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閉着眼睛跑嘍!”張好好說罷,立刻閉着眼睛就向前直衝了過去。
而卦王見張好好終於動了,激動之下,立刻向着“出塔”的傳送門跑了過去。他這一跑之下,終於發覺不對了--他孃的!張好好這廝跑的方向……嗯,方向是一致的,不過這角度好像不一樣啊!從張好好那角度看過去,那明明就是通向第五層的傳送門啊!而卦王又是一瞪眼,看向張好好後,才驚愕地發現,張好好這廝……居然真的是在閉着眼睛向前衝!
我擦!你丫的還真的閉着眼睛向前跑啊!我擦你妹!老子活了這麼久了,就沒發覺這麼不着調的人!在這種生死關頭,居然還玩這麼刺激的遊戲……
雖然卦王現在恨不得直接把張好好給拍死,然後再鞭屍一百遍啊一百遍,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再刺激這笨蛋了!
所以,卦王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說道:“張好好,你睜眼看看啊!別閉着眼往前走!”
“嗯?”張好好睜開了眼睛,看向眼前說道,“嘿嘿嘿!怎麼樣,我閉着眼睛也能衝到吧?”說完之後,張好好才又看着眼前的第五層傳送門,說道:“我明明要出塔來着,怎麼跑到第五層了啊?”
張好好說話間,身形還又向前幾步,於是乎,就在這不經意之間,卦王、張好好二人間的距離,已經超過了十米遠。
於是乎,卦王、張好好二人忽然間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在這股吸扯之力的作用之下,已經到了出塔傳送門前的卦王被扯着向着張好好飛去,而張好好也飛向了卦王……
看着張好好迎面撞了過來,卦王不由得想到自己出塔之夢就因爲這個白癡的存在,全然破碎掉了!悲憤之下,卦王怒吼一聲,罵道:“張好好,我擦你妹!”
“砰!”
話音落下,卦王、張好好二人迎面撞上,臉對臉,嘴對嘴,kiss上了。是的,他們兩個,以一種非常標準的姿勢kiss上了。看他們兩個的表情,那是多麼的陶醉,是多麼的銷魂啊。
“咚!”
卦王、張好好二人從空中落下,正好滾進了出塔與第五層之間的第六層傳送門。在二人消失之後,這個奇特的空間也轟然一聲,消失不見。
……
絕望之塔,第六層。
浮空之中,兩個人親密相擁,還他喵的擁吻——是的,他們兩個正在親密擁吻,相互之間的表情那叫個銷魂啊!
好吧,擁吻神馬的,其實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兩個在擁吻的時候,還帶起了陣陣“吱吱”的聲音……嗯,或者說,這應該是他們兩個從空中落下的聲響吧。
兩道人影從空中向下快速滑落,終於正在擁吻的兩個人醒悟了過來,鬆開了手,同時指着對方的鼻子罵道:“我擦你妹啊!你個變態!老子有老婆的,不好那一口!呸呸呸!”
好吧,大家猜的沒錯。在絕望之塔裡面,能有這麼好心情的人,除了卦王、張好好之外,大概也沒有其他人了。這兩個傢伙,因爲張好好的傻缺,沒能成功地逃出絕望之塔,反倒是被傳送到了第六層。現在,他們兩個的心情,誰也說不清楚啊!
卦王最先反應過來,大聲地罵道:“張好好你個混球!我擦你妹啊!老子真的想拍死你!你他喵的總是在最重要的時候給老子不着調,還玩極限。閉着眼睛飛!飛飛飛!飛你妹啊飛!咱們兩個本來已經能逃出絕望之塔了,結果因爲你丫的不着調,現在咱們連個還在絕望之塔裡面呆着!嗚嗚嗚……老子怎麼這麼命苦啊!遇到的人都他喵的是這種混蛋玩意兒……”
“呃?是因爲我嗎?我怎麼覺得都是因爲你的緣故?”張好好一副我很迷茫的樣子。
卦王抓狂,大罵道:“我擦!不是你還能是我啊!”
張好好瞪了卦王一眼,然後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是當然了!老子閉着眼睛跑,你他孃的怎麼不閉着眼睛跑?咱們兩個要事一起閉着眼睛跑,現在說不定就能出去了……”,
我擦!你他孃的這是什麼理論啊!
卦王崩潰中——老子要事也跟你一樣不着調,現在說不定連第六層都沒得來了,直接還得在原來那個怪異的地方繼續呆着呢!
卦王胸口鼓鼓的,他平復着心中的怒氣,冷哼道:“張好好,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他孃的!下次要是再遇到這種事情,老子直接一巴掌拍暈你!別以爲老子天運黴星就不敢隨便打人!”
“嗯?天運黴星還敢打人嗎?那你打啊!打我一下看看啊!”張好好十分欠扁地說完,然後又忽然神色凝重地說道,“卦王老混球,我覺得吧,咱們兩個現在不應該在你是不是天運黴星這件事情上糾結!現在,有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咱們得說清楚!”
“嗯!我數一二三,咱們兩個一起。”卦王點了點頭——剛纔在哼哼了兩句後,他就發現,他和張好好兩個人,都在空中,正往下落呢!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趕緊一起停住啊——好吧!悲催的兩個傢伙,相互之間的距離不能超過十米,要不然,他們兩個又得“激情擁吻”了。
說實在的,卦王現在也很奇怪,這麼長時間了,張好好這傢伙總算是又開始着調了,知道現在危險,應該立刻停下來了。
卦王剛剛說完,而張好好則分外奇怪地問道:“嗯?你在說什麼啊?什麼一二三的?”
“呃……”卦王又崩潰了——好吧,剛纔他都是自作多情,這傢伙根本就沒有發現危險,一點兒都沒有……沒有……怨念中的木有啊啊!“你他孃的到底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張好好嚴肅地說道:“還能有什麼?當然就是這責任了!這件事情,明明都是你的責任嘛!你身爲一個男人,怎麼一點兒擔待都沒有?你倒是說說,你那閨女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啊啊啊啊啊……”卦王怨念叢生——如果卦王現在掛掉的話,一定會成爲一個厲鬼,一個超級厲鬼……“我擦你大爺的!明明是你的責任好不好?好不好啊!還有,咱們兩個現在在空中!空中哎!要是就這麼掉下去,會受重傷的啊!”
張好好又嚴肅地說道:“哎!這種小事兒一會再說!要我說啊,你那閨女,肯定不是你親生的啊!明明是自己做的,卻沒膽子承認!你看看我,我就敢承認,我的第二十八房小妾的屁股真的很大!”
“我擦!別拿你那什麼屁股的跟我家閨女比。”卦王咆哮道。
張好好說道:“爲什麼不能比?反正不是你閨女!”
“那是老子的閨女,老子親生的!是老子把冷凝xxoo以後生出來的!你他孃的再胡扯,老子跟你拼命!”卦王已經逐步狂化,話也開始胡說了——好吧,如果冷凝現在在這裡的話,不說別的,僅僅只是卦王這麼兩句話,她就會非常親熱地把卦王拉房間裡面去,探討一下卦王的身體結構——真的很認真的探討,說不定還會拆卸零件探討神馬的……
張好好依舊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是你的?真的是你的嗎?你一點兒擔待都沒有,還能生出閨女來?”
“啊啊啊啊啊……”卦王狂化,抓狂了一會兒後,又看看下方的地面,終於屈服了,說道,“好吧,這次的事兒,真的他孃的是老子的責任,老子認輸了好不好?拜託,你睜眼稍微看看身下,咱們兩個再這麼掉下去,會悲催的說……”
“嗯!你承認就好了,本來就是你的責任嘛!”張好好說完,眼睛向下一看,終於發現了自己正在不斷地下墜這個事實。於是乎,張好好的嗓門兒一下子大了n多,指着卦王的鼻子罵道:“卦王!我擦你妹啊!咱們現在這情況這麼嚴峻,你也不知道早點兒說?!”
好吧,在張好好的這句話之下,卦王又開始有了狂化的跡象——他孃的,你搞球啊搞!老子明明在剛纔就給說了,結果你丫的一直不着調,現在看了一眼,又把屎盆子給扣到老子的頭上——老子就那麼像受氣包嗎?,
卦王雖然有心同張好好辯解一番,但是想想張好好那傻x的缺心眼德行,要是真的繼續糾結下去,那可就真的糾結了!
於是乎,卦王認輸,內牛滿面地說道:“好!好!是我的責任,都他喵的是我的責任……”
“嗯……你承認就對了嘛!”張好好說完,又說道,“你還愣着幹什麼啊!還不快點想辦法?”
“我擦……”老子忍了!卦王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忍者神龜。不過想想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的話,估計一會真的要給掉下去了!如果要是真的按照這種速度墜落下去,就算是這兩個經常參加集體活動的人體格夠硬的,但最好的結果,估計也要受個重傷了……
卦王將頒發同張好好一說,然後問道:“你,明白了沒有?”
張好好嗤之以鼻,說道:“喂喂喂!卦王老頭子,你該不會把我當成白癡了吧?這麼容易而又簡單的事情,你覺得我會領悟不了嗎?不就是喊一二三,然後咱們兩個一起運轉靈力,停止下落之勢嘛!現在,你開始喊吧!”
卦王深深地看了張好好一眼,然後說道:“好!那我喊了!一,二……”
“等等!”張好好忽然喊“停”,然後說道,“我看還是我來喊吧!”
“我擦!”卦王還以爲張好好有什麼事兒呢,結果又是這屁大點兒的事兒,他只覺得自己的怒氣值又開始逐漸爆棚了。不過,看看身下並不算高的距離,他還是一咬牙,說道,“好,你喊!”
“三!”張好好一喊完,然後立刻運轉靈力,停在了空中,還哈哈大笑道,“哇哈哈哈!怎麼樣啊!卦王老混蛋,你又被我給騙了吧?啊哈哈……”
“砰!”
張好好還沒說完,忽然覺得身下傳來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然後,張好好在這股巨大力量的作用下,猛然間墜落。在他墜落的同時,卦王的咆哮聲又傳了出來:“我擦!張好好!你他孃的就不能正經一點兒啊?!這種關鍵的時候,你丫還玩……”
“吱吱……”卦王話沒說完,張好好已經迎面撞了上來,於是乎張好好、卦王二人又開始激情相擁,互相之間一點兒縫隙都沒有,吻的那叫個昏天暗地啊!看他們的表情,那叫個銷魂啊……甚至於,那親吻的“吱吱”聲,都他喵的斷不了——神馬?你說剛纔飛濺到了空中的是什麼?難道你沒看清楚嗎?那就是卦王、張好好他們那潔白的門牙……
好吧,來回顧一下剛纔的情形。
剛纔,我們偉大的傻缺張好好通知,又開始犯二了!他要喊口號,而且沒有喊“一二”,直接喊的“三”。在張好好喊出“三”的時候,卦王就覺得不對,趕緊也要一起停止,結果他的速度還是比不過張好好啊!在這般快速下落的空當裡面,這瞬息的變化,都有十米的差距了。於是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超過十米,兩個人又激情地擁吻在了一起……
“砰!”
隨着一聲輕響,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深達數百米的大坑。
坑的最中央,最核心的位置,卦王、張好好依舊擁吻着。不過,他們兩個現在一個個都是灰頭土臉的。最終,在卦王經過了一番努力之後,還是沒能阻止這次悲劇——是的,他們兩個又悲劇了,而這場悲劇,最重要的緣故,就是卦王實在是太低估張好好的犯二程度了。
坑裡面,卦王的臉上留着淚水。
片刻之後,伴隨着“啵”的一聲輕響,二人之間的擁吻再度結束。隨後,張好好立刻指着卦王大罵道:“我擦!卦王老混球,又是你!又是因爲你!我發現,老子自從跟你進了這絕望之塔,就沒好事兒!”
“嗚嗚嗚……”卦王躲在了一旁的角落裡面畫圈圈,“都是我,都是因爲我……”卦王說這話的時候,那是怨氣叢生啊!如果要是秦天龍在這裡的話,這瞪眼一看,肯定就會大喊一聲:“大膽妖孽!大白天的都敢放出這麼多的怨氣……”,
張好好對卦王的怨念直接無視,得意洋洋地說道:“哼!你知道這是你的責任就對了!反正你個老混球給老子記清了,下不爲例!”
“嗯嗯……下不爲例……”卦王對張好好已經興不起任何的反駁心思——是的,他已經認命了!這他孃的都是命啊!
張好好依舊沒有太過在意卦王的樣子,而是說道:“好了!好了!卦王老混球,這雖然都是因爲你的緣故,但大爺我大氣,不會因爲這種小事情就記恨你!咱們現在不是已經到了第六層了嗎?老大他們好像也應該進了第六層了,從現在開始,你就跟着我一起在第六層裡面尋找老大吧!”
“嗯,好!”卦王聽到了張好好這句話,心裡面總算是騰起了一絲希望——他孃的,不管怎麼說,只要找到何林華,他至少能夠好過一些了。這張好好,實在是太過難伺候了!如果要是能找到何林華,他至少能跟正常人說一會兒話。至於張好好這廝?還是讓那什麼葛東文和万俟宇這兩個傢伙伺候去吧……
張好好大笑道:“哈哈哈!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說好了!”
說罷,張好好拖着卦王飛身而起,出了大坑,然後在附近的位置,找了一棵參天古樹,留下了二人的標識——他們兩個雖然從空中落下砸下了這麼大一坑,但是對絕望之塔來說,這個幾百米深的大坑,就如同是路邊的一塊兒石頭一樣常見。所以,要想要同何林華他們聯繫上,最爲重要的,還是要留下他們玄天宗特有的標識啊!
張好好將自己的標識和卦王的標識都給畫好以後,才又得意洋洋地說道:“卦王老混球!你看看我畫的標識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啊?哈哈哈!以後這標識,就讓老子來畫算了!嗯?你怎麼不說話?”
張好好說話間,一扭頭,看向身側的卦王。
這一看之下,張好好頓時愣住了。
是的,張好好愣住了。
只見卦王的身周,不知何時已經聚集起了大片的怪物和靈獸。這其中,一隻巨大的靈獸已經張大了嘴巴,把卦王的腦袋給吞下去了。是的,卦王的腦袋,現在已經在一隻怪物的嘴巴里面了——
就在剛纔,卦王、張好好他們兩個從天而降,帶起了這麼大的動靜兒!身爲合格的怪物和靈獸,這些怪物、靈獸自然都要來附近查看一下情況了。這一查看,立刻發現了兩個美味……
“咕咚……”張好好吞嚥了一口口水,然後說道,“卦王老混球,你怎麼又把腦袋藏到別人的嘴巴里面了?你簡直太調皮了……”
現在,卦王心中簡直就他喵的是怨念叢生啊!
調皮!調皮!調皮!你他孃的見過這樣調皮的嗎?老子現在明明是被怪物給一口吞下去了!有木有!有木有啊!老子現在被怪物給一口吞掉了,你還狠浮雲地在這裡說老子“調皮”……
他孃的!老子到底倒了什麼黴,纔會遇到這樣一個極品啊!
“嗚嗚嗚嗚……”卦王的聲音,從怪物的嘴巴里面傳了出來。
張好好才又非常凝重地說道:“卦王老混球,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其實是很危險的?喂喂喂!那隻怪物,你能不能吧嘴巴張大一點兒?讓我看看這傢伙死了沒?”
“吼吼……”那隻怪物向着張好好咆哮了兩聲,周圍的怪物、靈獸也都小心翼翼地圍了上來,看着張好好這個美味。
“咕咚”一聲,張好好又吞嚥了一口口水,然後笑眯眯地說道:“話說,大家其實都是文明人的,你看你們這樣圍着我們幹什麼嘛!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吃人是犯法的……”
“吼吼……”那隻吞了卦王的怪物又吼了兩聲,然後嘴巴張大了一下,似乎想要將卦王一下子咬成兩截。
就在這一瞬間,張好好緊緊地盯着卦王的身體,思索着如何才能把卦王的身體給拖拽出來。也就在這一瞬間,張好好發現,周圍的一切,似乎一下子變慢了。怪物平時那迅捷的速度,在這一瞬之間,似乎全部變成了慢動作。,
“又是這種情況?又是這種怪異的狀態,我的速度有提快了很多……”張好好恍惚之間,忽然間一伸手,正好拖住了卦王的一條腿,快速地將卦王拖了出來。
然後,張好好的速度在一瞬之間快到了極致!在周圍那些怪物、靈獸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空當裡面,張好好已經拖着卦王逃出了包圍圈,向着前面飛速前行。就在這瞬息之間,他們卻足足跑出了上萬裡!一邊向前,張好好還一邊大叫道:“卦王老混球!老子救了你一命!咱們快點逃命啊!逃命!啊啊啊……”
“砰!”張好好話沒說完,忽然間身形一滯,卻是迎頭撞上了一顆巨樹,撞得他腦袋暈暈乎乎的。
“嗚嗚嗚……好疼啊……”張好好腦袋上冒着金星,忽然又聽到身後還有“嗚嗚嗚”的聲音。他一回頭,卻發現卦王不知何時,已經變得血肉模糊,鮮血淋淋,那模樣,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啊……
“呃……”張好好奇怪地問道,“卦王老混球,看你傷的這麼重,難道剛纔那怪物咬的你這麼厲害?”
“嗚嗚嗚……厲害你妹啊厲害!”卦王分外悲催,欲哭無淚,“老大,拜託你跑路的時候能不能稍微看一下路啊!咱們這一路跑過來,我他喵的一路上撞了快一百顆樹了!現在沒撞死都是老子命硬,運氣夠好……”
“呃……這是真的嗎?”張好好的表情很浮雲。
卦王指了指自己那悲催的身軀,說道:“你妹啊!你看看老子的樣兒!那怪物能把老子咬成這樣啊!老子都是撞得!撞得有木有啊!有木有啊!”
“啊啊啊!啊你妹啊!”張好好一扯卦王,說道,“咱們現在還是快些逃走的好!嗯嗯嗯……我又有感覺了!咱們走!”
話音一落,張好好的身形又化爲了一道幻影,從樹林中消失不見。而樹林之中,時不時地響起“砰砰砰”的聲響。在一些樹木上,經常能夠看到那觸目驚心的痕跡。
好吧,讓我們一起爲可憐的卦王同志祈禱吧。
可憐的傢伙。
……
絕望之塔,第六層內。
兩名修士盤膝而坐,收斂氣息,靜坐在一片安靜之地。這是一顆高達萬米的巨樹之下!這顆巨樹從空中向下投影,將下方的一切遮掩的不留一絲痕跡。而就在巨樹的下方,還有一些零散的“小草”。雖然稱呼起來是小草,但這些小草的高度,卻也在十米上下了!展望四周,四周的一切,也都與他們周圍十分雷同。而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渾然就一片完全巨化了的世界!
空中,時不時地有幾隻怪物、靈獸飛行而過,但有着下方這些巨化的花草樹木,空中的怪物並沒有想到,在下方的空間裡面,隱藏着兩隻小小的“螞蟻”!畢竟,那兩名修士的體格,同周圍來說,實在是太小了!在他們的刻意收斂之下,這些“粗心”的怪物、靈獸,自然也發現不了他們了。
兩名修士靜心打坐,片刻之後,二人同時呼出了一口氣,停止了修行。又過了一會兒,一位修士率先睜開了眼睛,說道:“木道友,轉眼間,已經過了四個多月了!四個多月,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公子整整四個多月,而公子卻還沒有出現,你說公子他是不是已經……”
“嗯?”那位木道友皺了皺眉,搖頭說道,“平德麟,公子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個若是同公子對上了,只怕還不是一合之將啊!我們兩個都能在這絕望之塔第六層內苟延殘喘,那公子想要從第四層一路闖上來,卻應該不是多大的問題了!難道,你是在懷疑公子不成?”
不錯!這現在躲藏在這裡附近的,正是平德麟和木啓亮二人!
自從進入了絕望之塔後,他們兩個便出現在了第六層之內。而且他們兩個的運氣還真不錯,正好被傳送到了同一片區域之內,很短的時間內已經實現了會和。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在附近的區域之內小心推進,留下了大量他們兩個的標識,當然也遇到了不小的危險。不過,平德麟從何林華哪裡討要了一隻冰蜂,也已經僥倖煉化成了冰蜂蠱蟲!冰蜂蠱蟲的強勢之下,他們兩個只要小心地避開大片的怪物和傀儡,便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局了。,
是以,他們兩個雖然在絕望之塔內呆了四個半月,但因爲他們兩個極爲小心,而且從來不同大片的怪物羣、靈獸羣接觸,只是挑選一些相對安全的地方來隱藏自己。因此,他們才能夠在絕望之塔第六層之內,生存這麼長的時間!
不過,在絕望之塔內呆的時間越長,那種讓人近乎窒息的危機感也越重,而精神也越來越接近崩潰了!他們兩個畢竟只有兩個人,哪怕平德麟有着冰蜂蠱蟲,但是在這個遍地都是分神期怪物、傀儡、靈獸的世界裡面,誰他孃的敢說自己一定能夠活到明天?所以,隨着時間的推移,平德麟、木啓亮二人之間,已經不知不覺中產生了一些分歧!
木啓亮認爲,他們兩個現在所處的地方太過危險,只有等到何林華來了,凝聚了大部隊的力量,才能夠從絕望之塔內逃脫出去!而平德麟則認爲,絕望之塔內危機重重,何林華他們說不定已經遭到了不幸。爲今之計,是要先顧自己,率先逃出了絕望之塔,那纔是正理!自然了,平德麟的這種想法,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存了一種私心的。在絕望之塔內混跡了兩個月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了自己腦門兒上金塔的作用,能夠開啓一個奇特的試煉寶塔!不過,當時他們有所顧忌,沒有進入這試煉寶塔罷了!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半月,平德麟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他現在心裡面甚至都在思索,他有着冰蜂蠱蟲,已經有了一定的獨立能力。如果他可以進入第七層,實力有一定提升的話,就可以掙脫開主僕契約的限制,恢復自由身,甚至於還能夠反向地控制何林華等人;當然,如果進入第七層,他的實力沒有提升,依舊掙脫不開主僕契約的話,他還會恭恭敬敬地當這個奴僕……
不過,因爲身旁有着木啓亮這麼一個大燈泡,他心中雖然有着這種想法,但是顧忌到了木啓亮,卻一直沒有實施。
畢竟,在玄天宗內呆了一段時間,平德麟對何林華身後有着數位大乘期修士支持的事實,可謂是非常清楚啊!他這麼做了,切斷了主僕契約之間的聯繫,如果旁邊沒人,頂多就是讓何林華認爲,他運氣不好,被怪物、傀儡什麼的給虐死了;但是,如果旁邊有着平德麟這個大燈泡的話,就很有可能出現什麼差錯。是以,平德麟現在,一直在思索着,如何才能讓木啓亮同他一起闖入絕望之塔的第七層,不要再在這裡等着何林華了!
平德麟站起身來,稍微飛起了三四米,在草叢中飛行了片刻,才又落下。四周的草叢僅有十米高,剛好能夠隱藏他們頭上的金塔。他可不想飛出去後,莫名其妙地又被衆多的怪物給惦記上。
平德麟又飛落在了木啓亮身側,微微笑道:“木道友,你有沒有想過?何公子他現在指不定身陷在了哪一層裡面。玄天宗現在的形勢並不明朗。雖然公子身後有着諸位大乘期修士相助,但是那些大乘期修士之間,同公子卻有着半年之約。如果半年之內,公子還出不了絕望之塔的話,玄天宗內只怕會生變啊!你看這樣如何?咱們兩個先行進入第七層,尋找出去的法門。如果要是運氣好,咱們能先行出去,就將公子安全的訊息傳達而出,也免得外界生了什麼變故……”
木啓亮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平道友,你這說來說去,還是想要先行逃出絕望之塔吧?哼!我看不僅僅只是因爲如此,平道友的心中,是不是還想着要如何掙脫公子的主僕契約,恢復自由之身?”
平德麟氣息一滯,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住了——這段時間以來,雖然他心中確實有這麼一個想法,而且還一直都在試探木啓亮。但木啓亮一直以來,卻都只是默默不語,並不攙和這事兒!但是現在木啓亮這麼一張嘴,卻直接把這個秘密給挑破了,這確實第一次了!秘密一旦被挑破,二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語。二人之間最好的結果,就是達成一致的意見。如果要是不能達成一致的意見,那最好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分道揚鑣。如果要是再嚴重一些,因爲彼此的立場不同,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也不是不可能……,
說實在的,平德麟並不想與木啓亮起什麼衝突。畢竟,在他的眼中,木啓亮就是何林華的人。貿然招惹了木啓亮,如果能夠當場斬殺那自然好說,如果不能殺了木啓亮,還讓木啓亮逃走了,那可就是歹命了!日後何林華要是知道了,必然會在整個宇宙裡面找他的麻煩!
平德麟的神情幾經變換之後,臉上的笑容才又漸漸地解封,隨即哈哈笑道:“木道友快人快語啊!不過,木道友,你我也都是明白人,身爲一名修士,尤其是一名高級修士,誰又沒有一位高級修士應有的尊嚴?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咱們能夠從絕望之塔內逃脫,甚至實力更近一層,逃出這絕望之塔的話,掙脫掉何公子的主僕契約,那又能如何?這宇宙天大地大,我們要向找個藏身之處,還不是輕而易舉?!”
木啓亮咧了咧嘴,然後說道:“平道友,說了老半天,你卻還是想着掙脫掉公子的控制了?哼!平道友,這種心思,你還是趁早收起來吧!公子仁義,當初留你一條性命,甚至於賞賜給你冰蜂這種異寶,助你煉成了冰蜂蠱蟲!我且試問,這宇宙之大,蠱修不計其數!如果公子拿出冰蜂蠱蟲誘之,也不知會有多少高級蠱修心甘情願當公子的奴僕了!而你現在卻想趁着公子不在,做這種忘恩負義之事……哼!平道友,如果你現在打消了這種心思,在下可以保證,絕對不將你今日之事,告知公子!”
“呵呵呵……”平德麟的眼皮子跳了兩下,心裡面怕的厲害。其實,他的心裡面也清楚,不說別的,僅僅只是這一隻冰蜂的賞賜,就足夠讓平德麟當何林華一輩子的奴僕了!不過,平德麟並不是一個甘居人下的人。當初同何林華的手下籤訂下了主僕契約,原本就是被逼無奈,如果不屈服只有死路一條,是以他才暫時屈服了。
不過,自從從何林華哪裡討來的冰蜂,煉製成了冰蜂蠱蟲,平德麟心中的慾望,又不知不覺地增強了。在他看來,何林華不過是一個有着幾個老混蛋罩着的紈絝子弟罷了!自己堂堂一個掌握了冰蜂蠱蟲的蠱修,宇宙之大,連合體期修士都不甚懼怕,已經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自己這麼一號人物,在何林華的手下當個狗腿子,他如何能夠心服?心裡面的慾望越是大,那種不滿之情也就越是厲害!先前在玄天宗的時候,何林華手下有着一大票的人馬能夠壓制得住他,他自然不敢有什麼心思,而進入絕望之塔後,長時間沒有人壓制,他的那種心思,又一點點兒地冒了出來……
平德麟微笑着看着木啓亮,小聲地說道:“木道友,你這話卻是錯了!在下絕對沒有那種意思!只不過,這裡有一番話,卻不知該講不該講……”
“嗯?平道友沒有那種想法?那或許是我多心了吧……”木啓亮臉上的笑容和善了一些,說道,“看平道友說的,你我二人都是公子手下,有什麼話,但凡直說就是!”
平德麟呵呵一笑,說道:“木道友,不知當初木道友是如何成了公子的手下的?”
“這個……”木啓亮神色有些尷尬,當初他可是被何林華給逼得沒招了,最後愣是認輸,當了何林華的手下,“平道友,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兒了,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平德麟笑道:“好好好!不說也罷!不說也罷!不過,木道友,你心中對何公子可是心服口服?”
木啓亮眉頭一挑,說道:“要說原先,我對公子也不是心服口服。不過嘛!現在我對公子已經徹底心服了!在公子的手下,咱們的一切,幾乎得到的都是最優化的。在這種環境下修行,對咱們的修爲來說,有着大多的好處!不說別的,北宮夫人手下的那位娜迦族人你知道吧?叫什麼貝琳娜的。那位貝琳娜,可就是蒙公子賞賜了一顆渡劫丹,才突破到渡劫期的!公子這般豪爽,連渡劫丹也願意賞賜給手下,我們在公子手下只要用心了,日後總有一天會得到這種待遇的……”
“呵呵……”平德麟笑了笑,貝琳娜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幾乎只要是何林華的嫡系親信,基本上全都知道了。不過,木啓亮可遠遠沒有木啓亮想的這麼樂觀。在他看來,何林華肯定是同那貝琳娜之間,有着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正是因爲這種原因,何林華纔會給貝琳娜渡劫丹的。而且,何林華給了貝琳娜渡劫丹,這種事情要說起來,可是十分隱秘了。不過何林華卻好像故意告訴了他們似的。何林華這爲的是什麼?還不是爲了收買人心,讓所有人穩穩當當地當他的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