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畫像,太華仙君那絕美的臉蛋不以爲然地將其丟在一邊。
“什麼狗屁天庭,有事了就拿我們這些勢力當腿使,我可不欠你的。”
太華仙君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
這應該是所有勢力共同的心聲,都對天庭不滿。
“仙君,那這通緝令要不要張貼在仙門內?”
仙女級的女弟子問道。
“做做樣子吧,表面上還是需要的。”
太華仙君笑了笑,“至於幫他留意,甚至緝拿,我太華仙君可沒那閒工夫,太華門的人也不是爲它天庭效力的。”
話一說完,太華仙君就消失在原地,直接往那傳符詔來的仙晶脈場去了。
而江寒和吳青陽在此時卻是處境艱難了,因爲這座仙晶脈場已經收到了畫像和通緝令。
那兩位讓江寒和吳青陽在此等候的太華門弟子,看到通緝令和畫像之後,嚇得臉都青了。
“你們兩個通緝犯,該死的東西,竟然是從下界的墳場偷度上來的,竟然還敢說曾受過仙君的指點,老子要被你們害死了。”
那兩位太華門的弟子拿着通緝令和畫像衝進江寒和吳青陽安頓的棚子,暴跳如雷地大罵道。
看到丟在自己面前的通緝令和畫像,江寒和吳青陽皆是流露出一絲苦笑。
沒想到天庭的辦事效率如此快速,通緝令和畫像都出來了。
“都是那該死的天河之主。”
吳青陽咬了咬牙,“江寒你算的沒錯,天河之主那廝真把咱們賣了。”
“你們兩個別慌,我沒有騙你們。”
江寒看了眼那兩個恨不得將自己殺瞭解恨的太華門弟子說道,“我們是偷度上來的沒錯,但我們憑得是實力強行飛昇,能夠強行飛昇的人,你覺得我們的實力很弱嗎?所以說話最好客氣一點。”
被江寒這話提醒之後,那兩位太華門的弟子也震了震,覺得非常有道理。
“說的挺對的。”
就在此時,棚子外一道天籟般的女聲如珠落玉盤一樣的響徹,聽得那兩位太華門的弟子心裡一震,急忙跪伏了下去。
“恭迎仙君。”
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連頭都不敢擡。
旋即那棚子的門被推開,一道聖潔的光照耀了進來,一張絕世容顏,一道窈窕身影出現在江寒和吳青陽的視線中。
如此天姿國色的絕美人兒,看得吳青陽都驚呆了,視線都移不開,江寒還是鎮定自若,臉色卻是一苦。
“難不成她就是太華仙君?”
江寒在心中暗暗叫苦,好不尷尬,畢竟那兩位太華門的弟子一聽到她的聲音就叫着仙君跪伏了下去。
“誰是江寒?”
太華仙君看了江寒和吳青陽一眼,開口問道,臉色依然光彩照人,並沒有看到半點生氣之色。
哪怕她看到江寒和吳青陽是通緝令中的兩個人,她沒有絲毫變化。
“我,我是。”
江寒回道,吳青陽也從驚呆中回過了神,他在心中讚歎了一句,真是仙女。
“你就是啊,你說我曾指點過你,我因爲好奇所以過來看看。”
太華仙君看着江寒不置可否地一笑,“不過事實證明,是你找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
她看到江寒眼中那失落的神色,知道江寒所有的期望都落空了,那種並非是胡編亂造來騙她的感覺,特別真實。
“確實是我搞錯了,也是我打擾了。”
江寒抱歉道,“我浪費了仙君這麼多的時間屬實抱歉,畢竟能夠在上界聽到如此熟悉如此親切的名字,我一不小心就當真了,不好意思,我們現在就離開,不會給仙君的太華門帶來麻煩。”
江寒話一說完叫上吳青陽就要離開這裡,確實感覺挺尷尬的。
“你們從下界強行飛昇上來,現在事實傳開了,仙界的通緝令也傳遍了九重天,哪裡還有你們的容身之所?”
太華仙君淡淡說道,“我太華門海納百川,你說聽到我的名字很熟悉很親切,就憑你這句話,我願意留你。”
“這……”
江寒頓下了腳步看着她,“這樣會給你和你的太華門帶來麻煩,就算天庭對我們下了通緝令,但這天之大,總歸有我等的容身之地。”
“沒什麼麻煩的,我太華門家大業大,難道還容不下你們兩個嗎?”
太華仙君絲毫沒有架子,笑道,“而且你要找的人,既然與太華二字有關,說不定我到時候也能幫上忙,幫上你早日找到呢。”
“真的嗎?”
江寒心裡一喜。
“江寒,我們就留下吧,聽仙君的。”
吳青陽看着太華仙君移不開視線,他那顆如止水的心看到太華仙君都起了波瀾。
“放心吧,憑你們的實力在我太華門也不會讓你們大材小用的。”
太華仙君又說了一句,“現在你們跟我走,我會給你們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讓這通緝令成爲一張廢紙。”
“去哪?”
吳青陽笑着問道。
“太華門。”
太華仙君回了一句,率先踏出了這棚子。
那兩位跪伏着的太華門弟子趕緊站了起來,拉着江寒的衣服,眼神都說明一切了。
“兩位放心,等我等在太華門安頓下來,一定給你們好處。”
江寒對他們說道。
“那可要說話算話啊,我們等着。”
那兩位弟子說道,心怕江寒把他們忘記了。
“放心吧,不會忘。”
江寒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旋即走出了這棚子。
而在天河之上的天河之主,卻是看到了太華仙君降臨此地,還帶走了江寒和吳青陽,他的臉色之難看簡直無法形容。
“該死,那兩個凡人怎麼會與太華仙君扯上關係?竟然引得太華仙君親自降臨帶走他們。”
天河之主氣憤填膺道,“到嘴的鴨子都飛了,這太華仙君的膽子真是夠肥的,竟然敢違背天庭的意志,難道她想包庇那兩個通緝犯?我倒要瞧瞧。”
“河主大人,要不要小的跟去打聽?”
破老頭在旁問道。
“去吧,若是她想包庇,給他們新的身份,你要及時告訴我。”
天河之主喝道,“倘若她真敢這麼做,我就告到天庭,讓她的太華門玩完。”
“是。”
破老頭應聲而去,天河之主一臉憤慨。
他本來是在等着江寒二人的走投無路,然後撿個大便宜,現在便宜沒撿着,他覺得做的一切都是爲他人做嫁衣,能不氣嗎。
“你們是如何通過重重天關,走到這裡的?”
太華仙君邊走邊問道。
“其實沒什麼,我們就是一路披荊斬棘,打敗了南天王之後,他願賭服輸把門打開了。”
吳青陽接口道,一臉的歡喜。
江寒卻是在思考,自己的師父還在不在這上界中?這個太華仙君不是,那自己真正要找的那個人在哪?
“想不到你們在下界也能修行到如此程度,屬實不易。”
太華仙君看了眼心不在焉的江寒,“就你們兩個人嗎?還有沒有其它人跟你們一起上來?”
問到這個問題,吳青陽不好回答,就碰了碰江寒,將思考中的江寒拉回了神。
“還有。”
江寒也不隱瞞直接回道,“不過現在我們還沒安頓下來,所以他們等我們安頓好之後再做打算吧。”
“哦?不簡單。”
太華仙君停了停腳步看着江寒說道,“你身上還有自成世界的寶物,這在上界也有橫着走的倚仗,不過卻沒有光明正大的身份,我太華門給你身份。”
“多謝仙君。”
江寒感謝一聲,突然眉頭一挑,望向身後的虛空。
“不要打草驚蛇,我知道有人跟着。”
太華仙君制止了江寒要將那跟蹤之人揪出來的打算,提醒道,“再走遠一點,我知道他是天河之主派來的河神司。”
“就是因爲天河之主想讓我等做他的奴僕,我等不願意,所以他纔將我等到上界之事告上了天庭,下了通緝令。”
江寒冷冽說道,“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來日定叫他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爲。”
聽到江寒說出如此堅決的話,太華仙君對江寒高看了一眼,她感覺眼前這兩位偷度上來的凡人,骨子裡都有一股大氣勢。
“天河之主的身份不簡單,九重天上的天河神尊,是他的哥哥。”
太華仙君說道,“這裡是九重天的第一重,也是最低等的一重,但是也是天擇之地,能夠飛昇到九重天上,纔是真正的成仙成神。”
“有朝一日,我等定能上達九重天上。”
江寒認真說道,聽在太華仙君耳中卻沒有半點想當玩笑聽的想法,她反倒覺得江寒說的到或許就會做得到一樣。
這是一種什麼的感覺?太華仙君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江寒身上有一種大氣勢,像是言出法隨,能影響到她一樣。
“那我太華門也跟着你沾光了,哈哈。”
太華仙君回道。
“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
江寒感激道,“今日仙君在我等舉步維艱之時願意提攜一把,這恩情似海,我江寒銘記於心。”
“是啊仙君,你對我們的恩情,我們絕對會報答。”
吳青陽也說道。
“別談報答不報答的,相逢就是仙緣,我太華門也因有你們的加入,而更輝煌。”
太華仙君對他們讚賞道,“不過現在也是時候,將那河神司揪出來了,這種被人跟蹤的事情,本仙君是最厭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