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遊面對三百城衛精銳,面無懼色,當初他在赤月山的時候,一人面對數百妖獸都不曾怕過,不說說實話,妖獸各自爲戰,不足爲懼,但這些城衛精兵就不一樣了,那種肅殺之氣的確是讓人心悸。
這時候一個街坊從院子裡走出來,結果突然看到這個場面,前面站滿了手持長刀帶着甲冑的兵卒,那種肅殺之氣,讓這街坊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王嬸,你先回屋,這兒,交給我。”徐遊這時候將癱軟在地的王嬸扶進去,便在此刻,那羣兵卒後面有人開口道:“你們便是劫走死囚的賊匪?”
這話問的囂張,徐遊懶得搭理對方,一直將王嬸扶着進去之後,他才重新出來。
不過就在這時候,一道流矢瞬間到了徐遊面門。
但不用徐遊招架,旁邊木老大已經是閃電一般抓住這一支箭,鋒利的箭頭距離徐遊不過兩寸。
徐遊面不改色,一來他信任兩個木傀,二來,徐遊身上有防身法器,這種箭矢不可能擊中他,更別想傷者他。
“誰射的?”徐遊從木老大手裡接過這一支箭,衝着對面開口問道。
此刻對面那數百精銳兵卒原本冷漠的表情,也大都帶上驚愕之色,畢竟這種空手奪箭矢這種事情,還是極少見的。
躲在兵卒後面的郭閔更是傻眼了,他身旁,是一個手持強弓的捕,這人是衙門裡武道修爲最高的捕,最擅長強弓狙殺,之前郭閔看出徐遊是賊首,所以就暗中安排自己的人來一個暗箭傷人,若能將對方一箭射殺,那自然是最好,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箭居然是被賊首身旁的大漢直接徒手抓了下來。
“大人,那人的武道怕是達到極高的境界,想要徒手抓流矢,眼功,硬功缺一不可,那人的武道數倍於我。”捕頭子這時候面帶驚愕的說道。
“哼,賊匪而已,武道再強,能強得過咱們城衛精銳?”郭閔此刻怒吼一聲:“諸位將士,將這夥賊匪捉拿歸案,反抗者,格殺勿論。”
一聲令下,三百城衛精銳拔刀,爆吼一聲。
郭閔不懂,但帶領兵卒的校尉軍官卻是明白,他早就看出徐遊三人不簡單,可以肯定是修士無疑。
修士世界,要遇到修士並不難,而且塵世之間也有很多修士爲非作歹,他們城衛精銳便是專門對付爲非作歹修士而設立的。
所以剛纔那一聲齊吼,乃是一種特殊的手段,叫做戰吼,以兵卒氣血混合殺氣一吼而出,對方哪怕是練氣四層,甚至五層的修士,在這一吼下,也會膽寒,法力更是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凝結。
沒有法力,如何神通?
在這校尉眼裡,修士也不算什麼,他們又不是沒有殺過,經常有一些作奸犯科的邪修來寒霄城生事,最後呢,寒霄城依舊好好的,而那些邪修,有本事的還能逃走,沒本事的,直接就把命丟在這裡了。
精銳兵卒身上的甲冑可以抵禦一般法術,手裡的長刀,都是準法器,甚至有的就是低階法器,可以破法,一刀下去不行,那就一百刀,沒有幾個修士能抵擋。
對方只有三個人,所以這個校尉心裡有十足把握,最多十息,就可以將這三人斬於刀下。
只是接下來,他所想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對面三人沒有驚慌失措,沒有臉色發白,沒有任何的異狀,依舊是站在那裡。
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有些不對勁,那校尉心中暗道,但這種時候,容不得他想其他的,因爲此刻自己這一方氣勢已經達到頂點,必須要出手,否則氣勢一弱,再出手就晚了。
“殺!”
一聲令下,三百精銳兵卒排好陣勢,齊齊上前,一步一步,彷彿一股鋼鐵洪流,根本無法阻擋。
“的確厲害。”徐遊也是眼瞳一縮,對方的某一個人,實力就不值一提,但三百人集合在一起,居然就有如此恐怖的威勢。
一般的修士,面對這陣勢,怕是連法力都難以凝結,就更別提動手了。
但徐遊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只不過對方的氣勢必須要破掉,否則就算是木老大和木老二出手,也必然是一場硬仗,哪怕最後贏了,但雙方也必然會有損失,徐遊現在只是要鬧大事情,但絕對不想害這些人的性命。
畢竟,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殺了人,就算他是宗門弟子也不行,宗門規矩也絕對不允許。
所以徐遊取出了一樣法器。
奇癢鈴鐺,這法器徐遊是偶然得之,雖然對付實力高強的修士用處不大,但對付一些低階修士和凡人時,卻絕對是一件利器。
這些兵卒氣勢強橫,想要瓦解,需先破其氣勢,如何破?
方法很多,可以強行破之,但那不是徐遊想看到的結果,還有就是用巧破之。
奇癢鈴鐺就算是一種巧法,便見徐遊手持鈴鐺,咣噹一搖,瞬間,聲音盪漾而出,前面的兵卒立刻是感覺到如同萬蟻纏身一般,渾身奇癢難耐。
要說這些兵卒也算是意志力強橫,但再強橫,也抵不過奇癢鈴鐺的神通之力,很,受到影響的兵卒就無法保持陣型,意志力強的還好,意志力不強的,已經是開始想法解癢,有的直接在地上打滾。
奇癢鈴鐺的神通可見一斑,而下一刻,木老大和木老二已經是衝鋒向前,殺入敵陣。
對面校尉還要重聚陣型,結果剛喊了兩聲,就被衝上去的木老大給打翻在地,哪怕是精銳兵卒,擁有法器鎧甲和法器兵刃,但被破了氣勢和陣法,也是難以抵擋兩個木傀,但顯然,對付這些精銳兵卒,哪怕是先佔據了優勢,甚至將對方的校尉打翻,但想要取勝,依舊是耗費了不少力氣。
也虧得是兩個木傀,無懼刀劍劈砍,否則換做修士,早就受了重傷。
這幫兵卒居然掌握一種合擊之術,刀氣之威,足以破法碎甲,木老大和木老二也是受了損傷,但顯然不會傷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