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歐陽雙傑問邢娜:“你和小許是怎麼查的,只知道這兩人有大學的背景,可是什麼專業卻根本就沒有弄清楚。”邢娜的臉微微一紅:“我們查得不夠細緻。”其實她多少還是有些委屈的,侯曉鬆是由許霖去調查的,她調查的是另外的幾個。
不過她清楚,自己和許霖是一個小組,出現了疏漏就是他們倆的事情。在歐陽雙傑的面前,她不能推諉責任的。
歐陽雙傑眯縫着眼睛沒有說話,邢娜問道:“你懷疑這個侯曉鬆?”
歐陽雙傑看了邢娜一眼:“趕緊讓許霖把這個侯曉鬆的具體情況再摸清楚一點,一定要細!”邢娜“哦”了一聲,給許霖打去了電話。
王小虎的電話打過來了。
“歐陽,我們查到了,郭鵬有一個女朋友,叫邱海燕。”王小虎有些激動。
歐陽雙傑問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王小虎說:“應該是在家吧,我們正往她家趕,或許她能夠知道郭鵬其他的藏身之所。”
歐陽雙傑說道:“嗯,有消息就給我電話,希望這一次你們能夠找到鄧丹丹。”歐陽雙傑的心裡還有一個希望,那就是鄧丹丹還沒有遇害。
王小虎和王衝驅車來到了小車河,邱海燕家就在小車河邊。
“應該就是那一棟!”王衝指着一棟私人起的小樓說道。
下了車,兩人走到了小樓前,院門是緊閉着的,王衝摁了下門鈴。
半天才看到樓上的窗口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女人的臉色很難看,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請問,邱海燕是住在這兒麼?”王衝大聲叫道。
女人沒有說話,一下子離開了窗口。
不一會,女人就出現在了院裡,她走上前來警惕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王小虎出示了證件:“我們是警察。”
女人的神色微微一變,彷彿有些緊張。
王衝問道:“邱海燕是住在這兒麼?”女人淡淡地說道:“我就是邱海燕,找我有什麼事嗎?”她雖然嘴上這麼問,可是卻並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王小虎說道:“能讓我們進去說麼?”
女人有些猶豫,王小虎又說道:“我們是爲了郭鵬的事情來的。”女人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恢復了神情,彷彿她早就知道警察會找上門來似的。
“郭鵬他人呢?是不是已經被你們抓住了?”王小虎和王衝對視了一眼,王小虎說道:“你爲什麼會這麼問?”女人的臉上有着一絲悽愴,她輕嘆了口氣:“我早就勸過他,別再做這些無謂的事了,可是他不聽。”
說着,女人把門打開了:“進來吧。”
王小虎和王衝跟着女人上了樓,二樓的第一個屋子像是一個客廳,女人請二人在沙發上坐下,然後轉身給他們到了兩杯水。
“他人現在在什麼地方?”邱海燕輕聲問道。
王小虎咬了咬嘴脣:“郭鵬他死了。”邱海燕的身子微微顫抖:“死了?怎麼會這樣?”她的眼睛緊緊地盯着王小虎:“他是怎麼死的?”
王小虎把郭鵬跳樓自殺的事情說了一遍,邱海燕的眼裡流出了淚水。
王小虎輕聲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邱小姐,節哀吧。”邱海燕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餐巾紙,輕輕擦了擦眼淚:“如果他不死,你們抓住他,他一樣也會死,不是麼?”
王小虎眯縫着眼睛,看來這個邱海燕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
“你都知道他做了些什麼吧?”王小虎問道。
邱海燕微微點了點頭:“他太傻了,他怎麼能夠相信那個人的話呢。”
“那個人是誰?”王小虎的心裡按捺不住的激動,邱海燕話語裡的那個人莫非就是那個幕後黑手麼?
邱海燕這才平靜了許多:“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大鵬他沒有告訴我,可是我知道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竟然會教大鵬這樣歹毒的辦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能夠和我們說說嗎?”王衝問道。
邱海燕說道:“既然大鵬已經死了,這事情也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唉,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大鵬他太傻了。”
邱海燕還沒有進入正題,王小虎先問了一句:“邱小姐,冒昧問一下,家裡就你一個人嗎?”邱海燕說道:“嗯,我三歲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後來一直是父親把我養大,幾年前父親也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
王小虎又問道:“郭鵬經常來這兒陪你麼?”
邱海燕說道:“我和大鵬認識的時間不長,大概也就半年不到的時間吧,大鵬對我很好,其實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我不該拖累他的,如果不是我的話,他也不會死,是我害了他。”
邱海燕這才把他和郭鵬的事情說了出來。
邱海燕是五個多月前認識郭鵬的,當時郭鵬正在小車河爲客戶拍婚紗照,小車河溼地公園的風景很美,是影樓的一個婚紗照的拍攝點。
正是這樣,郭鵬邂逅了邱海燕,他被邱海燕的那份恬靜與典雅之美打動了。
於是他就開始追求邱海燕,只要沒事就經常往小車河跑。
邱海燕知道自己身患了絕症,雖然她對郭鵬有好感,可是卻不願意拖累郭鵬,所以一直都拒郭鵬於千里之外。可偏偏郭鵬是個執着的人,接連兩個月他堅持不懈地死纏濫打,終於還是打動了邱海燕。邱海燕不能再對他無動於衷,於是有一天邱海燕把他叫到了家裡,向他說了自己的病情。
戀愛中的人智商普遍降低,郭鵬也一樣,他已經瘋了,他並沒有因爲邱海燕的絕症而退縮,相反,他更加疼愛這個女人,他說他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女人的病。邱海燕很是感動,可是邱海燕知道,自己的病怎麼可能治得好?她得的是血癌,而且已經到了晚期,離開世界只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她還是狠着心拒絕了郭鵬。
誰知道郭鵬並不氣餒,三天兩頭就往她這兒跑,陪着她,變着法兒讓她快樂。
起先她也懷疑過,郭鵬是不是因爲自己家的房產,因爲家裡就她一個人,如果她真和郭鵬在一起,一旦她死了,這房產自然就是郭鵬的了,可後來的一件事情讓她打消了這樣的想法,大概是半個多月前的一天,郭鵬很是欣喜地來找她,說他已經找到治好她的法子了,她問他是什麼法子,他說他找到了一個高人,那個高人說有辦法治好她這病,不過具體是什麼法子他沒有說,只是從郭鵬當時的神情來看,那法子好像並不簡單,至少讓郭鵬的心理有不小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