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無疑是一塊石頭掉進了寒潭裡一樣,引起一道道波瀾。
“什麼情況?這不可能吧?”他失聲驚呼,把其他的人也吸引過來了。
一羣人圍在電腦面前默不作聲,這時候,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很嚴肅地說:“我的權限最大,試試用我的身份。”
程序員點開用戶更換界面後就起身了,中年男子做下去,手指麻利地輸入了一串流水號似的賬號。
他深吸一口氣,食指抽出似的點了兩下我的頭像,如法炮製一般,仍然彈出的是那個“您的權限不足”的窗口。
氣氛變得漸漸詭異起來,本屌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啃指甲,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們出去吧,我和他單獨談談。”中年人下令道,他們非常順從地執行了命令,不緊不慢地從門口出去,順手關上門。
中年人搬着一個凳子走到和我面對面的地方坐下,仔細地打量了我幾眼,我同時也看了他幾眼。
“可否借一步說話?”中年男子說。
“不用,他們都是我的人。”我搖了搖頭,“要問什麼就問吧,我會非常配合你們的!只要問完了能放我們回去就行了,我只想回家。”
“請問你是什麼身份?”
“學生啊,快高三了,怎麼了?”
“不可能!學生只是你的一個幌子,我需要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中年男子很激動地說。
本屌用銬着金屬手銬的手摸了摸腦袋,百思不得其解:“我真是學生啊!nmb市二中,高二十八班,文科,成績一般是倒數前十,當過體育委員,就這些了!”
“那你覺得我作爲一名資深幹部還查不出你的個人檔案嗎?除非你是黑戶,不然……”中年人頓了頓,“你就是哪個神秘部門的人。”
中年人一提醒我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原來是這個啊!
“我是神研會的,神研會你聽說過沒?就是……”我頓時語挫。媽蛋,神研會到底是幹什麼的我也不怎麼知道,好像就是一個異能人員的組織吧?難道我直接和他說,我是一個爲國家做事的異能人士,我會很多普通人不會的技能之類的話?我不確定他會不會以爲我突然瘋了,或者說是小說看多了結果走火入魔。
“神研會!我知道!”他激動地站了起來,連忙掏出鑰匙打開審訊室的鐵門,本屌看他的樣子估計他已經知道很多了,於是乎用鬥氣灌注在雙手上,用力地一扯,將手銬給扯斷。在掙脫束縛後,我再把手腕上的鐵環給暴力拆斷。
“果然是啊!”中年人驚呼,他的表現並不是那種看見我出現異常,然後隨手拿出腰間的手槍向我射擊。
隨後,其他的英雄看見我這副樣子,也學着我同樣地把手上、身體上的束縛給解開了。
“終於能自由活動了,媽的,我的蛋蛋癢死了。”
“沒想到在這裡能碰到神研會的人,你們都是神研會的嗎?”中年人問。本屌想了想,直接肯定:“當然!”
“這麼多人一起出發,難道是執行一項重要的任務嗎?”中年人感嘆不已,隨後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說:“這是國家機密,恕我話多不該問。”
“沒事……”本屌汗顏,原本還在想託詞的,沒想到這傢伙直接給我引出來了。正好,就來個將錯就錯吧!“也不是很大的問題,毛子研製新型武器了,我們接受任務委託前往基地偷取資料,不過任務失敗了。”我攤手道,“主要是對面的人手太強了,而且也有間諜的原因,我們直接被演了一場無間道。還好,咱跑出來了!而且一個弟兄也沒損失!這點纔是最重要的!”我故意昂首,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比較驕傲。
“聽起來就覺得你們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逃亡,對了,需要電話嗎?”中年人遞給我一個黑色的手機,我搖了搖頭,“我有,放心吧,他們不敢追過來了。”
中年人收回手機,這時候其他的英雄們也都出來了。我們看起來的架勢起碼在地球人的眼中,除了我最正常以外,壓根就沒一個正常的。
中年人感慨不已,這哪是人類啊?這不是新興物種能信服嗎?不過,這羣人是最神秘的部門--神研會裡出來的,據說裡面的人都是瘋子或者是奇葩,不僅是智商上,就連長相上也是。這不,自己就領悟到了神研會所裡的與衆不同。
“小子,你挺行的啊!”泰達米爾用肘部頂了一下我的胸口,“演的不錯!”
本屌摸了摸鼻子,小聲說:“當然,嘴強王者不是浪得虛名。”
接下來,我們被帶到了食堂搓了一頓,爲了避免我們被更多人看見,當我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清場了。
這一次,我破天荒地吃了非常多,熟悉的稻米味、饅頭、小雞燉蘑菇,雖然不是很隆盛,但對我來講是這一段時間吃得最好的一次了。家鄉菜的味道永遠那麼好。
泰達米爾第一次吃這些,覺得味道非常新奇,一次性吃了整整五碗米飯。蒙多爲了保持矜持,直接從扎克的身上扣了點東西吃,當然,這一幕可沒人看見,不然又要炸開鍋了。
看着艾希和泰達米爾秀恩愛,我心裡想到了銳雯。這麼久沒見了,她會忘記我了嗎?或者說,她會對我的感情淡了一些嗎?希望不會如此吧……不知不覺地,我竟然發現銳雯對我來講已經這麼重要了。
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有時候會看着某一個毫無意義、平日裡根本就不會注意到的東西發呆,或者是天花板上的一個小小的破口,或者是一塊蜘蛛網。當我看着它的時候,心裡想着的卻一點也和它不相關,因爲…這是一種思戀的凝視吧,也許,也是一種可悲的失眠。
我相信,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爲了那個他(她),即便你是很自閉、很弱小、整天在角落裡蜷縮着的默默無聞的可憐蟲,也許你也會爲了保護他(她)而拿起插在你面前的那把聖劍,去戰鬥、去拼搏、去挑戰,哪怕你知道完全是無意義的,但是爲了看見那個溫馨的笑靨,如陽光一樣灑在你的心頭,你便會全身鼓起不知道從哪裡擠出來的力量,再次從地上爬起來。
不知不覺地,我開始有點低落了。直到泰達米爾拍了拍我,我才猛的醒過來,而筷子上夾着的那一塊白菜早已冷卻。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是不是在想女人?”泰達米爾說,“別騙我,我看得出來你那種眼神的意思!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沒用?覺得自己沒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是不是覺得自己是軟蛋?”
泰達米爾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狠狠烙在我的心上。
“被說中了吧!哈哈,小子,我跟你說,我見到你的第一面就覺得你是一個很不同,也很普通的人,哪裡不同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有一種預感,你絕對沒有表面的這麼簡單!相信我,你只是自己沒有發現自己的爆發點而已!”
“可是……這種話很多人都對我說過,可是……也許我現在比普通人強那麼一絲吧,但是相對於你們,我連炮灰都不如……因爲炮灰還敢衝上去,在戰場上我應該就是那個原地踏步,看着自己的弟兄像是潮水一樣衝上去的慫蛋啊!真的,我非常瞭解自己……”
“不!沒有人會了解自己!你覺得你瞭解自己,那我問你,你的夢想是什麼?你的目標?你存在的意義?如果這些你都回答不出來,還談何瞭解自己?還談何回答更多的問題?”泰達米爾拍了拍沮喪的我,“小子,我小時候的夢想是成爲孩子王,15歲的時候是能娶艾希,20歲的時候是成爲一名‘王‘,現在的夢想是追尋虛無縹緲的武道。就現在看來,我還是比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