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筱宇陰沉着臉,有些不願意。
醫生明白周筱宇的意思,小心翼翼的看向周筱宇,“宇少,我看不着傷的狀態不能妄下診斷,外傷也有很多種情況。”
周筱宇的臉陰沉的有點不像話,他看向臥在牀上依舊很痛苦的葉小鷗,沉默着。
李嫂看着周筱宇的表情,本想說話可沒敢,只得向後退了一步。
“李嫂,你去掀開些!”周筱宇對身後的李嫂命令着。
“啊?... ...啊!好!”李嫂領悟周筱宇的意思,趕緊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向上掀開葉小鷗的毛衫,沒敢太往上,她回頭看了一眼周筱宇,就等在那了。
年輕的醫生看了一眼青紫暗黑的上處,回頭請示的看着周筱宇,“宇... ...宇少我必須得... ...”
周筱宇看了他一眼,心裡很不情願的罵了一句,庸醫!
他只好清泠的將目光看向葉小鷗白嫩如玉的後背,很不情願的“嗯!”了一聲。
醫生這才如履薄冰的試探着伸出手去,指腹請按到上面,只點按了幾下就收了手,一腦門子汗。
他是被嚇的,有誰在那麼一雙佈滿戾氣的目光下觸碰人家看得緊緊的肌膚能不緊張,生怕有一點點的散失。
就這樣,他的手觸到之處,葉小鷗還痛的悶哼着,每哼一下他就心驚肉跳着。
然後才直起身,對着臉已經陰沉的烏雲密佈的周筱宇彙報說,“宇少,沒碰到骨頭,是傷了神經,黑紫的地方沒有問題,塗些藥油就沒有問題了,神經的話,需要點時間,會隨着淤血的散開恢復正常!”
“那你出去吧!讓霍助理去跟你取藥來!越快越好!”周筱宇冷冷的說。
“是!不過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可以觀察一晚,明天如果她能動,最好去醫院照個X光確診一下!”
醫生說完只聽見周筱宇用鼻子嗯了一聲,他就趕緊告辭向外走去,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我勒個去,嚇死我了!還第一次看病看的這麼憋氣,還不敢言語的。
李嫂看着宇少這是不太高興了,也輕聲的說了一下退了出去。
周筱宇站在那裡看着臥在牀上的葉小鷗,想着她背上觸目驚心的於黑,有點情緒不明,生氣,心痛,惱火,佔據了整顆心。
他就不明白自己,這個丫頭怎麼就總是能牽動他的情緒,他就這樣杵了好半天,才冷冷的開口,“怎麼傷的?”
他的語氣相當的凜冽,牀上臥着的葉小鷗很想坐起來,可是竟然起不來,只要一動,就錐心般的痛。
她又抽噎着說,“是一個女孩推了我,我根本就沒有注意,結果就撞到了身後的一棵樹上,那個樹有個很粗的樹幹是斷掉的,然後伸出來,我就撞上去... ...”
“她爲什麼推你?”周筱宇似乎聽出了端倪。
“沒... ...沒什麼,就是玩鬧,她... ..”
“說實話!”周筱宇厲聲呵斥着葉小鷗。
他篤定不是那麼簡單。
“是... ...是那個女孩子追顧臻樺,認爲我跟顧臻樺... ...”
“出息!”周筱宇這個氣啊,“出去外面學那些亂七八糟的爭風吃醋打架鬥毆是吧!你是不想往好道上趕了是不是?”
“我沒有,我... ...”葉小鷗不知道怎麼在接下去,活動了幾下想起來,也動不了,只好作罷,側着頭一雙眼睛期期艾艾的看向周筱宇,‘我’了幾聲停了下來。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變得相當的尷尬。
只有葉小鷗憋屈的哽咽。
周筱宇看着他這副模樣,也不好在繼續逼問,其實事情已經一清二楚,聰明如他,還能逃得了他的法眼?
葉小鷗心裡很委屈,她就想不通,怎麼就賞個梅花,就躺槍了?還拍了什麼狗屁照片,也不知道是誰幹的,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急的是不想周筱宇誤會,而現在自己傷了,還越描越黑。
所以她躺在牀上,看着周筱宇陰沉着臉,只有閉嘴默默的忍受着來自背部的疼痛,似乎心裡才舒服一些。
不多一會,霍威敲門,周筱宇走出去,接過了他帶回來的藥,再走進去,雖然心裡有氣,但是官也不踩病人啊,先治好了再說不遲。
葉小鷗看見宇少坐在了牀邊,不由自主的癟着嘴,喊了一聲,“宇哥!你別生氣了!小鷗知道錯了!”
“錯哪了?”
“就不該去郊外!”葉小鷗從源頭上說起的。
周筱宇不再說話,他思索了一下,本想讓李嫂給她塗藥,但是卻怕她粗手笨腳的,再弄痛了葉小鷗,只好自己動手,他對葉小鷗說了一句,“那你忍着點,我給你上藥了?”
葉小鷗只能點點頭。
他輕輕的掀起她的毛衫,葉小鷗真的很白,肌膚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細膩白皙,可是那塊圓的跟拳頭一樣大的於黑看起來真的像一隻眼睛一樣,黑的猙獰。
隨着衣服一點點的往上滑去,後背涼涼的,葉小鷗有點害羞,把自己的臉埋在牀單裡。
周筱宇看到她的傷有些氣,誰這樣不知輕重下的黑手?
他拿出藥膏,看了一下說明,又去洗手間洗了一下手,解開他胸/衣的扣子,才細心的給葉小鷗塗藥,他的指腹輕輕的把藥均勻的塗在她傷處,輕緩的環繞着,慢慢的吹着氣... ...
葉小鷗連大氣都沒敢出,她感覺着周筱宇溫暖的指腹上傳遞過來的悸動,讓她心裡一陣陣的**。
藥膏的清涼,讓葉小鷗感覺減緩了一些疼痛,可是還是不敢動作太大,這讓葉小鷗有些鬱悶,她沒想到竟然會這樣嚴重。
塗完了藥,周筱宇才洗了手理都沒理葉小鷗,就離開了她的房間,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裡還是有一絲莫名其妙的鬱結。
他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自己電腦屏幕上的圖片,盯着葉小鷗嬌豔欲滴的紅脣,腦海裡出現着顧臻樺一點點的接近她的畫面,他剋制不住的煩躁。
他擡手‘啪’的一下合上本子,眼不見心不煩,就是個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