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就十點多,街上,依舊有着不少的行人,他們在城中行走,也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蓋默,南門往那邊走!”看着蓋默走的方向,斯蒂芬妮禁不住的提醒道。
“走南門,你有辦法讓他們開門嗎?”蓋默苦笑了笑。
“這個……”斯蒂芬妮一時間卻是愣住了,她經常的出入蘭登堡,而且,自然的清楚,這蘭登堡進出北門容易,而南門,別說這深更半夜的,即使是大白天,要進出也是非常麻煩的,畢竟,它的外面,就是敵國的地界了,出南門,那就是出境了,盤查自然是非常嚴的,“你不是主教嗎?他們應該會……”
“我那是榮譽主教。”蓋默苦笑了笑。
“榮譽主教!”斯蒂芬妮微微的一呆,她一個大祭祀,當然清楚榮譽主教和主教,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榮譽主教,是頒給有功勞於教廷,而又非教廷的牧師的一種榮耀,他讓那牧師可以在教廷享受主教的榮耀和接待,但是,這類牧師並不是屬於教廷人員,就如同自己,乃是約薩克王國的公主,並不是教堂的神職人員,如果自己爲教廷立下了大的功勞,自己也可以被頒榮譽主教的徽章。如果是一個教堂的主教,那守城的人員的確有權放他們出去,可是一個榮譽主教,卻是顯然不可能了。
“我又不是教堂人員,怎麼可能是教堂的主教。”
“可是,我們怎麼出去,難道,你準備翻城牆出去?”斯蒂芬妮在蓋默耳邊低聲的道。
“應該能翻出去吧,現在兩國.的關係並不緊張,也許沒有那麼的嚴。”蓋默也並沒有多少的把握,能悄沒聲息的翻出去。
到了南門偏東數百米遠的地方,.蓋默敲開了一家旅店,要了間房間,當然,他主要的目的,是將馬寄存起來。
下了馬,斯蒂芬妮也是完全的.站不穩身子了,折騰了一整天,她的腿,早也不屬於自己,即使是她不時的用神之力疏通經脈,整個的身子,依舊的麻木不堪了。
“委屈你了!”抱着斯蒂芬妮進了房間,看着斯蒂芬妮.腫脹僵硬的雙腿,蓋默一陣的歉疚,他輕輕的幫斯蒂芬妮揉着腿,用神之力爲斯蒂芬妮疏通着血脈。
“應該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大腿被一個男人揉捏,斯.蒂芬妮雖然感覺着有些難爲情,卻也沒有拒絕蓋默的幫忙,雖然在王室長大,可是她卻並不是那種矯情之人。當然,此時的她,也的確沒有什麼感覺。
揉了十多分鐘,斯蒂芬妮的腿,也才能勉強的下.地行走了,蓋默停止了揉搓,站起了身子,“我們走吧!”
越是耽擱,蓋默.越是擔心,此時,夜已經深了,再遲了,整個的街上沒有了行人,他們要走,就更容易引人注目了,而且,他也不知道,那騎士究竟能阻止敵人多久。
讓哮天現出了身形,戴上了自然之心,由斯蒂芬妮抱着,蓋默又抱着斯蒂芬妮,翻窗出了旅店,確定無人跟蹤後,兩人來到了城牆內的那條街道邊,整條的街道,都是屬於城防的一部分,人是不能下去的,否則,就會被城防軍給抓起來。那些的巡邏士兵,每隔百餘米,就有着一隊,其密度,和那堡壘的座數差不多。
“你來我背上!”蓋默尋了一處無人的略顯黑暗的所在,蹲下了身子,將斯蒂芬妮背在了背上,尋找着機會,同時的,蓋默拿出了一個細索,輕輕的拴在了哮天的腰上。
“哮天,委屈你了!”蓋默心底一陣的歉疚,哮天輕輕的舔了舔他的手背。
看着前面的一隻小隊巡邏了過去,蓋默迅的猶如幽靈一般的到了城牆邊上,哮天立刻的蹲在了城牆上,四隻爪子死死的抓住了城牆的邊緣,蓋默瞬間的翻出了城牆,抓着細索,快的向下滑去。
兩隊之間相差實在太近,即使是蓋默度快如閃電,後面的一隊巡邏隊,也依舊有人現了蓋默的一絲影子。
“前邊有情況!”看着前方黑影已晃,一個巡邏兵迅的提醒道,同時的,兩道魔法燈火照向了哮天的所在。
“喵嗚!”哮天盯着巡邏的士兵,叫了一聲,聰明的哮天,此時卻並沒有使用心靈尖嘯,而是用的普通叫聲。
“是一隻貓!”一行人都禁不住的鬆了口氣,也沒有人去查看,有着貓在,自然不可能有其他人了,否則,那貓早就嚇走了。
“這隻貓倒是漂亮,不知道誰家養了這麼只貓!”一個人還嘀咕了一句。
而剛剛翻出城牆的蓋默,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的身子,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快的向着城牆腳下滑去,只是片刻之間,也是到了城牆腳下,到了城牆腳下,他同樣的沒有多做停留,迅的向着前方跑去,很快的,就進入了前方的灌木叢。
收到了蓋默的指令,哮天猛然的縱身一跳,躍下了城牆,數十米高的城牆上躍下,對他並不算什麼。
收回了繩索和自然之心,蓋默匍匐着向前走去,即使在黑夜之中,他也是行走如飛,不大工夫,城牆也是隱沒在了黑夜之中。
“就在這間旅店之中!”杜勒斯等人進入了蘭登堡,立刻的有人迎了上來,將他們帶到了蓋默所居住的旅店。
“先住進去!”杜勒斯緩緩的道。
“他們對門和左側的房間,都是我們的人,我們是去他們的房間,還是……”
“另外要幾間房間,先商量個穩妥的辦法。”杜勒斯道,這裡乃是蘭登堡,乃是軍事重鎮,即使他們有着拉烏德的後盾,也不敢亂來,更何況,他們要對付的對象,乃是王國的公主,教堂的大祭祀。
一行人住進了一個大套房,格里芬蘭來到了杜勒斯的房間,臉色凝重的道,“杜勒斯劍聖,我們恐怕只能在這裡動手,等他們離開了蘭登堡,我們就幫不上忙了。”
他們是王國的騎士,是無法隨意的離境的,即使是軍務大臣,也沒有簽署離境文書的資格。
“如果公主不配合,在這城裡,我們恐怕很難將人帶出去!”杜勒斯緩緩的道。
“這個,應該也不是什麼難題,只要我們解決掉了她的幫手,我想,她一個嬌滴滴的公主,恐怕也沒膽子獨自出境吧。”格里芬蘭緩緩的道。
“這倒是,只是,問題是他們很可能不止那一個人,我們即使幹掉了那人,也難保沒有其他人。”杜勒斯凝重的道。
“如果那樣的話,那也只有到一步看一步了,現在,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格里芬蘭緩緩的道。
“那我先去查看一番。”杜勒斯猶豫了一下,站起了身。
杜勒斯小心的走出了房間,來到了蓋默他們的後窗外,凝神聽了一會,眉頭卻是微微的皺了起來,他並沒有聽出任何的氣息。等了好一會,杜勒斯又繼續的聽了一會,依舊的沒有任何氣息。杜勒斯的心底,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略微的一遲疑,翻身上了窗臺,輕輕的一拉窗戶,窗戶頓時的開了。
“不好!”杜勒斯迅穿進了房間,房間裡,空蕩蕩的,哪裡還有兩人的絲毫蹤跡。
“怎麼了,人不見了?”看到杜勒斯的舉動,格里芬蘭隨後翻了進去。
“你立刻的派人去南門,看看是否有人出去了。”杜勒斯急促的道。
“是!”格里芬蘭迅的派了人出去。
“這些飯桶,兩個大活人都看不住。”杜勒斯狠狠的罵着。
“他們應該還在城裡,這深夜的,恐怕,沒有人敢隨意的放人出去。”格里芬蘭寬心的道。
“這要看那個人是什麼身份了。”杜勒斯苦笑着道。
“什麼身份,他們恐怕都不敢放人吧,如果追究起來,那可是叛國罪名。”格里芬蘭道。
“如果是教廷的有身份的人呢?”杜勒斯無奈的看了眼杜勒斯。
“這……”格里芬蘭一時的無語了,教廷的要員,的確可以深夜出城,還誰也沒法說什麼,而公主殿下乃是一個大祭祀,和教堂的關係極好,雖然說,教堂的人不會摻和國家事務,可是,眼前的這件事卻顯然也可以解釋,他們完全可以說是教堂事務,畢竟,公主殿下乃是一個大祭祀,而不是單純的公主殿下。
“格里芬蘭黃金騎士,我們查過他們的記錄表,南門不曾有人出城。”去打探消息的人很快的回報。
“他們會不會悄悄的放人出城……”杜勒斯凝重的道。
“這個應該沒有人有這個膽子,私自放人出城,那是屬於叛國的罪名。”格里芬蘭搖了搖頭。
“那就是說,他們只是換了個地方,嚴密監視南門的位置,動城裡的人馬,把他們找出來。”杜勒斯迅的做出了決定。
“只要沒有出城,我們就能把他們堵在城內。”格里芬蘭也是輕鬆了許多,立刻的做了安排。
下面的人,開始挨家挨戶的旅店查探了起來,然而,一行人折騰了一個晚上,也沒有任何的收穫,最後,無奈的選擇了在南門守株待兔。
“如果公主殿下要強行出城,我們怎麼辦?”杜勒斯看了眼格里芬蘭,並非貴族出身的他,對於許多的事務,並不是那麼的精通。
“她唯一的辦法,就是以牧師的身份混出城,只要她的公主身份暴露,她就出不了城,那些的軍士,也不敢放她出城,即使有着陛下的文書,她要出城,也必須有着一個小隊以上的騎士護送。”格里芬蘭道。
“以牧師的身份混出城,恐怕沒有那個可能,雖然認識公主的人不多,可是,公主殿下的名字,不知道的人恐怕很少,在加上王室的姓氏,她幾乎就沒有可能混出去。”
“公主殿下的牧師證,用的乃是教名,也沒有用她的姓氏,只有教堂的那些人,才叫她的教名,知道她教名的,約薩克城都不多,這裡,恐怕不會有人知道。”格里芬蘭苦笑着道,
“這麼說,她很有可能混出城。”杜勒斯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個可能性,並不小。”
“如果確定他們出城了,你們就立刻回去報告伯爵大人,這邊,就交給我了。”杜勒斯緩緩的道。他們,只有他可以出的了那個城門。
“杜勒斯劍聖要……”格里芬蘭臉色微微的一變。
“伯爵大人已經有交代了。”杜勒斯緩緩的道,眼睛裡,卻是透着濃濃的殺機。
塞利斯坦和約薩克交界的地方,也有着一座的城堡,那是一座小型的城堡,叫做楓林要塞,和蘭登堡之間,也有着近二十公里的距離,這中間,也住着一些的住戶,不少的臨時搭建的旅店飯店之類的,不少的交易,也都在這一代進行,在沒有戰爭的時期,顯得非常的繁榮,
蓋默住進了一家的小旅店,此時的他們,也纔算是稍微的安心了下來。不過,蓋默依舊的沒有打算多做停留的意思。
“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我們還要趕路!”蓋默幫斯蒂芬妮按摩了一下雙腿,輕聲的道。
“恩!”斯蒂芬妮點點頭,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也就不再是公主了,她必須得學會適應新的生活。
“夥計,這附近能買到馬車嗎?”蓋默讓哮天守候在斯蒂芬妮房間的外面,叫過了夥計,隨手的丟出了一枚金幣。
“不知道,先生要馬車,是要進入約薩克王國,還是要進入塞利斯坦帝國?”夥計低聲的問道。
“這有什麼區別嗎?”蓋默有些不解的看着夥計。
“這裡並不生產馬車,一般的,要買馬車,只有去楓林要塞或者是蘭登堡,不過,這裡也有一些馬車,只是來路有些不正,約薩克的馬車,如果先生買來駛回約薩克,那恐怕就會有麻煩,不過,要是進入塞利斯坦,那卻是沒有什麼問題。”夥計的笑着道,似乎害怕蓋默不願意購買贓車,又補充了一句,“這裡的馬車都是挺不錯的馬車,價格也僅僅三分之一不到。”
“給我找一輛輕便快馬車,需要進塞利斯坦,度快些,我一早就要用。”蓋默頓時的恍然,不過,對於賊贓之類的,他卻也並沒有太在意,混亂之嶺那個地方,賊贓實在沒有什麼好稀奇的,他需要的,也就是一輛馬車,至於來路,他可沒功夫去過問。
“輕便馬車,兩輪的馬車要嗎?”夥計的問道。
“行,只要度能上的去。”
“先生放心,頂多半個小時,就給您找來。”夥計的應了一聲,高高興興的走了出去。
蓋默剛剛假寐了一會,不過二十二三分鐘,就傳來了一陣的馬車的軲轆聲,接着,響起了敲門聲。
“先生,馬車趕來了,先生你看看是否滿意?”夥計的聲音傳來。
蓋默走出了房間,一輛輕便旅行兩輪馬車也是停在了小院子裡,馬車非常的陳舊,看上去黑黝黝的,甚至,上面的遮雨棚都破損了,車輪的皮,更是破損的嚴重,看上去,實在的有些不入眼,如果駛進凱隆城之類的大城市,恐怕,根本就不會讓其進城吧。
“先生,這輛馬車雖然有些陳舊,可是,他用的材料,可都是頂級的材料,它的木料,就是一般的刀也砍不破他,不是知道這馬車的性能,小的也不敢把這馬車介紹給先生。”夥計的看出蓋默臉色有些不滿意的樣子,趕緊的解釋道。
“哦,一般的刀也傷不了他它?”蓋默有些的不信的看了眼那破舊的馬車。
“先生如果不信,可以用刀試試,劈壞了馬車,我分文不要。”趕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農夫裝束的人。
“哦,真有這回事!”蓋默走近了馬車,緩緩的一掌拍下,馬車出了一聲聲吱吱的響聲。
“先生好大的力氣!”農夫禁不住的瞪大了眼睛,那整個的馬車,即使坐上三個人,也不會出這樣的響聲,如今居然被人一掌壓的吱吱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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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馬車的木料。倒是的確不錯,多少錢?”蓋默心底也是暗暗的詫異,他的那一掌,最後可是挾着全身的力氣,這麼一輛破馬車,居然沒有被他拍散架,這實在是太意外了些。
“單單馬車,給兩百金幣就是了。”那農夫大喜。
“難怪,你這馬車賣不出去了!”蓋默搖了搖頭,這麼一輛破馬車,別說兩百金幣,恐怕扔在稍微像樣一些的城市,都沒有撿,不過他還是爽快的支付了農夫金幣,對於他現在來說,一兩百金幣,他的確不屑於講價,更何況,現在他也正需要這麼一輛馬車,接着,他又吩咐夥計道。“再去給我買一匹好些的馬來。”
“先生,需要將這馬車換一個坐墊嗎?”夥計的小心的問着蓋默。
“天亮前能做好嗎?”蓋默問道。
“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好,你一併把它弄好吧!”蓋默隨手的給了夥計一枚紫金幣。
“好的,先生!”夥計大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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