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刺史公子
漢靈帝中平四年初,(公元187年)朝廷的旨意傳到天水郡,正式承認了馬騰的身份,並因其功,封其爲討逆將軍,天水太守。
雖然朝廷承認了馬騰的身份,但顯然對他並不放心,聖旨抵達天水之時,隨同上任的還有新任的涼州刺史韋端。
馬騰此時並不具有野心,加上他向來性格溫厚,因此對於新來的韋刺史,到沒有太多的反感。
不過馬超對此,卻有不同的看法,原本他以爲這天水郡內,以後就是他們馬家的地盤,可現在到好,來了個頂頭上司,這無疑將會憑添許多限制。
雖然馬超對新任的刺史,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此時年少的他,能做的似乎就是等待,或時不時的爲馬騰出個主意,以保住馬騰在天水的地位不被動搖。
這日,馬超聽說城中來了西域商人,不由興致大起,遂領着一幫小兄弟,前往一探究竟,畢竟這個時代的西域商人,還是有些希奇東西的。
時天水郡擁有十五萬民衆,在整個涼州也屬最大的郡,因此商業相對比較發達,加上又是涼州距離長安最近的大郡,故往來西域或中原的商人,多有在此打尖歇腳的。
往來不斷的商人,也爲天水的經濟發展,帶來了很大的推動,故天水郡內,街道之上,人潮涌動,商販隨處可見。
馬超雖然年少,但心智卻已是個大人,舉措之間,向來穩重,深得族中後輩兄弟們的敬服,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無不以他馬首是瞻。
此刻一席長衫白袍的馬超,跨步行走在天水郡街頭,踩着條石板鋪成的街面,望着左右各色的商品,和不同膚色的商人,在驚歎古漢的興盛之餘,也爲即將衰亡的古漢,而感到惋惜。
“大兄,哪個項鍊好漂亮哦!”年幼的小妹馬雲祿,整天圍在他們幾兄弟身旁轉,儼然像個野丫頭似的,不過馬超幾兄弟,卻是十分疼惜這個小妹,畢竟她可是馬家唯一的女孩子。
馬超見那是一串貝殼串成的項鍊,雖然別緻,可卻並不是值錢貨,記得前世自己在海邊時,像這樣的貝殼,那還不是一撈一把,不過在這古代的大漢北部,見到這樣的飾品,價錢幾乎超出馬超的預想。
“多少錢?”堂兄馬易率先問了價。
“公子,這可是從南海運來,看您成心想要,賣你五百錢如何?”小販見這幾個少年衣着光鮮,一看就是有錢的主,不由暗想得狠狠的宰上一刀。
馬超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這五百錢那可是能讓一個五口之家,過上數月的溫飽生活的啊,看來自古商人多奸詐呀,但從這點上馬超也看出經商,所能帶來的鉅額利潤。
這時馬易已經討價還價起來了,從小商販最初的五百錢,到最後成交時,馬易只付了一百錢,便買了下來,而那小販早已是一臉苦色,望着馬易的眼神,更是充滿妒忌,心想這傢伙,怎麼如此會討價,我要是這本事就好了,費了半天口舌,只賺了十錢,今天真是虧大了。
買到項鍊的馬雲祿,自是大喜的歡呼了起來,馬超卻若有所思的望了眼馬易,心想如此人才,不用來賺錢,實在可惜啊,看來得找點事情,讓自己這位堂兄做做嘍。
這一路上,馬超並沒有發表什麼高談闊論,而是氣定神閒的望着自己的弟妹們,買這買那的,見到他們興奮的神情,馬超都覺的自己是人未老,心卻衰老了。
“滾開,別擋了我家公子的道,都給我滾遠點。”原本熱鬧的街道,被這一聲不和諧的喊聲打破了。
只見人羣中,走出一夥人馬,爲首之人,年約二十左右,長的到是一表人才,不過看他那蒼白的臉色,就知道肯定是個酒色過度的傢伙。
“小超,這人好像是新來的刺史公子韋康。”馬易見馬超不認識案例人,忙小聲的說了句。
“呵呵,原來來頭不小,難怪如此囂張。”馬超暗自一笑,嘴角輕揚,上前便道:“這不是韋公子嗎?多日不見,怎也來到涼州啦?”
韋康斜眼看了下馬超,因該沒印象,但見街面圍觀者甚多,而來人顯然認識自己,向來只結識權貴的韋康,見馬超長的俊秀非凡,隨從甚多,自是以爲是那個世族弟子,在不明身份前,他自是不好得罪,遂防備的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時馬超已經十三歲,個頭六尺有餘,雖然不是很高,但在這個時代,身高六尺之人,也不在少數,因此韋康根本就沒把馬超當成個孩子。
“韋公子,看來你真是健忘嘛,當初在洛陽時,我還記得你夜宿你老爹小妾……”馬超話未說完,韋康心下一驚,忙打斷笑道:“哦,想起來了,你就是我父親小妾哪個堂弟,當初咱倆還睡在一起是吧。”
韋康暗捏了把汗,心想這丫是誰啊,怎麼連我睡了我老爹小妾的事都知道,還好反應及時,要是這小子當衆這麼一說,老爹非剝了我不可啊!
圍觀的羣衆先聽到馬超的話音時,自是露出鄙視的神色,隨後聽到韋康的解釋時,方纔釋然。
“行啊,這小子反應不錯。”馬超見他竟然還有此急智,上前就拍了他一下,道:“行啊,你小子還沒忘記我,還不叫舅舅。”
在衆目睽睽之下,韋康爲了證實剛纔的話,只得老實的喊道:“舅舅安好!”
“乖,不錯,不愧是我的好外甥啊!”馬超見這小子如此懂事,不由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時韋康家的家丁中,似乎有人認出了馬超的身份,附耳說了出來,韋康一聽,頓時大怒,心知被戲弄了。
馬超沒等韋康發火,卻先笑道:“各位鄉親們,剛纔我這外甥胡鬧,打翻了諸位的攤子,在此我這個當舅舅的,代他賠個不是,有什麼損失的,快快報上來,我會補償大家的。”
圍觀的百姓,早知道這個刺史公子,只是不敢索賠,這會見有個懂事理的刺史舅舅出面,之是歡呼的喊了起來。
“還不拿來,莫非要我去你老爹那告你?”馬超這話說的隱晦,韋康雖然心知馬超是唬自己,可睡了老爹小妾之事,卻又確有之事,拿不定主意的韋康,只是不便發火,只得把氣往肚子裡吞。
“來啊,還不錢送上。”韋康喊了句,結果那些家丁,個個搖頭道:“公子,我們沒帶錢。”
“什麼?沒帶錢?”韋康吼道。
“公子,平時我們出來,都是白吃白喝,那裡要花錢啊!”家丁中有人弱弱的說了句,立即引來圍觀百姓的一陣白眼,望着韋康的眼神,自是恨不得把這個不良子弟給剁了。
韋康見到百姓那憎恨的目光,頓感渾身發冷,剛想開溜,馬超又開口道:“好外甥,這就想開溜?不如立個字據,好讓大夥去刺史府拿錢?”
韋康見馬超又洞察自己的心機,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好一會,才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碟,不捨的道:“這個拿去,少說也能賣個百金的,算是我的賠款,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馬超一把搶了過來,望着灰溜溜而逃的韋康,得意的笑了起來,小子走着瞧,我非整死你一家不可,老子要讓你知道,這天水郡可是你能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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