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隨風說,他的摺扇是請天下聞名的摺扇大師輕居士所做,而摺扇上的春宮圖是苦苦哀求宮廷御用畫師風漫雪所畫。
輕居士與風漫雪爲夙世死敵,誰也看不慣誰。在輕居士的摺扇上畫畫,風漫雪認爲是對“神聖”的春宮圖的恥辱。蔣隨風哀求了御用畫師足足兩年,風漫雪才肯畫圖上去。這個是天下獨一無二的。
話說,這個摺扇的市場價格爲估不出來的天價,堪比國寶。
摺扇是蔣隨風的全部家當。
我簡單地就將他的身家當做爛柴。
蔣隨風的屈辱含恨的眼神,就好像我在挖他家祖先的山墳,而他趴在黃土壟中都無力守護他的祖先最後一點安眠之地,茫茫然不知道如何面對泉下的歷代祖先。
他兩步向前,將我還不曾蹂躪的第二把摺扇搶在手中。
我向旁邊的書架上無數的摺扇偷偷伸出魔爪。
可惜我不如他敏捷,他死死扣住我的手。
我豔豔,炎炎看着他。
他狠狠,恨恨看着我。
他的手很冷,而我的手很熱。
古色古香的摺扇從他的手中落下,“啪”的敲在我的心上,摺扇輕輕躺在地上,我退後之下,一腳就踩了扇面上。
咔嚓清越一聲。
蔣隨風痛苦呻吟了一聲,瘙到我的耳邊,我的五官,我的五感,癢癢的,癢入撓不到的皮膚深層,酒氣開始發熱。蔣隨風痛苦表情,就好像我的一腳是踩到了他的“要害”,斷了他的下半身樂趣。
他低頭。
我也低頭。
白色的扇面,黑色的墨水。
還有紅梅點點?
紅梅盛開?
枝頭料峭?
“你的春宮圖上面有梅花嗎?”我突然萌發一個疑問,因爲我這個人比較謙虛,通常對那衝擊視野的圖畫都能過目不忘,特別是三級以上的成人畫面。我印象中筆墨清晰的陰陽調和春宮圖上面並沒有“梅花紅”這一種顏色。
“沒有。”蔣隨風非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