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反應極,此刻已經是用一種特殊的飛行法器,急速追了過去。
他這一下,就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不少弟子反應過來,也是急忙追了過去,有飛行法器的,駕馭飛行法器,沒有的,居然也是急速狂奔,一瞬間,局面是徹底亂套。
白子婿氣的渾身顫抖,他沒想到,觸龍神居然會因爲少了一個祭品,而做出這種事,他之前一切的努力,這一下都白費了。
最重要的是,那百年靈氣,現在已經是誰搶到算誰的,白子婿可是知道,有不少人根本不怕他,甚至就算是怕他的人,也肯定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必然會去爭奪。
如此一來,自己想要獲取百年靈氣的可能性,就太低了。
不過這時候,白子婿雖然憤怒無比,但也沒別的法子,此刻他是不管其他,同樣是追着那一道靈光而去。
因爲去晚了,怕就輪不到他了。
不說氣急敗壞的白子婿,單說徐遊,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徐遊也想追過去,雖然他不知道百年靈氣是什麼,但看衆人的樣子,便知道絕對是一件至寶級別的東西。
可很,徐遊就知道,自己追過去也白搭。 шωш• ttκд n• ¢ ○
首先,修爲不夠,雖然煉氣六層已經算是不俗,但看看追過去的修士,最弱的都是煉器八層,煉氣九層都有不少,他們每一個都是身負神通和諸多厲害的法器,自己怎麼搶?
根本沒機會,所以徐遊不去。
他不去,但在場的衆多修士卻是都去了,不一會兒,原本熙熙攘攘,就只剩下徐遊一個人。後面,哪怕修爲只有煉氣七層,甚至煉氣六層和五層的弟子,也都追了過去,估摸就是想要去看看有沒有可乘之機。不過徐遊清楚,大多數追過去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機會,因爲那一道靈光,只有一個。
到最後,也只會有一個勝出者,但在此之前,必然會有各種廝殺爭搶。
徐遊這時候看了一眼深坑,心中知道,李冀師兄他們既然被當成祭品,估摸就是被丟下了這深坑。
走到深坑邊緣,徐遊向下看去。
下面深不見底,而整個深坑,直徑已經超過十丈,算得上是十分巨大,下面有什麼,怕是誰都不知道。
這時候,徐遊先天法眼看下去,突然發現,在下面大概不到三十丈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
因爲下面也有云霧,所以徐遊看的不是太真切,但肯定是沒有看錯。起初,徐遊沒當回事,但又看了幾眼,心中突然涌出好奇。
就如同在一堆沙子當中,看到一個散發光芒的東西,換做是誰,都會好奇,都會想要一探究竟,都會想要抓起來,仔細看看。
徐遊也不例外。
雖然他知道這下面不能下去,很危險,但這種念頭慢慢就被另外一個想法替代,那就是觸龍神應該已經被重新封印下去,不會再出來,而且發光的地方,只是不到三十丈的地方,就如同一個酒瓶,只是下到瓶口附近,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所以,徐遊的想法,從不能下去,到要不要下去,最後變成了就下去看看,應該沒事。
念頭通達之後,徐遊就準備下去了。
若是真的遇到危險,徐遊也能催動傳送符,還有四象玲瓏塔,怎麼看,都有自保之力,這纔是讓他膽子壯大的原因,否則沒有保障的話,就是再好奇,徐遊也不會冒險。
若是平常凡人,要下去除了藉助繩索慢慢攀爬之外就沒有別的法子,但徐遊不一樣,他是修士,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修士,他現在是分身,若是變成手掌大小,就可以飛行。
這裡沒有其他人,徐遊大可以施展分身的這項神通,縮小身軀,然後慢慢的下去,一來可隨時飛行,二來,還可以很好的隱藏,讓人難以察覺。
誰知道這下面有什麼兇險,徐遊從來不會忽視危險,除了觸龍神,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東西。
所以徐遊很小心,慢慢下行,花費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在下到那發光東西的地方,這時候,徐遊看清楚了,那是一個被塞到巖壁裂縫當中的外殼,就像是從某種妖獸身上掉落的東西,像是鱗片。
當然,重點不在於這東西本身,而在於上面那濃郁到如同液體的靈氣。
徐遊從來沒有見過液體的靈氣,氣爲虛無,漂浮空中,有時候甚至無形,但液體一樣的靈氣就不一樣了,看上去流光溢彩,如同活物。
雖然徐遊算不上見識廣博,但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但他真沒見過這種東西,好奇之下,徐遊恢復正常身形,然後伸出手指,碰了一下那液體靈氣。
下一刻,那液體靈氣如同活物一般,突然附着在徐遊手指上,那速度,簡直超過了徐遊的反應。
“不好!”徐遊暗道糟糕,想要有所動作,但那液體速度更,順着徐遊手臂,一路流到徐遊脖子,徐遊嚇的神魂皆冒,甚至於連縮小身軀也來不及。
下一刻,液體到了徐遊的嘴邊。
徐遊急忙咬牙閉嘴,但那液體還是哧溜一下,順着徐遊的口鼻鑽了進去,瞬間,一股涼意從喉嚨嘴巴里鑽入五臟六腑,徐遊心裡哀嚎一聲,他覺得,這肯定是要倒黴了,好在,這只是分身,不是本體,就算是分身因此被毀滅,徐遊也不至於丟掉性命。
可一想到這好不容易得到的分身就這麼毀掉,徐遊自然也是痛心無比,於是,等待分身滅亡的徐遊萬念俱灰。
後悔啊,早知道就不下來了,要麼說好奇心害死貓,可惜,這世上沒有人賣後悔藥。
徐遊正在這裡胡思亂想,但很他就發現,他沒死。
不光是沒死,他感覺他的分身發生了變化,好的變化,那種感覺,就彷彿一股力量在重塑他的肉身。
以後天之力,重塑先天之軀,這便是徐遊所能想到的描述。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害怕和緊張的感覺蕩然無存,有的只有興奮,徐遊不傻,他想到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