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邵華沉默不語,我定了定,聲音有些沙啞,:“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你自己在這邊享受吧。”
離開的那一瞬間,我想我是希望唐邵華就可以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抱着我,可是他沒有。我故意放慢了腳步,去等他,希望等來他的一句,::“別走,都這麼晚了。”
每一個腳步,就像是千斤重一般。
走出沐足中心我是很慢很慢的,一走出去,看着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我的步伐竟然比我以前任何時候都走得快。
戒毒不難,戒愛難。
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我已經愛上唐邵華了。
呵呵,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有一天,我竟然會愛上一個七年前強姦了我的男人。
我直奔我爸媽家,他們因爲我的事情,一天都沒吃飯,擔心我會出事。
我爸媽是真的擔心我,我都一一記在了心裡。我回去之後給他們煮了一頓晚餐,其實可以說是夜宵了。我爸媽吃完以後就去睡覺了。我那晚也留在了我爸媽那裡過夜。
第二天醒來給他們煮好了早餐,我就趕回去唐家。高秀麗說什麼從來不允許唐家的女人夜不歸宿的。我很早回去,以爲她會不知道,哪裡知道被她逮了個正着。
“憐心,你起來的真早啊。”來唐家的時間不算短,多少還是知道高秀麗的生活習慣,她從來不這麼早起牀的。現在最多也就還是七點多。“媽。你怎麼這麼早起啊?”她的剛纔的話,讓我感覺怪怪的。
“我是早,你是遲吧。”
“媽,我……我昨晚是……”
“你還知道叫我媽。顧憐心,在你眼裡,還有沒有唐家。夜不歸宿你去了哪?”高秀麗質問着我。
“我哪裡也沒有去。那昨晚上你爲什麼不在。”
“我媽心情不好,我過去陪陪她。”我找了個不是藉口的藉口。“你撒謊的技術科真是一流啊。顧憐心,你剛進門就把我們唐家弄得雞犬不寧的,勾引邵康,還害得邵華差點沒命,甚至還懷上了別人的孩子……這些,我都可以不再計較,可是你以爲邵華寵着你,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媽。我沒有。我昨晚上真的是在我媽那邊過夜的。我……”
“夠了,顧憐心,我今天不給一點教訓給你,我怕你永遠也記不住。骨子裡永遠的犯賤!來人,把家法給我拿過來。”
唐家家法我聽管家說過,好像是以前唐邵華和唐邵康他們不聽話,他們的父親就會用家法伺候他們,至於這個家法,指的就是一條鞭子。唐家的人覺得用皮帶什麼的抽人太狠了。
這樣打下去,一般不死也是半條命。現在的人,若不是軍營裡面訓練出來的,哪裡還禁得住這樣的皮肉之苦。
“媽,發生什麼事情了要打憐心?”唐邵康笑呵呵的走了過來,不安好心的問道。
“唐家夜不歸宿的女人,就該打。”高秀麗從管家那裡拿過了鞭子,唐邵康很快搶了過去,說,:“媽,我幫你吧。你氣壞了身體可不好。”
高秀麗並沒有阻攔,唐邵康早就對我心懷怨恨,他拿起那一條鞭子,狠狠的揮了下去,那一皮鞭打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忍着,可是第二鞭,第三鞭揮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支撐不住攤倒在了地面上。
“你們在幹什麼?”唐邵華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消息,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幹什麼,都是你養出來的好女人。邵華,你是不是要縱容這個女人把我們唐家鬧翻了纔開心啊。”
“媽。你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和我說。”
“你的女人夜不歸宿,你不知道嗎?難道不該打嗎?邵康,給我繼續打。哼。”高秀麗大概是不想再看下去,命令唐邵康繼續教訓着我。
高秀麗一走,唐邵康揚起手又是一鞭。“啊……”我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真的好痛,唐家的這種鞭子,落在我身上竟然好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在我的身上一樣。
我知道唐邵康是借這個機會來打我,阿秀和他們孩子的死,唐邵康一一都記在了我的身上。他是恨我入了骨了,恨不得死。
我沒有喊唐邵華救我,如果是被打死,也好過這樣被人一直是是欺凌到死。如果死神真的要我死,那麼在七年前我因爲被人強jian想要自盡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怎麼還會活到現在。
就在唐邵康想要繼續打我的時候,唐邵華抓住了他高高擡起的手,:“夠了。給我住手。”
“哥,你知道的,我只聽媽的。”
“你就是聽媽的,所以纔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唐邵華搶過了唐邵康手上的鞭子,一手掐在了唐邵康的喉嚨上,:“哥。我不明白。她一個被人強姦過的結過婚的棄婦,你爲什麼比誰都在乎她。她有什麼好?”
“你沒有資格知道。你要知道的是她是我的女人,你的嫂子。”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地面山,看着是唐邵華給了唐邵康一拳,然後對唐邵康說,:“我的女人,我都捨不得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的女人。”
“哥。你太讓我和媽失望了。”
“是你太讓我失望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後做了多少手腳。唐邵康,你當我和你一樣時候白癡嗎?”唐邵華把那鞭子扔到了地面上,抱起癱倒在地面上滿身是血的我,回到了我和他一起居住那個房子裡面。
“疼嗎?”他把我輕輕的放到沙發上,想要去摸我的臉頰,被我推開了,:“這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他沒理我,看了看我身上血跡模糊的衣服,伸手去解開我襯衣上的鈕釦,我想去阻攔,可渾身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
他的動作很輕,看着我的衣服和鮮血混在一起,他有點更不忍心了,每一個動作都深怕弄痛了我。我任由他在我的身上弄着,讓他幫我換下我身上穿着的衣服。他把我的衣服全部脫下以後,把一條浴巾包在了我身上,讓他的貼身醫生小柔過來給我的傷口消毒什麼的,就是小柔給我診斷出了我懷孕的事情。沒有想到時間這麼快,再次和小柔見面,我的孩子,早已經去了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一個叫做天堂的地方。
“Boss,你叫我來……”小柔剛進門,看見了我便明白了什麼意思。
“小柔,你去幫我看看她吧。”唐邵華背對着我,在抽菸。
“是,Boss。”小柔走到我面前就掀開了我身上的浴巾,看了一眼我身上的傷口,:“Boss,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唐邵華沒理她,她小心翼翼的幫我消毒,擦藥。給我包紮好以後,她走到唐邵華身邊和唐邵華說了什麼,便離開了。
她離開以後,唐邵華走近我,盯着我看,:“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他輕輕的托起我的臉,忽然溫柔的對我說。“你現在來和我說這句話有什麼用嗎?請你出去。”我驅趕着唐邵華。
“憐心,我們以後別這樣好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的這樣是哪樣。”
“你餓了吧。我去讓人給你準備點吃的過來。”他故意岔開話題,我沒有回答。他這麼低聲下氣和我說話的時候,我忍不住……也只有在他低聲下氣和我說話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他是喜歡我的,愛我的。
昨晚上我和我媽聊天,說了好多關於唐邵華的事情,有他對我的好,也有他對我的壞。我媽說,唐邵華是一個富家少爺,能在一些小事情上那麼照顧我,甚至不惜低聲下氣和我說話,他一定是真心的,有時候只是放不下面子。
畢竟他是唐氏集團的總裁,能爲一個女人做到這樣,本身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想起我媽說的話,就沒有再和唐邵華頂嘴。
想想,似乎他對我也沒有怎樣,只是有時候太刁難我了。不過本性還是挺好的。看着唐邵華對我那麼低聲下氣,我心裡居然有種莫名的喜悅感是。
只是身上的傷,真的很痛。
唐邵華讓人把一些我愛吃的東西端了過來給我,可是我一點胃口也沒有,看着那些食物,很是噁心。唐邵華知道我心裡肯定不好受,撫摸着我的頭髮說,:“放心,我不會再讓人傷害你。”
我想起他和唐邵康說的話,我的女人我都捨不得打,你有什麼資格打?
“唐邵華,你說我不要喜歡上你,我看是你愛上我了纔對吧。”
“是啊,我早就和你說過我愛你,只是你自己不相信而已。”他熱了一杯牛奶遞過來給我。“喝點吧,你應該從昨晚開始就沒吃東西吧?”他想的是還是蠻周到的。
我接過了那杯牛奶,喝了幾口。擡眼,再看唐邵華之時,我主動的吻上了他,他也而很迎合着我,:“顧憐心,我要你。”他含住我的耳垂,在我的耳邊低聲細語。我也順手摟上他的脖子,他猶如一頭困獸追擊着我,在我身上尋找發泄的慾望……
他的吻,他的脣,猶如春天的甘霖降臨在大地上,給每一片大地帶來生機,也給我帶來了愛的渴望……
我越來越沉迷於唐邵華給我的愛,秦晉給我的太過於青澀,就像是一個沒有發育成熟的果子,盧傑給我的是和湖水一樣平靜的愛情,沒有什麼波瀾。而唐邵華給我的,卻有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我更加有想要抓住他,不讓他離開的慾望。
接下里的幾天,我都在唐家養傷。
那一天上午,我媽忽然讓我過去吃中午飯,還好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唐邵華本來說要陪我去的,後來唐氏集團那邊有點急事要處理,也就沒有陪我去。
我說我媽怎麼那麼開心,我一開門,我媽就笑盈盈的告訴我,:“憐心啊。今天是婧怡生日。知道你忙,就中午讓你回來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婧怡也算是我和你爸的半個女兒。難得高興,大家湊在一起吃個飯,聊聊天什麼的。”
我看我媽熱情似火,也就不好意思阻攔。
“憐心,你快過來,媽給我訂了個蛋糕呢?”馮婧怡開心的拉過我,我甩開了她,:“馮婧怡,你別給我假惺惺的了。我和你關係不是很好。”
“憐心,你怎麼還是這樣說話呢。壽星公最大,你今天可不能惹婧怡生氣啊。”我媽替馮婧怡不爽了。
我把馮婧怡拉到一旁,:’馮婧怡,你這次又是在玩什麼鬼把戲?今天你生日,你不會去和你老公過,跑來這裡騷擾我爸媽有什麼意思?我不是早告訴過你,不要再來找我爸媽嗎?”我直接說道。
“我喜歡。而且你爸媽那麼喜歡我,我爲什麼要推辭。”
“他們是我爸媽,不是你爸媽。請你搞清楚。馮婧怡,你是不是一定要搶了我老公,還要搶走我爸媽才甘心啊。”我不甘心。真討厭這種女人,得寸進尺!
“我沒有搶走你爸媽啊。是他們喜歡我的。對了,說起來他們還讓我叫你妹妹呢。我出生的月份比你大。”馮婧怡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婧怡,憐心,你們可以過來吃飯了。”
我和馮婧怡方纔走到那餐桌上,坐了下來。我媽說,憐心啊。以後婧怡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媽媽希望你們以後可以好好的相處。
“媽。我做不到。”
“憐心,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婧怡不也說了嗎?她沒有勾引盧傑,是盧傑背叛你,這下倒好,不僅害了你,還害了婧怡,盧傑現在又不知道和那個女人好上了,記說孩子都有了。”
我媽疼惜的替馮婧怡說,我纔想起那天我和陳寧寧之間的秘密交易,看來她是有所行動了,不然馮婧怡也不糊和我媽說那些。
呵呵,真是活該。馮婧怡,現在你知道自己的老公背叛自己是多麼難受了嗎?
“媽。別說了。你說對吧,憐心妹妹。”馮婧怡笑着對我說。
“別和我套近乎,你這是自找的,怨不得別人。”很早之前,我就和馮婧怡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