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的街道,各種商販的叫賣聲,使得被黃昏漸漸覆蓋的小鎮,如同鋪墊了一層神秘的彩砂。
塵烈幾人來到東南街的汀溪閣時,這裡早已人滿爲患。汀溪閣有着塔型外狀的建築,這是一種很少見到的形狀。
“你們別看這這汀溪閣外觀奇怪,其實這一客棧,原先可是一件大型的靈器,與飛船靈器一樣,可以同時容納不少人。”
葛胖子神秘兮兮的說道,“而且這汀溪閣同樣是天下商行的產業!”
“閃開,閃開,沒看到我哈斯卡學院的天才過來了嗎?都別給我擋道。”
這些人駕駛不知名的靈獸,向着汀溪閣奔馳而來。
這街道本就行人衆多,卻如此行進,怕是不少人會因此受傷。
這吆喝之人,駕着馬車,手裡的鞭子抽向擋道之人,基本每個被抽中之人,或多或少都會受些皮肉之苦。
這時,一名小女孩,走在街道上,正想撿起先前不小心掉落的玩具,可駕駛馬車之人,看着突然出現的小女孩,似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仍全速向前奔襲而過,“啊!不要!”一聲尖叫聲從一側的婦女口中傳出。
周圍的小商販也不願看到這一弱小的身影,被高大的馬車墊壓而過。馬車距離小女孩,已經在百米之內,只要再有不到十秒鐘,這個街道上將會失去一道鮮活的小生命。
馬車上之人,開啓揚起鞭子,正準備抽向小女孩。待的鞭子越來越接近小女孩時,一道身影在所有人還沒看清的情況下,將處於原地的小女孩,帶離馬車行進的方向,而這一鞭子,同樣沒抽空。
在持鞭之人沒反應過來時,一道巨大的拉拽之力,將此人拽落馬車,直接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吻。
由於慣性的問題,此人落地後,還自行的向前滑行了十幾米遠的距離。
那種倒插蔥的滑法,使得不少人忍俊不禁,這一下,此人的臉別想保住了。
而馬車因爲沒人控制,先前又行進了幾百米後,才慢慢停了下。這會裡面之人才察覺到異樣,“阿福,阿福,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停下來了?”
馬車上走下來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臉色陰沉的看着後方,昏迷過去的僕人。
“是誰?是哪個混蛋敢阻攔本少爺的去路?”
這青年氣憤的巡視了一週,每個被眼神注視到了小商販,都有意將目光看向其它方向,他們只是這裡的原住民,大部分都是凡人。
特別是這幾天,上面的人發話,這段時間內,會有不少強大的武者會出現在小鎮這邊。
他們也已經經歷過許多屆的四院賽,所以面對這些外來的武者,他們都是抱着敬畏的心,去看待。
被這青年注視到的人,都是心驚膽顫的別過頭去,沒有人願意惹禍上身。
“你給我過來,告訴我,你剛纔看到什麼了?”
青年直接向身旁右側的中年大叔走去,然後扯着大叔的衣領,吼道。
這中年大叔的修爲只有一品武士的修爲,怎麼可能擋得住一品武帥的威懾,這會嚇得直接跪在地上,“這位大爺,真的跟我無關,求您饒了小的吧!”
看着這大叔並沒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不停的求饒,使得青年的火氣更甚,一怒之下,一腳將這中年大叔踢到了一邊。
這大叔被踢的口吐鮮血,向着旁邊存放物品的桌子砸去,並且暈了過去,其他人被嚇的往後面躲了過去。
“還沒有人出來告訴本少爺嗎?那本少爺只好將此地砸了。”
馬車之內再次傳出一道女生聲音,“高㒄,發生什麼事了嗎?”
“嘉兒,沒什麼事,你等我一會,我很快就處理好!”
這青年溫柔的迴應剛纔馬車內的女生的問題,然後如同變臉一般,臉色很差的繼續詢問,“我數到三,要是沒人站出來說話,我就直接毀了你們的店鋪,我高㒄說到做到,一…二…”
一名臉色發白,瞳孔放大,手腳顫顫抖抖的走了出來,指向了正將昏迷過去的中年大叔扶起來的少年。
“就是他,這一切都是他做的,跟我無關,求大人放過我吧!”
只要有點良知的人,都知道這少年是爲了救人才出去的,而這膽小的傢伙,則是直接道出了事情經過。
其他人鄙視的看着這手顫之人,即使是被打暈的大叔,也是禁閉雙脣被砸暈過去。
“你們也不要怪我,要是我不說出來,遭殃的可是我們,難道你們連自己的性命家當都不要了嗎?”這人不停的爲自己的行爲開脫,或許只有這樣才能使得他心裡好受些。
這人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他們就是這個世界最底層的凡人,每天忙碌的工作,也只是爲了填飽肚子。
四院賽每四年一屆,而舉辦的次數已經有些數之不清了,這座百戰小鎮存在的時間,也已有千百年之久。
這個地方誕生的生命有許多,而這些人也早已將此地,認爲是他們的故鄉之地,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
而他們的存在意義,在最先開始,只是爲了服侍武者。這就是武者世界凡人的悲哀,短暫的壽命,被奴役的一生。
塵烈爲中年大叔喂下了一顆藥丸,有利於大叔傷勢的恢復。
之後幾道身影出現在這少年身旁“我說塵烈,你能別突然就跑不見嗎?害的胖爺我爲了追上你的腳步,真是累死胖爺我了,呼,哈,呼,哈呼。”
葛胖子一口氣說完想說的話後,蹲在一邊,繼續大喘着氣。
塵烈的速度的確太快了,們幾個直到現在才趕到塵烈身邊。
這少年正是塵烈,剛葛胖子還一邊介紹着汀溪閣,塵烈就突然消失在他們眼前。看着塵烈遠去,已經到了汀溪閣門口幾人,只好掉頭往塵烈的方向跑去。
“胖子,你得多鍛鍊鍛鍊身體,就這點路程,你就累成這樣,真是太弱了。”劉子然安慰裡帶着鄙視的眼神,拍了拍正喘着粗氣的葛胖子。
“得了唄!你們都是武將修爲了,胖爺我可跟你們折騰不起。”
塵烈幾人的自顧自的聊着,將這怒氣值快爆表的青年晾在了一邊。
以前在學院,哪個學生不是對自己恭恭敬敬的,現在居然被幾個小小的武將給忽視了。氣的他有些發笑說道,“你們是嘉德學院的學生,呵呵!千年的吊車尾,萬年的龜,哈哈哈!”
“你們這學院,還真如傳言中所說,到了如此落敗的地步,連你們這種貨色也能出現在這裡,你們嘉德學院,看來也不怎麼樣。”
副院長蕭遠藤雖然警告他們,在這裡勢力盤根錯節,太過複雜,儘量的少惹麻煩。
不過要是麻煩找上門,也不用怕,只要能踩的穩的,儘管出手,一切後果有他撐着。
“你算哪根蔥,我嘉德學院又豈是你這非人能評論的。你說你,好好的一個男的,偏要打扮的這麼妖豔,你對的起你爹媽對你的照顧嗎,你對的起學院對你的栽培嗎,這麼多年來,你就沒好好想過?嘖嘖嘖,可憐的傢伙,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說風涼話……”
塵烈幾人聽着這胖子隨口的幾句話,也不知他從哪裡扯過來的,還真使得這青年臉色有些發青,“你,你……”
這事發生到現在也有十幾分鍾,學院之間的對峙,小鎮原有的武裝隊員,可插手不上。
後面浩浩蕩蕩的一波人向着這裡走來,“少爺,你沒事吧?”
“高㒄,發生什麼事了?”一名四十多歲的,有些書生氣質的男子,問向有些臉色發青的高㒄。
這一波人看到了與青年對峙的只是幾名武將修爲之人,隨後二話不說將塵烈幾人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