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后娘娘沒有什麼重要事情的話,奴才先告退啦!”
他丫的,奉公職守的好公民?他混蛋當做不認識我?叫我太后娘娘?當真以爲自己是一個太監。
“明妃知道你不是太監嗎?”我一針見血,目光炎冷如刀,恨不得狠狠刺入他的心臟,將他擊斃當場。
“哈哈!”他清清笑了兩聲,也不再裝着低聲細氣,眨眨招惹桃花的妍眸,飛起一片粼粼水光:“我得寵啊!”
我呃——
我很無語。
蔣隨風之前水藍色的太監服已經換了顏色,墨綠色,各個宮殿中的小主管所特有的墨綠色。
升職了。
他果然得寵,得明妃寵。
他仰着妖惑的臉,照耀在柔和的秋日底下,細細清清,染上這個初秋清淡憂愁的淡淡嫵媚。
“真不愧是蔣隨風大老闆,你怎麼可以那麼能幹呢?”他的升職速度簡直可以登上健力士大全。
“謝謝誇獎。”他微微側臉,習慣將諷刺當做恭維,淡了一口氣,說:“宮中成名就要靠脫。”他指點我的迷津,順手將我推下迷津。
“脫?!”我臉上都是黑線。
“只要你沾上一點宮闈豔事,你就大紅大紫啦!”
“那麼請教一下這位同志,你脫了多少次啊?”我頭頂隱隱的雷鳴電閃,腦海翻騰烏雲密佈。
“諾諾,你看我跳了幾級,你就知道我脫了多少次!”他嫵媚之色成笑,翩翩如秋葉,突然靠着我,低聲說:“當然,不算你那一次。”
我斜眼看着他,印堂發黑,櫻脣咬成黑色。
“有身材有臉蛋,就不怕脫。”蔣隨風真的已經秀逗了,強悍如我都自嘆不如他的神經,“這一條是康莊大道啊。”
神啊,你是在指引我前進的方向嗎?
“但是你很快就會死!!”我火燥!自從遇上他,我覺得我的火氣暴躁了不少。
“諾諾,我走了,還有事,有空再陪你玩!”他四周瞟望,無人無影,就一步上前兩手一展摟了我一下。
他兩指勾起我的下巴,淺淺輕輕吻了一下。
我脣上麻木,整個人着雷,他就跑得無影無蹤。
我越想越鬱悶,手腳發癢,咬牙切齒,當天晚上嚴重失眠——
第二天一早,我就讓小宮女幫助梳洗完畢,雲發散開,楊柳絲兒輕撫肩膀,就簡單挽成花兒媚,玉簪樸素,只有玳瑁珍翠點綴瑩瑩耳邊。一身素麗白色梨花霓裳,搭着金紅色的大絲質蘇繡珍披,輕巧簡單,而且俏麗,將我嬌小可愛的身材和臉龐氣質散發出來。
太后娘娘“擺駕”玉璋宮,幾個宮女、太監後面跟隨。我想着沒有一些小弟,怎麼能擺出我的架子呢?
明妃臉蛋不算漂亮,但是非常清秀,清秀得不近人情,簡直就是與明鏡心天生一對。這個明四家的女兒,出身名門,未來的皇后之選。
太皇太后也出自明四家。
我有點冷。
“參見母后娘娘!”
我霸道的笑容爬上霸道的眉目,伸手就拔了她挑起髮髻最漂亮的一枝翠色簪子,說:“明妃,這個哀家喜歡,送給哀家!”
我將簪子拽在手中。
明妃半屈膝行禮,清秀的眉頭錯愕一下。
“若這個簪子能入母后娘娘的貴眼,臣妾無比榮幸。”溫柔地露出淺色的微笑,卻在心中想着太后娘娘今天怎麼來她這裡抽風。
當做尊老愛幼吧。
“明妃,他——”我伶俐的眸子飄飄,就飄向她身邊的人,一指定江山,直白說:“哀家也要帶走!”
“這個——”明妃相當驚訝,隱隱不願意。
“明妃不願意嗎?”
“臣妾——”
我當她答應了,非常滿足:“那麼很好。哀家謝過明妃啦!”
明妃清秀的眉目一點也不顯得嬌氣或者蠻橫,只是一種很淡然和大度:“臣妾斗膽,不知道母后娘娘帶小葉子去哪裡,因爲這裡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如果小葉子能幫助到母后娘娘,臣妾也很開心。”
明妃說話婉轉,動聽。
我側着梨花色小臉,對着明妃,邪惡一笑:“當然是要吊着他來打啦,難道吊着他來強/奸嗎?”
明妃小嘴微張,驚愕失語,突然臉色緋紅,卻異常動人豔麗。她看着身邊的太監,清亮的眸子彷彿在溫柔地細問:“你得罪了母后娘娘嗎?”
蔣隨風無辜地飄出一個否定的可憐眼神。
我冷眼看着他們,丫的,果然姦夫淫婦,居然在我面前眉目傳情——
“太后娘娘,不可以太任性!”有人悠然而來,聽到後面半句:“你不是在讓明妃她爲難嗎?”
“哀家就是專門無事要爲難她的,又怎麼樣?”聽不到他的聲音還好,我一聽就非常生氣:“不過,既然皇上大人心痛自己的老婆,哀家就什麼都不要囉!”
我十萬電力要瞪死明鏡心,這些臭男人眼睛都瞎了,居然都背叛老孃,站在那奸妃明妃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