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破急流,跌坐在在河岸,在河岸不停地喘氣,夕陽透過楊樹照射在她的臉龐,甚是刺眼。
乾澀的眼眸,木訥地看着徑直流淌過的河流,憤恨油然而生。
這是她最是悲痛的一天。
不,不對,遇見文旭殿下,她就每一天都在煎熬。
“嘿!你快讓開!”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累了,倚靠在楊樹下,竟沒發覺樹上有個人,一身白衣瘦弱的他緊緊地抓着一根樹幹,那樹幹似乎快要……不,斷了
她還沒回過神來,他就嘩啦啦地跟着樹幹一起落下來了,直接壓在我的肚子上,痛得我話都說不出來,竟直接痛昏過去了。
他倒下竟是一句:
“這麼不禁壓,是不是仙啊?”
尹珞瀾如果此刻還有力氣,一定要跟他大幹一場!
“喂!別裝死了,這一套我六歲就學過了,你呀醒醒了。”
他坐在她的肚子上拍拍她的臉,不要臉地折騰她。
昨夜她爲了不和他去見元清,逃了。不想他使陰招,一早就在那林間,一把繩索在手,就爲逮她。
她不得已,使出法力,與他不停爭鬥,奈何她法力受限,使不出全部,只能撒腿就跑。
她跑,他追,爲了躲過他,她跑到水裡,幻化作一條鯽魚,不成想,他竟是面窺鏡般,戴上斗笠,獨坐江上,撒網就捉魚。
水裡那麼多魚,他就慧眼識珠盯上她,她遊,她努力遊,遊啊遊啊。
最後她累得實在受不了了,變回原來模樣,這好不容易要休息會。
他徑直懸掛在樹上,一下子掉落下來,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竟被砸暈了。
一魔女不要面子的嗎?他如此用力捏她臉做甚!疼,知不知道。
她被掐疼醒的,醒的時候眼裡含淚,面容慘白慘白的,冷冷地掃了這個罪魁禍首:“你到底要怎樣!怎樣纔可以放了我?”
她沒心思陪他玩,她不是人間的元清,只顧着談情說愛的元清,她現在要安穩,要一個人澆澆花,沒事磕瓜子過日子。
他微愣了下,湊近他那張俊朗無邪的臉蛋,笑眯眯地像個小貓咪,她緊攥拳頭,咬着牙很想揍他,心裡卻在說,這人如此好看,你下的去手?
她當真是憋屈,美 色 誤人!
“可是覺得我好看?”
他嘴角泛笑,眼底清澈,說話間帶着股莫名地蠱惑。
她嚥了口水,一字型笑容,看起來很僵硬,她此刻也管不了什麼了,直接一下。
“你,讓開!”
她擡手,一下推開他,嘴犟不服氣地道,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如殿下般不要臉的!”
“還是說正事,元清,你說他消失在那個山頭,我去山頭看看,調查一番!”
她自告奮勇地要去調查,他不由得多看她幾眼。
“嗯。”
他默許點頭,也沒有再看她,這次看來他是放心她不會逃跑了?
她確實沒有再逃,她緩步落地在那片荊棘叢生的山間。
“這裡可真……”
烏鴉在枝頭啼叫,白日竟一個人都沒有,這裡的林木特別蔥鬱,雖是白日,卻特別給人一種陰森之感,特別是荊棘環繞,開出的白色的花,那是一種白色,紫色花蕊的花,花香淡淡的。
起初給人一種安心感,最後再次睜眼間,人就會出現幻覺。
身爲花女的尹珞瀾,最是清楚不過,那是噬靈草,它名字帶草,人們一度以爲它是一種草,其實,它是花。
噬靈草,以靈爲食,讓人起先出現幻覺,而後慢慢地露出它的魔爪,開始將人的魂靈意識都侵蝕乾淨,醒來後的人,亦或是其他的東西,看起來還活着,卻實際就如行屍走肉般。
“喂!我叫你來找元清下落,你擱這看什花?”
他腳踩祥雲,是王子,撲滅她身心的王子。
拍了拍她肩膀,完全把她當作丫鬟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