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燕根本沒有看他,淡漠的道:“還請何先生你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下次若是再出現這種情況,休怪本家主越俎代庖替你教育兒子!”
何鵬冬等人聽得又驚又怒,臉色難看之極,卻又不好再說什麼。
得罪林家,對何家也沒有好處,更何況他們還算不得何家的高層,更不敢隨意造次,但心中的怒氣卻已經是到了極點。
林志峰淡淡一笑,何婉燕拿出了家主的派頭,狠狠的給何鵬冬等人當頭棒喝,這實現了他們計劃的第一步。
今天來何府,便是要讓何婉燕出一口氣!
何婉燕內心一陣激盪,她從未想過自己能夠這麼一天,她感激的看了眼林志峰,鎮定情緒,便率先走進何府,林志峰等人隨後跟上。
何府內部,還不知道門口鬧出了這麼個事情,府中的賓客雲集,依舊是喧鬧如常,談笑風生。
林志峰如今已然是雲連府城的大名人,儘管露面很少,可也有不少上流社會的人認識他,所以他一露面,便有不少人主動迎了上來打招呼。
這些人要麼是想着討好林志峰,爲今後在雲連府城多拉一個靠山;要麼就是聽聞林家的新狂風暴雨丹的生意紅火,想着能從他手中多弄一些便宜的狂風暴雨丹;還有就是本身與新狂風暴雨丹的生意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有的是煉丹、有的是藥鋪、而有的是靈材方面,儘管林志峰不過問新狂風暴雨丹的生意,可誰都知道,能否從這新狂風暴雨丹的生意中分一杯羹,主要還是看林志峰。
當然了,何府中的大部分人賓客儘管留意到林志峰,可也沒有去特別關注,畢竟雲連府城很大,各個圈子衆多,而且很多人都聽說何家與林家的關係並不十分和睦,消息靈通的更是知道今天這場祭祖大典,就是何家布的局,他們都想瞧瞧,林家如何處理此次何家佈下的這個局。
更有不少人認出林志峰身邊的何婉燕,他們這種看熱鬧的心態就更加的迫切,更加期待。
從始至終,林志峰臉頰上都是淡淡的笑容,與身邊幾位在煉丹方面有些實力的人物交談,他的目光則是犀利的掃視全場,他並沒有在這裡發現府主王宏澤與仲遠的蹤影。
這時,何府的內院中走出一名管家模樣的男子,高聲道:“諸位,家主有令,請諸位陸續前往祭祖大典所在的祠堂,祭祖大典將在一個時辰之後舉行。”
院中的人羣頓時出現了一絲騷動,他們等了這麼久,終於要開始了,紛紛向這名管家所在的大門涌去。
這名管家模樣的男子宣佈之後,便讓下人安排院中的賓客陸續前往祠堂,而他則擠出人羣,來到林志峰等人面前。
“林公子!”
這名管家顯然已經知曉門口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稱呼林志峰爲林家主,恭聲道:“此次祭祖大典邀請全城參加,林公子貴爲淮水門內門弟子,身份尊貴,請隨我來。”
林志峰點頭,帶着何婉燕等人跟在這名管家身後。
他們一行人並沒有進入後門,而是穿過了一個側門後,經過一座花木扶疏的雅緻庭院,來到祠堂中的偏堂。
偏堂之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安靜之中,透着雅緻、肅然的氣息。
王宏澤、仲遠等雲連府城的大人物均在場,不超過十個人。
林志峰認識的人卻是隻有他們兩人,其他幾個人均是很陌生,不過一看就知道其中幾名中老年的人物要麼是一家之主,要麼就是本身修爲果然的滅邪強者,在雲連府名頭響亮的大人物。
林志峰與王宏澤等人點頭示意後,便也在偏堂中坐下,與他們隨意閒談了起來。
不一會兒,便聽到外面傳來笑聲與腳步聲。
接着,便見何昌正陪着一名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走進來,這名男子的身後跟着一位老者,神態慵懶,但眼眸之中時而閃爍出讓人不敢小覷的寒光。
老者眼神有意無意的掃視全場,很快發現林志峰,他微微一怔。
林志峰的眼神漫不經心的與這位老者交碰了一下,他隨後給了對方一個很淡的笑容。
老者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便隨後恢復如常,繼續保持半睡半醒的懶散狀態。
“諸位,讓我給諸位介紹一下!”
何昌進來之後,老臉上涌現出些許的得意,目光明亮,笑微微的大聲道:“這位是來自金陵郡王府的七公子岑鳴天,岑公子!”
金陵郡王府?
七公子岑鳴天?
這個舉止優雅的年輕人竟然是郡王府的公子!
偏堂中絕大部分人不禁滿臉的動容,吃驚的看向這個年輕的男子。
雲連府固然是方圓千里,統領着幾座城市,而在坐的也都是權傾一方的大人物,可是,金陵郡王府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個巨無霸的存在,而郡王府的公子,更是高高在上的王孫貴胄,身份地位上遠超他們。
王宏澤似是早就知曉,他當先起身,從容道:“早聞七公子天資過人,是金陵郡王府年青一代中出類拔萃的俊傑,沒想到今日能得一見,幸會幸會。”
岑鳴天臉上掛着優雅的笑容,聲音和悅的謙遜道:“閣下過獎了!”
何昌得意的介紹道:“七公子,這位便是我們雲連府府主王宏澤。”
岑鳴天微微訝然,恍然點頭道:“原來是王府主,幸會!”
何昌又陸續爲他介紹,“這位是仲家主,這位是……”
岑鳴天不愧是金陵郡王府出來的貴公子,表面上很是謙恭有禮,笑微微的與在場的諸位打着交道,不過,在場的人哪個不是經驗老道,自然是看出他骨子裡的傲意,只是,人家是金陵郡王府的貴公子,他們在岑鳴天眼中無疑都是鄉巴佬一般的角色,所以,衆人雖有些不爽,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這位是……”
何昌介紹了一圈,輪到林志峰這邊時,他卻是愣住了。
何昌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很眼熟,然後,在下一刻他便霍然醒悟過來,這年輕人不正是幾天前在姚凌森的住處見過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