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啊,芸姐。”齊婷一臉驕傲,篤定道,“這年頭哪有什麼白月光,都是見一個愛一個。”
“齊婷,我最後相信你一次。”電話那頭溫芸呼出了一口氣道,“你看着點你粥粥姐,別出事了。”
“要是你粥粥姐有事,我就把你扔進鍋裡煮!”
聞言,齊婷假裝抹眼淚。
“芸姐,你還是這麼愛我,是要給我洗澡嗎?”
“不,這樣鍋裡就有兩個沸物了。”說完,溫芸冷漠的掛斷了電話。
“臥槽。”
齊婷望着被掛斷的手機,心裡想着芸姐還是愛她的。就算粥粥姐出事了,竟然也只是把她丟鍋裡煮而已。
平板屏幕裡,直播還在繼續。
她靠在車內放斜的駕駛座喝着半罐冰可樂,節目裡已經開始在分組完成心動任務了,齊婷盯着許青焰看了又看,喃喃道。
“除了長得好看一些之外,這人似乎沒什麼特點。”
........
“新規則?”許青焰一臉懵,這他媽是潛規則吧?
他悄悄看了一眼導演發來的私人微信,眼皮不由跳了跳,大致意思是小許好好幹,平衡一下兩個小天后的關係。
平衡?開什麼玩笑。
不過他轉念一想,反正節目也只剩下三天了,導演愛怎麼整就怎麼整吧。錢到位了,還嗶嗶什麼呢?
“好的,導演。”
簌,消息發了過去。
不出三秒,導演陳扶風直接發了一長串的語音過來,六十秒一條。原以爲一條是極限,誰知道一次性發了八條。
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頭比兩個大。
不過導演畢竟是甲方,發點長語音怎麼了?一天十萬,就算打電話罵他,許青焰也得誇他一句口音地道。
工作人員還在念着新規則,許青焰一句也沒聽進去。片場分不清大小王,聽誰的也不如聽導演的。
不知爲何,他總感覺偷偷摸摸看語音文字翻譯有些心虛,有種開了外掛的感覺。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沒關≠開了,有公式做題就是快。
故作鎮定的看了幾條,一擡頭忽然和轉過頭的裴暮蟬目光對上,心虛的感覺更甚了,只能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裴暮蟬沒笑,盯着他看了好一會才移開目光。
想了想,他沒再看導演的消息,點開裴暮蟬微信發了一個問號。不出兩秒,裴暮蟬回覆了他。
/微笑/。
許青焰咳嗽一聲,汗流浹背了。
他確信裴暮蟬第一沒理由會喜歡一個認識才三天的人,第二她現在很不高興,第三這微笑應該不是真的想笑。
不知爲何,許青焰鬼神神差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林晚粥,發現她餘光似乎也在看自己。錯覺?是錯覺吧!
天知道導演怎麼把林晚粥整過來的,到底賣了魔都幾套房啊,這麼壕無人性?
算了,雖然有些意外,但應該和自己沒關係。
他低頭繼續一條條語音翻譯導演的微信,一行行掃過去,忽略一大堆的嗯啊、這個之類的語氣助詞。
總結起來,大概就四個意思。
首先他要平衡兩個小天后之間的關係,防止發生直播事故。其次,節目組臨時補上一個女工作人員充當神秘嘉賓。
然後,新規則是自由約會,你要是有能力的話可以把女嘉賓全部拐走。當然,也不會有人幹這麼沙比的事情。
最後,給他加錢,十萬。
原本許青焰還一臉愁眉苦臉,一提到加錢他頓時就精神了。上節目爲的什麼,不就是錢嗎,多掙點還能把老家的房子修一修。
這導演能處啊,一言不合就加錢,太懂打工人的心了。
待他看完,工作人員也將規則宣讀完畢了。順便介紹了一下神秘嘉賓,導演組小透明化了個妝瑟瑟發抖的走進了畫面裡。
“大家......大家好,我叫.....崔鶯。”
許青焰哦了一聲,他見過崔鶯,當初邀請他上節目的人就是她。似乎是導演助理,身上還帶着實習生特有的社恐氣質。
麻了,這破節目到底要上幾個熟人啊?
偏偏幾個男嘉賓沒認出崔鶯,一個個好奇的張望,似乎想問節目組從哪整來這漂亮妹子,怎麼看着像大學生?
嫩一點好啊,男人不管幾歲都喜歡十八的。
此時的崔鶯完全就是一個剛出社會的清純大學生形象,上身白色小背心修飾胸型,下身是熱辣的格子短裙。
臉上化着精緻的淡妝,遮蓋了熬夜工作的粉刺。黑框眼鏡被摘了,老土的齊劉海髮型也換了。
原本的導演組小透明打工人,如今搖身一變成爲了節目組“神秘嘉賓”。
許青焰不由感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玩還是導演會玩啊。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吧,反正通告費給誰不是給,直接內部消化了。
崔鶯臉上的笑容略顯勉強,有種強行營業的美。即使身體已經被打扮成校園美少女了,眼神還是麻木的打工人。
彈幕還在猛誇,節目組從哪找來的高質量小姐姐云云。
分組約會很快開始了,另外幾個男嘉賓還在討論規則的具體含義,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今天是《戀愛獵手》開播第四天,第一輪淘汰剛剛結束,這意味着全體嘉賓至少可以安全三天。
十個人,五男五女,意味着每個人都有機會找到屬於自己的約會搭檔.......也許吧,新規則並未規定必須一對一約會。
這次的約會邀請輪換成了女生,男嘉賓不同意可以直接拒絕。
女生組那邊還在準備,男生組這邊倒是閒來無事,一個個等待着被邀請。其中陳飛宇幾乎沒什麼懸念,應該還是和年舒予一起搭檔。
遊子俊想起昨晚的尷尬,於是朝着許青焰靠了過去,套近乎道。
“許哥,你還和裴姐一對嗎?”
“不知道,可能是吧,選擇權在她手上。”許青焰昨晚沒怎麼睡好,早上又出去吃早餐自助。
折騰一個早上,眼看中午要過去了,不由打了個哈欠。他眼淚困得都快擠出來了,想了想道。
“遊老弟,你下一輪把我投出去吧。”
“不是,許哥,你這叫什麼話!”遊子俊急了,“你知道我的,一直都是堅定的許哥黨,上次的事情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