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鎮壓下了所有疑惑,柴安平臉色極爲難看。
他全力催動神念探查三支軍隊的情況,其中最強的無疑是正面朝着他們衝鋒而來的瑟莊妮本部,他們不但速度最快,而且人數也最多,其中隱隱還有着洶涌的冰霜能量。
“還有這是什麼東西……感覺不像是人!”
在這支部隊的周圍還有着許多陌生的氣息,但每一道氣息都無疑比弗雷爾卓德戰士都要強大。
“不但如此,還有大量的狂戰士……”
他第一時間就放棄了從這個方向突圍。
拉克絲擔憂的看了眼他的神情,但也沒有選擇在這時候發問。
“想從中間溜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選擇一支軍隊的方向強行突圍才能避免被合圍。”
留給柴安平的時間不多,他必須立刻做出選擇了。
“全軍聽令!”
他高舉長刀,還刻意激發了怒火之力,讓火焰肆意在空中張揚。
“向東南方向全速奔襲!遇敵一觸即走,絕不停留!”
“叱!”
雪狼咆哮,四千雪狼騎一馬當先奔行而出。
就情報上,肯定是柴安平的神念佔優,但統領這麼臃腫的部隊此時大大削減了這個優勢,他們的一舉一動在雪原上都清清楚楚,甚至凜冬之爪還讓獸語者控制着飛鳥在空中時時偵查他們的動向,有了烏迪爾的幫助,他們之間的溝通效率一下子就提高了許多。
鷹眼可並非柴安平的專屬!
很早以前,他和希瓦娜就碰到過一個可以控制野獸的魔法師,那時就一直處於昆蟲的窺探中。
那個法師能力還要比獸語者更強大,因爲他可以藉助魔力直接獲取動物的視野,而獸語者還要跟野獸、獸靈進行交流。
很快柴安平也注意到了天空上頻繁飛過的鳥禽,平時弗雷爾卓德可一隻都難見着。
“話說我身上有艾尼維亞的氣息,也不知道能不能反向影響這些小鳥雀?”
奔行之中,柴安平也沒辦法試驗自己的想法,不過他有別的辦法,他猛地激發自己壓制許久的威勢,獨屬於“怒火”的位格氣息瞬間衝上雲霄,一些負責監視他們動向的飛鳥甚至直接被這股氣息嚇得直接身體發僵墜落雲端。
“算是解決了一個小麻煩……”
柴安平抿了抿嘴脣,但無疑他們的動向很快就會被瑟莊妮獲悉,幸好的是他選擇了和瑟莊妮他們背道相馳的方向,即使被知道也不會影響大局。
無非是留給他們突圍的時間更少了而已!
“接下來就是這支阿瓦羅薩軍第一場硬仗了!”
雖然現在還看不到那支隊伍,但柴安平已經很清楚對方的人數絲毫不必己方少,而且似乎還有還有着不少能夠抗拒感知甚至扭曲感知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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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騎奔行的速度並不快,只是負責領銜整支軍隊的移動方向。
因爲柴安平第一次下達瞭如此緊急的命令,所有人都是撒開了大腳狂奔,並且隱隱有了難以呼吸的沉重感。
很快,他們就感覺到了地面的震顫,那是迥異於發生在身邊的震動,一些熟稔戰鬥的老兵立刻就知道這是即將遇敵的表現。
這時柴安平再次揮舞起手中的長刀,他激昂的呼喝聲莫名其妙的能夠讓任何人都聽得清楚。
就連寒風和數萬的腳步聲都無法掩蓋這充滿了鬥志的鼓舞聲。
他吶喊道:“阿瓦羅薩的生死時刻到來了!你們是否熱血沸騰!敵人的刀鋒即將出現了!你們是否能夠爲族羣拋頭顱灑熱血!”
很快,他就得到了身後無數人的應和:
“至矣,至矣!榮光之時!”
“阿瓦羅薩,繁榮昌盛!”
“以敵之血,祭我王旗!”
這是一種古樸而沉重的腔調,也是所有阿瓦羅薩人在幼時就會念唱的歌謠,但這一瞬間,絕對是他們人生中歌唱時最爲熱血噴張的時刻。
彷彿受到了衆人的擁戴,柴安平高聲大笑。
“唱得好,跟我殺出重圍!”
“殺!殺!殺!”
如狼般血眸猩紅的戰士們很快就看到了出現在地平線盡頭的敵軍,那是他們的宿敵,那是凜冬之爪!
於是他們再次高歌,就像即將奔赴一場部落的篝火晚會。
柴安平的腦海轟鳴震響,在這千軍萬馬即將交匯之際,他感覺自己全身的形意勃發到了極點,幾乎沸騰!
他一手摟緊了拉克絲,一手緊緊握着黑炎長刀,這把渴望飽飲鮮血的戰刀發出了嗜血的刀吟,深紅的能量拓寬了它的刀身,增加了它的長度。
揮舞之間,柴安平就像手持着神明的光劍。
每加長一寸的刀身,都是在給柴安平增加殺傷範圍!
“轟——!”
兩支軍隊瞬間碰撞在一起,衝在最前方的雪狼騎兵這一次沒能像切豆腐一樣破開敵軍,因爲頂在凜冬之爪陣營最前線的是狂戰士!
雙方的精銳兵種一瞬間就打的頭破血流,人仰馬翻。
但即使如此,四千雪狼騎也是阿瓦羅薩里最尖銳的長矛。
白色的矛尖狠狠扎進凜冬之爪的軍陣,爲後續趕來的步卒打開缺口。
“殺!”
戰意激昂的戰士跳進敵軍中,瘋狂劈砍,亦或者使用戰錘錘擊。
冰裔手中能量爆發,幾十根冰刺順着攻擊爆發,如同一朵瞬間綻放的冰之花。
柴安平勢如破竹的劈殺,每一次的揮擊都能帶走大量的生命。
很快他就被人盯上,但不論涌向他的是什麼存在,似乎都根本擋不住他的一刀!
“鐺——!”
不,有人擋住了。
使用兩把大板斧的一個壯漢被劈飛出去砸到了大批的同伴。
但他很快就獰笑着重新站了起來:“讓大爺來當你的對手!”
他的體格即使在狂戰士中也屬於獨一檔,塊塊肌肉虯起的模樣比雪原的猛獸還要誇張。
除此之外,最爲顯眼的是他頭戴的牛角頭盔和底下披散開來的棕黃長髮,他長到胸口的鬍子被隨意的紮成辮子,看起來隨意而又粗獷。
此時他全身的皮膚都微微發紅,肉眼可見的血管凸起,內裡邁動着不朽的力量。
柴安平雙眼一凝,驚訝道:
“奧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