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看出了我的特殊?
“那你是怎麼看出周凱就是詭精的?也可以直接懷疑是那位保姆啊?”杜子騰問道。
“小乖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我的手機號叫去了戀日家園,我將她救出來後,周凱就立馬心臟病發死亡,這真的是太巧了,所以我又回去查了一遍,果然讓我看出了那個保姆有問題。”
不論怎樣,詭精總算是抓住了。
“你把詭精給我吧,我抽空將他帶回家裡,關鎖妖塔裡。”
顧硯白將詭精遞給我,“好,你收好,這傢伙精着呢。”
“我知道啦。”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又不是第一天當驅魔師。
“那你們先聊,我還有事,先進去了。”杜子騰說完,進了警察局內廳。
現在天空已經是下午,太陽斜照着大樹,將大樹的影子拉的老長。
“聽杜子騰說你找了一些人想要破除孤煞陣?”
顧硯白隨便找了個臺階坐下,“是呀,那陣法太邪,不能留。”
我心想也是,已經死了幾百人了,能不邪嘛。
“那你們想出什麼辦法了嗎?”
顧硯白給自己點了根菸,薄霧吐出,微微飄上半空,直至消散。
“辦法是有,不過比較麻煩。”
我好奇道:“說說?”
“第一個,簡單粗暴點,就是將整個小區全部炸了,破壞整個陣法的內部結構,陣法也就毀了。”
“這個方法恐怕不行吧,這麼大的動靜,會造成恐慌的。”
而且,估計上面的人也不會同意。
他接着吸了一大口煙,頑劣的對着我吐了一口,我被嗆得連着咳嗽了幾聲,拍了他一下。
“這個方法是不太行,所以我們在考慮第二個方法,再闖一次,找到陣心,將陣心破壞了,陣法也就解除了,可是麻煩的問題就是,我們用了很多辦法,算了無數次,都沒有找到陣心。”
這個我太理解了,當時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破陣,但還是成功,最後差點死在那裡。
他抽完一根菸,將菸頭攆滅,扔進垃圾桶,“我現在要去戀日家園了,你的傷還沒完全恢復,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跟着起身,“要不我還是跟你一塊去吧,我雖然能力不高,但是或許有什麼我能幫上的地方。”
他聽我這麼說,反而調笑的看着我,走近我三十釐米的距離,用那好聽但不着調的語氣問我:“你能幫什麼忙?暖牀嗎?哎喲。”
我氣的一腳踩在他的足尖上,疼的他抱腳痛呼。
“你活該!臭流氓。”
“小乖乖,你這也太狠了吧?謀殺親夫啊。”
嘿,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你再這麼嘴上沒邊的,信不信我將你嘴巴縫起來。”
他這才老實了一些,“我就是跟你開開玩笑,你別那麼當真嘛。”
我義正嚴詞道:“我不喜歡開這種玩笑。”
“ok,我錯了,走吧,大家都在等着我們。”
我輕哼一聲,跟着他上了他的車。
到了戀日家園,我發現小區上空的黑氣明顯比上次要濃厚許多。
明明還有太陽,但是在這裡,卻需要燈光照明才能看的清。
顧硯白帶我走進了物業辦公室,由於人員的失蹤,這裡也就變成了臨時的‘辦公室’。
進到裡面,我看見了兩男一女,女的我認識,是鳳憐函,兩男的顧硯白給我介紹,高的那位叫唐拙,矮一點的叫龍科。
唐、龍,我一聽就知道應該是古城唐家和暮城龍家那兩位了。
沒想到顧硯白人緣這麼好,居然連三大驅魔世家的人都叫來了。
“姒錦,你怎麼來了?”
鳳憐函問我,我有些尷尬,畢竟我剛纔離開時可是撒了謊,結果這麼快就被打臉,“呵呵,我來幫忙。”
“你們找到破除陣法的方法了嗎?”顧硯白問他們。
“有一個辦法,”唐拙開門見山,拿出一個筆記本,指着上面畫的圖案,“這是我畫的這個小區的陣法圖,通過這個陣法我發現,佈置這個陣法的人是個高手,你們看,小區周圍不僅有槐樹,還有間樹。”
“間樹是什麼?”我不恥下問。
唐拙解釋,“間樹是一種來自冥界的樹,這種樹與槐樹極其相似,普通人完全看不出來,但是這種樹不能沾上人的血氣,否則就會發出濃重的怨氣,就是現在聚集在半空中的那些黑氣。”
我明白他爲什麼說對方是高手了,間樹是來自冥界的樹,那麼冥界的人肯定不會允許外人將間樹帶來人界,可這人不僅帶來了,還令人毫無察覺,可見他還是有些本事的。
“那我們直接把那些間樹砍掉不就好了嗎?”龍科乾脆提議。
唐拙立馬搖頭,“絕對不行,這個陣法,現在全靠這些間樹控制着範圍大小,若是我們將樹砍了,孤煞陣就沒有了邊界,到時就會無限擴大,後果不堪設想。”
“他娘皮的,怎麼就這麼麻煩!”龍科煩躁的拍了一下桌子,把鳳憐函嚇一跳。
“你冷靜點,聽聽唐拙怎麼說。”顧硯白叫喚。
鳳憐函跟着溫柔附和:“你彆着急,先坐下來。”
龍科這才安靜下來,坐在位置上。
唐拙接着說道:“我經過數次的驗算,終於算出孤煞陣的陣心大概位置,在這裡、”
他的手指着小區地圖的最裡面的一棟樓房,我記得那是五棟。
“陣心應該在這周圍附近,但是具體位置我就算不出了,所以我們必須得進去一趟,我只要再得到一些數據,陣心就一定能找到了。”
“你有多大的把握?”顧硯白問道。
“九成。”
“好,這樣,”顧硯白接着說道,“我、唐拙、龍科,我們三人進去,小乖和憐函就在外面守着,若是裡面有什麼變故,就用那最笨的方法,用火藥炸了整個小區。”
“不行,那樣豈不是連你們一起炸死在裡面?”鳳憐函焦急道。
“放心,不是還有唐拙嘛,他會有辦法保護我們的。”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鳳憐函還是不放心。
“你不許去,你又不會法術,去了容易受傷。”
“可是······”
“好啦兩位,”龍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們打情罵俏也要分個時間場合行不行?這陣法我們還破不破了?”
顧硯白肯定道:“當然要破。”
鳳憐函只得作罷。
我內心輕呵一聲,這臭不要臉的,居然還挺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