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休息一會兒。”她偏過頭來,目光投到莫紀衍的身上。
他望着自己,點點頭,嗯。
反正夏然的球技是沒得挑的,而且今晚這場比賽,本來也就只是想給隊員問看看,以夏然爲主到底可不可行。
現在看來,是可行的。
夏然累了想休息,那就休息吧。
他也應該知道,夏然昨晚打架之後受傷了,她現在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
第三節開始了,沒了夏然,蘇寒上場了。
這次,以莫紀衍爲主了。
他們球隊的配合一直以來都很不錯,只要節奏對了,這分數就是嗷嗷的往上漲。
對面打到最後明顯的體力不足有點跟不上了,第三節結束之後就不打了。
“過幾天的籃球比賽,學長們加油啊。太棒了。”藍隊的6號走過來,看着莫紀衍他們,給他們加油。
“會的,也歡迎你加入籃球隊一起玩。”莫紀衍微微一笑,伸手和他握手。
夏然始終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和那人握手,不得不承認,莫紀衍在禮儀這方面,實在是無人能敵。
夏雪依和顧槿顏也從觀衆席上下來,擠到了夏然的身旁。
“厲害了我的然!給個簽名嗎我的然?”顧槿顏拿着小本本,右手中還拿着一支筆,鬼知道她是哪裡弄來的?
夏然瞪着她,最後兩個人相視着,撲哧一笑。
夏雪依一副迷妹的樣子,抱住夏然就是一頓狂喊:“夏然,你在球場上的樣子似實在是太帥了!不愧是我男神!”
“真的是太耀眼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壓得住你的氣場,真的是太棒了!”
“誇張了不是?”夏然笑着,滿是寵溺的拍拍夏雪依的頭,就聽夏雪依滿是不開心的說着:“夏然,我什麼時候誇張過啊?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的好不好!”
“好好好,都是實話。”夏然點點頭,這個時候,她還能說什麼?她唯有的,只有相信姐妹。
“哎,累死啦,紀,打球的時候你能不能讓我中場休息個兩三分鐘啊。”
千易辰直接坐在椅子上,滿是抱怨的看着莫紀衍,“這樣打四節下來,我恐怕會廢的!”
嚴雨澤喝了口水,斜睨着千易辰,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他還不是一樣盯一整節?
這樣的確是太消耗體力了。
但是沒辦法,他們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休息的時間只在暫停裡有。
“時間問題,我會安排的。”莫紀衍看了看二人,關於中場休息這個……對了。
“我打算找徐教練來帶我們的籃球隊。”
徐教練?
正在喝水的嚴雨澤將瓶子從嘴邊拿下來,迅速的擰上了瓶蓋,問他:“你是說之前帶了好幾屆冠軍的那個徐教練?”
他點頭,嗯了一聲。
就是當時帶我們夏洛,拿了好幾屆冠軍的徐教練。
嚴雨澤盯着他,滿是不解的問莫紀衍,“他不是退了不再帶隊了嗎?”
“我開口,他不會拒絕的。所以關於之後上場的中場休息,還有戰術問題,到時候就交給他吧。”
莫紀衍畢竟還是要上場打球的,這些事兒還是直接交給教練的比較好。
去年的時候就是找的教練,但是那個教練明顯的戰術有問題,後來就被莫紀衍辭退了,最後莫紀衍自己又當教練又上場打球,可是累壞了他。
今年,直接就找個靠譜點的教練了,不去找那些不三不四亂七八糟的人了。
“走了。”嚴雨澤起身,去換衣服,然後離開。
顧槿顏的目光不自覺的往嚴雨澤那兒飄去。
夏雪依打了個哈欠,趴在夏然的肩膀上,嘀咕着:“然然,我也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吧?今天練了一下午的舞呢!”
“好。”夏然點點頭,“我先去換衣服。”
“好的。”夏雪依立刻乖乖的迴應,坐在椅子上,老老實實地,像個小兔子一樣。
籃球場內的人都開始離開了。
夏雪依打了個哈欠,今天練舞,可真是累壞了她和顧槿顏。
更衣室裡。
夏然剛一走進去,就看到嚴雨澤在脫衣服。
夏然趕緊低下了頭,默默的走到了自己的衣櫃前,拿起衣櫃裡的衣服和褲子,套上就要走,球衣都沒脫。
嚴雨澤突然湊過來,他抓住夏然的肩膀,不解的問他:“小矮子,你都不衝個澡嗎?”
語畢,他還在夏然身上聞了聞,就見他一臉嫌棄,嘀咕着:“渾身都是汗的味道啊!”
“依困了,我怕她等太晚,回去再衝澡。嚴大明星,明天見。”說完,他便將嚴雨澤的手給拿了下去,忙不迭的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撞了人。
莫紀衍捂着肩膀,擰着眉頭,朝着夏然的背影看去,匆匆忙忙的,搞什麼啊?
“哎,這小矮子真是奇怪啊。打完球滿身的汗,竟然連澡都不衝,衣服套上去就跑了。”嚴雨澤拿起一邊的浴袍,走進淋浴間。
千易辰也進去,正好和嚴雨澤是鄰居。
“話說回來,這小矮子的性別,還真是個謎。有的時候乍一看,真的覺得他是個女孩子啊。”嚴雨澤一邊往身上打沐浴露,一邊嘀咕着,滿臉的不解。
莫紀衍脫下衣衫,結實的胸膛,八塊腹肌,簡直就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
“男扮女的活動上,就一切都知曉了。”莫紀衍懶散的朝着淋浴室走去,嘴角掛着一抹笑,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詭譎。
千易辰將花灑打開,問莫紀衍,“紀,這個活動就是專門爲夏然舉辦的吧?”
“是。”他迴應着。
不得不承認,聽到這個活動的時候,他的確是有私心的。
以往遇到這種活動,他都不予受理。
誰知,這次竟然答應了。
這也是神經社沒有想到的事情。
“爲了搞清楚人家的身份,紀你還真是下了功夫了。”千易辰咯咯笑着,又問他:“如果人家夏然真是個女的,怎麼着,你要以身相許呀?”
——怎麼着,你要以身相許呀?
莫紀衍頓了一下,突然笑了。
“有何不可嗎?”他問着。
隨着他的疑問聲落下,整個洗浴間都安靜了。
連花灑的聲音,都小了許多,放眼望去,只有莫紀衍的花灑在噴水。
“我勒個去,我沒聽錯吧?紀你剛纔說什麼來的?”嚴雨澤推開了洗浴間的玻璃門,又打開了莫紀衍洗浴間的玻璃門,面面相窺。
赤誠相待時,一陣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