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文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牙咬的緊緊的。寺僧笑了笑,慢慢的走到文治面前,伸出了骨瘦崚嶒的手,白的毫無血色,扒開了文治的上衣。文治的胸口,深綠色如藤蔓般擴散開來。文治不停地喘着粗氣,目光呆滯,渾身在顫抖,表情十分痛苦。寺僧此刻的舉止竟然有些優雅,用手從上往下蓋住了文治的眼睛:“睡吧,我的孩子,死亡並不可怕!”說完,他站起來,走到窗口,在胸口劃了一個五星的符號。然後朝外面喊了一聲。遠處,飛過來一個類似於蝙蝠的東西——石像鬼。
文治緊閉雙眼,胸中彷彿被千萬把刀刮的一樣,痛的渾身顫抖。此刻他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東西,他的五官幾乎已經失去了作用,周圍一片漆黑,甚至連呼吸也感覺不到了。難道我死了麼?片刻之後,正當文治已經漸漸適應這種靜寂之時,他猛然感覺胸口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了一下,胸口凹陷,外界的東西正往裡面流!頓時他感覺身體有了力氣,他迫不及待的睜開了眼睛。耳朵傳來侯青的呼叫,文治迷糊中答應了一聲,卻能很清楚的聽見樓下的打殺聲,二樓要失守了。文治使勁的搖了搖頭,眼睛漸漸清晰了,他的對面窗口,寺僧正高舉雙手,抓住了石像鬼的腳,石像鬼一用力,寺僧頓時從窗口飛了起來。文治用力捶了下地板,轟,他周圍的氣體頓時翻騰了一下,文治整個人向前衝了過去,伸出右手要抓住對方。但指尖距離寺僧的腳還有2釐米,對方飛走了。文治雙手撐在窗口,看見飛走的寺僧,恨不得把他生吃了:“別讓我看見你,否則弄死你!”高叫聲,寺僧回過頭來,看到了文治:胸口處,原來已經擴散開的死亡纏繞,此刻正在慢慢的回收,最後變成了一個點,然後消失了。寺僧嘴角浮出一絲微笑:“看來主人說的沒錯……”
文治用力敲擊了一下窗沿,憤怒之際,有些後怕:如果是阿爾薩斯丟的死亡纏繞,恐怕此刻,他文治已經跟之前的大個子一樣,開始腐爛了。容不得文治多想,樓下的解雷的狂吼逼迫文治趕緊往樓下跑。還沒下去,文治就迫不及待的伸出頭來:樓梯口正源源不斷的上來亡靈軍;解雷、張波、人類士兵,甚至齊飛拿着一張椅子做武器將樓梯口圍成了一個小圈,做着抵抗。士兵用劍扎進了一個農民喪屍的胸部,被解雷一腳踹翻,踢下樓去。緊接着上來一個全副盔甲的武士,很強壯!文治二話不說,左手一個支撐,整個人從樓梯上跳了下來。啊!文治循聲而去,那個武士已經剁下了士兵拿盾牌的手,正準備繼續攻擊,張波卻同時用變成鋒利匕首的左手插進武士的臉裡,用力一拉,武士的頭的上半部被張波拉了下來。但是卻沒有噴血,它的血早就凝固了。士兵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文治趕緊衝過去,補了這個缺口,先燃燒了一級精靈力量。後面原本心魂不定的唐彤,上來將士兵拖到後面,自己撿起劍和盾牌,守在第二道防線,而他後面則是3個女生幫助士兵包紮傷口。
文治直接上前,衝到樓梯口,堵住了來路,後面的交給解雷他們解決。文治的對面正是一個氣勢洶洶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的武士。看見有人攔住,揮劍往下一砍,要按通常,文治肯定往旁邊一躲,但是此刻文治必須頂住。他乾脆向前一步,左手向前,一把抓住了劍的護手,同時身體側過來,面向武士,右臂很自然用肘部撞向對方,那傢伙居然用左手擋住了文治的攻擊:“小子,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亡靈武士居然開口說話了。(啪,一聲響,解雷舉起一個食屍鬼,丟向二樓出口的欄杆,將木欄杆撞斷了,那傢伙直接掉了下去。)這個插曲並沒有絲毫影響到樓梯口鏖戰的兩個人,武士一用力,文治的身體向後一仰,好大的力量!文治後仰的瞬間,那傢伙乘勢右腳飛起,踹中文治的肚子,文治嘔的叫了出來,飛的壓趴下了二樓入口附近的一張桌子。武士發出混亂的嚎叫,他一步一步,大劍還跟柺杖似的杵在地上,走向文治。而他的後面陸續上來更多的亡靈軍隊。文治坐起來,“解雷你們撤到三樓!快。”解雷看了看文治,吼着叫別人上去,自己右手一個橫斬,用大斧剁下了一個殭屍的頭,殭屍向前一跪,趴在了地上。趁還沒有被喪屍衝散,其他人趕緊往後撤,三個女生扶着士兵就往三樓跑,唐彤緊隨其後,齊飛覺得椅子沒用了,用盡力氣丟向面前的一個農婦喪屍,板凳腿插進了喪屍的咽喉。幾個喪屍、食屍鬼飛撲向剛坐起來的文治,文治趕緊發揮了精靈力量,整個人向後面一翻。撲通,他剛纔的位置疊上去幾個喪屍。呀,文治衝過去,用膝蓋一撞,那堆腐肉喪屍,給撞的七零八落。其中一個被文治正撞的食屍鬼彈向剛纔那個武士,咔嚓,食屍鬼的腰間亮出來一道銀弧,屍體分成兩截,鎧甲武士拿着劍:“不錯,看來你還有一手!”文治已經站了起來,更多的喪屍圍了上來。解雷還在奮戰着,亡靈軍隊憑藉數量優勢,將解雷團團圍住。亂屍羣中,一具普通士兵的喪屍飛了出來,帶頭盔的腦袋給打扁了。部分喪屍繞過解雷,往三樓攻上去了。
(情況相當危及了,文治要幫他的隊員,必須要通過死亡騎士一關。而解雷被羣屍圍毆,雖然沒事,但是也騰不開手。但是三樓,除了張波還有點戰力外,其它可以說都是不能打的。華夏隊面臨團滅了。)
看見手下猛烈的攻擊面前這些人類,那個死亡騎士反而百無聊賴的坐在了地上。文治躲開了一刀,剛想還擊,背後一個農夫喪屍一叉,文治抓過叉子的木杆,猛的向後一拉,那個農夫向前一栽,撞進了二樓的書架裡,轟,書架往後一翻,整個倒在了地上。而文治左側又飛撲過來一個食屍鬼,文治極度煩躁,順手一拳,那傢伙下頜骨被打歪了,直接趴到地上不動了。文治更擔心三樓的人,“解雷,三樓!”文治簡單的發出了命令!幾乎同時三樓傳來了女孩的呼叫,幾乎接近崩潰的那種。呀,首先解雷爆發了,圍着他的、甚至還有壓在解雷身上的喪屍,瞬間被解雷強悍的力量彈開了,解雷上半身赤裸着,手裡拿着那把樹魔巨斧,回過身一斧,將他後面正準備奔上三樓的一個胖子廚師砍斷了。解雷如金剛巨猿般,用左手拍了拍胸口,吼着走向三樓,抓住站在樓梯上的傢伙,十分輕鬆的提起來往後一扔。從後面殺上三樓。鎧甲武士頓時來了興趣,拿劍在手上轉了一圈,準備上去跟解雷玩玩!
只聽武士後面一陣混亂的吼叫,他不由回過頭一看,文治身上透着一種白色的光澤,頭髮也微微飄動起來,文治的後面是一羣相互扭打的喪屍——他從羣屍中撞了出來,喪屍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武士轉過身來,文治清楚的看見,那傢伙透出一種兇惡的眼神,然後猛然瞪圓了。文治背後的喪屍立刻一刷齊的轉過頭來,不過並沒有動。三樓,又被解雷或是其他人給踹下來兩具屍體,掉在地板上不動了。但是兩秒中過後,它們又站了起來,剎那間,文治明白了:這些喪屍全部被什麼東西控制着,看來這個死亡騎士很有可能就是這幫亡靈的頭目。死亡騎士嘿嘿詭異的笑了笑:“看來你知道了,本來還想不親自動手的,不過看來這幫傢伙對付不了你。”三級精靈力量撐腰的文治,一心想速戰速決,時間拖長了,他恐怕吃不消:“廢話少說,來吧。”說罷,文治拿出了弒月,戴在了手上。死亡騎士看了看弒月,有些詫異,很快恢復了平靜。他舉起手中的劍,直奔文治,刷,大劍帶着死亡的氣息就下來了。文治往後一個小跳,大劍砍在地板上,地板被砸了一個小洞。原來擔心後面的喪屍會上來,文治同時快速的回頭一瞥,喪屍並沒有動,只是呆呆的站立着。他便乘那劍沒有回收,往上一衝,一腳踩在握劍的手上,用力一蹬,文治從高大的死亡騎士頭頂躍了過去。並用力對準對方的後腦勺就是一拳。那傢伙似乎早有準備,文治跳過去的同時,深深的低下了身體,同時回過身就是一劍。結果,大劍砍到了亮藍的弒月上,當!武士往前一趴,文治往後退了好幾步。死亡騎士站立起來,雙手合抱劍柄,放在胸前,口中念着咒語。文治見狀以爲他要召喚喪屍幫忙,順手一巴掌,打掉了他背後不動的喪屍的腦袋,但是羣屍攻擊的一幕並沒有出現。幾秒鐘過後,文治清楚的看見附近的喪屍眼睛、口、鼻、耳中向上方溢出黑色氣體,到上方彙集成一團然後瞬間衝向死亡騎士,他直接張大嘴巴,一口吞了。之後原本站立的喪屍們,全部腿一軟,癱倒在地上。文治被這一幕弄的張大了嘴巴,只見那傢伙似乎很滿足的樣子,2秒鐘過後,他正視文治,雙眼變得通紅,文治居然在此刻感覺到了壓迫感。“看來你吸夠能量了吧?”文治問到。對方並沒有回答,死亡騎士舔了舔嘴,猛然舉起了手中的劍,那劍原本應該是銀白色的,此刻劍體似乎正在往外透出一種黑色類似火苗形狀的東西。文治睜大了眼睛,對!他的右手正在向劍裡輸送邪惡的力量。不容多想,文治趕緊衝上去,他認爲這個時候是攻擊的最佳時刻。接近死亡騎士的時候,聽見他輕聲的說:“找死!”但是步子已經邁出來,此刻收也收不住了。死亡騎士用力朝文治的方向,斜着砍了下來。他的劍彷彿類似火上澆油的瞬間,那黑色的火焰突然高漲了數倍:“接招,死亡漩渦!”(文治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他將部分生命力量注入弒月,弒月就如燈泡被注入新電池的時候,陡然變亮了。弒月擋在胸前,準備抵擋對方的攻擊。同時身體很協調的,上半身一側,儘量縮小被對方的攻擊面積。)
那劍揮出一條黑色劍氣,一剎那彙集成一個類圓錐體的,高速旋轉的東西。文治見勢直接向側面一躍,他心裡明白那東西比之前寺僧的死亡纏繞厲害多了。但是文治此刻感覺到了強大的吸引力,身體的皮膚、肌肉似乎正墜向那團黑色的物質,而它卻壓根沒改變行進方向,繼續向初始的方向移去。危險!文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明白如果他被這團物質吸上,肯定瞬間死去!呀,文治頃刻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他目前達到的三級精靈力量的極限,身體的肌膚,幾乎能夠很明顯的看見正在老去。他此刻遠離那東西的速度幾乎等於他接近死亡漩渦的速度,也就是文治此刻正在原地踏步!但死亡漩渦前進的速度正在減緩,看來它也受到文治的嚴重影響。文治現在全力的向前衝,如百米賽跑一樣,但是跑到最後一名就要被斬首!文治此刻正瘋狂的大叫起來,眼角不經意的瞥到了死亡騎士,那傢伙似乎也不太好受,身體微微的顫抖,而且從他體內不斷髮出邪惡力量補充進那團漩渦。我該怎麼辦,誰來幫我一把啊!文治咬緊牙,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拼消耗吧,誰囤積的力量不夠,誰就死!
(死亡漩渦,前進速度變緩,但是它正如海洋中的漩渦一樣,無情的吞噬着附近的東西。地板掀起來,被它捲入。頃刻間,方塊的木板結構土崩瓦解,變成無數碎屑融成了它的一部分。就連1米外的板凳也向它滑去。)
文治的思維開始逐漸沖淡,原來還能聽見樓上的廝殺聲,現在好像五官都失去了作用,除了身體機械
的運動,已經沒有任何大腦指揮可言了。就在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的時候,文治就覺得眼前這麼一閃,似乎他全身的肌肉被壓縮了起來,就要被吸進去了(文治不清楚此刻他在幹什麼,不過很明白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脫離)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猛然間,肌肉又爆發的舒張開來,整個人頓時猶如屁股後面加了火箭推進器,嗖的向前竄去,頃刻間掙脫了死亡漩渦的力量,猶如烈馬脫繮般暢快淋漓。死亡騎士還沒反應過來,那個死亡漩渦依然呆在原地,可憐的椅子被吸了進去。啊!死亡騎士發出驚訝的叫喊,他轉頭盯着文治,手頭上一鬆懈,死亡漩渦向前衝了出去。此刻文治早掉轉頭來,一個飛撲,跳在空中,全身散發着鬥氣,手中的弒月,白中帶着淡淡的藍色,一拳轟向死亡騎士的頭。死亡騎士可能失去的力量太多,一時反應不過來,被文治重重的打上了。他發出悲哀的叫聲,重重的摔在地上。(再看那死亡漩渦,所到之處,不牢靠的東西全部吸進去,從教堂的牆壁造成了一個洞,飛了出去,最後吸得東西太多,停止了轉動,變成一團粉狀的東西平攤在地上!)文治走到死亡騎士面前,怒不可遏,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但是看見對方面部腐爛,毫無面容可談,頓時一鼓作氣,又一拳弒月,將對方的頭打碎了。只看那傢伙頭部的口子向外噴射出黑色氣體,文治停留了2秒,一股熱血從從胸中涌起,他居然張口吞噬起那黑氣來。5秒過後,“我這在幹什麼?”文治突然有了這個想法,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停止了吸收黑色氣體。
“文治!”三樓解雷赤膊的帶頭衝了下來,“怎麼回事,喪屍怎麼突然……”他看見文治原來站在那裡,突然腿一軟,倒在地上。文治!解雷高呼着,撞散樓梯護手,跳了下來,抱起了文治。
文治的臉由50多歲滿臉皺紋,慢慢的變得年輕了,停留在40歲左右,而且渾身發抖。張波跳下來了:“大家下來吧,喪屍被文治幹掉了!”三樓陸續下來人了。別的到沒什麼,唐彤手上的劍沾了不少污血,另外那個引路士兵被砍死了。侯青走過來,看了看文治:“他沒事,不過似乎現在正在承受痛苦。天哪,他一個人幹掉這麼多喪屍!”說完這句話,侯青看着文治的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蘊含着些許崇拜。終於,文治被搖醒了。他腮幫動了動,一臉痛苦的樣子:“你們剛纔誰搖我啊,我痛死了。全身都痛!”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叫起來的。解雷的衣服又穿上了,他安慰了幾句,便問怎麼回事。文治將剛纔的情況說了一遍,衆人若有所思,齊飛揮了揮拳:“明白了,喪屍的首領就是剛纔的死亡騎士,他用黑色氣體控制他們,自然他死了,黑氣就從喪屍體內揮發,喪屍就癱倒了。”不過旁邊唐彤咬着嘴脣:“文治,你剛纔說你逃脫死亡漩渦的力量是突然間出來的,發揮的是超過你行動能力的動作?”文治無力的點點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下來了,發出忍痛的呻吟。
哈哈!唐彤突然間大叫起來,而齊飛的手舉起來,剛要扇唐彤一下子,被解雷攔住了。唐彤不解的看了看他們,然後突然站起來在地上轉了幾圈,笑着說:“文治,你痛是應該的!”什麼,齊飛上來給了他一耳光,笑這麼大聲幹什麼!唐彤這才明白齊飛想幹什麼,顯得很委屈。文治無力的笑了笑:“哈哈,齊飛,你也這麼做了。唐彤有話就說吧……”文治臉色好蒼白,好無助。唐彤揉了揉嘴巴,看來齊飛打得很痛:“人類從猴到人,靠的是什麼?”大家不明白他要說什麼,唐彤停留了幾秒,看見沒反應:“進化!進化是什麼,基因羣的改變!”衆人眨了眨眼,齊飛打了個響指,說:“文治不是說是活力基因羣激活麼?”唐彤聽了這話,頭低下了,眼珠子轉了轉:“什麼,激活?”解雷此刻一改往日的沉穩,因爲他也是基因羣激活,所以他顯得特別興奮。時間彷彿凝固了,衆人的心被調動起來,似乎這個就是孫澤在世,但是唐彤卻沒再說話。齊飛火了,又舉起了手。唐彤猛然跳起來:“我懂了。看來這裡的情況比生物進化簡單的多。”怎麼回事,衆人用疑問甚至崇敬的眼光看着他:“這個空間,不,我是說所謂的遊戲世界,困難的直逼死亡的難度,就是要在不經意的磨練之間,使人類突破自身的禁錮,完成進化。當然這個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不過事實擺在面前,從猴到人,幾乎用了數百萬的年的時間,基因變化是多麼的困難。但是文治,他的進化卻是以基因羣來計算的。雖然我不知道活力基因羣代表着什麼,但是你們看,剛纔的一戰,幾乎一瞬間,勝負形勢逆轉,文治猶如神助般,頃刻幹掉了死亡騎士。”
看着羸弱的文治,唐彤笑着說:“或許這個就是文治爲什麼如此劇痛的原因了。我知道你們不明白,你們都知道癌症吧?那些病人十分痛苦,那是因爲某種刺激使得他們基因變異了。是不好的基因變異,或者說超出人能夠承受的變異。所以相當痛苦的死去。但是如果某人能夠承受,或者說這種變異只是激活人的潛能呢?”聽了這話,侯青點點頭,烏黑髮亮的眼睛一閃說:“哦難怪呢,當初孫澤看見文治飛一般的進入卡車,就問文治是不是劇痛。就連後來救我回四層小樓之後也這麼問的!”文治微笑着看着侯青,心裡十分高興,原來侯青對自己的經歷記得那麼清楚。侯青也看到了文治,她低下了頭。齊飛直接叫起來:“不錯,不錯,孫澤肯定這麼說過。他還說我們處在一種高層空間呢。唐彤的話也表明了,這裡的進化速度如此之快……”齊飛還想說什麼,沒了下文。這一來,唐彤來了興趣,拼命的問孫澤是誰,還有高層空間是什麼?不過就在大家紛擾的時候,文治滿頭大漢的說:“好了,別問那麼多了。我感覺好多了,趕快離開這裡。你們不覺的這次的襲擊僅僅是爲了殺我們吧。或許他們是爲了拖延時間!如果死了,恐怕剛纔的也白說了!”
解雷要扶着文治,被打開了手。文治似乎瘸了一樣,走向樓梯口,喊了一聲:走!就頭也不回的下去了。解雷跟着下去了,文治說的有道理,這裡不是閒談的時候。侯青看着文治倔強的背影笑了笑。這時張波也對文治另眼相看,不過他還是拍了拍侯青的肩膀:“走吧,小青。”
實際上現在他們正在安多哈爾的土地上,只不過這裡剛被阿爾薩斯的部隊攻滅。引路小兵臨死前說明了方向,所以華夏隊的人藉助侯青的技能,快速前進。路上唐彤不停的在打聽孫澤的消息,但是沒人理他,的確孫澤也沒跟他們說什麼。倒是解雷,他走到文治跟前,輕聲的問:“文治,你給我老實回答,你是不是認爲亡靈是邪惡的,而不願意加入他們?可是你要知道,我們的任務……”文治打斷了他的話,什麼也沒說,但是表情卻不是很自然。
……
烏瑟爾的城堡前。聽完寺僧統領的彙報,阿爾薩斯笑了笑:“看來,利特爾(被文治幹掉的死亡騎士)可以好好的玩玩了!傳令,加緊進攻烏瑟爾,幹掉了他,洛倫丹的人類就完了!”阿爾薩斯突然感到了一種極度的痛苦,令他將一杯子血酒都灑到了地上。寺僧統領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阿爾薩斯極度憤怒的說:“利特爾被幹掉了!”他順勢捏碎了那隻倒黴的杯子。寺僧統領不禁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那小還真有兩手。阿爾薩斯站起來,握着霜之哀傷,用力的砍斷了大帳的帷幕:“那小子,我不會那麼容易讓他成功的。”
……
下一步該怎麼辦,文治的意思是,既然他們現在又幹掉了阿爾薩斯的人,現在只能潛入人類城堡,幹掉烏瑟爾來獲取阿爾薩斯的信任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度不小。徐月極度抱怨文治,狠狠地說到:“早聽李明的,早沒事了。”齊飛趕忙上去捂住她的嘴,徐月使勁掙扎。文治卻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向前走。解雷看着文治一聲不吭,心想:這傢伙,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恐怕只是說說而已,說不定腦子裡還在想怎麼樣復活他們。
終於,文治來到了安多哈爾城外,藉助掃描,躲着亡靈大軍。城堡一共兩個門,城北沒有任何亡靈的人,不知道是爲什麼,或許這個就是孫澤所謂的系統BUG,彷彿城門就是爲他們留的。阿爾薩斯居然都不知道團團圍死的說法,而烏瑟爾也不知道什麼叫打不過就跑的道理,好像他就想等死。此刻,亡靈的人似乎正在做着某種儀式,暫時沒有進攻。
一行人走到城下,出示了令牌。他們被放了進去,出人意料,他們居然馬上見到了烏瑟爾。與遊戲中一樣,那個號稱全洛倫丹人類最偉大的聖武士一頭花白的頭髮,下巴超大。如果不是李明的事情,文治恐怕會笑彎了腰,那下巴的尺寸也太大了點,估計可以覆蓋整個胸口了。烏瑟爾迫不及待詢問情況,文治如實講了塞納鎮子的消息,然後透露給烏瑟爾一個秘密,(阿爾薩斯來找烏瑟爾的目的是爲了得到國王的骨灰甕)文治說出了它。烏瑟爾大怒,當衆掀翻了他面前的案桌,咬牙切齒,發誓一定要殺了這個叛國者。理所當然,文治他們也變成了烏瑟爾麾下的士兵。文治立刻提出要問對方一個問題,不過烏瑟爾說他很累,要休息,叫文治他們先下去。華夏隊的人剛出去,烏瑟爾就老淚縱橫,跪在地上,說自己沒有將王子帶上正途,愧對國王的信任。
文治等人被安頓到一個民居里,距離烏瑟爾的地方不遠,這城堡不是很大,但是正在開戰,所以不停的有軍人穿梭,狹小的街道都顯得擁擠了。而且,文治看的出來,這裡急缺糧食。軍人都得不到保證,更別說老人、孩子了,他們有的已經2天沒有吃到像樣的東西了。更可怕的是,這裡正散佈着瘟疫,或者說屍毒,有的人會突然變成喪屍攻擊其它人。民居中有一個小孩,叫提米,7歲,藍眼睛,十分可愛,圍繞着文治喊叔叔,問這問那。有些問題文治回答不上來,只能自己憨笑應對。文治毫不猶豫從空間袋裡拿出牛肉和麪包,還有水,提米高興的喊文治魔術哥哥。外面突然一陣騷亂,侯青掃描了一下,城中飛進來幾個石像鬼,抓死了一個人,其它人正在反抗。與遊戲不同,石像鬼可不會發射黃色的攻擊波。提米突然十分恐懼,大叫起來,華夏隊幾個女生上去安撫他。文治火了,衝出門去,想看看石像鬼怎麼回事,但是卻看見空中石像鬼飛走了。文治回到民居,小傢伙卻依然驚魂不定,想到這裡的處境,文治猶如打翻的五味瓶,他甚至在罵自己的是惡魔,怎麼想出來暗殺烏瑟爾的!於是文治說:“解雷,你們呆在這裡,我去見烏瑟爾……”解雷還想問什麼,文治已經衝了出去。
一路奔跑着,很快到達烏瑟爾那裡,守衛放他進去了。
烏瑟爾正在坐着休息,左手撐着頭,看見文治進來,擡起了頭:“文治,有什麼事?”說的很無力,看起來,他已經被折磨的不行了。文治本來還想問什麼復活的事,但是說不出口:“烏瑟爾大人,我不明白,現在北門沒人,爲什麼你不率部突圍,現在部分人類的軍民正往卡利姆多大陸前進,你在這裡無異於
等死啊!”烏瑟爾表現的很無奈:“突圍?我烏瑟爾一輩子都在守衛國家。現在這種關頭,我走了,國家就完了!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國王,他可是把國家交給我才嚥氣的!”文治幾乎要喊起來了:“可是,現在國家已經淪陷了啊,你戰死了,你就更沒有臉見你的國王了。你的人民還需要你的領導!”烏瑟爾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們聖殿騎士存在一天就絕不容許敵人對我人民的踐踏。我寧可戰死,也絕不離開這裡。我從小就生長在這裡,希望我也能戰死在這裡!”說完,他痛苦的用雙手擋住臉,無奈的揪住了自己的頭髮,幾十歲的人了,居然哭的十分傷心,不停的重複:爲什麼不早點回來。文治搖搖頭,離開了那裡。
回到民居,文治就被解雷拉到旁邊:“文治,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何嘗不是這樣呢,你認爲我、李明都想變成亡靈的殺人工具麼,你要知道,我們如果不這麼做,我們弄不好就得死。再說,我們死了,這裡就能守得住麼?你剛纔爆發了一下,才勉強幹掉了死亡騎士,現在你認爲我們打得過阿爾薩斯麼。再說即便我們殺了阿爾薩斯,你他MD忘記威廉城堡了?你衝動了一時,我們其它人陪你去做那種任務!”說着說着,解雷言語激烈起來,每一句話都彷彿在針扎文治。直到齊飛出來把他們拉開:“說話聲音小點,被別人聽見就不好了。”兩個人才重新回到了屋中。
一進屋,提米就過來,跟文治要吃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傢伙一下子栽在地上,十分痛苦。侯青趕緊將他扶起來,文治覺得很奇怪,如果說第一次是餓的,那麼……文治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上去抱着小孩,這一抱抱出問題來了,文治明顯感覺這個小孩體內有一種洶涌、邪惡的東西。文治將小孩的衣服一掀,反過來一看,背後三條深深的爪印!而且嚴重感染了,這也太慘了。文治趕緊詢問他的家人:原來,就在1天前,小傢伙被他屍變的鄰居不幸抓傷了,還以爲沒什麼,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文治捂着嘴,眼淚也留下來了,那種傷口比當初張河感染的厲害多了,看來沒多久小傢伙就要變成喪屍了。此刻就連一直很囂張的徐月都不禁難受的哭了出來,文治雙手搓着臉,然後抓了抓頭髮。亡靈族這羣畜生,文治恨不得把他們全部都打爛了。偏偏這個時候,城中吹響號角,馬上聽到城中士兵往來。侯青掃描:亡靈開始進攻了。文治一拍桌子,就衝了出去,解雷、張波也出去了,唐彤居然也拿着劍,提着盾牌跟着出去了。城池本身較小,再加上糧食嚴重不足,導致防守戰力更加薄弱,另外亡靈天空中有石像鬼的衝擊,地面還有絞肉機的轟擊,城門正面很快被衝下來了。文治衝過去的第一時間就看見一個石像鬼抓着一個步兵在空中一搖,扔在地上死了。緊接着,更多的亡靈部隊被絞肉機拋了進來,文治噁心的都想吐了,他憤怒的咬緊了牙,帶上了弒月。旁邊解雷加深了呼吸,張波左手變成銳利的尖刀,右手變成類似鐵錘的東西,準確的說應該是狼牙錘。唐彤氣喘吁吁的從後面衝過來,扶了扶已經歪斜的頭盔。但很快人類第一條防線的就崩潰了。後面一聲雄渾的聲音:“國王的力量”文治就看見前面一個食屍鬼籠罩在一種金黃色的光暈之下,還沒等文治仔細看,食屍鬼就彷彿是一塊糖,被融化了。烏瑟爾騎着馬,帶着人殺了上來。文治一聲怒吼也衝了過去,與亡靈族一場混戰。解雷好生勇猛,他也不需要任何兵器,衝在第一個,人類的陣線與亡靈陣線接觸的瞬間,解雷一聲狂吼,瞬間上半身的衣服就給震裂了。人類的士兵被這駭然的氣勢振服了,就看見解雷用力一撞,迎面上來的一個1.88米高的亡靈盔甲戰士被撞飛了,栽進了屍羣裡面。解雷抓起另一個食屍鬼,就用它做武器向對方橫掃,硬碰硬相撞的兩個食屍鬼上半身都撞斷了。後面的人類騎兵往前一撞,頓時亡靈弱小的食屍鬼就阻擋不住了,有的直接被撞散了架,亡靈地面部隊被衝散了。但是空軍卻取得了勝利,數十個石像鬼就在空中用鋒利的爪子抓人。前鋒騎兵衝進屍羣速度就減了下來,就趁這功夫,7、8個騎士被抓了起來,拋進人類後面的步兵裡,人類士兵被壓倒了一片。烏瑟爾舞着大錘,一錘一個骷髏兵被打碎,反手再一錘一個喪屍的頭給揍了下來。第一線騎兵將亡靈衝的七零八落,後面步兵一上來便揮劍亂砍,劃出一條條優美的弧線。可恨的是空中石像鬼還在猖獗,文治幽藍色的弒月剛從一個盔甲喪屍拔出來,頭上一個黑影,石像鬼俯衝下來就要抓文治。烏瑟爾一聲怒吼,舉起了手中的力量之錘,那錘閃出金黃色的光輝,此刻雖然是白天,但是那光芒卻是如此的刺眼。文治在前面當然看不見,但是他頭頂的石像鬼卻受不了,趕緊用翅膀擋住了雙眼,這一來它便掉了下來,文治兩眼向上一翻,腮幫的肌肉猛烈的抽動,動用了一級精靈力量,往空中一跳,用力拉下了,文治看見那醜陋的腐爛的臉,再加上石像鬼詭異刺耳的哀號,文治一身雞皮疙瘩,一拳轟爛了它的腦袋。空中其他的石像鬼受到烏瑟爾聖光的影響,發出刺耳的聲音揮動翅膀往後面撤了下去。人類士兵各個奮勇殺敵,亡靈軍隊丟下很多屍體,撤了。烏瑟爾在馬上嘆了口氣,那張疲憊的臉,此刻更加蒼老起來。
烏瑟爾喘着粗氣,跟文治打了個招呼,要他去議政廳。就在這時文治的大腦裡傳來了侯青的聲音:“文治你快回來,提米不行了。”文治一驚,跟烏瑟爾說馬上過去,然後帶着其他人奔回民居。文治急衝衝的打開大門,提米被侯青他們和家人圍住,文治一進門就感覺到一種死亡的氣息。小提米躺在牀上,不住的顫抖,臉色發青,文治用手一摸他的額頭,不得了!小傢伙用不了多久就要屍變了,他的家人哭喊着,齊飛當時就問文治能治麼?5秒鐘不到,文治做出了決定:自己放血給小孩子喝,這個是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問他家裡人,他們早就不知道怎麼辦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文治自己先開啓精靈力量,是爲了傷口能馬上癒合,然後就朝自己的左手血管處割了一刀,不多時小半杯血出來了。侯青趕緊給他噴了藥劑,再加上文治精靈力量的作用,傷口很快癒合了。趕緊給孩子喝下去,似乎很有效,提米馬上平靜下來了。就在衆人認爲沒有事情的時候,小提米一次更加猛烈的抽搐,就睜開眼說了一聲心裡難受,表情一僵,永遠停止了呼吸。太遲了。他家裡人尤其是老媽,哭的死去活來,原本他的父親還想發火,但是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小提米雖然死了,但是好歹沒有屍變,人家文治也是捨命救自己的孩子。
文治調過頭去,趴在牆上,提米的死,讓他想起了餘良,那一嘴黑牙的傢伙,死的也是相當的慘。李明!他就更不用說了,被燒成了一具焦炭!文治的心裡更多的是自責,爲什麼,我文治什麼人都救不了,還TM一向自視甚高,這對文治是莫大的打擊。反而這時孩子的父親走過來拍拍文治的肩膀,兄弟你盡力了,這一拍不要緊,文治不經意間看見他父親的手臂上一排很小的傷口,而且也是類似的感染,原來是被孩子之前咬的!文治抓了抓頭,也不能說什麼,文治氣的咬牙切齒,是出於對無辜百姓的同情。這時他想到了烏瑟爾,或許他的聖光可以祛除死亡詛咒!
(事實上,屍變並不是那麼容易的,普通亡靈的屍毒並不強,那些散播屍變病毒的,是絞肉機裡面處理過的屍體。)
文治要解雷跟他一起去見烏瑟爾,當然還有他的那個盒子。路上文治二人看見這座城,完全一片死寂,毫無任何士氣可言,可以說剛纔的衝擊,僅僅是人類的曇花一現。
烏瑟爾躺在椅子上,一臉疲憊。看見文治進來,似乎都忘記剛纔是自己要他來的。文治說:“大人,城中的人感染了屍毒,會變成喪屍,你有辦法麼,你的聖光可以祛除麼?”烏瑟爾苦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文治,你不覺的亡靈族的攻擊力度太可笑了麼?”文治還沒明白他在說什麼,烏瑟爾繼續說道:“亡靈族或許從一開始就想好用這種辦法,讓我的百姓,我的士兵全部變成喪屍,就剩下我一個人。之前我還用我的聖光給他們醫療,咳咳”烏瑟爾顯得很痛苦,“後來,當我們阻擋住幾次攻擊之後,發現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想攻破我們,或許,”烏瑟爾激動地站起來,“他們從一開始就想蹂躪我們。文治,我現在真的很累,全身疼痛,根本連一次聖光都不想發動。”烏瑟爾無奈的搖搖頭:“後悔當初沒有聽那個先知的話,洛倫丹亡了,聖殿騎士結束了!”一連串話語,使文治明白了他們所面臨的問題,這也是當時李明所說的,人類會很快被亡靈消滅,跟阿爾薩斯作對,只會找死。但是亡靈族的所作所爲,令文治憤怒到了極點,或許任務之初,文治還想完成復活任務就叛變人類,加入阿爾薩斯,但是現在,尤其是提米的死,他腦子裡全是幹掉亡靈族這一說法!解雷很沉重的對烏瑟爾說道:“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所做的有用麼?或者說,你用全城人陪葬,能有什麼結果呢!”文治想打斷解雷,不料烏瑟爾卻說了:“哎,我當初守這裡的8000人馬,現在不到500,全城的人幾乎都要變成亡靈的一員了,你說的很對。我只是想守衛國王的遺骸,可是……”烏瑟爾更加痛苦,“文治,你們走吧,趁現在北面還沒有被圍,你們撤吧,能逃多少是多少,你們有機會見到安東尼奧達斯(人類的大法師長,地位及其尊貴,類似於國師級別的),告訴他,放棄達拉然,去卡利姆多。還有,別忘了告訴他,我是戰死的!”不,文治、解雷都叫起來,烏瑟爾站了起來,提起了戰錘,“與其被他們弄死,還不如發起最後的攻擊!”看見烏瑟爾有些晃動的身影,文治眼睛有點溼了,他現在根本想不出任何一條理由來殺烏瑟爾,即便他明白自己的行爲是在葬送自己。就在這時,文治、解雷聽到了侯青的鏈接,是齊飛說的:“文治,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我想到一個瘋狂的計劃,卻不用殺人就能得到阿爾薩斯的信任!想聽麼?”
當然想聽,文治之前帶動了太多的情感,忘記了孫澤所說的冷靜,他哪裡還有心思想到別的主意,現在齊飛這麼說,正好!“通過侯青的掃描,城堡西側是一片死寂,那裡出現喪屍,不過已經被人類隔離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放一把火,”說道這裡,解雷就罵起來,不過齊飛還是說完了他的話:“阿爾薩斯需要的是城池儘快的滅亡!而烏瑟爾正在調動人馬,看來,他也明白自己的處境。我們要做的就是製造城中的混亂,燒掉城西,首先烏瑟爾不會去管!第二阿爾薩斯除了看見火光,還能看見烏瑟爾的進攻,那麼到時候就說我們放火逼他出城,這個也是大功啊!”計謀雖然笨拙,但是不失爲可行之計,連解雷都點頭了,居然都認同了他放火。文治同意了,而齊飛放火燒喪屍,也可以說是最後幫人類了。
文治看到烏瑟爾費力的安好馬鞍,走路都在搖晃,這樣一個偉大的戰士,或許就要綻放生命最後的花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