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他們已經回到了黔州,一大早他就來到了局裡,徑直去了馮開林的辦公室。
“老唐吶,這趟可是辛苦你們了。”馮開林請他坐下,遞給他一支菸。唐楚把煙點上,笑道:“要說辛苦啊,歐陽他們才真正的辛苦呢,你還別說,出去這趟我算是對這小子有了深刻的認識,不錯,是顆好苗子。你知道嗎?樟山的那個‘鐵面神探’李國勝對他都是推崇倍至,這小子,責任心強,腦子靈活,工作的態度也端正。”
馮開林瞪大了眼睛:“老唐啊,很少聽你這樣表揚一個人的。”
唐楚怪眼一翻:“怎麼?有那麼奇怪嗎?他確實不錯嘛,經得起這表揚。”
扯了幾句閒話,他們又把目光放回了案子上。
馮開林已經知道了樟山林場樑紅軍一家詭異自殺的案子,也聽肖遠山做了彙報,對於歐陽雙傑的假設他覺得很有道理,假如當年樑紅軍家的案子真是謀殺,那麼樑家僅存的小女兒長大以後進行報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樑家的這個小女兒當年已經宣告了死亡,如果她還活着,知情的人很可能就只有那個盧琴。
經過歐陽雙傑他們的調查,樑家小女兒與姨媽家的人關係並不好,就是她的表哥和表姐當年也不拿她當自己的妹妹,家裡的什麼活兒都是她在做,最後還被送去了福利院,歐陽說他幾乎可以肯定,他們應該是真不知道那女孩還活着。
這樣看來真正能找到那女孩的就只有盧琴了,而且盧琴的失蹤與那女孩如出一轍,簡直就象是人家蒸發了一般,好在這個盧琴和盧家還有聯繫,希望歐陽雙傑他們能夠根據這條線找到盧琴。
“老唐啊,你說,假如歐陽提及的當年樑紅軍的那個小女兒沒有死,是她在實施報復的話,她是不是應該就在黔州?”馮開林問道。
唐林點了點頭:“我覺得她肯定是在黔州,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對自己要報復的目標瞭如指掌,才能夠有條不紊地實施她的報復。”
馮開林“嗯”了一聲:“對,我也是這麼想,原本我想過,是不是能夠從這些年外來入戶的人裡查出點什麼,但轉念一想十幾、二十年的時間,遷入林城的外來人口再少也得有十好幾萬,根本就是大海撈針,想想,我們還有什麼辦法?”
唐楚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早就已經想過了,很不現實。
就在黔州省林城市局的兩個局長商討案情的時候,歐陽雙傑他們已經從祁家出來了,今天他們碰了個軟釘子。
歐陽雙傑對曲濤說道:“小曲,謝謝了,這兩天給你添麻煩了。”
曲濤知道歐陽雙傑他們準備離開金獅了,他和歐陽雙傑握了握手:“和我客氣什麼呢,再說了,我也沒幫到你們什麼,希望以後有機會你們能夠再到金獅來。”歐陽雙傑說道:“會的,一定會的!”
和曲濤分手,歐陽雙傑他們就離開了金獅,車子上了高速,歐陽雙傑對韓飛說道:“一會先把我經過廈門的時候在高速入口停一下,我在那兒下車,你們先回樟山。”
歐陽雙傑倒是已經和邢娜他們說了,自己得去開個會,邢娜說他不務正業,手上的案子這麼重要,他還有心思去參加什麼學會的年會。
歐陽雙傑無奈地笑了笑,他說如果不是有他的一個研究專題的話他也不想去的。梅雪芳拉住了想要糾纏不清的邢娜,她問歐陽雙傑,這兩天他們在樟山應該怎麼做些什麼。
歐陽雙傑也沒有做具體的安排,只是讓他們聽李國勝的,邢娜說要不她再去找找那女孩的姨父和她的那對錶兄表姐,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麼。
歐陽雙傑想了想說道:“也好,仔細地問問他們,那女孩有沒有什麼顯著的特殊,雪芳,特別要留意她的性格特殊,這一點最重要,因爲一個人的性格不太容易改變,特別是已經經歷了家庭鉅變的她,一種心理及個性已經定型,一般是不會再有太大的改變的,相反外貌特徵就易變得多,特別是她溺水的時候都還是個孩子。”
梅雪芳點了下頭,邢娜說道:“其實我倒覺得盧家母子相反更可能成爲我們的突破口,回了樟山相反我們還容易抓瞎,不知道應該從何處着手。”
歐陽雙傑看了她一眼:“盧家母子現在的樣子,你覺得他們會乖乖配合我們嗎?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祁思敏已經擺明了態度,如果我們再繼續糾纏下去她很可能真會做點什麼,那樣很可能就會陷我們於被動,我們還好說,你替小曲想過麼?”
邢娜嘟起小嘴:“我就說嘛,別託什麼私人關係,我們是代表了林城市局來的專案組,用得着這樣偷偷摸摸的嗎?直接就和金獅局聯繫,這樣就算是祁思敏有什麼意見,我們也不用怕,我們是在照章辦事,有法可依。”
歐陽雙傑笑道:“行了,就算是請市局出面,還不是依然是這樣的結果麼?這樣也不錯,至少我們來這一趟得到了兩個答案,首先我們知道了盧琴和盧家還有交道,其次盧琴這不是失蹤,而是徹底的改頭換面,把自己的行蹤搞得如此神秘這些都說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她還活着,她極有可能是那女孩的幫兇,就算不是幫兇至少也是個知情者。我相信,只要我們用心,找到她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車子並不是在高速入口停的,韓飛執意要把歐陽雙傑送到目的地,歐陽雙傑也沒拒絕,原本他是想在高速入口那坐公交車過去的,韓飛既然一片好意他沒有理由拒絕。
年會的地點是在島上,韓飛是把歐陽雙傑直接送到碼頭的,歐陽雙傑上了渡輪才發現白倩和兩個也是去參加年會的黔州省的心理學家也在渡輪上。
大家聚在一起,開心地聊着,不一會就上了島。
看着島上擁擠的遊客,歐陽雙傑苦笑着說:“怎麼選了這麼一個地方。”白倩笑了:“放心吧,開會的地方很僻靜的,那兒還沒有做旅遊開發,再說了,這是人家東道主的意思,咱們客隨主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