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倩領着嚴寬去做DNA鑑定的時候,歐陽雙傑他們又有了新的發現,第二個符合條件的嫌疑人找到了。
她是雲都市人民醫院的心理諮詢師,叫鄧豔萍,離異,帶着一個八歲大的男孩,鄧豔萍的年紀根據戶籍上的記載正好是三十三歲。
更重要的是鄧豔萍自己就是個孤兒,雖然是雲都市人,但從小就跟着姨母姨父去了外地,直到學業有成纔回到雲都,進了市醫院,據說她的姨母姨父因爲交通意外已經去世了,而他們並沒有子女。
歐陽雙傑當天下午就和謝欣到了雲都市,他們先找到了醫院的領導,他們對這個鄧豔萍的評價不一,有人說她很是孤傲,清高,也有人說她根本就是個怪人,無法溝通。不過工作上她倒是認真負責,說到她離婚的事情,醫院的人都笑了,鄧豔萍什麼時候結婚的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離婚的他們也不知道,只是他們大多都見過那個孩子,孩子跟着鄧豔萍姓,叫鄧偉。
從醫辦出來,他們去了心理諮詢室,鄧豔萍沒在,說是今天休息。
歐陽雙傑和謝欣直接去了鄧豔萍的家,鄧豔萍住在桃源小區,這是雲都市的一個高檔住宅小區,鄧豔萍父母死後給她留下了一套房子,可是後來拆遷了,蓋了這個桃源小區,她作爲回遷戶,也住了進來。
謝欣敲了敲門,門開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警惕地望着他們:“你們找誰?”歐陽雙傑彎下腰,微笑着問道:“小朋友,你一定就是鄧偉吧?”小男孩點了點頭,這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小偉,誰啊?”小男孩扭頭對屋裡說道:“不知道,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
接着歐陽雙傑他們聽到了腳步聲,一個看上去三十上下的女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她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望着歐陽雙傑他們:“你們找誰?”謝欣掏出了證件:“你是鄧豔萍吧?我們是林城市警察局的。”鄧豔萍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安:“你們有什麼事嗎?”謝欣冷冷地說道:“我們是想向你瞭解些情況,能讓我們進去麼?”
鄧豔萍雖然很不情願,還是讓他們進了屋。
屋裡的裝修雖然簡單,但卻給人一種潔淨的舒適感。
這個鄧豔萍雖然長得不算漂亮,可是卻屬於耐看的那一種,或許是因爲長期一個人帶着孩子的緣故,她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
“說吧,有什麼事?”鄧豔萍沒有給他們倒水,坐下就直接問道。
歐陽雙傑的目光落在了鄧偉的身上:“謝欣,你帶孩子到屋裡去玩吧!”鄧豔萍皺了下眉頭,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謝欣領着鄧偉就進了屋,門關上了。
“對不起,因爲我不想讓我們的談話被孩子聽到。”歐陽雙傑解釋道。
鄧豔萍沒有說話,不過歐陽雙傑感覺得出來,她對自己有着深深的戒備。
“鄧醫生,其實說起來我們還是半個同行呢,我叫歐陽雙傑,林城市局刑警隊的,之前在警校擔任心理學講師。”鄧豔萍顯然對歐陽雙傑套近乎沒有多大的興趣:“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可沒時間聽你繞圈子。”
歐陽雙傑這纔開門見山地說道:“有幾個問題我們想問你,鄧偉是你的親生兒子麼?”鄧豔萍不滿地說道:“他當然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們問這做什麼?”歐陽雙傑說道:“我記得你的丈夫好象叫張高奇對嗎?是個跑長途的大貨司機。”這是雲都市警察局提供的戶籍上的相關資料上顯示的。
鄧豔萍彷彿是一頭的霧水,她沒弄明白警察爲什麼要找自己,他們又爲什麼要問及自己的私事。
“我不明白,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鄧豔萍有些不耐煩了。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我們只是例行詢問,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問什麼,你照實回答就是了。我想在這兒問總比請你到局裡去要好得多,不是麼?”
“你說得沒錯,張高奇是我的前夫,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是三年前辦理的離婚手續。”鄧豔萍沉着臉,歐陽雙傑接着說道:“就在你們離婚不到兩個月,張高奇就出車禍死了。”鄧豔萍冷笑道:“怎麼,你們不會懷疑他的死和我有什麼關係吧?雖然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還犯不着我對他怎麼着,再說了,我懂法,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我心裡清楚。”
歐陽雙傑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她,他從鄧豔萍的話語裡聽出了對張高奇的不滿,甚至可以說她恨張高奇,若不是她懂法的話,她或許還真會對張高奇怎麼樣。
“能告訴我你們爲什麼要離婚嗎?”歐陽雙傑問她,她說是因爲感情不合,歐陽雙傑笑道:“能說詳細一點麼,感情不合這也太籠統了。”鄧豔萍不悅地說道:“這是我的私隱,我有權不說!”歐陽雙傑說道:“好,你可以不說,我再問你,鄧偉是不是你和張高奇的孩子?”
“是的!”鄧豔萍回答得很是斬釘截鐵,歐陽雙傑說道:“有什麼證明麼?”鄧豔萍起身去了房間,不一會拿出了孩子的出生證明:“這能算數麼?”歐陽雙傑認真看了看,倒不象是假的,不過他還是提出了要給孩子作個DNA鑑定,鄧豔萍臉色卻是一變:“憑什麼?我不同意,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
鄧豔萍的態度不得不讓歐陽雙傑起疑心,歐陽雙傑向鄧豔萍說,這事兒和一樁謀殺案有重大幹系,只有證明鄧偉真是鄧豔萍和張高奇親生的,她才能夠洗脫嫌疑。
鄧豔萍聽到這事兒竟然還關係到一樁謀殺案,她嚇呆了,半天她纔回過神來:“不,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張高奇!”歐陽雙傑眯起了眼睛,鄧豔萍的表現太反常了,她的情緒也很是過激,她是個心理諮詢師,應該說她自己的心理素質應該是不錯的,怎麼會一下子變得如此的激動?
莫非她真的有問題?歐陽雙傑輕聲說道:“鄧醫生,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鄧豔萍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她重新坐了下來:“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案子嗎?”歐陽雙傑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鄧豔萍說道:“好吧,如果你們覺得真有這個必要,這樣吧,明天一早你們來接我們母子,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象是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似的,答應了歐陽雙傑做DNA鑑定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