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抱歉,這裡比較黑下意識地照了過去。”王沈移開全息手錶,對犯罪王表示歉意。
“啊,沒事,總之下次別這麼照人了。”犯罪王也十分大度地擺了擺手,雙方對視片刻之後,他忽然問道:“剛纔說到哪了?”
“說到我們居然沒有被你佈置的機關嚇到……”
歐米伽的提示又重新點燃了犯罪王的情緒,只見他擺出了一個奇怪的pose,說到:“普通的雜魚見到人頭掉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嚇跑了,你們果然不是等閒之輩,就讓我犯罪王來會會你們吧!”
“犯罪王……!”老管家用手遮住眼睛,似乎像是被對方兇狠的氣場震住了:“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哼,問得好。”
老管家的問題正中犯罪王的下懷,他立刻搬出了準備已久用於自我介紹的臺詞:“我是中央城區最兇惡的犯人,翹班、隨手亂丟垃圾、亂闖紅綠燈……只要你能想象到的犯罪,已經被我全部實施過了!既然豪傑大哥被打倒了,就由我犯罪王來接他的班吧,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個城市的罪惡是不會就此消失的!”
王沈:……
他怎麼總覺得老管家和犯罪王的一唱一和像是提前排練好的一般。他瞥了一眼老管家,不是,一個隨手亂丟垃圾的廢柴大叔爲什麼會讓你如此驚駭欲絕啊!
“如何?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犯罪王臉上體現出了頂級反派boss纔有的自信,老管家的表情讓他很是受用,但他覺得這段介紹還遠遠不夠,無法真實地體現出他的兇惡:“而且我剛剛說的只是表象,我已經殘暴到了極點,甚至在看到老奶奶過馬路也完全不會產生上前搭把手的想法!”
你是從幼兒園跑出來的犯罪王吧?
王沈已經無力吐槽了。
如果這都算犯罪王的話,那連古翔估計都能稱得上犯罪之神了,他說的除了翹班古翔全都做過,他做不到的古翔也全都做了——在禁菸場所吸菸,並且隨手將菸頭扔進綠化帶,這種行爲在犯罪王的認知裡應該只有邪神才能做得出來吧?
犯罪王唯一引起王沈注意的,是他提到了豪傑的名字。
難不成他是那些混混的殘餘勢力?
不論如何,既然他站了出來,想必牆上亂七八糟的血跡也是他搞出來的。只要把他打暈了帶回協會就能交差了。
想到這裡,王沈運用能力,在犯罪王反應過來之前陡然移動到了對方身後,他伸出手刀,劈向犯罪王后頸,同時還不忘給歐米伽普及生活方面的常識:“他所說的那些事,你絕對不能做,而且遇到這種犯罪王只要把他打暈帶回協會接受思想方面的教育就行了。”
王沈覺得吧,犯罪王所做的那些“兇惡”行徑,協會頂多只是把他抓起來接受一通思想教育,並且勒令他把洋館的牆壁清理乾淨吧。
他並沒有把犯罪王當成一個正式的隊友,這個人的行爲簡直是徹徹底底的搞笑角色,和那些看了一集假面超人就口口聲聲要成爲正義使者的小學生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這個時代,連初中生都會給自己增加一些聽起來更酷炫的設定了,就算在中二的領域,這個犯罪王都屬於最樸實無華的那種。
然而他劈下的一掌卻徑直從犯罪王的後頸穿了過去,對方帶着面具的臉被這一記手刀劈得晃動了起來。
王沈覺得自己就像是劈到了空氣上。
這是幻象?
產生這個想法的同時,犯罪王的說話聲破空而來:“哼哼哼哼,不愧是我看中的對手,爲了表揚你的努力,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犯罪王的終極奧義吧!”
不對勁!
這傢伙的言行舉止雖然無時無刻不透出搞笑角色的氣質,但卻是個貨真價實的能力者!他眼前的幻象漸漸散去,犯罪王從截然相反的方向一躍而下,他的目標不是王沈,而是一臉茫然的歐米伽。
“真正的惡黨會優先挑選羸弱的對手擊破,要怪就怪你把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帶上戰場吧!”犯罪王的右手化爲一道殘影,探向歐米伽:“看招,犯罪王終極奧義,絕對要給你留下一輩子無法抹去的陰影!張開雙手吧,小姑娘,老鼠撕咬!”
歐米伽下意識地捧起雙手,犯罪王擦身而過的瞬間,一隻小白鼠出現在了歐米伽雙手手心。
這是他能想象出最陰毒的絕招了,老鼠、蜘蛛、蟑螂可謂是能讓女孩子在任何場合尖叫出聲的毒物,將這老鼠直接塞進一名初中女生的手裡……這種禁忌的招式,只有他犯罪王做的出來!
“哦,謝謝。”
歐米伽低頭盯着小白鼠看了看,然後把它塞進了上衣口袋。
“什……什麼!?”歐米伽的行爲讓犯罪王升起了空前的緊張感。面對這種毒辣的招式居然能面不改色地照單全收,甚至還示威似地把小白鼠放進上衣口袋裡……“你……你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不,之前那個攻向他的小子只是幌子,這個小女孩纔是協會真正的王牌,能夠接下他犯罪王奧義並且毫髮無傷的……這個小姑娘絕對是Lv5!
“我是歐米伽,很高興認識你!”歐米伽將王沈對她指導的話活學活用,友善地對着犯罪王打起了招呼,並且進行了自我介紹。
“歐米伽……我記住了!不愧是擊敗了豪傑大哥的協會,居然已經察覺到了我犯罪王的存在,並派來了符合我身份的對手。不過別高興得太早了,雖然你們靠三個人的人數優勢取下了今天的勝利,但是我犯罪王絕不會就此罷手——這個城市的罪惡是不會消失的!”
三個人……
你是把一直癱倒在地上,並且被隨地亂丟垃圾的人嚇得動彈不得的老管家也算進去了麼?
“下一次見面絕對會讓你們付出代價,告辭了!”
“歐米伽,抓住他!”
“哦。”
在犯罪王的身體再次化爲殘影前,一記尾鉤直接將他捲了起來,並牢牢地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