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茹芸不知道陳政偉這麼急着約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她開着車就去了城郊的一家“農家飯莊”,這是他們經常來的地方,以前陸天宇還沒有死的時候他們幽會就大多時候會選擇在這個地方。
紀茹芸推開門,看到屋裡坐立不安的陳政偉,她皺起了眉頭,她不知道爲什麼陳政偉這麼沉不住氣,自從陸天宇死了以後自己和陳政偉沒少被警察詢問,她也無數次對陳政偉說過,反正陸天宇不是他們害死的,警察問什麼就說什麼,別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就是自己和陳政偉的私情被曝光,那又怎麼樣,現在陸天宇的財產都已經在自己的名下了,而自己又是寡婦,愛和誰在一起誰管得着呢。
“這麼急着見我有什麼事?我都告訴過你了,我剛剛接手公司,公司的事情很多,等理順了我再想辦法處理我們之間的問題,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們就不用再這樣偷偷摸摸的了。”紀茹芸脫掉外套,坐下來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陳政偉望着紀茹芸:“我叫你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和丁長工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紀茹芸楞了一下:“你說什麼胡話呢?丁長工是你的哥們,我能和他有什麼?政偉,你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啊?”
陳政偉眯起了眼睛,紀茹芸的從容讓他安心了不少,當初在聽唐楚提起丁長工與紀茹芸可能揹着自己私下聯繫的時候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好兄弟之間要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從感情上他是接受不了的。
他也不想想,曾經他背叛邢娜的時候邢娜的感受。
“警察今天找過我,他們好象對長工很感興趣,他們還問我,你和長工有沒有可能私下勾結,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陳政偉把今天唐楚和馬小虎去找自己的事情說了,紀茹芸的臉色陰晴不定:“是不是丁長工有什麼問題連累到了我們?”
陳政偉也被問糊塗了,他反問道:“可是警方在調查的不是陸天宇的案子麼?關長工什麼事?”紀茹芸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既然警方已經盯上他了我覺得你還是少和他接觸爲妙。”
陳政偉點了點頭,對於紀茹芸的話他還是聽得進去的,紀茹芸的腦子比他的好使,紀茹芸就經常說他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就在陳政偉與紀茹芸約會的時候,肖遠山接到了歐陽雙傑他們。
“喲,我們的冰美人去了一趟閩南竟然就似變了個人一樣,怎麼着,冰雪消融了?”肖遠山打趣地說道。
邢娜瞪了他一眼,才懶得答話,梅雪芳笑眯眯地說道:“肖隊,你倒是眼尖,那你再看看這冰雪是怎麼融化掉的啊?”
肖遠山看了看歐陽雙傑,笑了。
歐陽雙傑輕咳了一聲:“你剛纔說唐局他們去找陳政偉了?”說到工作,肖遠山忙正色道:“是的,唐局和馬小虎中午就去找了陳政偉。”他把丁長工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歐陽雙傑沒想到還會有這段故事,他說道:“他們肯定是什麼都問不到的。”
梅雪芳問爲什麼,歐陽雙傑說道:“因爲他們問錯人了,唐局應該直接去找紀茹芸再或者那個丁長工,而不應該去問陳政偉,陳政偉這個人我接觸過幾次,他是搞體育的,雖然人長得帥,可是卻沒有多少心眼,他不是那種能夠藏得住事的人。”
邢娜插話道:“而且他的膽子並不大,真要讓他卻做殺人放火的事情他也沒那個膽!”歐陽雙傑看了她一眼,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歐陽雙傑笑了笑:“邢娜說得沒錯,所以如果陸天宇的案子真和紀茹芸有關係,而且真如唐局想的那樣,丁長工和紀茹芸勾結作案的話,他們一定會繞開陳政偉,那麼他們去找陳政偉瞭解情況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肖遠山說道:“老唐現在積極性可高了,還別說,他算是摸到些門道了,相信辦完這個案子,他應該就能夠有一個質的飛躍了!”
歐陽雙傑白了肖遠山一眼:“得了吧你,唐局怎麼說也是局長,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肖遠山尷尬地笑了笑。
正說着,肖遠山的電話響了,是唐楚打來的,肖遠山說了幾句把電話遞給歐陽雙傑:“真讓你說對了,陳政偉那兒並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他說他不相信丁長工和紀茹芸會揹着他做什麼。”
歐陽雙傑接過電話:“唐局,你好!”
“歐陽,回來了?原本想跟着去機場接你的,可因爲有事情要做就只得請老肖全權代表了,對了,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唐楚很是客氣,歐陽雙傑“嗯”了一聲:“唐局我建議你們直接找紀茹芸瞭解情況吧,再不然就找丁長工。”
唐楚嘆了口氣:“是啊,從陳政偉家出來以後我才發現自己選錯對象了,我們現在就在紀茹芸的辦公室,秘書說紀茹芸剛走不久,我想應該是陳政偉把她約走了,如果沒猜錯他們現在應該在一起呢!”
歐陽雙傑也是這麼想的,他對唐楚說道:“這樣吧唐局,明天我們一道去找紀茹芸,然後再找下丁長工。”唐楚說他擔心已經打草驚蛇,他們怕是早就做好了應對。
歐陽雙傑笑了:“就算他們做好了應對也不是因爲你的打草驚蛇,紀茹芸是個心思細膩的女人,而且行事也很謹慎,心機重,城府深,假如她真和丁長工勾結合謀什麼的話,估計一開始她就已經把後果都考慮到了。但我們應該相信,再狡猾的狐狸都逃不過好獵手的獵槍!”
“對了歐陽,還有件事情我不太明白,你既然認爲陸天宇是因爲樑紅軍家滅門案而遭到報復死的,怎麼又還會懷疑陳政偉和紀茹芸呢?”這個問題唐楚憋了很久了。
歐陽雙傑說道:“我只是覺得紀茹芸、陸天峰有問題,他們之間存在着某種算計,對陸天宇的算計,當然,最終他們或許都與陸天宇的真正死因沒有關係,但並不意味着他們沒有過想除掉陸天宇的心,只是天上突然掉了一塊大餡餅,讓他們坐收了漁利,不過紀茹芸與陸天峰之間的爭鬥應該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