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七章:又來一國
此刻只見一道道可怕的勁風,在宮殿長廊四周橫掃而出。而宮殿長廊之上的遍地的碎石,在此刻也皆是化作了點點塵埃,隨即緩緩的灑落於長廊的四周。至於那嗆鼻的灰塵,更是彌天漫地於,正在激戰着的衆人的上空,讓灰濛的月色顯得更加迷濛。
此刻,只見魏秧雙臂交叉環在胸前,挺拔的身軀站在倒塌的石柱上,居高臨下望着掙扎的向籍和藥曦等人,然後緩緩的輕笑道:“藥曦小姐你跟着這樣的隊伍,就算有幸發現墓地,但到最後還是要將墓地拱手讓人的。”。
在頓了頓半響之後,只見魏秧接着語氣誠懇的說道:“我魏秧的隊伍,雖然比不上太子爺所帶領的隊伍,但是比起你周圍的這羣土崩瓦狗,卻是要強上許多的。我魏秧的隊伍雖然不是最強,但卻足以橫掃這劍宗遺址外圍的任何一支隊伍。而我魏秧也隨時歡迎,藥曦小姐你的加入,只求藥曦小姐,今後能在太子爺面前,替我美言幾句就好。諸位兄弟,可別誤傷藥曦小姐,只要拖住藥曦小姐即可。”。
翻滾的沙塵中,藥曦持着黑色玉劍遊走於其間,其冰雪般的肌膚上竟是泛着淡淡的光芒,晶瑩剔透的黑色玉劍,隨即便是划起刁鑽狠辣的弧度。而凡是出現在她周圍的魏國少年,隨後其身軀之上便是紛紛出現醒目的血痕。
在聽到魏秧的話語之後,藥曦俏臉之上卻是佈滿了寒霜,隨即卻是嗤笑道:“主人我都看不起,會看上你這條狗,簡直是癡人做夢!”。
“藥曦小姐,你的性子,還是如此倔強。我實在不懂,像葉重那樣的廢物,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強忍下心底的憤怒,魏秧那無比讚賞的目光,隨即便是停落在了,藥曦那曼妙的背影之上,眼中更是掠過一抹熾熱。
在輕笑了一聲後,魏秧便是自顧自的轉向,長廊下恢弘的地底墓地宮殿,然後便是搖頭輕嘆道:“葉重那傢伙,現在應該在這座墓地宮殿之中,但以他九級武師的修爲,就想佔據這座墓地傳承,簡直是癡人做夢。”。
但就在魏秧喃喃自語的時候,一道平淡的聲音,卻是瞬間從宮殿長廊中緩緩響起:“很不幸,你是癡人做夢,我不是!”。
在話音未落的剎那,便只見一道青衣身影,緩緩的至宮殿中踱步而出。而其深邃如夜空般的眸子中,卻是一片冰冷。
聞言,魏秧臉上的笑意,驟然便是收斂了起來,隨即便是目光冰冷的望着徐徐走出的葉重。畢竟魏秧也沒想到,那個應該早已經死去的廢物,如今卻是當着自己的面冷言熱語了起來。
在定住略顯吃驚的心神之後,魏秧便是朝面前的葉重淡淡的道:“你終於捨得出來了嗎?我還以爲,你因爲懼怕我等,而故意躲在墓地之中,不出來呢!”。
在輕笑了一聲之後,魏秧便是一副爲你好的表情,朝葉重勸阻道:“其實茅坑裡的石頭,就應該安分的待在茅坑裡,千萬不要癡心妄想的去仰望蒼穹,更不要試圖去接觸藥曦小姐,尤其是這種和你不同世界的人,這個十分淺顯的道理,你難道就不明白嗎?”。
在魏秧的注視下,葉重終於是踏出宮殿,其白皙的面容上,卻是泛着燦爛的笑容:“是嗎?不過以我看來,只是你的主子,不明白這個道理罷了,更何況你這條狗!”。
“不要以爲九級武師的修爲,就有資格在我面前囂張?在一年多前,我就已經達到九級武師的修爲了!”,聽到葉重話語中的嘲諷之意,魏秧的嘴角瞬間便是掀起一抹細微冷意的弧度,接着便是冷聲道:“今日就要看看,誰會成爲一條死狗!”。
在話音一落的剎那,一股磅礴的氣息,便是魏秧的體內瀰漫而出。而魏秧腳下的石柱,也是承受不住其散發而出的威壓,立即便是出現了一絲絲裂痕。隨即其便是居高臨下的望着葉重,顯然根本就是不把九級武師的葉重放在眼裡。
看着拔劍相向的魏秧,葉重則是似笑非笑道:“比起你,我確實有些不如!我記得我一年多前,還只是不能修煉的廢物而已。不過我相信一年後,我的修爲,絕對不會只是那麼卑微的廢物,你說呢?”。
說話的同時,葉重眼角的餘光,便是迅速的掃過,遠處激戰的向籍和藥曦三人。雖然他們三人在人數上,處於絕對的劣勢,但是他們三人的戰力,卻是不容小覷。
聽到葉重口中輕視之語,魏秧的臉色也是越發的陰沉了,而其緊握着的雙手,更是發出了細微的嘎吱聲:“你以爲你有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葉重凌厲的目光直視着魏秧,當他在魏秧眸子中,看到不加掩蓋的殺意時。葉重邪俊面容上的燦爛笑意,也是緩緩收斂而起,嘴角更是抿起一抹森然的殺機。
隨即只見葉重白皙的右手,儼然已經握住了腰間的紫金軟劍,隨即便是接着淡淡的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想你我之間,繼續囉嗦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再者,我只要和你說話,就有種噁心的感覺。還是藥曦說的對,如果遇上你這種總是癡人說夢的狗,就應該不要任何廢話,直接宰了就是了。”。
按住腰間的劍柄,葉重不徐不疾的向前走去,而其漆黑如墨的長髮,竟是在背後狂舞而起。同時,一股雄渾無比的氣息,便是同樣在葉重的身上,瞬間瀰漫而出。
“宰我?那我倒要看看你以九級武師的修爲,有什麼資格說出這句話。在我眼中,如今的你和當初廢物的你,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不堪一擊的存在。”,在冷笑了一聲之後,魏秧便是腳步緩緩前踏出一步,而其腳下的石柱,也是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紛紛破碎了開來。
隨即在場的衆人,便只感到一股磅礴的威壓,瞬間從魏秧體內,徹底席捲而出。隨即如同翻卷的海浪般,向着葉重奔涌而去。
迎上這股威壓,葉重的步伐還是那般從容,嘴角之上更是噙着一絲輕輕淺淺的笑意。畢竟死在他手中的少年高手,可是不少少數。就算對手的修爲是巔峰武師,但在葉重眼中卻並非是不可戰勝的。
當初的朱洪基的修爲,不一樣處於半步武宗的境界,但葉重以武師四級的實力,還是將其給打敗了。微握着紫金軟劍,葉重凌厲的目光,卻是驀然轉向西北方位,隨即便是輕笑道:“看來這座墓地,還真是引人注目啊!”。
聽到這句話,魏秧眉頭微皺,隨即目光同樣望向西北方位。只見那裡人影閃掠,竟是有二十餘道身影,迅速的閃掠而出。不過數息的時間,那些人影就是已經出現在了,這片廢墟之中,而後各個眼神不善的盯着,正在和魏國少年激戰着的葉重等人。
“趙國國府的人!”,兩名白衫少年,如同衆星拱月般,站在國府少年的正中央。這兩人的模樣,極爲相似,顯然是兄弟。此刻兩人的目光,皆是流轉於宮殿上,其中一名身形較爲魁梧的白衫少年輕笑道,“本來只是想在這裡停留數日,沒想到,還真讓我們找到墓地的存在了。”。
“不過這墓地看起來,已經被魏國和趙國的人,給捷足先登了。”,另一名白衫少年的面色,漠然的望着站在宮殿前的葉重。其眼角的餘光,卻是迅速的向着激戰的雙方橫掃而過。當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時,立即有着玩味的神情浮現,“那不是藥曦少府主嗎?”。
在那較爲魁梧的白衫少年,話音落下之後,其身旁的另一名魁梧白衫少年的目光,也是朝藥曦投落而去,臉上也是浮現出玩味的笑容:“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武師巔峰。”,葉重平靜的望着爲首的那兩名白衫少年,沒想到流轉於這片區域的東疆五國少年居然這麼多。先是魏國封家少年,緊接着就是魏國皇家之人,其次就是眼前的齊國國府的人,若是有秦國與燕國的人,也出現的話,那就算是東疆五國齊聚了。
魏秧的目光,也在此時投向這些齊國國府的少年。只見其眉頭微皺,他沒想到齊國國府的少年,會在這一刻出現。而這些齊國國府少年,出現在這裡的目的,肯定是爲了眼前的這座墓地。只是這些齊國國府少年旁觀的態度,卻是有些耐人尋味:“這些傢伙,難不成還想,趁着我魏國和趙國的人廝殺的時候,來個坐取漁翁之利。”。
若是普通的齊國國府少年,魏秧自然不懼。然而眼前這兩名白衫少年。卻給他帶來不弱的壓力感:“兩名武師巔峰的修士,就算以我的實力,恐怕也無法穩穩壓制住這兩人。”。
想到這,魏秧臉上徒然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向着這兩名白衫少年拱手道:“在下魏國皇室魏秧,不知道兩位的名諱是?”。
“齊國國府王乾!”
“齊國國府王坤!”,這兩名白衫少年,顯然也是察覺到了,魏秧體內散發而出的壓力感,隨即便是神情略微有些凝重的道。而聽其名字和看其長相,也知其是一對孿生兄弟。
“想必王乾兄和王坤兄,出現在這裡,也是爲了眼前這座墓地,但墓地中存在着無數危機。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和在下聯手,一同挖掘這座墓地,至於能否得到其中的傳承,就各憑機緣,如何?”,陰沉的眼眸之中在閃過一道精光之後,魏秧接着便是臉露微笑的緩緩的開口道。
聽到魏斯如此說,王乾和王坤兩人,皆是在玩味的望着了藥曦等人之後,其中作爲兄長的王乾,隨即便是點了點頭道:“魏秧閣下,都如此熱情的向我等發出邀請,我等豈能拒絕。不過想要進這墓地的話,恐怕是要掃蕩眼前的障礙啊!”。
這番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不過任誰都能夠聽的出來,王乾和王坤是指葉重這些趙國的人。
在王乾的話音落下之後,一旁的王坤也是輕笑道:“看的出,魏秧閣下和眼前的這幾名趙國少年有些恩怨。而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如就由魏秧閣下,你來清除這些障礙,如何?”。
王乾和王坤兄弟兩人的一唱一和,顯然還是沒有放棄,坐收漁翁之利的想法。畢竟若是魏國和趙國雙方,都是兩敗俱傷的話。他們就可以一同清除掉,魏趙兩國的這兩支隊伍,然後獨佔這墓地裡的傳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