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莫紀衍的嘴角微微上揚。
尹夏然看着他,眸子裡多了一絲不解,笑?
就見他甩了甩雙臂,像個小孩子一樣皺了皺眉頭,嘴裡說着:“這世界上的人,沒有人絕對擁有什麼,配什麼,只有你願不願意而已。”
尹夏然苦笑了一聲,抿脣,緩緩開口:“以前我也這麼認爲。”
可當你經歷了很多讓你絕望的事情時,什麼狗屁的沒有絕對擁有,只有你願不願意,到時也不過是一句心靈雞湯而已。
他未說話,尹夏然對視上他的雙眸,聲音很輕,提醒他:“不要喜歡我。”
頓了頓,她又道:“我很危險。”
莫紀衍微微挑起眉頭來,他望着尹夏然,慢慢俯下身來。
尹夏然剛要往後退一步,他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尹夏然想要躲,以爲他要吻她,卻見他輕輕的偏過頭,嘴角正貼近她的耳邊。
“我喜歡冒險。”
——我很危險。
——我喜歡冒險。
尹夏然側過頭來,對視上莫紀衍的視線。
拋下高冷一面的莫紀衍,讓尹夏然很有安全感,也覺得很溫暖。
他真的很好看,至少在尹夏然遇到了這麼多男人中,他是最讓她能心動的一個人。
哪怕只是坐在她的身邊翻着書,轉着筆,說着無關痛癢的話,都讓她忍不住朝着他多去看幾眼。
她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一直不喜歡林思岸,不願意答應和林思岸在一起。
是因爲……
她在等一個正確的人。
尹夏然輕抿着脣瓣,不解的看着莫紀衍,問他:“你,這是在變相的告白嗎?”
“那你還想要和我做多久的兄弟?”他眯起眸子,尾音上挑,聲音低沉:“嗯?”
一直以男生的身份在他的身邊,現在終於恢復原貌了,她以爲他還想要她和自己做兄弟嗎?
不是的。
“莫紀衍。”她突然很是嚴肅的叫莫紀衍的名字。
“嗯。”
尹夏然條件反射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淡然的解釋着她爲什麼突然叫他,“有人跟蹤我們。”
“我知道。”莫紀衍瞥了她一眼,聲音很輕。
“你早就知道?”尹夏然皺眉,所以剛纔那一切都是假的?
好似知道尹夏然爲什麼皺眉,他擡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說:“剛剛知道。”
倏爾,尹夏然的眉頭瞬間撫平。
其實,還是很在乎他的一言一舉的吧。
“可能有一場打仗要打了。”尹夏然垂下頭來,默默的晃了一下手腕。
“注意安全。”
“該注意安全的是你吧?”尹夏然勾起脣角,笑了一聲。
一個人出門打架這種事兒,向來不用擔心她會受傷,她打不過她會跑啊。
但如果和顧槿顏、夏雪依出門就不一樣了。
她要保護她們,哪怕是打不過,也不能跑。
果然,就在兩個人的話音落下時,這條小路上冒出了很多人,路邊的兩排路燈突然啪——的一聲全部滅掉。
周圍瞬間變得黑暗。
尹夏然握緊了拳頭,好在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還能看清楚面前的人羣。
人很多。
她們兩個人對付他們,可能會吃力,但是,也不一定。
雖然人多,但來的都是一羣蝦兵蝦將也沒什麼用對吧?
“我左,你右,有問題嗎?”
尹夏然搖搖頭,沒問題,可以開始了!
於是,話音落下。
兩個人如同一道閃電般的,瞬間闖入人羣,糾纏不休。
一邊。
尹思思站在原地,握了握拳頭,“紀爲什麼在這兒!”
“不是說就尹夏然一個人嗎!!”
“大幫主,剛纔……剛纔的確只有尹夏然一個人的!”
“那現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尹夏然轉過頭看着那人,她的眸子裡充滿了恨意,直接一把掐住那男人的脖頸,手指在用力,那男人的臉色變慘白,嘴裡說不出來話來。
廢物留着做什麼?
是廢物就該去廢物該待的地方!
而不是在她這奈溪閣佔着地方!!
“滾!”尹思思猛地一腳踢在那人的肚子上,就見那人猛地往後退去,狠狠的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身側幾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尹思思一眼,趕緊過去將那個人扶起來,拎走。
尹思思握緊了拳頭,一陣微風颳過,身上的披風輕輕浮動着,她咬緊了牙關,手邊傳來咯吱咯吱——的響聲。
恨意涌上了心頭,她也管不上那麼多了。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一起上吧!
尹思思將手中的面具戴在臉上。
尹夏然擡起腳,啪——的一聲,狠狠的劈在那男人的肩膀上,那男人倒在地上。
尹夏然轉過頭去,眸子裡滿是陰冷,右手放在口袋裡,瞬間掏出。
手指之間幾根被月亮照的發亮的銀針十分晃眼。
尹夏然看着他們,突然發現他們脖頸上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滴形狀。
水滴形狀?
如果尹夏然沒記錯的話,水滴形狀好似是奈溪閣的人吧?
尹思思她們都開始動用幫派的力量了是嗎?
看來是真的動了心要搞死她們了啊!
尹夏然伸出舌尖,輕舔着脣邊,右手中的銀針朝着人羣甩去。
只見幾個人沒有絲毫疼痛感的瞬間躺在地上。
暗煞大幫主,夏。
代表武器,致命銀針和劇毒冰針。
銀針觸碰身體,瞬間致命,不疼不癢。
冰針觸碰身體,劇毒進入體內,慢慢蔓延,最終發酵死亡,只有夏纔有解藥。
莫紀衍拍拍手,對付這羣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尹夏然這邊也解決掉了。
“你的武器,越來越厲害了。”莫紀衍看着尹夏然,想起上一次交手的時候,尹夏然的代表武器還沒這麼厲害。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會一直停在原地呢?”尹夏然眯起眸子。
還有一個大Boss,來了。
尹夏然擡頭的那一瞬間,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個穿着一身黑衣,外披着一件披風的人。
她臉上戴着銀白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一個大大的水滴狀。
那人的聲音很清脆,是個女人,就聽她突然開口說:“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