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吧。”
孫樂平開口：“和你們年輕人的確不需要繞彎子，估計你們也不習慣是吧？”
詢問顏煌：“是你取消我們曲鞋進入你新綜藝名額？然後一切按照正常篩選才能上綜藝？”
顏煌不解：“我的綜藝從來不會預留名額，何談取消？”
孫樂平笑：“是嗎？據我所知包括跑男包括極挑，人都是事先定好的對不對？”
顏煌開口：“那不叫事先定好，那叫選人的過程。我知道這個藝人，我瞭解了一下，然後回去商定一下，覺得行我們才用。那我們也不是說跑男八個人我就考察這八個，可能我們考察了八十個但最終只選了八個，這個過程你是不知道而已。”
孫樂平一頓，看着顏煌：“好，算你說的在理。有沒有什麼餘地可以商量？”
顏煌搖頭：“我最多做到公平。你依然可以派人過來弄小品段子然後篩選。行就上，不行就下，很簡單的事。不用搞那麼複雜。反正我實際上也不知道誰是曲鞋的誰不是，我沒必要刻意排斥誰。這點你可以相信。”
孫樂平輕嘆：“不行啊。他們的段子小品還有個人能力都太主流了，得不到現在觀衆的喜歡和認可。”
“那還能叫主流嗎？”
顏煌不解：“做曲藝的得不到觀衆的喜歡和認可怎麼能叫主流？”
孫樂平皺眉：“上面盛傳你三觀很正啊，怎麼這麼想問題？曲藝是要爲宣傳服務的，正能量還有教育人這些事……”
“那還有宣傳部和教育部呢。”
顏煌笑：“你曲鞋把人家的活都幹了？他們會分擔曲鞋的活嗎？”
孫樂平有些生氣：“你這孩子有點講不通啊，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
顏煌驚訝：“我自己好好做着我的綜藝我和曲鞋無關我和你孫會長都不認識，你非得繞開正規渠道要往我綜藝裡安插人，我不讓你就說我胡攪蠻纏？”
詢問孫樂平：“還保護曲藝？那是你們的責任啊。你轉嫁給我你自己幹什麼？！你要真保護曲藝你自己設計節目然後弄火他捧你們自己人多好？而且我做事業的時候你們誰過來問我一句需不需要幫忙了？面都不露一下現在就保護曲藝人人有責？！”
顏煌笑了：“這好事哪有你也告訴我唄？你不是喜歡提攜後輩嗎？不是喜歡提攜年輕人嗎？”
孫樂平憋悶，喝了口酒。
顏煌指着酒杯：“少喝點，省錢給主流體制藝人多發點獎金多好。”
“哐啷！！”
杯子直接摔地上砸碎，朱團和孫會長秘書都進來了。
顏煌揮揮手笑着，孫會長悶哼一聲坐下，也讓秘書出去了。
“顏煌。”
孫樂平開口：“嘴太損。年紀輕輕得勢不饒人。”
“你知道我得勢啊？！”
顏煌好奇：“圈內都說我脾氣不好，但我求人的時候即便不多，可是態度誠懇。我有個求人的樣子。你這好像我該你似的，跟我端着架子扣大帽子，你當我傻嗎？還是說你活在那個普遍人都還很傻的年代出不來了？”
指着門口：“你還別說我得勢。今天要是國家在我面前說一句顏煌你得犧牲，爲了國家我們需要你。我二話不說身家都拿出來，任勞任怨只要爲國家好。”
詢問孫樂平：“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遇到我姐之前是國家讓我這個孤兒能吃飯能上學能不用自己無父無母沒有親戚輟學去要飯。有了我姐是她資助我生活上學有了今天。只有他們讓我報答我無怨無悔，其他誰你求我我還要看心情才幫你，不然離我遠點。誰在我面前都說不上恩義這種事。”
孫樂平看着顏煌，就這麼看着。半響平靜開口：“沒得商量了？”
顏煌起身：“是。你想怎麼樣？”
孫樂平開口：“不考慮後果？”
顏煌笑：“我知道。德運社的事我就看出來了，我不是站在他們那邊。我也不是很喜歡德運社那種比較爭議張揚的，可是我還是肯定他們的能力。因爲他們的東西觀衆接受喜歡。你們呢？不反思自己脫離羣衆領着工資不思上進。只知破壞不知創造，就會給人下絆子。”
直視孫樂平：“你真的因爲我拒絕就開始搞小動作，我真的。我打心眼裡看不起你們。你們也真的不配上我節目。”
整理衣領：“想怎麼樣你們隨便。”
說完直接就出去了，留下孫樂平下意識要倒酒，只是看着酒杯，隨手又扔地上。
這次聽到聲音進來的只有他的秘書了。
關上門詢問：“會長，沒談妥？”
孫樂平搖搖頭沒說話，秘書皺眉：“要不要我們……”
孫樂平擺手，秘書乜說話。
孫樂平沉默片刻，好奇詢問：“我們真的這麼不受人待見嗎？不說扣大帽子，至少也是有身份有位置的。就這麼讓人……”
秘書不解：“顏煌出名的脾氣不好，是不是衝撞會長了？您不需要往心裡去吧？他纔多大，您見多識廣……”
“呵。”
孫樂平輕嘆：“見多識廣？我老了，跟不上形勢了。”
——
“又掰了？”
出去之後，朱團看着顏煌的表情詢問。
顏煌沉默片刻，笑着開口：“是啊，又掰了。呵呵……”
朱團也笑：“你真是……單挑都不過癮，非得羣毆。”
顏煌拿起手機輕嘆，撥打出去，那邊驚訝：“幹什麼？”
居然是嬴雪白，才掛斷沒多久。
顏煌靠在窗外：“姐……我又想你了。”
朱團哭笑不得，但是嬴雪白不知道情況，有些擔心：“怎麼了？出事了嗎？”
顏煌嘆口氣：“沒有……就是想你了。”
“那我過去！！我現在就訂機票……”
顏煌一愣坐直身子：“那倒不用……”
結果手機已經掛斷，顏煌咧嘴看着朱團，無奈放下手機：“人一不順啊，撒嬌都沒人接受。”
朱團忍着笑：“我沒覺得你不順，我就覺得你太能作了。”
顏煌開口：“你也覺得我能作？你在我身邊看着的，這些事……”
“我知道。”
朱團無奈：“可是實際上看結果就是你太能作了。那邊一波未平呢，你這邊不說按着點，反而更是肆虐龍捲風似的。”
“呵呵。”
顏煌眨眨眼：“多過癮？”
朱團也笑：“是過癮。沒事，只要佔理，就橫行無忌。”
顏煌笑：“這還差不多。”
車往回開，去哪？自然去嬴雪白上嗨住處洗白白等着她了，還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