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雨說的和三年前的卷宗所記錄的幾乎沒有多少出入,不過有一個細節很耐人尋味,那就是當聽到我們是爲了三年前的案子去找她的時候,她的手抖了一下,或許她之前對警方有所隱瞞。”王衝說道。
王小虎扔給他一支菸:“三年的時間,她竟然能夠說得和三年前詢問時的沒有一點出入,這本身就不正常,人的記憶應該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有所缺失。”
王衝說道:“隊長,你的意思是……”
王小虎冷笑一聲:“她在背書,只有經過強化的記憶纔會這樣深刻。也就是說,她之前說的這些話是經過演練的,看來三年前她說了謊。”
小李說道:“要不我們把她帶回來好好審審!”
王小虎瞪了他一眼:“你憑什麼把人家帶來?就因爲人家的記性好?”
小李吐了下舌頭。
王衝說道:“也不知道邢娜她們去找任小娟和申麗有什麼結果。”
正說着,邢娜和凌芸就進來了。
邢娜坐下後說道:“我們找到了任小娟,你們說有趣不有趣,之前她是吳飛的私人秘書,吳飛死後,歐燕接管了公司,她又成了歐燕的私人秘書,這個歐燕還真是大氣,她就不忌諱麼?”
王小虎說道:“忌諱什麼?”
邢娜說道:“任小娟曾經是吳飛的私人秘書,而吳飛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任小娟的姿色不錯,吳飛會不吃那窩邊草麼?歐燕一直都很討厭吳飛的濫交,任小娟還親自出庭作證說歐燕失蹤當晚,吳飛就在她的家裡留宿,歐燕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王衝說道:“或許任小娟有她的過人之處吧?”
邢娜笑了笑:“我真不知道任小娟有什麼過人之處,總之,這樣的女人給我做秘書的話,那絕對是不合格的。”
王衝嘟了下嘴:“就你也想配秘書,早着呢!”
王小虎瞪了王衝一眼:“好了,別扯遠了。”說罷他對邢娜說道:“這個問題你沒有問任小娟麼?”
邢娜說她問了,任小娟說歐燕不太熟悉公司的業務,所以需要一個幫手,所以就把她留在了身邊。
“對了,我聽他們公司的人說歐燕對任小娟很好,就像兩姐妹一樣,所以我才說嘍,這個歐燕還真不是一般的人,如果是我,我可不會再讓任小娟留在公司了。”
小李說道:“她們之間的感情如果真像兩姐妹一般的話,那麼歐燕的死,任小娟應該很傷心吧!”凌芸說道:“可不是呢,我們能夠感覺到任小娟很難過的樣子。”
邢娜聳了聳肩膀:“所以我說呢,歐燕和任小娟都很奇葩。”
王小虎點了支菸,皺起了眉頭:“歐燕和任小娟之間有沒有可能,咳咳……”
“什麼有沒有可能?”王衝不解地問道。
邢娜說道:“我們王隊是想說這兩個人有沒有可能是同性戀,還別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王小虎說道:“如果任小娟和歐燕有這層關係,那麼任小娟所謂的替吳飛做時間證人的事情根本就是個圈套,正是因爲任小娟的出現,申麗的證詞也沒能夠得到採信。”
王衝說道:“嗯,申麗應該沒有說謊,對了,你們找到申麗了嗎?”
邢娜說道:“申麗三年前吳飛死了以後就離開了林城,還退出了娛樂圈,我們查了,她在兩年前移民去了加拿大。”
王小虎說道:“三年前在吳家別墅的污水處理池裡發現的那具女屍是誰?”
王衝搖了搖頭:“還沒查出來,我已經讓他們去把三年前吳飛案之前半個月之內的失蹤案的卷宗全都給調出來。”
王小虎說道:“嗯,趕緊查!”
歐陽雙傑來到了衛揚帆的診所。
衛揚帆請他坐下:“今天怎麼想到到我這兒來了?”
歐陽雙傑坐下之後說道:“你聽說過歐燕麼?”衛揚帆想了想:“當然知道,當年的吳飛案可是林城的一大談資,吳飛謀殺自己的妻子,被處死了,可是他死沒多久,他的妻子就冒出來了,這情節,只有電視上才能夠看到呢。”
歐陽雙傑笑道:“所以說,人生如戲呢,不過歐燕也死了!”
衛揚帆愣了一下,歐陽雙傑問道:“你沒看新聞?”
衛揚帆回答道:“我還真的很少看新聞,現在的新聞太多八卦,沒有什麼看頭。你來找我,不會這個歐燕的死也和那個兇手有關係吧?”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還真讓你猜對了,他們之間確實有關係,在歐燕的包裡我們發現了那個小本,應該是‘法官’乾的,給她定的罪名是‘故意殺人’。”
“故意殺人?”衛揚帆重複了一句。
歐陽雙傑說道:“有兩層含義,根據我們的推斷,當年吳飛的死應該是歐燕下的套,她一手策劃了吳飛殺妻的那齣戲,把吳飛送上了絞刑架,另一層意思應該是指當年在吳家別墅發現的那具女屍,既然要讓吳飛故意殺人的罪名成立,就必須有一具屍體,一個死者。”
衛揚帆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那個女人就太可怕了,布這樣一個局借法律的手殺死自己的丈夫,也虧她想得出來。”
歐陽雙傑嘆了口氣:“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最險惡的就是人心!”
衛揚帆承認歐陽雙傑這話說得有道理,他問歐陽雙傑來找自己是不是需要他做點什麼。
歐陽雙傑說道:“我記得上次你給我看的病案裡,有一個叫邵小雨的,你還有印象麼?”
衛揚帆想了想說道:“嗯,有印象,失眠,多夢,她說自己的睡眠很差,就是睡着了也是經常做惡夢,我問她是不是有過一些不愉快的,甚至恐懼的經歷,她卻矢口否認,她這樣我也沒有辦法,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患者不配合,你根本就不可能做出相應的有效的治療方案。”
“我看那病歷,她在你這兒就診的時間並不長,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是她主動提出終止治療的麼?”歐陽雙傑問道。
衛揚帆嘆了口氣:“是的,我一直企圖勸說她把過去的事情說出來,好找出她的病因所在,誰知道每一我一問到這事她就很是排斥,最後她主動提出終止治療,那是她的自由,我也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