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卡茨的指揮下平緩的行進着去,原來的馬車伕就坐在他的身邊,和他有一句無一句的閒聊着,不一會兒的功夫便來到了雅文家。
雅文媽媽見道雅文之後,兩個人又是一陣抱頭痛哭,尤其是看到李承景還在場的時候,哭的更是稀里嘩啦了。她拉住李承景不住的哀求着李承景去將寶迪斯托夫就出來。
李承景連忙攙扶起雅文媽媽說道:“伯母並不是我不想救人,只是我不能參與進去,沒有我還只是遊手好閒打架鬥毆的小事情,如果我參進去了,事情就變大了,就變成我縱兵擾民了。不光寶迪斯托夫出不來,他的罪過反而更大了!這個道理您不會不知道吧!”
雅文媽媽哀求道:“李子,我求求你了,我這就着一個兒子啊。我不能讓他受到什麼傷害。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在雅文的面子上吧!雅文可就只有着一個弟弟啊!”
李承景嘆了一口氣說道:“雅文只有這一個弟弟。但是我身後卻又成千上百個兄弟啊!縱兵擾民的罪名輕則降職丟官,重則殺頭啊!難道你願意讓那些無辜的士兵白白的送掉性命麼?”
雅文媽媽說道:“我知道你的苦衷,一邊是生死弟兄,一邊是雅文姐弟,也能理解你的爲難!”
李承景鬆了一口氣說道:“伯母理解就好!”
雅文媽媽冷冷的攔着李承景說道:“我問你你喜不喜歡雅文!”
李承景點點頭說道:“喜歡。我記得對伯母說過我會娶雅文的!”
雅文媽媽說道:“你既然喜歡雅文,那你現在就拿出點誠意來吧!放了寶迪斯托夫,我就認可你和雅文的事情,否則我不會認可的。”
李承景苦笑着說道:“寶迪斯托夫關幾天就會出來,你又何必這麼着急啊!”
雅文媽媽說道:“那是我的兒子!我不着急誰着急了。我現在就問你辦不辦吧!”
李承景搖了搖頭說道:“可那些人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我不可能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雅文媽媽說道:“那些不是你的兄弟,那些只是你手下的兵士而已,而寶迪斯托夫確實雅文的弟弟!你難道分不出誰和你的距離更近麼?”
李承景說道:“我當然分的清楚了,如果沒有那些兄弟的話,我和雅文就會被寶迪斯托夫弄死了吧,如此看來還是那些兄弟靠的更近啊!”
雅文媽媽大吼道:“李子,既然你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只是你永遠也不要在想着我會同意你和雅文的事情了。”
“媽~!你怎麼能這樣啊!”雅文焦急的說道,這還是那個溫柔,善良,嫺熟,美麗的媽媽麼?
“雅文現在關在裡面的是你的親弟弟!你可就只有這一個弟弟啊!”雅文媽媽說道:“現在你就哀求眼前的這個人,讓他解救你的弟弟。”
“媽!”雅文說道:“寶迪斯托夫只是被關押幾天,而李子那樣做了,可是會有死很多人的啊!孰重孰輕你應該能夠清楚吧!”
“啪~!”
雅文媽媽大怒着扇了雅文一個嘴巴子,憤怒的說道:“你到底站在那邊?如果你還承認我是你媽媽的話,就立刻求這個人救出你的弟弟來!”
雅文摸着自己北歐打腫評定風臉,有些陌生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她慢慢地搖了搖頭,說道:“媽媽我不能這麼做。”
“連你弟弟你都不救的話,你就不是我女兒,你就給我滾出去!”雅文媽媽大吼道。
伴着一顆晶瑩的眼淚,雅文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決的目光,她淡淡的說道:“媽媽,那我先走了,希望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
“滾!”雅文媽媽大怒道。
雅文捂着臉痛苦的扭頭就跑了,只甩在
空中無數的眼淚
“滾~!你給我滾!永遠不要再進我家家門!”雅文媽媽大吼道,將桌子上的一個茶具朝着李承景丟了過去。
李承景看了一眼雅文媽媽說道:“伯母我是真心對雅文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你多多保重吧!”說着也轉身離開。
馬車緩緩地往前行駛着,這一次的目標是卡茨的劃分的轄區,本來李承景希望將雅文安置在那座莊園中的,無奈的是最後一縷夕陽的光芒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漫天的星輝。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晚上了,這個時間段正是那些少女失蹤的高峰期。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將雅文送回去了,此時的雅文也需要李承景的陪伴和懷抱才能從剛纔的心傷走出來。
昨天的這個時候還是燈如海,人如潮,通明一片,現在這裡卻只有星星的光芒幫他們照亮眼前的路程。駕着馬車並不代表不是一種巡邏,反而更能掩飾住他們的身份,總好過兩個人在一片漆黑的大街小巷漫無目的流竄強的多。
李承景輕輕地擁着雅文,在她耳邊說道:“你還在爲你媽媽的事情感到難過和傷心吧!”
雅文點點頭,難過的說道:“在我印象中,媽媽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對待下人都是輕聲細語地,從來沒有像剛纔這樣可怕過!我在那個時候甚至覺得她已經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媽媽了。”
李承景說道:“毫無疑問她是你的媽媽。而且是一個合格的好媽媽!”
“李子,想不到我媽媽那樣對你,你還這樣爲她說話,真是讓我感到有些無地自容啊!”雅文感激的說道。
李承景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你媽媽一直都沒有變,還是和過去一樣支持着你我!所以你完全沒必要傷心。”
“李子,你怎麼啦?”雅文驚訝的說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李承景的腦袋說道:“我媽媽都那樣反對我們了,你怎麼樣還說她支持我們啊!”
李承景的嘴角淡淡一笑道:“你媽媽是個善聰明的女子,所以纔會像剛纔那樣啊!”
“可是雅文很笨啊!已經完全不知道你在說的什麼啊!”雅文疑惑的說道。
“呵呵~!雅文其實你媽媽挺好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李承景說着便將一張紙條遞到了雅文手中。
雅文好奇的將紙條慢慢地展開,引入她眼簾的是那媽媽那熟悉的字體和筆跡。她含着淚水一字一句的將字條讀了出來:
親愛的雅文和李子,當你們看到這種紙條的時候,相信你已經離開了巴拉迪吧!對於寶迪斯托夫的事情我只能說抱歉,我知道李子爲什麼離開,其實雅文當時就應該離開的,只有你們離開了,寶迪斯托夫的事情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倒不是我不歡迎你們,而是現在的巴拉迪城中隱藏着一股對你們幾位不利的勢力,爲了你們的安全我並不介意做一個壞人。李子你是個老實的孩子,將雅文交到你的手中我感到很是滿意和放心。希望你們幸福。
字條上的文字倒是並不多,卻散發出一種叫做母愛的東西將這輛馬車的整間車廂都充斥滿了,雅文讀完之後,漸漸地將紙條攔在了懷裡,她靠在李承景的懷中,小聲的抽搐着,只是臉上卻洋溢着一種淺淺的幸福。
“謝謝你~!李子!”
李承景說道:“要謝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媽媽!他從來不是一個壞媽媽。從來不是!”
“恩~!”雅文偎依在李承景的懷中,慢慢地點點頭。
兩個人相互偎依着,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着彼此,享受着彼此之間的溫馨和那種說不來的幸福,品味着兩個人的甜蜜。這是一種能夠讓時間發生扭曲卻又欲罷不能的感覺。
忽然。
馬匹強烈的嘶鳴
起來,馬車開始不斷地在原地打着旋兒,一陣顛簸之後停止了下來。
接着就是“嘭~!”的一聲巨響!將馬車再一次震動了幾下
李承景忙拍了拍雅文說道:“雅文要乖乖的呆在裡面。我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雅文點點頭說道;“李子,你可要小心啊,我會乖乖的呆在裡面的等你回來的。”
“恩~!”李承景點點頭隨後打開車廂,就要跳了出去。
“啪~!”
一股淡藍色的光芒照在馬車的車廂上,將李承景有堵在了馬車裡面。接着傳來卡茨的聲音:“你們給我乖乖的呆在馬車裡面,這個傢伙雖然棘手,但並不是我不可戰勝的。”
雅文見李承景被撞了回來,連忙將他攙扶到位置上,說道:“既然卡茨老師這麼說,想必應該沒問題,李子就坐下來好好休息一會兒吧,如果你實在擔心的話,可以偷偷的看一下。”說着雅文將車窗的簾子挑開了。
李承景靠着車廂,從窗戶外,看到一個身穿侯爵服飾的男子,他的身材偏瘦,臉色蒼白猶若重病初愈之人,嘴上洋溢着一絲嘲弄的笑意,肩上外黑內紅的斗篷隨風飄舞。
卡茨則是一身淺藍色的魔法袍,風吹來,瑟瑟聲響起,整個人又被一種江河湖海般的感覺。
侯爵男子優雅的微微笑道:“卡茨?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名字應該就是這個吧!”
卡茨點點頭說道:“我是卡茨,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卻知道你應該是血族侯爵吧!”
侯爵男子呵呵一笑道:“沒錯我就是血族侯爵艾米亞特!”說着他的身上爆發出一種血紅色的氣息,這種氣息猶如火山噴發一樣,以他爲中心瘋狂的擴展着。
卡茨嘴角揚起一絲苦笑,身上泛起的水藍色光芒就像是湖水一樣散發出一圈圈的漣漪,蕩着一個個的水圈朝着火紅色的氣息撞擊了過去。
“嘭~!”
“嘭~!”
“嘭~!”
…… ……
一陣陣強烈的撞擊聲傳來,巨大的聲浪四處暴虐着,將周圍的一顆顆的樹吹得東倒西歪,呼呼作響,將那些長的比較清秀的吹斷在地,地上的落葉也被風趕着朝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就連馬車也似乎被吹翻在地一樣,驚嚇的馬車前面的馬匹也開始慌張不止的嘶鳴起來,但是在卡茨發出的一陣陣的水藍色的漣漪中,這些馬匹並沒有驚嚇的四處逃亡。
“你不是我的對手!”艾米亞特淡淡的說道:“只要你離開,今天我放你一條生路!”
卡茨說道:“職責所在,不能退讓,你死我活而已!”
“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艾米亞特說道,手中發出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猶如一隻長槍一般朝着卡茨刺去。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卡茨淡淡的說道,身前的水藍色光芒漸漸地凝固下來,像是盔甲一般的貼在他的身上,併發出一陣似有似無的水藍色遠行護壁將他包裹在最中間。
“嘭~!”
血紅色的長槍撞擊在護壁上,僅僅發出一陣撞擊的聲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似乎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吧!”卡茨說着,雙手平伸在他的胸前接着手中一陣水藍色的光芒閃動,他的十根手指付出十道水藍色的光芒像是利箭一般朝着艾米亞特的胸前心臟的位置射去。
“不錯,看來你也算是下了一番功夫,竟然知道攻擊我們血族的心核!!”艾米亞特笑着說道,伸手一扯斗篷,發出萬丈血紅色的光芒。
在這些血紅色光芒的照射下,十根如水藍色的魔法利箭便化爲一陣淡淡的氣息消散在空中。照射在卡茨身上,那層淡淡的水藍色護壁一下子就縮小了一半以上的厚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