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煞珠果然是好寶貝,幸虧我修煉了這《饕餮神典》,才能將血煞珠煉化,否則這血煞珠便是價值再高,也無濟於事。”
林志峰感嘆的點頭,他當即輕輕地吐了口氣,目光明亮銳利,居高臨下的掃視整個峽谷。
“噹噹噹~”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鐘聲傳遍峽谷,卻是來自中央的鎮邪樓。
林志峰想起,所有負責鎮守山峰的鎮邪獄獄卒,每個月均需要前往鎮邪樓彙報情況,順便帶回一個月的口糧,也可以前往秘閣挑選功法之類。
林志峰來這裡也剛剛過去半個月,正好趕上這個月的彙報。
想到這裡,林志峰當即拔腿向鎮邪樓方向走去。
鎮邪樓入口,不少位身着鎮邪獄獄卒服飾的人,腳踏索橋,匆匆趕來。
林志峰簡單的打量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二三十歲的青年人,身上的氣息判斷,大概也就是在獵殺境初期、中期。
林志峰跟着走進鎮邪樓大廳。
等候了片刻,鎮邪樓中大約出現了三十多位獄卒。
一陣腳步聲響起。
副鎮邪使薛末在數名手下的簇擁下,緩緩從鎮邪樓樓上走了下來。
“拜見薛副鎮邪使!”
衆位獄卒躬身道。
薛末淡淡點頭,“諸位辛苦了!請坐吧!”
說話之間,薛末便在中央的大椅上坐下。
林志峰在人羣中,也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薛末目光巡視衆人,緩聲道:“這一個月來,鎮邪獄風平浪靜,是我等之福,三十六位獄卒,請將你們對本峰之下邪物的每日記錄呈上來。”
三十六位獄卒,當即紛紛取出了本子,自有薛末的手下走下來收取。
林志峰當即也將那記錄呈上去。
他的記錄是根據上一任獄卒來寫的,上一任獄卒的記錄凌亂不堪,甚至還缺頁少字等等。
“脈南峰獄卒陳子英,描述最爲詳盡,並且在這期間,獵殺一頭妄圖衝擊鎖邪大陣的邪物,記功一分。”
“天陰峰獄卒聞河,這一個月期間,不畏兇險,深入鎮邪獄探查,將所轄共計十七頭邪物情況探查清楚,並作出詳細敘述,記功兩分。”
……
薛末手下的一名男子,將一本本冊子翻開,然後當場作出評估。
林志峰對這一切倒是瞭解不多,想來也是他殺了李綱,薛末的手下也沒有對他完全告知這些情況。
功勞,在這裡是根據分數而來,當功勞分數積累到一定的數值,便可以兌換修煉功法、丹藥、武器等等,甚至是被選拔,推薦向淮水門。
所以,基本上所有來鎮邪獄的人,都是衝着這個來的,誰都不願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上一輩子。
不過,林志峰也無所謂,他來鎮邪獄是衝着鎮邪獄下方的邪物。
“天邪峰獄卒林志峰,這半個月來無所事事,對所轄邪物未曾盡數瞭解,未盡職恪守,扣除一分。”
到最後,那名男子說道。
扣除一分?
在場的數十位獄卒均是詫異,好笑。
他們基本上每個月都要弄上一些分數,再不濟也是沒有添加分數,可是倒扣?這對他們而已真的是從未有過之事。
他們紛紛將好笑的目光落在林志峰的身上,竊竊私語。
來鎮邪獄才半個月,就被倒扣一分,這恐怕是鎮邪獄有史以來最悲催的獄卒了。
倒扣一分?
林志峰扯了扯嘴角,看向薛末等人,他心中很明白,這是他們暗中做了小手腳,故意不讓自己知道獄卒的職責等,好讓自己在這彙報大會上丟臉。
不過這點不入流的伎倆,他並不放在眼內。
“林志峰,念在你剛剛進入鎮邪獄,只扣除你半個月的口糧!”薛末身邊的男子道:“下個月務必做好你的職責,否則便不會像今天這般輕罰。”
林志峰聳聳肩,“薛副鎮邪使,獄卒應該有哪些職責?我似乎並未聽說過。”
“哪些職責?”
薛末頓時不悅的喝道:“林志峰,你來這鎮邪獄已有半個月之久,你尚不知道自己的職責麼?”
“未曾有人告訴我該做什麼。”林志峰平靜的道:“只是讓我去天邪峰而已,其他的事情,均是無從得知。”
聞言,薛末身邊的那名男子頓時喝道:“滿口胡言,你擔任天邪峰獄卒的當日,我便將一切事由均告知於你,否則你怎麼能前往天邪峰?你自己懈怠,忘記了這些,還找出這種理由,簡直是可笑。”說到這裡,那名男子道:“薛副鎮邪使,屬下認爲對林志峰的處罰太輕,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林志峰挑了挑眉毛,“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那名男子傲然冷笑道:“在下巫文善,身爲薛副鎮邪使的內務助手,對你們三十六位獄卒的工作負有監督之職。”
林志峰輕輕的哦了一聲,點頭道:“原來如此,既然你不承認當初沒有告知我獄卒職務等情況,我也沒有證據證明,如今也沒什麼說的,只不過,我提醒你一件事。”
巫文善冷笑道:“猖狂小兒,你在這鎮邪獄還敢如此?”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心懷不軌之人,必會遭到應有的下場!希望你記住這句話。”林志峰淡淡的道。
巫文善臉色微變,旋即怒聲道:“林志峰,你敢威脅我!”
林志峰笑道:“威脅?我只是說了一句衆所周知的道理罷了,若你視爲威脅,那麼只能證明你心有不軌。”
“你!”
巫文善大怒,卻又發覺自己這般,確實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他當即哼了一聲。
“對了,這獄卒的職責還請你再說一遍!”林志峰道。
巫文善狠狠的瞪着他。
薛末目光深處閃過寒光,他沉吟了下,道:”巫文善,告訴他!”
巫文善這才帶着怒意,將獄卒應該履行的職責,權利義務之類詳細的說了一番。
林志峰聽得連連點頭,原來還有這麼多的條條框框。
獄卒負責一座山峰,平日裡除了修煉外,還需要對峰下的邪物進行觀察,甚至膽大的抗議下到峽谷,調查每一頭邪物的情況,以防這些邪物出現異常,逃出鎮邪獄或者發生其他意外。
這一條倒是完全符合我的意願。
更讓林志峰心動的是,獄卒擁有獵殺邪物的權利,邪物妄圖逃出這裡,獄卒便可以動用任何手段將之滅殺。
“我們能否深入鎮邪獄,將裡面的邪物殺死?”林志峰問道。
他這一問,頓時讓大廳中鴉雀無聲,衆人面面相覷。
薛末眼睛裡閃過寒芒,旋即冷冽的道:“獵殺邪物?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可知道被囚禁在此的邪物,都是什麼樣的存在?”
林志峰搖頭。
衆人相互看了看,隨即爆發出了鬨然大笑。
“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黃毛小兒!”
“這樣的人怎麼能做得了鎮邪獄的獄卒!”
“有趣,好多年沒遇到這樣好笑的事情了!”
……
薛末寒聲道:“被困在此地的邪物,並非是籠中困獸,恰恰相反,這裡面的邪物,每一頭均是厲害無比,這峽谷深不可測,據聞通向無底深淵,越深,邪氣越是濃厚,裡面的邪物就越是強大。”
“當年,淮水門的先輩們合力佈置下鎮邪大陣,鑄造了這鎮邪獄,將這個深淵的入口封堵,並且派人鎮守此地,漸漸的形成了牢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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