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拼了!”陳暮近乎是神經一般的顫抖着雙手。在那兩道鬥技印橫空擊出後。一道悶雷如晴天霹靂般響起。
“轟!”
兩道不相容的鬥氣相互接觸後,空氣之中頓時響起一陣極爲刺耳的斷層之聲。
陳暮咬着嘴脣,強忍着兩股鬥氣匯聚後,壓縮成的鬥技帶來的疼痛。九融龍炎與封絕八門就好像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冤家一般。死活不肯接觸,就更別提融合了。距離在不斷的縮減,越來越小,強忍着身體內的反噬,陳暮終於將兩者鬥氣凝聚到同一個方向。雖然距離尚遠,但對陳暮來說已經足夠了。土、火兩系既然不能共融,那麼能在這片區域內,兩道鬥氣能夠並存也已經着實不易。
看着拼着老命的陳暮不停的催動着兩股鬥氣扭轉方向,浦西女士神情呆滯。
這個陳暮,究竟是什麼能讓他這般堅持?
似乎也看到了滿頭大汗的陳暮筋疲力盡,朱奮也暫緩之前急躁的情緒,上前一步,請示道:“看他的實力估計不濟了,嘿,還想融合兩股屬性毫不相干的鬥氣,不同他是外行人,我們現在就把他宰了吧?
聞言,高牧淒厲的雙眸微微一動,旋即惋惜的迴應道:“能與這樣的對手交手,此生無憾!”言罷,高牧好不留情,對着一旁的朱奮低吼一聲。那施展出的封絕印瞬間又強化了許多。
“這。”
“陳暮,你快走吧!”
“不能,不能!”聽着浦西女士的勸解聲,陳暮低聲自語道。
“陳暮,就讓你重新見識一下封絕鬥氣印!”看着倔強的陳暮,高牧心中那惺惺相惜之感悠然而發。“如果我沒有選擇圖燦,或許我們會是不錯的朋友。不過現在……一切都該結束了。”
話音再落。那已經膨脹太多的四方、六合,終於在懸浮的上空裡,飄落了下來。
高牧話一出口,陳暮的身體已經支撐到最低點。嘴角、手腕處鮮血不斷的四溢着。看着近在咫尺的能量壓迫,他微笑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脣,然後笑了一聲,道:“是嗎?”
言罷,高牧那封絕四方、六合竟然全部都擠壓在陳暮的頭上。
似乎,他只要用能量活生生將陳暮擠壓而死。
面前兩道鬥氣的越來越近,而九融龍炎運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就連封絕土系鬥氣也漸漸開始了最後的凝聚。
似乎就等着一個合適的時間。全部能量迸裂!
瞧着一口鮮血突出的陳暮,老鬼在其體內大聲的制止道:“沒有想到,你是個瘋子,他高牧也是個瘋子。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這麼多能量擠壓在這裡,你們就不怕能量自爆,炸裂這裡。”
“擠壓、炸裂,呵呵。”陳暮低着頭,喃喃自吟道:“我就是在等這個臨界點的到來。”
“停下,快停下!”
不理會老鬼和浦西女士的阻攔。陳暮搖着頭,看着聚集在自己面前這三道分明的鬥氣能量,苦笑兩聲道:“不可能了,不可能了。現在已經不能收手了。”說話間,陳暮支撐不住的身體再次突出一口鮮血,那鮮血融入面前的火焰中,頃刻間化爲虛無。
“小鬼,你這份執念太固執了。”老鬼已經說不上,陳暮這樣的舉動是傻還是愚蠢。但此刻的他竟然有些被陳暮征服,他想試試,看看憑藉陳暮這份執念究竟能不能融合新一種鬥技,創造奇蹟。
奇蹟,呵呵……太難了!
說實在的,誰都清楚,眼下的陳暮已經被能量擠壓到何種地步。
看着那越發幽暗的黑芒與紅焰碰撞、聚集,就在等待許久之後,兩種能量早高牧、朱奮襲來的能量擠壓到一處後,陳暮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沒錯,沒錯。就是眼前這種臨界點。”看着發出“茲茲”的碰撞聲,三道能量似乎已經將陳暮擠壓到死角。
斷層之聲越來越強烈,能量暴烈似乎也在眨眼之間了。
與此同時,浦西女士閉上了雙眸。
就連高牧、朱奮都側過頭,時刻躲避着能量崩裂後的餘威。
就連老鬼也只是輕輕嘆息一聲,便止住了六識,不在言語一句。
“嘭!”
“嘭!”
“嘭!”
不斷的炸裂聲響起,陳暮的手腳眉心處,鮮血四溢。望着那在交界處不斷閃爍的兩系能量。陳暮的瞳孔微縮,他清楚的知道,這是什麼前兆。垂着頭,似乎像是再同老鬼低語道:“抱歉,如果不能逃脫,或許就真的要炸了!”
聽着身旁狂暴的鬥氣能量。老鬼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埋怨還是什麼感情,道:“真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這回恐怕連血凰封印都不能救得你吧?”
已經身入絕境。
陳暮再無掛牽。等到第九聲能量撞擊聲響起後。只見他精神高度集中,雙手在四溢的能量中,極爲艱難的畫了一個土系鬥氣印。就在他這一道鬥氣印擊出時,天地之間驟然安靜了下來。就連山林呼嘯之聲也都消失殆盡。那疊加的三層鬥氣印毫無預兆的幻化爲八道玄門。而那九融龍炎竟然絲毫沒有排斥的穿梭與八道玄門之中。整個場景就好像是鯉魚躍龍門一般,在厚重的土系能量中,顯得極爲壯麗。
“這。”
瞧此,不論敵友,包括浦西女士、高牧、朱奮都是齊齊一怔。陳暮是怎麼讓兩種鬥氣結合的?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看着眼前的異象,陳暮的眼眸同樣閃過一絲驚異,低喃道:“我,成功了嗎?”
瞧見眼前能量中呼嘯遊竄的九融龍炎,處於震撼之中的老鬼臉色鐵青,聲音發顫的低問道:“小鬼,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想到了用封絕鬥氣印來作爲穿梭之門。九融龍炎的能量是龐大,但它最大的弱點就是運行的速度太慢了。眼下你開啓封絕八門,便是借用封絕鬥氣印極快的速度,將龍炎運行的速度達到極致,龍遊其中,你想?”
話音未落。陳暮的臉龐急變,眼中的那股炙熱、興奮轉瞬趨於平靜。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竟不受威逼能量的控制,將面前的兩道鬥技擊向高牧、朱奮。
天空之中,頓時劃過一道絢麗的尾巴。
高牧和朱奮毛髮皆立,臉色森白的瞧着面前突然襲來的陳暮。瘋狂的向後躲閃着。眼前的危險真是太強大了。
“還沒完。”在那正在爆棚的能量中的陳暮正擊向高牧和朱奮,他並沒有打算將這到新領悟的招數運用出去。就在陳暮帶着的這片能量逼近到高牧和朱奮的身前後。陳暮巨吼一聲,“封絕天下!”
一聲斷喝之後。那幾十米的範圍還是劇烈的顫抖起來。甚至慢慢暴動,不受任何人控制。只見那道九融龍炎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在八門之中快速的飛行着。隨着陳暮的話罷。那八道玄門也在一瞬之間,重新聚集成一道玄門,橫空飄在高牧、朱奮的身前。幾乎將他們兩個人都籠罩起來後。玄門一收一縮,旋即綻放出萬道光芒,霎時將周圍龐大的土系能量淹沒。九融龍炎竟然在匯合起來的玄門內重新衝出。它這一出,頓時帶起山林之內一陣龍騰虎嘯聲。隨之,那幾乎不受任何人控制的能量,在高牧和朱奮的身前炸響開來。
“轟轟轟!”
毀滅般的能量,從虛空之中急速的向外激射着,泛起的陣陣漣漪竟然將四圍的斷壁山石攔腰砸斷。隨着山峰的轟然倒塌,天空之上竟然泛起一道極爲光滑的能量鏡。
就在某處的一個山道上、蒼牟城的圖燦公爵府、蘇亞拉王儲的府上,就連老瘋子和老管家的府上,不約而同的察覺到天地一顫。隨之帝都蒼牟城的能量爲之短暫的停頓片刻。
幾個絕世強者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事發之地,視線之中帶着極爲恐懼的眼色,紛紛掠起自己的身影。面容嬌貴的這些顧客們,紛紛擡頭凝望,似乎這一刻讓他們有了一種時間靜止的感覺。這種震撼看是從未有過的震撼。如果說之前陳暮在烏邦城作爲,他有理由懷疑。但他那是純粹的個人氣勢威逼,絲毫不弱其他人。但比之眼前這份走可以震撼到整個蘇亞拉王朝的人,少了份大氣。
但今天,大氣有了。
“真不知道是誰搞的鬼?”
帝都蒼牟城的一衆隱匿高手齊齊擡頭望向遠處的天空,這片空氣動靜,實在是太強烈了。無法不讓他們感到震撼與驚訝。誰也不能忽視這極爲壯烈的動靜。
這,這是什麼?
那混合着泥漿的沖天巨焰怎麼看起來那麼像火山爆發一般?
遠處的天地,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可以讓天地爲之一頓,整個空間在某一個瞬間都開始斷裂開來?
這……這,這是人力可爲嗎?
還是傳說中的戰神鬥皇級別高手?還是有天品魔獸出沒?
鬥皇、天品魔獸,這可都是百年未見的一幕了,竟然就在距離帝都蒼牟城北的幾十裡外出沒開來。
……
那剛剛率先離開的躬身蒙面老者,聽到身後的巨響後,身形一頓。體內的鬥氣能量竟然也在這一瞬之間有所停頓。穩住自己的心脈之後,他再也矜持不住他的身份,急忙扭轉回頭瞧着那從遠處反過來的漣漪。
“這……是土系能量?”
“不,還有火系能量?”
“怎麼這麼熟悉,這不像高牧的封絕天下嗎?只是,那從天而降的火龍爲何有反身衝上雲霄。這,到底是什麼鬥技?”
“不好,那兩個蠢貨可能有麻煩了。”老者暗道一聲不好後,身形並未有任何停留,疾馳的朝着他走過的方向而回。“兩個廢物,你們可要給老夫堅持住!”
……
正在自己的書房內忍不住徘徊踱步的圖燦聽到這聲巨響,急忙推開窗門,看着帝都蒼牟城北處,那極爲壯烈的一幕。一道高聳入雲的紅焰正四溢的燃燒着。它的體下,不斷有土系能量在奔流相附。
“這……這是?”
“這是城北的方向?”
圖燦心中一顫,手臂發顫,不由自主的握住一旁的門檻,低聲低喃道:“高牧、朱奮,不會有什麼意外吧?”想了想後,卻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他在,別說一個浦西,就算老瘋子在也別想活
着逃出去。可……眼前這巨大的能量波動究竟是哪裡的呢?”
……
四系陣源塔內,蘇珏兒、蘇祁兒、昊天、安心,四個人都沒有離去。全部都站在場內等着浦西女士的消息。陳暮的猜測令他們十分不信,但隨着時間的推遲,朱奮的消失,卻越來越證明陳暮所說的話無誤。
“砰砰砰!”
不同於帝都蒼牟城其他處的感應。吸收着天地能量的四系陣源塔內竟然轟然震裂起來。
“怎麼回事?”
“快看。”
“在城北。”
“那是什麼?”
“沖天的巨浪火焰,混合着無數的泥漿咆哮。是火山爆發了嗎?啊?”
“不,不是。你們在看。”
就在四個人的猜測之中,隨着那道火龍焰燃燒入雲中之後,方圓數百里的能量波動也變得極爲詭異起來。四系陣源塔內均衡的四系鬥氣也開始扭轉了它們勢均力敵的天枰。
“咔嚓!”
“咔嚓!”
終於在兩聲清脆的折斷聲中,那四系陣源塔內的風水兩系陣源塔毫無徵兆的坍塌了。面前,突然出現的火土兩系能量頓時讓四系陣源塔內的能量發生了轉變。
……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在一連串的聲響做後,整個帝都蒼牟城內,全部的能量都開始了顛倒。
看着眼前坍塌的茅草院,老瘋子負手立於空中,眼望城北。
“嗯,太像了,太像了。不對,應該說比封絕印還要強的鬥技就這麼誕生了?”老瘋子搖搖頭,他太熟悉眼前這從未見過的景象,在這裡面似乎還有封絕鬥氣印存在。
“封絕一統嗎?”
“嘖嘖,小傢伙,這龍炎應該是你釋放的吧?”
“能夠將兩種屬性不一的鬥氣疊加到一起,你陳暮也算是獨一份了吧?”
擺擺手,老瘋子瞧着那被燒透的天邊,嘴角微挑,欣慰道:“瘸子、瞎子,沒想到你們還真收了一個奇才。”
……
“什麼聲音?”幾乎是在一瞬之間,紫衣身披長袍急匆匆的從房屋之中走出來。與此同時,藍衣、橙衣、黃衣、綠衣四大門客站在他的身旁。被四人手指尖一動,紫衣便把自己的目光望向城北處。“這……”
儼然,眼前這極爲龐大的能量頓時將他陷入震撼之中。
“這是什麼實力?”
“恐怕就是我這大斗師實力也不能釋放出這麼強大的能量吧?”
“好強的鬥技。”
“你們看,像不像是九霄龍鳴,帶起來的火山波動?”
“都別瞎猜。”衣袖一揮,紫衣轉回身瞧着剛剛從房內走出來的蘇亞拉王儲,表情十分古怪的瞧着事發之地。
當蘇亞拉王儲瞧見那最後一抹鬥技能量後,確實被震撼了一把。這麼龐大的鬥氣凝聚?呵呵,究竟又有什麼強者經過多事之秋的帝都蒼牟城?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場面了。除了上一次在四系學院鬥技之時,他曾開口挑戰過。
“呵,是嗎?”
不聽這聲質問。爲首的紫衣首席轉回身瞧着蘇亞拉王儲,低聲呢喃道:“這鬥技,好像!”
“好像什麼?”話一出口,蘇亞拉王儲似乎就想起了在後院的演武場內,那碎石林立的場景。當即神情凝重,擡頭再次看了眼那沖天的火焰,低聲迴應道:“真的好像。”
“王儲大人是不是讓幾位家老出城打探一番?”
聞此,蘇亞拉王儲點點頭,示意身旁的人們可以衝出去,探查這片聲音的來源處。
幾個家老剛剛走出府邸。只見一道極爲快速的光影俯衝而來。
“王儲大人,小心!”
藍衣、橙衣、黃衣、綠衣四大門客不約而同的聚集在蘇亞拉王儲的周圍。
就連紫衣首席的手掌心處,一道泛着紫色的鬥氣印正在冉冉升起。只要一旦確定面前襲來的能量波動是其他人帶來的,他就當場出手。畢竟在這種極爲恐怖的異象下,誰也不知道來人會是誰?
如果是憑空製造出這種波動的人,那他必將是影響蘇亞拉王朝的人。敵友一分,勢必會有論述。
瞧着能量極爲強大、快速的光影。
七客之中,活着的五客齊齊閉上嘴巴,沒有人敢開口說話。都在等待着眼前來人現身。
“等等。”等那一道光影剛剛落地,還未現出身影后,蘇亞拉王儲便止住了五大門客的舉動,當即命令道:“去,所有府內的下人們都回到自己的屋子內。橙衣、黃衣、綠衣。”
“在,在,在。”
“你們三人給我收好王府四門。”話罷,蘇亞拉王儲轉回身命令紫衣道:“紫衣首席、藍衣,快攙扶他們進本王的密室。”
就在一番命令接連下達後,陳暮和浦西女士的身影也重現出來。
“陳暮!”
“浦西女士!”
沒有時間給他們驚訝,在蘇亞拉王儲極爲鎮定自若的指揮中,兩人一人攙扶着一人進入蘇亞拉王儲的密室內。密室內是在蘇亞拉王儲書房的夾層中打開了一條通下地下的要道,通過要道,入眼的便是一出空曠、封閉的密室。密室之中,一切應有盡有。
最令人驚訝的是,在中間處有着一張極爲通白的石牀。
“這是?”
“哦,這是本王時常練功、療傷的地方。”說着蘇亞拉王儲看向陳暮和浦西女士,問道:“你們重了什麼傷?”
“我還不要緊。”陳暮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他的傷全都是外傷,加上鬥氣消損巨大,纔會引來臉色的異常。轉回身指着浦西女士道:“浦西女士重了蝕骨毒,我想不到還有誰能有這東西的解藥,便先來你這裡了。”
“你來對。”藍衣一邊給浦西女士檢查着傷勢,一邊迴應道:“整座帝都,除了王儲大人這裡有蝕骨毒的解藥,其他的地方是決然沒有的。不過,看樣子浦西女士中毒極深,恐怕服食瞭解藥之後,也需要鬥氣超強者幫其驅毒。”
“我來。咳咳!”
“看你內力消耗巨大。還是讓紫衣、藍衣去弄吧!畢竟浦西女士也是我蘇亞拉王朝的中堅。”蘇亞拉王儲扶了一把陳暮,旋即兩人離開那間密室,站在狹窄的通道之內。蘇亞拉王儲問道:“你的傷勢不重吧?”
“咳咳,還成,就是鬥氣消耗的有些慘烈。”
“這麼說,城北的動靜兒是你們弄得了?”
陳暮點點頭,回道:“高牧與朱奮聯合了一位絕頂高手,暗算了浦西女士。恰逢我看到此事,便出手救下了浦西女士。不過說實話,要是那神秘強者突然離去,我恐怕也帶不回浦西女士。”
“哎,不能這麼說。能夠將浦西女士帶回,我蘇亞拉王庭也該謝謝你!”
“即便不爲了王庭,爲了老瘋子,我也不會置之不理的。”陳暮迴應着蘇亞拉王儲,明顯的再暗示他,他陳暮做出這個決定與他蘇亞拉王朝的干係不大。
“嗯。”雖然驚訝於陳暮竟然能有引動這麼強大的鬥氣波動,造成短暫的慌亂。但蘇亞拉王儲並沒有去提出這個敏感的問題,只是旁敲側擊的問道:“高牧、朱奮何在?”
“恐怕已經燒死了。”陳暮擠擠眉,似乎他也沒有想到這最後一擊封絕龍炎——龍遊封門會有這麼強大的能量爆衝,幾乎在一瞬之間差點將那道斷澗填平。同樣這融合的新技能,對自身能量的損耗也達到了空前的地步。不僅這樣,被強烈擠壓中的身體,如果不是因爲特意的雙分體,陳暮或許早就被生生擠壓死。所謂的九融龍炎與封絕印的融合還只是在特定情況下,如同魔魂附體一般,並不能作爲以後戰鬥常用手段。所以,這一戰結果雖然已經達到最好的預料。但陳暮仍舊有些心存不滿。
“燒死了?”蘇亞拉王儲表情微動,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陳暮會將高牧與朱奮一同殺死。
高牧那可是九星斗師。
陳暮能夠殺死九星斗師,那他又是什麼實力?
幾天前的測試,陳暮不才五星斗師嗎?怎麼這麼快就能取九星斗師的性命。而且,那燃燒的火焰,雖然同陳暮施展的九融火無二,但威力無疑加大了許多,這……
一連串不可思議的表情浮現在蘇亞拉王儲的臉上。
縱然是裝作漠不關心,但此時的他也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中。
就在蘇亞拉王儲震驚之時,紫衣首席和藍衣一同走出密室,對着外面的陳暮說道:“浦西女士醒了,她要見你。”
“見我?”
“對,就是現在。”
看着陳暮進去的身影,蘇亞拉王儲轉回身瞧着紫衣首席,輕聲低吟着只有他們兩個人明白的話語道:“可惜了,他是一名魂師。否則……”
“嗯?”紫衣首席不解的瞧着蘇亞拉王儲,歷來沒有什麼決定能有影響蘇亞拉王儲對魂師的態度,這陳暮究竟做了什麼?
聞言,蘇亞拉王儲嘆息一聲道:“你我還是小覷了他。”
“怎麼說?”
“高牧和朱奮都死了。”
“都死了?”
紫衣首席和藍衣身形同時一震,說實話,他們都很難理解這句話。朱奮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他們還不會有什麼驚訝之色。只是這高牧,那是什麼樣的地位?王庭十大高手之首,實力已經是九星斗師,就快逼近與紫衣首席的大斗師實力。在蒼牟城內,誰有這樣的實力能夠要高牧的命?老瘋子?不可能。他是不會插手這等事情的。除了老瘋子,他們實在是想不出第二人能夠威脅到高牧。如果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他們一定不信,可這話卻是從蘇亞拉王儲的口中說出的。他們都很清楚蘇亞拉王儲的爲人,他是不喜歡開玩笑的。這樣的事誰也不想發生意外。
“這是真的?”
“都死在他的手裡?”
點點頭,蘇亞拉王儲正面迴應着這樣的問題。
聞此,紫衣首席泛白的鬍鬚竟然不由自主的跳動起來。剛剛爲浦西女士趨近體內蝕骨毒的紫衣首席的元氣似乎還未曾恢復,表情極爲震撼的低喃道:“這是怎樣的實力?”
“一個擁有雙系控制度、親和度絕佳的鬥氣天才。也是一個短短一月之內,從三星斗師到能夠斬殺九星斗師的絕頂天才。”藍衣說着說着便想起往日的不自量力,自嘲道:“可惜當年我竟然還妄想收此子爲徒。呵呵!”
“是啊!他才十八啊!”
“這樣恐怖的晉級速度,恐怕四大帝國都找不出一個人啊。”
“這次的會戰,或許我們有機會全勝而歸。”拳頭握緊,藍衣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道:“或許,他的出現會挫敗三家合謀。”
“嗯。”
望着陳暮離去的通道,蘇亞拉王儲的目光深邃而又悠遠。
陳暮轉身進入內室,便瞧見浦西女士正在盤膝而坐,調理着自己的內息。尚未開口,便聽到浦西女士說道:“你坐下。”
“哦。”
陳暮做好後,浦西女士重新打量了幾眼陳暮,輕聲問道:“剛纔你的封絕龍炎是不是也使你跨入八星斗師的行列了?”
聞言,陳暮點點頭。
這一點,在陳暮揹着浦西女士回來的路上。老鬼就已經跟自己說明了。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你能從三星斗師晉爲八星斗師,除了擁有魂道一途,你的修煉天賦是我浦西幾十年來見到的第一人。”點着頭,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的浦西女士蠻欣慰的迴應道:“如今以你的實力看來,我是有些話要同你直說了。”
“嗯?”陳暮微怔,道:“與老瘋子有關?”
“你不想知道老瘋子與你的兩個師父有什麼關係嗎?”浦西談咳兩聲後,笑道:“瘋子、瘸子、瞎子,當年都是莫逆之交。當年瞎子和瘸子被捲入到一場風波之中,從此便在烏邦城定局了下來。而老瘋子當年有幸,代表蘇亞拉王朝出使他國,並沒有接觸到那件事。”
“什麼事?”聞此,陳暮身子不由自主的前驅起來。顫抖的雙臂,表明了太多的情愫。面前的浦西女士竟然知道這些內幕?那麼兩位老師被神秘人帶走的消息她是不是也清楚?還有天墓!
“這事,老瘋子並不清楚。”
“那爲什麼你們會知道我就是大師父、二師父的弟子。”
“很簡單。”浦西女士迴應道:“這麼多年,老瘋子一直與瘸子、瞎子保持着聯繫。曾經,他們還曾一同看過你練功。”
“看過我?”陳暮微怔,“難怪老瘋子會對我這麼好!原來他是兩位師父的朋友。”
“直到幾個月前。”
“幾個月前?”陳暮不解,這個時間點有些不對,除非自己的兩位師父早就知道他們會有此劫難,否則怎麼會在幾個月前給老瘋子去信。
“對。”浦西女士點頭道:“信中交代,他們可能將要面對尚未解決的事情。而你陳暮作爲蘇亞拉王儲的門客會來到帝都蒼牟城。他們倆讓老瘋子暗中照顧你。”
“就只有這些?”
“你還想知道什麼?”浦西女士回頭看着陳暮問道。
“我的兩位師父提沒提關於神秘人的事?”陳暮問道。
聞言,浦西迴應道:“似乎他們彼此都太瞭解了。瘸子和瞎子不想老瘋子步他們的後塵,便隻字未提,以免給老瘋子帶來殺身之禍。同樣,也是爲你日後前程留有餘手。”
“這麼說,自從我一踏入帝都蒼牟城,老瘋子便知道我的消息了?”
“沒有那麼準確,但憑他的實力,也差不多了。”
聽此,陳暮表情猙獰的回問道:“爲什麼,你們沒有去查?你們不查,好啊,我去。但又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一直以來我們都覺得你的實力太過弱小!”
“比起鬥宗強者確實有太大的差距。”說話間的陳暮,目光悠然綻放一道堅毅,迴應道:“不過,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打敗他們的。”
聽着陳暮倔強的言語,浦西女士點頭道:“經過這短短一個月,我們發現你已經有足夠的成長空間面對接下來的危機。”
“嗯。”
“而且,要不是你還是一名魂道高手,我們也不會輕易告訴你這些的。”
“這與我魔魂之道有什麼關係嗎?”陳暮回頭反問道。
聞此,浦西女士迴應道:“你沒有聽說過關於天衍異象的傳聞嗎?”
聽此,陳暮點頭道:“有。”
“其實我叫你來,沒有其他原因,就是要告訴你在蒼牟學院內,便有一處坎宮冢。”
“什麼?”陳暮微微一驚,旋即問道:“浦西女士你是說在蒼牟學院內?”
點點頭,浦西女士迴應道:“前幾日我給你的魔魂你用了沒有?”
“嗯。”看起來浦西女士和老瘋子都很清楚自己是魂師一事,點頭道:“內縮魔魂,不錯。”
“這就是歷代傳下來的規矩。”
“歷代?”陳暮問道:“這麼說,蒼牟學院的每一位院長都清楚這件事情了?”
“對。”浦西女士點頭道:“這也是我們爲什麼只能學習輔助魂師職業,而不能練習魂道的根本原因。至於爲什麼祖上會留下這個約定,我也不是很清楚。內縮魔魂贈與你了,坎宮冢的事情也告訴你了。以後的事情就等你自己慢慢揭開吧。”
“嗯。”陳暮點點頭,似乎在想着蒼牟學院的哪一個角落裡像是坎宮冢。
“不用多想了。”浦西女士回道:“藏書閣的第三條通道,打開暗格,沿着同心小徑直走,就能找到了。”
“你去過?”
“沒有。”浦西女士搖搖頭,迴應道:“相信憑藉你的實力,加上魂道一途,你或許有就會救回瘸子和瞎子。”說話間,浦西女士有些悵然若失的迴應道:“想當年,他們幾個是何等的意氣奮發,如今……呵呵。”
“怎麼了?”
“不說了,不說了。”浦西女士擺擺手,道:“你出去吧。救我一事,就暫且謝過。”
“浦西女士,我還有些不明白。”
“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你問了也沒用。”浦西女士接着道:“別去問老瘋子了,或許經過此事後,他不會再見你了。前路漫漫,暫且別過後,你要保重!”
“嗯。”對着浦西女士的密室陳暮深施一禮,然後轉回身走回通道,卻沒有看到蘇亞拉王儲和紫衣首席的身影。瞧見藍衣後,開口問道:“藍衣大人,王儲和首席大人呢?”
聽此,藍衣迴應道:“他們在前院,聽說有人闖進來了。”
“我去見見。”
“哎,不行。”藍衣攔住陳暮的手臂,迴應道:“上面的事情他們能夠應付得了。你還是在這裡躲一躲。”
“有什麼好躲的?”陳暮擡步上前,讓過藍衣,道:“藍衣大人要是擔心,就讓谷辰儘快隱蔽。我在蘇亞拉王朝已經多日,畢竟還是蒼牟學院的火系導師,出去不會唐突。”
眼見陳暮已經甩手離去,藍衣攔也攔不住,也就不在矯揉造作。畢竟以陳暮現在的實力,一般問題還是能夠應付得了。而且,他現在又不是得罪了神邸的人,沒有必要躲成這樣。
剛一走到前院。陳暮便聽到從偏院之內傳來一聲斷喝。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夜闖我蘇亞拉王府。”
聽聲音的高傲勁兒,不用想,陳暮都知道是那個手持雙鐗的橙衣。
“哼!抓住了,就隨你們的便。”
“好小子,還嘴硬!”說着只聽一個耳光聲響起,橙衣訓斥道:“說,你還沒有同黨?今夜夜闖王府來幹什麼?”
“要殺要刮隨你們的意,我要是求饒就不是個爺們兒。”
“嘿,還挺橫!”
“叫你橫!”
“叫你橫!”
說話間,便有人對着那夜闖王府之人拳腳相加。
尋聲,陳暮走來。
“哎,看到還算有些骨氣,別辱沒了他。”紫衣首席的聲音響起,攔住幾個下人的瞧到。擡眼瞧着夜闖來人,紫衣首席回身問道:“有什麼話直說。”
“沒有。”
“呵。”紫衣首席回頭看了眼蘇亞拉王儲,確定來人不是圖燦公爵府上的人後,示意該怎麼解決此人。“王儲大人,這小子雖然沒有給我們王府造成什麼損失,但眼下這個時候,還是囚禁幾日,等事情過後,再放出來不遲。”
沒等蘇亞拉王儲點頭回應。那聲音已經吼道:“要殺要刮都痛快點!”
此時,陳暮已經走進。聽到這聲,腳下一頓,側頭望去,看到夜闖之人的面目後,試探道:“馬倫?”
“呃,誰在叫我?”聽到此時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馬倫一怔,都忘記隱藏自己的身份了。
“真的是你。”陳暮走上近前,問道:“你怎麼還真來了?”
“呃。”當看清楚是陳暮後,馬倫臉色一紅,自覺不恥,便不敢說二話。
聽見陳暮交出來人的名字後,蘇亞拉王儲和紫衣首席相互看了一眼。
“怎麼,陳暮,這個人你認識啊?”
“嗯,是我的一個朋友。”雖然不喜歡黎琳,但陳暮知道馬倫來闖王府的事情他事前是知道的,旋即看着蘇亞拉王儲說道:“王儲大人,他是來找我的,因不是本地人,不熟悉這裡的規矩,你們見諒。”
“嗯。”蘇亞拉王儲點點頭,旋即擺了擺手,示意橙衣等人撤手。走過陳暮的身旁後,低聲問道:“與浦西女士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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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要先回去了。舍弟谷辰就多多麻煩王儲大人了。”
“陳暮你還客氣什麼。”紫衣拍了拍陳暮的臂膀,回道:“既然是你的朋友就請你把他帶走吧。記住,以後千萬別讓這個傢伙衝動犯傻。”
兩個人的態度很溫和,看在橙衣、黃衣、綠衣幾個人對陳暮的態度也越加恭敬起來。甚至與陳暮有着瓜葛的橙衣在幾人先走後,留了一步,對着陳暮歉道:“陳兄弟,以前的事,你可別放在心上啊!”
“呃。”含糊的送走這幾個人,陳暮這才轉回身來,說道:“走吧,回去吧!”
只見馬倫傻傻地瞧着陳暮,問道:“陳兄弟,你跟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他們對你的態度怎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