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的那道黑色光華最不起眼,但是威力卻不容小覷。
斷鋼之劍的材質格雷是不太清楚,但是這無往而不利的劍光絕對是聖詠流魔法師的噩夢。
桑德斯剛險險的躲過愛麗絲的水槍,身體還沒有從那怪異的姿勢扭轉回來。
格雷的攻擊就到達了面前。
迫不得已,日輪的光輝再次大放,桑德斯又進入到那奇怪的能力之中。
另外一邊,天啓流侍衛雙手附着明黃色魔力,呈獵鷹利爪的姿勢向着桑德斯襲來。
指間厚重而凝實的魔力給人一股沉甸甸的感覺。
兩邊都是大危機。
快速的躲過那道樸實無華的黑色劍光,桑德斯又迅速後退幾步,拉開與天啓流侍衛的距離。
劍光斬在庭院牆壁上,炸出一道深深的劍痕!
庭院牆壁都是由堅硬的大理石構成,比之木板和泥土之流肯定要耐抗一點。
天啓流侍衛的爪子落在空處,抓住庭院一根石柱,瞬間捏成碎粉。
這反應只在一瞬間。
日輪的顏色逐漸褪去,效果即將消失。
桑德斯正洋洋得意,自己又靠着日輪的能力活了下來。
一條魔力觸鬚一把纏住桑德斯的腳踝。
狠狠的一抽。
一把將桑德斯掀翻在地。
直接跟地面來了個零距離接觸。
漫天飛舞的魔力觸鬚瞬間將桑德斯淹沒。
攻擊散去,天啓流侍衛提小雞一樣,把被魔力觸鬚纏繞的跟個糉子一樣的桑德斯提起來。
李走到桑德斯面前,摸出那個從商人身上得到的銀色指環,在桑德斯面前晃了晃。
眼中露出鐵血之意:“你自己說,還是我讓你開口?”
桑德斯裝作沒看見那枚戒指,纏繞在魔力觸鬚裡的手,將無名指上的戒指遮擋起來。
咬着牙就是不開口。
只是看着李和李身後的格雷。
是那個男人!
迷宮裡的那個神秘魔法師!
他也是柯林斯親王的手下?
原來如此,也只有這樣,纔有機會在組織的口下奪食!
李似乎沒興趣跟桑德斯打啞迷,他看了看一旁的靈魂魔法師。
靈魂魔法師會意,口中詠唱起古老的音節。
伸出一隻手虛按在桑德斯的頭頂。
桑德斯的額頭上浮現一隻獨眼的圖騰。
腦海中一股神秘的力量入侵進來,想要窺視桑德斯靈魂深處的秘密。
六級靈魂魔法,靈魂之視!
那股神秘力量在入侵桑德斯腦海以後,在桑德斯的靈魂深處發現一個三隻眼睛一樣的印記。
三隻圍繞着中心緩緩旋轉的眼睛!
靈魂魔法師眉頭一皺。
這印記他沒見過,每個靈魂魔法師都有獨特的施法印記,比如他自己就是一隻獨眼圖騰。
雖然沒見過,但是卻卻不妨礙他認知。
這代表着有人在桑德斯的靈魂之中,種下了靈魂印記。
來都來了,不如嘗試突破那層印記。
神秘力量剛與印記接觸。
突然印記中傳來一股洪荒猛獸的氣息,那是浩瀚到無邊無際的靈魂力量。
啵!
靈魂魔法師的神秘力量被這股蠻橫力量橫掃出桑德斯的腦海。
靈魂立刻受到反噬,腦海頭痛欲裂。
同樣頭疼欲裂的還有桑德斯。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腦海裡有一個印記一樣。
還以爲是靈魂魔法師動的手腳。
咬着牙強忍着痛楚。
臉上豆大的汗滴滴落下來。
啊~!
桑德斯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然後,不斷用頭撞擊地面的磚石,以求能減輕這種痛苦。
嘭!
嘭!
嘭!
“不要…在折磨我了,我…受夠了!我…說!我都…說出來!”
桑德斯大喊着,哭泣着,這痛苦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李看向桑德斯,淡漠的問道:“你是聽從誰的命令行事?”
桑德斯連忙回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任務的時候,上面會派人通知我們!”
李明顯察覺到桑德斯話裡不對勁之處。
他問的是“你”,而桑德斯回答的卻是“我們”。
李緊接着問:“你們是什麼組織?組織名叫什麼?組織總部在哪?”
一連串問出三個問題,李緊張的看着桑德斯。
這傢伙的回答可以讓李推斷他們是否是受王位上的那位指使。
桑德斯腦海裡的疼痛漸漸減輕了不少,他認爲是李還沒有得到想要的情報,所以先給他一點甜頭。
爲了早點擺脫這該死的疼痛感,桑德斯立刻回答道:“被選者之環!組織名叫被選者之環!我們是個殺……啊!”
還沒說完,桑德斯的腦海中印記突然轉轉加速,劇烈疼痛猶如潮水般襲來,疼得他直接暈了過去。
李拿着手中的戒指,看着暈死過去的桑德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最終還是沒有套出想要的消息。
不過,好歹知道了,被選者之環這個組織名字。
李看向靈魂魔法師,確認他是否受了很重的傷。
靈魂魔法師搖了搖頭,腦海裡還能感覺到一陣陣刺痛。
幸虧是六級魔法師,精神力量強大,承受能力比桑德斯強的多。
晃了晃頭,他暫時無法使用魔法了。
如果強行使用,只會在他的靈魂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口。
這個風險他不能擔。
格雷在聽到被選者之環這個名字時,眼中露出所有所思的神情。
似乎,夜梟也是這個組織的人?
不過格雷暫時不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李。
他現在摸不清李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吩咐兩名侍衛將桑德斯擡走,李讓愛麗絲也跟着離開。
就剩下兩個人的庭院裡。
格雷和李互相對視着。
李當先開口:“很高興見到你,蝰蛇導師,或者我應該稱呼你另外一個名字,格雷?愛德華?”
格雷眉角一揚,面前這個老人果然認識自己。
李揹着手上下打量着格雷,口中不住的讚歎道:“像!真像!這氣質,這神彩!跟你父親安德森一模一樣。”
格雷翻了翻白眼,他現在是蝰蛇樣子。
也就是說,這位老人印象中,父親其實原來是這種冷漠型男的造型?
格雷很難將現在溫和的父親和冷漠這個詞關聯上。
格雷問道:“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李露出一個微笑道:“跟愛麗絲一樣,叫我李爺爺吧。”
格雷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去。
我跟你又不熟,套什麼近乎。
李看着格雷離去的背影,露出了微笑,喃喃道:“我們還有機會再見的,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