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話音剛一落,不少人都禁不住竊笑了起來。
這個男人說的沒錯,他堂堂一個渡劫期6層的強者,殺一個煉氣期的人,自然是恥辱。
流言蜚語可不管是什麼原因,更何況在場的有心人若是想要把這時說出去,必然不會說原因。
甚至於會添油加醋。
尤其是別有用心的添油加醋。
這些強者之路哪個不是伴隨血腥?必然會有衆多仇人,這輿論一旦起來,那吐沫星子都能讓他痛不欲生。
通常這樣強者的名譽並非只是自己的,是他身後門派,親朋好友的。
畢竟他又沒辦法把所有人嘴都堵上,更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給殺了。
“秦大哥,這種鳥人何須你來出手,我來幫你處理了他。”
說話間,一個揹着闊劍、一身戰甲的三十多歲中年人走了出來。
然而就在他走出來的瞬間,又一個年輕人也跟着走了出來。
“江杵,你這就不地道了吧?你再怎麼說也是煉虛期,對付一個煉氣期的廢物,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你可以不管尊嚴廉恥,但是我秦大哥的臉面其實你能承擔的了的?你還是退下,我來!我的修爲咋說也比你低的多!”
說着一個身披大氅,渾身華貴年齡相仿的男人走了出來。
“你來什麼來?低就低了,我不會讓他一雙手?”
“讓你雙手也不行,我雙拳雙腿才合適。”
他一出來,當即就竄出了七八個人。
“你們倆都別爭了,要說實力不濟也數不上你們倆,素以理應我來爲秦大哥排憂解難。”
“得了吧,你就不要在這踩高捧低了。要說修爲合適,還應該是我纔對!”
“放屁!我和秦大叔是遠方親戚,他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外人來管?”
“……”
蒼穹大陸,強者爲尊。
然而這一刻卻恰恰相反,誰弱誰有臉,誰強誰吃虧。
原因無他,只是因爲這個秦大哥秦山不是一般人,他是蒼穹十大門派之一天龍門的大長老。
儘管這天龍門在最新的門派排名中,只是第十。
但是天龍門的實力也是他們難以忽略的,而這秦山也是萬中無一的超級強者。
巴結到了他,巴結到了天龍門,那好處用腳趾頭也能想的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女聲響了起來。
“你說你們丟人不?一個個爭着搶着去欺負一個煉氣期的人,丟人不?”
一個身穿布衣的女人走了出來,她轉臉看着秦山說道:“秦大哥,人家孩子還小,要不然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又或者一時腦子發昏纔會說出那樣的話。古時聖人有曰,有教無類。我覺得這樣的人,還是以教育爲主,教訓爲輔的好。”
秦山沒有說話,只是沉重的出了口氣。
他秦山不傻,此刻也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奇葩事似乎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眼前這個不知所謂,敢向他挑戰的年輕人,說不定就在場某個人的棋子。
估計設下此局,讓他欠其一個人情。
短則,一會發放丹藥的時候就會收回人情。
長則,以後出去了謀取大利。
這可是給他挖了巨大的坑,等着他往裡面跳。
畢竟不管謀長還是謀斷,對於秦山來說,恐怕都是不可承受之重。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古今多少事情,怕是都毀在有心人手裡。
所以此刻,他沒有言語,不承認也不否認。
布衣女子淡然一笑,對於她來說,不管秦山成人還不承認這個情,她若是辦好了,秦山都跑不掉這個人情。
然而就在她要走上去的瞬間,之前要‘收拾’萬歸元的幾個人紛紛衝了行來。
“憑什麼你上?我秦大哥的事情你豈有資格插手?”
“就是!與你無關,休要多管閒事。”
“別以爲你們風月谷的人就有特權,跟你沒關係的事,別在這現眼!”
“……”
布衣女子嘴角微微一樣,眉宇間頓時殺意肆虐。
緊接着無數荊棘無端而生,與此同時荊棘之上各色鮮花長出。
“攔我試試!”
剎那間,那些義憤填膺之人紛紛退卻,一個個面面相覷,然後把目光都投向了秦山。
秦山置身事外,眼睛微閉,好像眼前這一切跟自己沒有定點關係。
看到秦山此種態度,那些想要出頭之人一個個瞬間慫了,沒有一個再敢多言。
畢竟布衣女子的厲害是他們這些蠅營狗苟之人根本就無法抵禦的。
比弱之爭瞬間崩塌,強者爲尊終究還是迴歸正道。
布衣女子很是得意的淡然一笑,然後步伐極其緩慢的朝着萬歸元走了上去。
看到秦山此種態度,那些想要出頭之人一個個瞬間慫了,沒有一個再敢多言。
畢竟布衣女子的厲害是他們這些蠅營狗苟之人根本就無法抵禦的。
比弱之爭瞬間崩塌,強者爲尊終究還是迴歸正道。
布衣女子很是得意的淡然一笑,然後步伐極其緩慢的朝着萬歸元走了上去。
她之所以走這麼慢,目的無他,就是爲了給萬歸元施加壓力,這樣一會就省去了很多口舌之力。
雖然嘴上說有教無類,看着似乎得體大方,但是實際上卻心裡滿是厭惡。
爲了大局,居然跟萬歸元這種煉氣期廢物多言,實在是有些不爽。
若是在外面,對於萬歸元這種煉氣期的廢物,恐怕直接就擡手殺了,根本就不會多說一個字。
別說一個字,就算是眼皮都不會擡一下。
可是讓她很是氣憤的是,她如此施壓,萬歸元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那麼若無其事的看着,好像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布衣女子有點怒了,不過有教無類的話都已經撂出去了,就算是不爽她也要忍着。
臉面和憤怒相比,還是臉面重要。
儘管很慢,但是布衣女子還是沒用多久就來到了萬歸元面前。
“小夥子,我知道你心裡不甘。不過有一個問題你卻忽略了。”布衣女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萬歸元說道,“你知道爲什麼他們不敢跟我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