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通古斯人經過這次雷霆般的平叛行動之後,好像認識到了目前的情況,一下子似乎老實了很多,但是這些兵士們依舊對他們抱着敵視監視的目光看着他們,不要說他們有什麼不妥的的舉動,就算是無意中的一個動作都會招來一羣兵士們的冷如冰霜,恨如刀劍般的眼神。
這般境況下的通古斯人自然有什麼說什麼,將自己知道的一切不管李承景亞力飛太他們想不想知道都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出來,但是卻沒有任何涉及到那個人肉小香囊的信息,自然也不會有解救皮格珠的辦法。
原本想等待皮格珠醒來在看看情況,誰知道皮格珠這一睡就是三天,還偶有二十里地就要跨進自己的領地了,他還是沒有醒來,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似乎一切又恢復到了遠點。李承景想來想去只好再起拜託樹蛇獸去將皮格珠體內的毒素逼出來,不過這一切還等李承景回到城堡之後再說了。
這二十里路,李承景彷彿感覺像二萬五千裡一樣漫長,也彷彿是踩在刀尖上,每走一步,自己的心就會莫名其妙的痛起來,那些兵士們似乎也明白其中的緣由,走的也比較慢,本來二十里地,以這些戰士的步伐也就半個小時的形成,然後這一走就是三四個小時還沒有到,不過隊伍確確實實是往前走了,儘管走的很慢但還是往前走着。
這種心情李承景他們自然知道,他們什麼也沒說明知是默默地隨着軍隊往前走,在就差一步就要跨今年領地的時候,整支軍隊似乎便停了下來,不在前進,李承景緩緩地想着前面走去,當李承景來到隊伍的最前面的時候,所有的軍人統一站直了身子,高聲的唱起了帝國的軍歌,朝眼前猶如松林般整齊的軍隊,聽着慷慨激昂的戰歌,李承景的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
戰歌一陣陣的飄揚,是那麼的激盪人心,猶如一把巨大的軍刀,絞碎了天上的雲霄,砍碎了地上的泰山。掃蕩着戰刀前面的一切阻擋物。
戰歌聲中,有十幾個兵士邁着整齊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出隊伍,像是接受檢閱的軍人一樣繞着軍隊走了一圈,又走到了隊伍前面,這是軍隊的戰歌已經結束,但是他們幾個人卻大聲的唱起了剛纔的戰歌,雖然還是原來的戰歌,但是卻顯得無比的蒼涼,歌聲還在山中林中吹拂的時候,這些人整齊的拿出了自己的戰刀朝着自己的脖子上劃去,雖然李承景能夠制止這一切,但是他沒有,這是這些人最後的尊嚴,他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犯下的罪行,但是他們不願意被處以軍法,那是對他們身爲軍人的恥辱,只好在跨進領地之前,自我了斷保全自己身爲軍人尊嚴,
他們的同袍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們的決心,自覺不自覺的一起爲他們唱起了戰歌,以此作爲他們最後的獻禮,將他們送上最後一程。、
隨着這些兵士猶如泰山崩潰般的倒下,幾乎在同一時刻隊伍中再一次響起了嘹亮的戰歌,“帝國勇士,所向無敵”高昂的聲音直衝雲霄。
李承景親自將這些兵士抱起來一個個的抱在自己的馬車上,抱在自己的戰馬上,讓他們所有的人都保持着自己最後的尊嚴,給予他們最高的容易,儘管他們在奉化城犯下了軍紀,但自裁已經將他們的罪行洗刷乾淨,他們仍舊是一個合格優秀的士兵,是一個英武的帝國武士,雖然他們已經死去了,但是在夢中還會和每一個人一起向着敵人發出最猛烈的進攻。
軍隊在最後一個戰士的屍體被擡上了戰馬的時候,再一次緩緩地向前進行,這個時候天上忽然慢慢升起了烏雲,一陣霹靂的雷聲,隨着萬均的閃電點燃陰霾的天空,豆子大的雨點慢慢地落到了地上,砸在叢林中的綠葉上,砸在泥土中,再在剛剛從土中鑽出的嫩芽中,自然也砸在隊伍的頭上,臉上,但是卻沒有一顆雨水被砸在那些勇士們的屍骸上。當第一滴雨水還在空中墜落的時候,在戰馬便保護屍體的兵士們就已經將自己的衣甲接下來護在了屍體上,這是他們能夠爲自己的手足同袍所能做的。
整個軍隊威嚴而整齊的進入了風之城中,當城上的三頭犬聯隊見到李承景的軍旗的時候,忍不住發出一陣歡呼聲,隨着留守的軍隊便在斯拉爾和阿里的帶領下來到了領隊歡迎,但是李承景的整支軍隊並沒有一點喜悅之情,而是散發着無比悲愴的情緒,一言不發的進入風之城。
亞力飛將那些通古斯人移交到軍法處伊藤誠的手中,並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便和大部隊會合將這次戰死沙場的軍士和那些自刎的勇士們護送到他們的家中。望着那些苦的嫉妒昏死的白髮母親和滿是淚水的嬌妻,李承景的心就猶如刀割了一般,雖然人總有一死,戰士的歸宿是戰場這等空話大話人人會說,想必說出來的時候已經很容易吧!但是李承景此時說出來卻覺得這每一話竇銳一把鋒利的小刀從自己的心頭劃過一樣,血伴着這些話語一起留了出來。
那些陣亡戰士的家屬似乎毫不介意李承景會說些什麼,就算李承景在講述一個笑話也無所謂,因爲此時的他們全都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之中。
李承景的望着那些痛苦的面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旁邊的斯拉爾大將,想要立即將李承景攙扶起來的的時候,卻被李承景制止了。
他說道:“這些兄弟從白骨聯隊建立起就跟隨我,在一個鍋中吃飯,在一個帳篷中睡覺,我雖然沒有兄弟,但是覺得和他們在一起,我就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他們的音容笑貌似乎還出現在我的眼前,但是我卻已經陰陽兩隔,怎麼能叫我不傷心呢?但是我卻知道這裡面最傷心的不是我,而是他們的父親母親孩子妻子。”
“當年邁的父母失去自己兒子的時候,當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時候,那種無奈那種痛苦絕非一個字兩個字所能形容的。當那些可愛的孩子在最需要父母愛護的時候卻失去父親,忍受着那種任人嘲笑的暗無天日的日子的時候,他們的心中的痛苦是那麼的畸形和怨恨絕護士一句話兩句話
所能安慰的!”
“所以我李承景在此當着諸位兄弟的面前立下誓言,從今以後,但凡爲我犧牲的兄弟們,我李承景親自爲他的贍養雙親,照顧幼子!如違此誓,天誅地滅!”說着李承景當衆朝着那些哭泣的軍屬們行了三跪九叩。
看到李承景這番做派,死去親人的軍屬們苦的更是傷心,那些執勤站崗,護送着戰友回來的兵士們也一樣傷心的哭了,這是一種叫人發自內心的悲傷,爲那些死去的戰友不值,爲什麼他們在死之前沒有聽到李承景的這般的溫暖人心的安排,爲什麼他們沒有親眼看到自己父母幼子被李承景照顧的情景。
阿里見李承景跪在地上眼淚雖然不多,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一滴滴的眼淚中卻包含着自己的心酸和感傷。一聲聲的保證中,句句是發自內心,雖然不知道這番話能不能實現,但是卻能感受到李承景說的這些話中的無奈和傷感,也跟着留下了幾滴眼淚。
處理完這些軍屬的事情後,滿眼通紅的李承景纔在斯拉爾和阿里等大臣的簇擁下來到了拿自己的辦公室。
雖然李承景多日不在,但是每一天要批閱審覈的材料依然會送到他的辦公室,雖然這一切在出徵前都已經委託給了斯拉爾,叫他自行做主,但是斯拉爾在處理文件的同時,也給李承景留下了副件,以方便李承景回來的時候查閱。
再一次坐在城主的寶座上,李承景的心似乎平靜了很多,雖然還是會有抱怨,但是卻沒有以前那麼多的煩躁了。
望着桌子上堆得足有半米高的文件,李承景只是平淡的翻了翻,然後看了斯拉爾一眼道:“斯拉爾大師,你以後專司城內建設這一方面務必保證風之城的建設滿足於不斷涌進我們風之城的人口!”
斯拉爾說道:“大人放心,屬下絕對不會辜負大人的託付。”
“阿里大人,我現在想任命你專司城市商業,只要有利於商業發展,不妨放手去做!只要能合理我都會批准!”
阿里嘿嘿一笑道:“大人好大的手筆,雖然我對大人的任命很感興趣用,也有信心做好,但是我現在是大侯爵殿下的家臣,還不是你的家臣吧!”
李承景毫不介意的說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這並不妨礙你在我這裡報施展你的報復,斯拉爾大師,麻煩你修書一封給波爾大侯爵殿下,告訴他我這次很感謝他給我送來糧食和阿里大人!當然我的意思是這個,用詞什麼的你自取斟酌吧!但一定要說明阿里大人裙子我糧食的!可不是借啊!”
斯拉爾說道:“大人請放心,我一會兒下去就寫,保證叫大侯爵放心!”
李承景點點頭說道:“阿里大人你看這樣如何?”
阿里苦笑着說道:“想不到大人已經被知道了故事的原委,也好,大人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步,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希望大人能在我任命之前,答應我一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