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雯正坐在直升機上,戴着一頂軍帽,狂風吹得她的頭髮狂舞,看起來非常有味道。
李青默默地躺在長椅上,伊莉絲給他按摩,他的旁邊擱置着一杯檸檬汁--要不是在飛機上,這就是一個完美的度假。
黑默丁格那傢伙?不知道死哪裡去了,答應加入我們的聯盟後,就跑掉了,我一度擔心這傢伙哪天蹦噠蹦噠,把腦袋給晃掉了。
泰隆把微笑掛在嘴巴,坐在一輛藍色的布加迪威龍裡面,把玩着舒適的換擋握手。他喜歡藍色,因爲這是天空與海洋的顏色,而天空與海洋是最寬廣的東西。
左邊的安妮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抱着提伯斯,左顧右盼,瞧瞧這兒的高分貝音響,再看看那邊的馬賽克起跑線與上頭的橫幅。
嘉文躺在椅子上張着嘴發出“啊啊啊~”的懶散呻吟,璐璐抱着一臉不情願的雷恩加爾,我透過半透明的玻璃窗看見它一臉無辜的看着我,心靈感應告訴我小傢伙有暈車症。
大不了吐一頓咯。我安慰它,結果它好像暈過去了,一頭重重地栽在玻璃上。
嘉文的車是金色的蘭博基尼,他喜歡這個車型。金色是德瑪西亞老鷹國旗,以及他的盔甲的色澤,這是他的幸運色。
本來他想開一輛勞斯萊斯來着,因爲那是鷹徽,德瑪西亞國旗也是鷹徽。
不過得知這是貴賓車,不適合跑比賽後,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蓋倫一隻手和卡特琳娜緊握,兩個人深情地對視。
這是一輛紅色的奔馳,車身如果對映一下,就是一顆完美的紅色心形。
這代表了他們忠貞不渝的愛情,那份來之不易的愛。
當然,他們沒指望能奪名次,權當觀光咯,奪名次還是交給身邊謝謝傢伙纔好。
崔斯特與娑娜在賽道護欄兩側給我們喝彩打勁,奧拉夫搖下吉普的車窗,豎起拇指。
吉普這種越野車本不該出現在這樣賽道,不過這輛吉普是經過改裝的,性能特別優越,即使加到580碼也不會散架。而布加迪威龍的最高時速也不過630碼,不過千萬別嘗試那作死的速度,不然你的眼睛會跟不上你的車速!
“古拉加斯,你讓讓我吧!”我身邊就是古拉加斯,我們在子車道。
“喔,比賽是比賽,是不容許任何作弊行爲的!我可不會讓你哦!”
“呃……好吧,別甩我太遠就行了,那樣會讓我顏面大損,甚至直升機直播的鏡頭都不會給我……”這句話是真實的,就像百米賽跑,任你是誰,起步摔跤抽筋了,鏡頭會跟着衝刺的運動員,而不是停留在你的身上。
“教你一個技巧吧!”
“啥?”
“嘗一杯絕對伏特加!”
……
子車道是這條蜿蜒賽道的內車道,設計的非常棒,因爲時速的原因,兩個輪子的根本跑不贏四個輪子的,所以內道的設計大大減少了總路程,別人打七八個漂移,也許你只用稍微打個轉就行了。因爲,這個車道的初衷是設計給觀光用的。
“這兒度假挺不錯的。”海風夾雜着鹹腥味,沙灘上有擱淺的小魚與揹着貝殼爬行的寄居生物。
假山,千奇百怪的石林一般,是一個很棒的藏身場所。
“這裡海水的溫度常年不超過15攝氏度,如果不想生病,最好去夏威夷。”格雷福斯說。
“人太多啦!”金克絲撇嘴,“那麼多人,讓我不好意思犯罪!”
“現在是兩點半,預計還有半個小時,他們就會來到這裡。記住,只要瘋狂地朝着這幾輛車射擊就好了!”格雷福斯扔一張圖紙,這是他打聽到的車型。一輛紅色的奔馳,一輛藍色的布加迪,一輛棕色的吉普。可是讓他懊惱的是,崔斯特這個膽小的傢伙並沒有上車,而且作爲一名觀衆。不過沒事兒,這裡解決完畢了再去和他算總賬。
“還有摩托車,這個不能開槍,抓活的。”格雷福斯說,這個黃皮膚的中國人看樣子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爲什麼弗拉基米爾對他那麼重視呢?
“遵命!”金克絲嘴巴里叼着一根草,“話說這兒是太窮了嗎?山壞了也不知道修一修。”
這座人造假山上有一個觸目驚心的破碎口,就像被閃電擊中了一樣,能造成這麼大的破壞,應該只有一輛載滿鋼鐵的超級大貨車開着全速對着這兒撞一下吧?
“別多管閒事,管好你自己的眼睛。”格雷福斯說。
“okok!我保持沉默!”金克絲鑽進碎石中隱蔽,這兒可真像一個天然的遮蔽物。
盧錫安在主車道與子車道直接的草坪上站着,他不確定是否要出擊,因爲聽說沒有人的特徵和約裡克相近,不過首先把高中生抓住,再問他就好了。
站着草坪上,他等待着車輛的到來。如果一輛車經過,就會從車窗看見一個穿着很酷的黑人站在一塊速度標碼牌下甩槍。
……
衣着暴露的女郎現在一個漆着黑白油漆的木樁上,雙手各拿着一個旗幟,在雙車道之間。
“are you ready?”
“ok!three!two!one!”
數到一的時候,我全身肌肉繃緊,彎下腰,餘光撇着旁邊一羣摩托騎手,他們的專業動作的屁股微微翹起來,下巴對準座位上的那一尖。
這種感覺,就像學校運動會百米的時候,在那一聲槍響之前,每一根神經都繃緊,待下一刻的迸發。
“要是我感覺駕馭不住,就放棄啦。”開賽前我是這樣說的,因爲我不確定我的眼睛跟得上這個速度,萬一沒控制住撞上護欄,那就完蛋了。估計那種瞬間速度,蓋倫這種皮糙肉厚的沒開啓鬥氣,都得弄得個夠嗆。
當我聽見女郎的那一聲“go”時,一羣機械怪獸開始猙獰地咆哮,巨大的濃煙從車輪後冒起,橡膠與地面的瞬間摩擦熱量,應該可以烤肉。
我閉着眼睛,咬牙狠狠地踩下油門,哈雷的震動讓我屁股疼。
之所以敢閉眼睛,因爲開場的賽道是直線的,至少20秒內沒有彎道,除非你有意無意地往護欄上撞,要不然是不會碰到護欄一根汗毛的。
一股狠狠的颶風掃向我的臉,弄得生疼生疼的。
我睜開眼睛,身邊的景象迅速變化。我打起精神,這可不是極品飛車遊戲,還沒續命,這裡要是一個不慎,就徹底地拜拜了。
風吹的眼球乾澀,我非常佩服這些人沒有護具開這麼快也受得了。
我的速度是300碼,個人的極限速度,而且還是僅限於直道上。等會轉彎的時候,我發誓我會降到50碼的安全第一速度。
不過現在更有亡命之徒把速度提到了350碼,我一下子就成爲了倒數的幾個,古拉加斯額速度也不慢,在我前方,相對來說正在遠離我。
管他的,反正我是珍愛生命遠離死飛。
眼睛苦澀得睜不開,這纔不到十秒鐘而已。
我將鬥氣充到苦澀的眼球,保護它,這一下子嚇了我一跳--本屌的視力突然就像得到了一個超大的蛻變一樣。
如果之前是一個戴着厚厚鏡片的書呆子。那現在就是一個能看見非常遠地方的飛行員。
而且,我觀看事物也變得非常清晰,一切都在變慢,變得讓我非常有把握地駕馭的速度。
這個意外之喜讓我菊花一緊,差點沒摔下來。
看着旁邊主車道的十幾輛車已經把我狠狠地甩的不知所蹤,子車道的摩托車也拉了我很遠的距離,我猙獰地用力大腳踩下油門,“我可要開始裝逼了!”我說的是漢語,也不知道他們聽不聽得見,聽不聽得懂。
直升機在頭頂上盤旋,就像美國電影裡追捕逃犯一樣,要是現在再來幾輛警車就更完美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