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冰翔鷹的傷勢似乎更爲嚴重,衆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彷彿看到了大把的靈石擺在自己的面前。只不過衆人身上的傷勢也不輕,一時之間竟施展不出有效的攻擊。
衆人紛紛服食靈藥,爭取儘快恢復法力,以殺死冰翔鷹。不過令衆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先恢復法力,發動攻擊的竟然是六人中法力最低的蘭復。
只聽蘭復大喝一聲,“畜生,去死吧。”大概是因爲憤怒或者受傷,蘭復的聲音有一絲變形。隨着蘭復的大喝,一條丈餘長的火龍咆哮着撲向受傷的冰翔鷹。在發出火龍擊之後,蘭復虛弱的倒在地上,嘴角更是鮮血直流,看來這一擊耗盡了蘭復所有的靈力。
見到迎面而來的兇惡的火龍,冰翔鷹高聲啼叫,緊接着雙翅一扇,一隻貌似冰翔鷹的藍色冰雕出現在它的身旁,身軀雖然只有冰翔鷹的一半,卻毫不示弱的迎向火龍。
見到蘭復已經和冰翔鷹戰鬥起來,衆人勉強運轉稍微恢復的靈力,站起身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宗仁和冷冰依舊是指揮着飛劍法器朝冰翔鷹的脖頸刺去,不過威力明顯減弱了不少。而扶風道長則是勉強指揮着傘狀法器擋在衆人的面前,只是看樣子根本就發揮不出傘狀法器的多少威力了。羅燕更是令人心酸,施展的法術起木成林,僅僅竄出兩棵大樹而已。
方雲龍本來以爲,以衆人的實力,只要發揮得當,擊敗只有築基初期實力的冰翔鷹應該問題不大。想當初在河洛派,方雲龍和孫虎等六人佈陣,捕捉同樣是相當於築基初期的妖獸穿山獸,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次雖然環境不利於衆人的發揮,並且沒有使用陣法輔助,但是以六位煉氣期大圓滿境界的修士,對付冰翔鷹卻如此狼狽。
方雲龍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唉,貓膩啊,有貓膩。想來在凡俗界中,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現在看來,在修仙界,有修士的地方就有修真界,有修真界的地方就有利益的爭奪。目前只能靜觀期變了,倒要看看哪位喪心病狂的修士,爲了冰翔鷹的材料,能夠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方雲龍裝作受傷頗重的樣子,勉強發出一個金龍擊,配合着衆人攻向冰翔鷹,同時一面仔細地觀察着衆人的動靜。
冰翔鷹發出的小型冰翔鷹冰雕,很快便擊潰了蘭復的火龍,不過冰雕卻縮小了近三分之一。縮小了的冰雕繼續朝衆人攻來,羅燕的大樹一觸即潰,扶風道長的傘狀法器再次被撞了出去。這一次,冰雕直接轟在身上只有淡淡的一層火罩的衆人,一聲冰碎的響聲,衆人紛紛被擊出數丈之遠,落在厚厚的雪地之上。
就在冰雕擊到衆人身上的同時,宗仁和冷冰的長劍毫不示弱,狠狠的擊在了冰翔鷹的脖頸上,厚厚的冰罩並沒有擋住高階和頂階長劍法器的攻擊,冰翔鷹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大量的鮮血迅速從冰翔鷹的脖頸之處流下。跟在宗仁和冷冰長劍法器之後的便是方雲龍的金龍擊,不過由於方雲龍只是應付了事,因此並沒有對冰翔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不過,經過宗仁和冷冰飛劍的連續擊中,而且是刺在冰翔鷹的要害之處,冰翔鷹的雙翅無力地扇動了兩下,望向衆人的尖銳的鷹眼,充滿了仇恨和怒火,很快,佈滿鮮血的冰晶般的冰翔鷹,迅速變成一塊冰塊,將冰翔鷹凍結了起來。
這是冰翔鷹自我療傷的一種方法,當冰翔鷹受到了致命之傷的時候,就會施展冰療術,將自己冰封起來,直到傷勢痊癒之後才能破冰而出。不過在冰封之後,冰翔鷹只能認宰認割,因此只有在冰翔鷹認爲對方已經無力還擊,或者己方有援兵到來之時,自身處於安全之處,纔會施展此術。
被冰雕擊中的衆人,俱都身負重傷,躺在地上無力動彈。見到冰翔鷹施展冰療術將自己冰封起來,感到非常地無奈。看來這次圍剿冰翔鷹,結果就是兩敗俱傷,現在看來,就看是冰翔鷹先療傷破冰而出還是衆人先傷愈了。
就在衆人開始默默療傷的時候,一連串得意的大笑聲傳來。衆人大驚,向發出笑聲的方向看去,只見雪地之中,一臉得意的扶風道長緩緩站起身來,望着雪地上重傷的衆人,“各位,對不起了,這麼珍貴的冰翔鷹材料,在坊市中恐怕要賣上相當可觀的靈石,不過這一些歸老夫的了。爲了保守這個秘密,最後就讓老夫送諸位一程吧。”
“慢!”,就在扶風道長準備動手殺死方雲龍等五人之時,宗仁突然高聲喝道。
“噢,宗道友有什麼話要說嗎?老夫對你的頂階飛劍法器可是眼饞很久了,看在同路這麼長時間的份上,老夫可以留你個全屍。”扶風道長心中無比得意。
宗仁勉強撐起身子,一口鮮血噴出,顯得更加悽慘。“扶風道長,在下不明白,閣下當真如此狠辣,要將我們五人置於死地?”
宗仁的話音剛落,羅燕便憤聲道:“扶風老賊,一路之上大家…同甘共苦,你…,你…到底爲什麼…向我們…下手?”說完連連咳嗽,絲絲鮮血噴出。
羅燕的話彷彿引起了衆人的共鳴,除了依舊是一臉冷酷的冷冰,其他人都強忍着傷痛,怒視扶風道長。如果目光能夠殺死人的話,恐怕扶風道長已經千瘡萬孔了。
“哈哈”,扶風道長仰天大笑,“宗道友你也算走南闖北,經歷過不少風風雨雨了,像羅姑娘這種沒經驗,出身小門小派的不明白,難道你還不明白?老夫壽限將至,自然時刻想着湊足靈石,購得一顆築基丹。爲了能夠在修仙界中更進一步,別說是你們幾位,凡是擋在老夫路上的人,老夫絕不會留情。”
扶風道長的話雖然十分偏激,但卻是道出了修仙界的事實。因此扶風道長話音一落,宗仁默默無語,不知在思索什麼。而羅燕聽到扶風道長的話之後,剛要反駁,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反駁。一時之間,整個雪地中鴉片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