華摸了摸臉上,還真發現了牙印兒——貌似就在剛纔,北宮燕那小丫頭達到巔峰的時候,狠狠地給了他一嘴巴子……
何林華臉色微紅,擺了擺手,說道:“得得得!天龍兄,咱不扯淡了成不成?找我什麼事兒?直說算了。”
秦天龍立刻正色道:“也沒什麼事情,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子,今天在處理事情上,你太冒險了。”
“冒險?我可沒覺得!”何林華的表情不太好看,“秦寧他們,擺明了就是過來整我的,我要是不‘稍微’反抗一下,還不被他們給欺負死?”
“反抗?還稍微?”秦天龍唸叨了兩個詞兒,說道,“華子,你今天實在是太不冷靜了!秦寧要找你麻煩,你應該忍讓下來,而不是衝動的直接反擊。你反擊了,現在是舒服了。而且從現在的局勢來看,這次的考覈秦寧十有**也沒膽子再卡你。但是,你有想過以後玄天宗該怎麼辦嗎?在短期之內,你確實是壓制住了秦寧。但是從長遠的來看,秦寧要想找你的麻煩,整治你,簡直太容易了!華子,你這次,可是給自己惹下了一個大麻煩啊!”
經由秦天龍這麼一說,何林華心頭一驚,也不由得沉思了起來。先前,他忽然決定故意噁心秦寧,同時還打定主意要殺掉林能,狠狠地打秦寧的臉的時候,確實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覺得這個決定不會給這次的考覈帶來麻煩,反而會讓這次考覈的難度降低,所以纔會這麼做。不過,現在他一思索,貌似還真的是這樣。在短期之內,他無疑是安全了,而且不會有任何麻煩。但是相應的,從長遠來看,他可是把秦寧和秦天雄給得罪死了,而且正式地、明目張膽地站到了秦寧、秦天雄的對立面上,正式地成爲了二人的敵人。他今後要承受的,可不就是那種漏出來的小小壓力,而是他們的正面壓力了!
一想到自己從今天開始,就要同控制着十級星域的人打擂,何林華也不由得有些發憷……
何林華神色凝重地笑了笑,說道:“這還不是有天龍兄在前面頂着嘛!我跟着天龍兄混,天龍兄該不會不管我吧?”
看着何林華一副賴皮地模樣,秦天龍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你啊你……華子,你跟我實話實說,這次坑秦寧的事情,是不是你設計出來的?”
“我設計出來的?”何林華翻了翻白眼,說道,“天龍兄,你還真看得起我!我哪裡有那本事,設計秦寧啊!我原先計劃着,就是讓冷凝來我這兒幫幫忙,站站位,讓秦寧心裡面稍微有點兒顧忌。誰知道秦寧帶來的人嘴巴那麼欠抽,張嘴就罵人,惹火了小燕兒……”
秦天龍心中也不相信,這件事情是何林華設計的。畢竟,何林華的手段就是再高明,也不可能提前知道林能會指着北宮燕、卦王的鼻子罵娘啊!秦天龍想了想,又問道:“那小燕兒不是你叫去的?”
何林華道:“不是,是她今天剛好過來罷了。”
秦天龍又同何林華聊了兩句,然後才皺眉道:“你現在算是被秦天雄給瞄上了,以後的日子,只怕沒有以前那麼輕鬆了……算了,我會讓你盯着秦天雄,他要是敢對付你,我會盡力幫你把人攔下來的。”
說罷,秦天龍便掛斷了玉符。
通訊一斷,何林華撇撇嘴,想了想,走向了後殿之中。
轉眼間,一夜已經過去。秦寧的房間之內,秦寧手中拿着一塊玉簡,神識沉浸其中,細心查看。在秦寧的身前,一名黑衣人躬身而立,畢恭畢敬。
片刻之後,秦寧把手中的玉簡用力摔倒了地上,罵道:“廢物!簡直就是廢物!一整晚的時間,你們就查出了這麼些內容?玄天宗顳部的那些個垃圾丹藥交易、流通,有什麼用?我要的是紫金丹、孕嬰丹這些高級丹藥的來源、交易和輸出情況,你拿這些沒用的東西給我,是想敷衍我嗎?”
“不是。”黑衣人冷冷地回答道,“一晚上的時間,我們只能查到這些信息。在調查中,玄天宗似乎還有一條隱藏的暗線丹藥信息,但是根據推測,知道這條消息的,應該都是玄天宗中的高層,何林華的嫡系,沒有任何玉簡存儲類的內容。想要得到那些信息,只有抓人審問,沒有別的辦法了。”
抓人審問,這可不是偷偷摸摸地調查,而是相當於使用暴力手段了。玄天宗若是發現不了倒還罷了,若是發現是他們在背後使用這些小手段,就憑何林華跟北宮燕、卦王他們的關係,當場殺了秦寧,都能掩飾地過去——在別人的宗門裡面,抓了人家的高層長老,還審訊別的宗門的機密,要是這個宗門很弱也就罷了,要是強勢的話,殺了你又能怎麼樣?
秦寧猶豫了片刻,又想起秦天雄曾經說過,若是必要的時候,可以採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才又冷聲說道:“抓人審訊就抓人審訊,難道這還需要我教你嗎?還有,你給我記住了!這件事情給我小心點兒做。要是你們暴露了,通通給我去死,絕對不能把秦家牽連出來,明白嗎?”
“是。”黑衣人應了一聲,然後理也不理秦寧,身形又如同一團煙霧一般,瞬間消失不見。
黑衣人雖然對秦寧一點兒都不恭敬,但秦寧卻無可奈何。表面上看起來,秦寧現在能夠命令黑衣人做事,但他們之間卻根本沒有直接的從屬關係。這些黑衣人,都是秦天雄這次派來輔助他、探查玄天宗內丹藥消息的人。秦寧只能委派他們調查關於丹藥的事情,至於命令他們做其他的事情,他們也不會搭理。
黑衣人消失沒多大的工夫,門外便又響起了敲門聲。秦寧道了聲“進”,便看到門外進來了一名玄天宗低級弟子。這名弟子恭恭敬敬地向着秦寧一行禮,然後說道:“秦寧長老,本宗清華宗主求見。”
清華求見?秦寧愣了一下,便想到,想來是何林華讓他用早餐、還有開始考覈了。
秦寧的臉上才掛上一副不自然的笑容,起身道:“清華宗主來了?我這就出門相迎……”
“哪裡敢勞煩秦寧前輩來迎接小的啊!”秦寧話沒說完,何林華便出現在了門口,笑呵呵地向着秦寧長老一拱手,笑道:“晚輩冒昧前來拜見,還請秦寧前輩見諒。不知秦寧前輩昨日歇息的可好?”
秦寧雖然心裡面巴不得把何林華給砍成碎肉,但表面上卻不敢表現出絲毫。他雙目一厲,微笑道:“玄天宗的條件很不錯,老朽這一晚上,可是過的很舒坦啊!”
何林華笑道:“秦寧前輩滿意就好!滿意就好!對了,秦寧前輩,晚輩已經派人準備好了早膳,還請秦寧前輩移駕,去客廳用餐。”
秦寧眯了眯眼,微笑道:“這個倒是不必了。許久沒有休息的這麼安穩過,老朽還想着在玄天宗的這段時間裡能偷偷懶,多休息休息呢!”頓了頓,秦寧道:“清華宗主,老朽今天還想好好休息一下,不想被打擾。你看,這玄天宗考覈的事情,推後一天,你看如何?”
秦寧要求推遲一天考覈,也不是沒理由的。考覈團考覈結束之後,再想留在玄天宗內,就不太好找理由了,而那些黑衣人調查丹藥情況,自然也會變得艱難。他在這裡多呆一天,丹藥的情況就更有可能被調查清楚……
“呃……”何林華眼珠子轉了兩圈,搞不清楚秦寧的意圖,但還是順從地笑道,“秦寧前輩有令,晚輩安敢不從?不過,這考覈團隊這邊……您也知道,晚輩只是五級宗門的宗主而已,諸位都是高級文明來的前輩,晚輩貿然推遲考覈,只怕諸位前輩會有意見。”
有意見?有你妹個意見!就憑昨天發生的事情,只要你何林華不會囂張到騎到他們的頭上拉屎撒尿,他們哪裡敢有什麼意見?
秦寧心中輕哼一聲,但臉上卻微笑道:“清華宗主放心,考覈團這邊,一會兒我派人去知會一聲,清華宗主只要招待好他們,想來無人會有意見。”
“那就好!那就好!”何林華笑了笑,忽然又說道,“對了,秦寧前輩。這大好的時日,秦寧前輩孤身一人,實在是說不過去。我玄天宗有不少女弟子,仰慕秦寧前輩已久,想要前來拜見,與秦寧前輩談經論道,不知秦寧前輩您……”
秦寧正想開口拒絕,忽然又想到,何林華做事可不太可能無的放矢。他派這些玄天宗女弟子“相陪”,一來是要給他發出善意的信號,二來卻是有着那麼一絲監督的意思。他現在要是貿然拒絕了,只怕會引何林華心裡面警覺。萬一何林華要是有了防備,那有些計劃實施起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想到這裡,秦寧微笑道:“那就要勞煩清華宗主代爲引見了。”
何林華笑道:“小事!小事!我這就派人,把那些仰慕秦寧前輩的女弟子帶到秦寧前輩這裡來——秦寧前輩,您一定要‘深入’地跟她們聊聊啊!”
秦寧說道:“那是當然。老朽可不會辜負清華修士的一番美意……”
說罷,何林華、秦寧二人一同哈哈大笑,兩雙眼睛之中,都是曖昧之色。
從秦寧房中告辭離開,何林華飛快地離開了左殿,春、小夏二人緊跟在何林華身後。
三人快速地進了何林華的書房,小夏又不滿地說道:“公子,您怎麼又說要宗內的女弟子作陪,還是陪那個老鬼!哼!你都把玄天宗的女弟子當成什麼了。”
何林華翻翻白眼,說道:“小夏,看你這說的。我倒是一直說,要讓宗門女弟子如何如何的,但是你什麼時候見我真的讓女弟子幹那些事情?如果不是她們自願,我強迫過他們幹過什麼沒有?”
小夏想了想,貌似還真是如此。何林華一向都只是拿宗門女弟子來說事兒,但卻從來沒有讓她們去“做”事兒……
小夏問道:“那公子……一會兒往秦寧那個老混蛋房內送的女修……”
“還記着金無缺不?”何林華打斷問道。
金無缺?當然記着了!那傢伙就是一個腦殘級別的杯具人物,自以爲玩了不少玄天宗的女弟子,其實玩的全是紅樓裡面的女人,還是渾身帶病、命不久矣的那種……
小夏無語地看向何林華,說道:“公子,您還讓去紅樓請啊!”
何林華笑眯眯地說道:“不從紅樓請,從什麼地方請?你讓人去紅樓,找上十幾個渾身髒病,快要病死卻看不出來的那種,一會兒給送秦寧房裡去。”
“呃……”小夏猶豫道,“公子,還要帶病的?秦寧老混蛋可是秦家的長老……”
“他秦家的長老怎麼了?他私生活那麼糜爛,染上了一身髒病,難道還要算在我的身上不成?”何林華撇撇嘴,反正他現在跟秦寧之間的關係已經是不死不休了,現在有這麼一個噁心人的手段,不用白不用嘛!
“……是!”小夏覺得,自家公子最近似乎越來越厚黑了,連這麼無恥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看着小夏退出了門外,何林華又不由得思索了起來——秦寧爲什麼會刻意地推遲一天進行考覈呢?按道理說,秦寧在玄天宗丟了面子,應該巴不得馬上考覈結束,立刻離開這個傷心地纔是,他又怎麼可能會推遲考覈?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