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裴元儒毫無徵兆的突然殞落,夏雨大驚失色,連忙嬌軀一晃,閃電般的離開了原地數十丈,這纔回頭望去。但這一眼望去,卻是臉色劇變,夏雨站在火焰中的嬌軀劇烈的顫抖起來,一臉的恐懼。
將裴元儒殺死的不是旁人,卻是跟他們一起破開星火洞禁制,共同瓜分其中寶物的豫洲河洛派大長老劉世元。只見劉世元冷冷的一笑,緩緩的將長劍從裴元儒的體內拔出,順手摘走了裴元儒腰間的儲物袋。
“冬師兄”,劉世元淡淡一笑,說道:“裴元儒身具竊火之體,在火海中能夠發揮出不小的作用,殺了此人,必定會使得你我輕鬆不少,如此便可獲得所有在星火洞中得到的寶物了。”
冬天養哈哈一笑,說道:“劉師弟,數百年前,老夫便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此次火焰洞之行,跟你聯合,還真是一招妙棋啊!”
聽到冬天養和劉世元的對話,秋伊人終於由不敢置信,變成了深深的悲傷。裴元儒此人對她的癡情,秋伊人心知肚明,只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根本就無法強求,故而一直以來,對他從來是不假顏色。
可是,裴元儒卻不離不棄,毫不氣餒,將一腔熱情放在她的身上,曾數次給她極大的幫助,這讓秋伊人在心煩之餘,不由有些暗暗感動。可就是這個讓她有些厭煩,卻還有些感動的裴元儒,竟突然死在她的面前,而且還是死在她一直非常有好感的劉世元手中,這讓秋伊人有些無法接受了。
待聽到劉世元早就跟冬天養勾結,目的就是此次衆人星火洞之行後,一舉奪取所有的寶物,秋伊人的怒火頓時被點燃了,不顧一切的朝劉世元攻去。可惜,有元嬰中期修士冬天養和修爲還在她之上的劉世元兩人,秋伊人的攻擊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只是劉世元一人,便將她牢牢的困了起來。
見到秋伊人不是劉世元的對手,夏雨臉色一變,稍稍猶豫了片刻,便慌忙將腰間儲物袋中從星火洞中得來的寶物,全部掏了出來,放在了地上,對冬天養顫聲道:“冬師兄,妾身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所得的收穫都放在這裡了,求冬師兄就放過妾身一命吧。”
冬天養冷冷一笑,凝望了夏雨片刻,才輕輕點了點頭。見到冬天養答應放自己一馬,小命得保,夏雨連忙對冬天養盈盈一禮,顧不得秋伊人,嬌軀一晃,便迅速離開了。
望着夏雨離去的背影,劉世元皺起了眉頭,沉聲喝道:“冬師兄,既然已經出手,爲何要放走夏雨呢?”
冬天養搖了搖頭,嘆道:“劉師弟,你有所不知,這夏雨不是別人,說來跟老夫也算是頗有淵源,更何況老夫知道她手中有一樣東西,若是逼急了她,拿出那一樣東□□,你我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只怕咱們要吃不小的虧。更何況時間就是寶物,火焰洞的熱度越來越高,若是在夏雨身上耽擱了時間,那就得不償失了。何況夏雨還算乖巧,留下了寶物,就饒她一命吧。時間緊迫,這秋伊人,就讓老夫幫你解決吧。”
憤怒之下的秋伊人,如何是冬天養和劉世元的對手?不過盞茶時間,便被冬天養和劉世元徹底抹殺,一身寶物連同在星火洞辛苦得來的寶貝,全部落到了冬天養的手中。好在秋伊人在最後關鍵時刻,恢復了一點理智,施展秘術及時遁出了元嬰,利用元嬰的瞬移離開了火海,不然的話,數百年的修煉就完全成了一場空了。
“劉師弟”,對於秋伊人元嬰的逃離,冬天養似乎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對劉世元說道:“冰魂丸的效用快過去了,你可還堅持的住?”
劉世元呵呵一笑,說道:“冬師兄,這個不必擔心,衆人都知道冰魂丸能夠抵抗火焰洞的熱度,卻不知還有一味靈丹一樣能夠抵抗火焰。這冰魂丸多吃無用,藥力無法疊加,可這冰玄液卻是不同,小弟手中的冰玄液,足以堅持七八個時辰,再去打劫一批,絕對沒有問題。”
冬天養點了點頭,說道:“劉師弟,既然你有這麼多的準備,老夫就不擔心了。方纔你告訴爲兄那枚焚晶石被方雲龍取走了,你可知道如何找到方雲龍?”
劉世元嘿嘿一笑,說道:“冬師兄,小弟知道你最想要焚晶石,可惜當時在星火洞,這方雲龍已經取走了焚晶石,小弟又沒有理由討回,只好任他帶走,不過小弟在他身上留下了點東西,只要他還在這第二層火海之中,很容易便會找到他的。”
冬天養看了劉世元一眼,嘿嘿一笑,說道:“如此有勞劉師弟了,只要老夫得到了焚晶石,答應過劉師弟的事情一定照辦。”
“哈哈”,劉世元大笑一聲,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此,請冬師兄跟小弟走一趟,小弟頭前帶路。”說完劉世元身形一晃,率先朝火海中的一個方向行去。
冬天養看了看劉世元的背影,淡淡一笑,緊緊跟了上去。對劉世元這點小心思,冬天養心中非常清楚,所謂的焚晶石在方雲龍身上,無法討回,只是藉口罷了,劉世元不過是想讓他幫忙殺死方雲龍,殺死這個對劉世元掌控河洛派,乃至豫洲修真界最大的阻礙罷了。不過劉世元利用自己,自己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