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說:“你不需要等他的結果,我是他的老婆,我來告訴你結果,他,不需要你以身相許來報答,這頓飯我們也沒有時間吃了,我們還有事,你自己吃吧。”
我臉上是掛着笑容的,但是聲音很冷漠,我希望她能識趣的離開,我沒心思再和她耗下去。
她驚訝不已,又看起來很難過似的,明亮的眼睛裡慢慢的升起懷疑,她看了看許陌生,又看了看我,聲音很低,有一絲柔弱和受傷。
“你不是他的妹妹嗎?你不要騙我,我是真心喜歡他的。”
我差點要翻白眼了,我怎麼就成了許陌生的妹妹?她哪隻眼看到我是許陌生的妹妹了?我有叫許陌生哥嗎?
我看到她眼睛裡那份裝出來的無辜和感情,心裡一下子對她非常厭惡,這都是她故意的,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和許陌生的關係,就算不知道她也要問一下吧,好歹問一下吧,她沒有,就是怕知道我和許陌生的關係。
她再勾|引許陌生的話,那就是故意的了,如果她裝作不知道我和許陌生的關係,她這還算是一種變|態的求愛方式,雖然變態,但仍然是求愛而已。
我冷笑了一聲,說:“我有說過我是他妹妹嗎?”
她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頭,低聲說:“我以爲的,以爲你是他妹妹,而且他也沒說他是有老婆的人,我纔敢這樣的。”
我無奈的嘆口氣,對,都怪許陌生,怪他隨便調|戲別人,搞得人家鑽了空子,他自己又不解釋,讓我來解釋,我是想忍着不管他的,讓他自己去處理,但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他太過分了,簡直沒把我放在眼裡。
我很客氣的說道:“那現在你知道了,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們沒時間去吃飯,請見諒。”
那女生擡起頭,聽我說要走,有些着急,忙走到許陌生旁邊,又想去抓許陌生的衣服,但手伸到半空中又放下了,我知道她眼角的餘光在看着我,我可是忍她很久了,不會再客氣了。
她看着許陌生,悽楚的說:“陌生哥哥,我想請你吃飯,就吃一個飯,可以嗎?你救了我,如果我不報答你,我心裡會非常不安的。”
還不安,我看她就沒有想要報答許陌生的意思,我就只看到一個赤|裸|裸的勾|引,小小年紀,就學會這個,真是不得了了。
我是應該寬容一點,畢竟人家還小,我要是說的重了,估計她也會難堪,我就是想到這個,我才嘴下留情的,不然我早一頓訓斥了。
還不都是怪許陌生,此時他的眼裡藏着得意,看着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嘴角的笑容都變得柔和起來,他輕輕一笑,說道:“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已經買好飛機票了,沒有時間再吃飯,以後如果還能遇到你,你再請我們吃飯吧。”
還想要以後?
我冷冽的眼神看着許陌生,恨不得眼睛裡射出兩把箭,這肯定就是他從前的樣子,還真是風流啊。
女生還是覺得不滿意,她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我一眼,低聲說:“你是不是和你老婆關係不好,不然你爲什麼還會當着你老婆的面說要考慮一下能不能和我在一起吶?”
我聽到這話,突然就笑了,如果關係真不好,他還敢當着我的面這樣和別的女人調情嗎?就是關係好,才能忍受,才知道他這是故意的。
許陌生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求饒的表情,他用眼神告訴我,他錯了,但是我依然狠狠瞪他一眼,讓他在我面前和別的女人亂說話。
許陌生很尷尬的笑了笑,說:“我和她關係很好,只不過我們都給彼此很大的自由。”許陌生看了看手錶,忙說:“我們的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到了,沒時間再和你聊天了,先走了。”
許陌生立即拉着我走,但是那女生竟然追上來了,我看到她那臉,感覺腦袋都大了,這姑娘,是愚公轉世的嗎?
許陌生也很無奈,停下來,問:“你還有什麼事?”
女生眨着大眼睛,笑着說:“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以後我去哪兒聯繫你啊,我答應你了,要請你吃飯的。”
只是想請許陌生吃個飯嗎?沒這麼簡單吧,她想打什麼注意,估計是想等着我和許陌生離婚,她就有機會了。
許陌生很爽快的說了一個號碼,女生在手機上記了下來,說要回撥一下,許陌生立即說手機已經關機了,女生依然不依不饒,一定要回撥,而這時,下山的車來了,許陌生拉着我趕緊上了車,我們坐上車後還真正鬆口氣,看着那女生眺望的眼神,我沒有再生氣,有些感慨,或許,這也是青春裡的一種大膽和叛逆吧。
年輕真好,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毫無顧忌,自由奔放,敢愛敢恨,或許方式有些不對,但是,這不就是青春嗎?這,不就是成長嗎?
我們坐着車下山,車速很慢,車內的遊客也不多,我們很愜意的看着滿目青山,看着兩邊的參天大樹,密密麻麻的叢林,碧綠而又嫩綠的小草鋪滿了大地,五顏六色的花兒長在草地上給草地加上了漂亮的衣服,放眼望去真是一片綠色的海洋,非常美,也非常震撼。
如果可以,我真想在這裡多待一些時間,因爲山是有一種強大的魔力,它和大海一樣,可以吸收你所有的壞情緒,站在山和海的面前,你就會發現,你生活中的所有痛苦和悲傷,都是不值一提的,因爲歲月本是傷痛來洗禮,有傷痛纔能有沉澱,有沉澱,纔能有花紋。
所以我愛山水,也總想看到山水,以前讀大學時,就在很多雜誌上看過祖國各大山川和河流,非常向往,現在依然如此。
許陌生不知在什麼時候拉起了我的手,但他的眼神卻是在眺望遠處,看那羣山青蔥,壯闊不凡,他的臉上也被太陽光映照,有一種金燦燦的英俊。
我想起許陌生跟我說的,要和我一起背上揹包,踏遍天涯海角,我心裡一陣感動和嚮往,如果兩個人的生活,真能過成像詩一樣,那該多好。
但是即使沒有過上那樣的生活,我心裡也是滿足的,至少我是和我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有什麼比這更珍貴吶?
許陌生看向我,眼睛微微眯起,那張臉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一種健康的味道,他勾起脣角,目光瀲灩,腦袋靠着我,聲音有些慵懶,“樑夢,有你在,真好。”
我忍不住笑了,但他這麼一說,我倒想起那個女生來了,他竟然敢這麼放肆,確實是可惡至極,害的我還出面澄清,他自己惹的禍就該讓他自己買單。
我把頭偏過去,不讓他靠着,不滿的看着他,說:“你現在知道說這話了,怎麼,想讓我原諒你?”
許陌生嬉皮笑臉的又靠在了我的頭上,笑着說:“你不早就原諒我了嗎?”
我又推開他,橫了他一眼,說:“我有原諒你嗎?簡直是太大膽了,竟然敢在我面前和小姑娘調情?人家小,不知道什麼也就算了,你還在那兒跟人家說那個說這個,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肯定是沒有。”
許陌生求饒,抱着我的肩膀,把腦袋埋在我的胸前面,像孩子一樣,低聲說:“老婆大人,我錯了,真的錯了,我只不過是想知道你是怎麼對付企圖勾|引我的女人?現在我知道了,太厲害了,我以後絕對不敢了。”
我見他把臉埋在我胸前,趕緊推開他,嗔怒道:“這是公衆場合,注意點。”我的聲音很低,又看了車內的人一眼,說實話,也沒幾個人,他們正眺望着山巒,沒注意我們,誰會注意我們啊,他們看風景還來不及吶。
我看着許陌生,依然沉着臉,不悅的說:“你是真的知道錯了,還是隻是想討好我,讓我原諒你?一個小姑娘你也要調|戲,你沒看到她那熱情的樣啊,到時候看你怎麼甩掉她。”
許陌生嘿嘿笑了笑,又來抱着我,繼續開啓討好模式,“我當然知道,但是一個小姑娘而已,怕什麼,我是看她長的還不錯,纔有興趣去逗她的,我發誓,老婆,以後我不會去調|戲女人了。”
我又想推開許陌生,但這次被他抱的很緊,誰知道許陌生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他這一聲聲的老婆倒讓我覺得挺受用的,就沒打算再去糾結這事,過去了就過去了,要是他以後再敢,我會連着這次的賬一起算。
“那你就要小心了,我可是很小心眼的,你要是再這樣,你看我怎麼整治你。”我故意在他臉上握緊拳頭,嚇唬他。
許陌生也很配合我,睜大眼睛看着我,害怕的說:“老婆饒了我,我真不敢了。”
我笑了,在他懷裡躺着,清風襲來,太陽溫暖的照在臉上,很是舒服,我感覺有點困,想睡覺,但是想想,也不能睡很久,還是不要睡的好,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從他懷裡擡起頭,問:“許陌生,你把你的手機號碼給她了?不會吧。”
許陌生低頭看着懷裡的我,勾起脣角,笑說:“你覺得吶?”
我認真的看了許陌生一會,笑了,他肯定沒有把號碼給那女生,他還不至於這麼傻,讓麻煩跟着自己來,但是那號碼是誰的?
許陌生知道我要問什麼,說:“號碼是我以前的,很久都沒用了,已經停機了的。”
我驚訝的說:“你也夠大膽的啊,人家都要撥你的號碼了,要不是這車來了,我們能走掉?”
要是那女生髮現這是空號,那還得了,又沒完了。
許陌生笑了笑,“我就是看到這車來了,纔給她報個假號碼。”
好吧,許陌生,你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