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實在昏沉,想睜開眼睛,可是卻總感覺看不清那個人是誰。
難道是我做了一個春夢嗎,可是這春夢也太真實了,彷彿此時此刻就在我身上真實的發生一樣。
那個男人讓我嚐到了熟悉的味道,他讓我想起了從前,從前也有一個這樣的男人,他對我的身體極度的迷戀,彷彿一頭餓得快要昏厥的狼一樣,狠狠地撕咬我,可是我並不排斥。
已經不記得這一個晚上做了多少這樣的夢,一個晚上沒有消停,就彷彿他極愛這個女人,愛的已經忘乎所以一般,只想從她的身體上得到一種快慰和幸福。
這一晚我基本上沒有怎麼睡,整個人都是暈眩過去的,可是我就感覺自己像躺在一塊棉花上面一樣,非常的舒適。
我醒來之後,感覺渾身都痛,從嘴脣痛到身下,我揉揉眼睛,天已經亮了,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感覺自己像被人撕碎了一般一樣。
只記得昨晚我做了無數個夢,夢見有一個男人給了我無盡的快樂,但那只是我太想要許陌生了,纔會做了那麼多夢。
我的腦袋有些疼痛,坐起身來,看向旁邊,許陌生已經不在了,我立即拿手碰了碰他睡的地方,沒有一點溫度,我心頓時涼了一截,難道許陌生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和我睡在一起嗎?
我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又看到了桌上那被我喝光的酒瓶,我真想再去喝幾瓶,把自己再喝醉,喝醉了再躺下,我真是覺得丟臉,新婚之夜我的老公碰都沒碰我一下,我自己做了那麼多個夢,我覺得自己又可憐又可笑。
但是不管怎樣,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許陌生現在還不能接受我,沒有關係,反正我已經和他結婚了,我們長期生活在一起,他不可能不會接受我的。
我起牀後,沒有看到許陌生,也沒有看到阿貴夫婦,但是桌子上面擺着早餐,幾塊麪包還有一杯牛奶,他們的生活已經開始有了改善,我感到很欣慰,這是他們留給我的早餐。
一夜的疲倦,我確實有點餓了,拿起早餐,快速的吃了之後便想着要出門。
我想着,許陌生應該上山採藥去了,他和我結婚已經衣食無憂,可是他們家的人都是如此的勤快,即便我已經給了他們一百萬的定金,他們依然要出門工作,在這一點上我是挺欽佩的,我也不知道許陌生去了哪座山,所以就只能在家裡等着他回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好像之前在醫院做的DNA結果已經有了一個月了,我現在可以去拿結果了,我心裡很期待,立即打的去往醫院。
我找的醫生問他要我的那個DNA結果,他讓護士拿給了我,護士笑着跟我說道:“你可真是準時,今天剛好是一個月,你很幸運,結果準時出來,現在我把它給你,並告訴你結果,這兩個人的血型可以證明是父子關係。”
接過她手裡的檢查單,我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護士,她似乎被我誇張的表情給愣住了,緊接着下一秒,我大聲的笑了起來,緊緊抱着護士,在她耳邊高興的說道:”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謝謝你了。”
護士鬆的口氣,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爲你是受了什麼打擊呢,這張結果已經給你了,現在你也不用每天在等着了。”
我謝過護士,立即打的回家,我要在家裡面等着許陌生,把這張檢查單給許陌生看,現在證據確鑿,確定他就是許陌生,別想跟我抵賴。
記憶還沒有恢復這沒有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我一定會讓許陌生恢復記憶的,即便許陌生沒有恢復記憶,那麼我就努力地去和他一起創造更多的回憶。
我開心得快要飛起來,下了的士之後就往家裡面走去,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如此,這一張檢查結果驅散了我昨天晚上的不快,也同時讓我看到了希望。
然而我走在路上的時候,卻碰到有幾個當地的婦女朝我這邊走過來,她們也不算是婦女,只是戴着頭巾,只把眼睛露在外面,看不出年紀。
這種打扮的女人我在這裡見的多了,我自己曾經也這樣裝扮過,我並不在意,但是她們卻突然停在我的面前,她們三個人手裡一人拿個桶子,看來是剛纔洗衣服回來,看到我時,其中一個戴黑色面巾的女人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不是那個中國女人嗎,中國的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啊,死纏着人家阿笙,硬是要人家阿笙娶了她,不娶她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呢。”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這個對我出言不遜的女人,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我從前沒有招惹她們啊,甚至說話都沒說過幾句,卻在我和許陌生結婚了之後,就開始對我說出這樣難聽的話。
她身邊一個女人立即附和道:“中國的女人,果然是臉皮夠厚,不知道用的什麼陰謀詭計,叫阿笙逼不得已才娶她,這種人,我們還是離他遠一點好。”
她們左一個阿笙,右一個阿笙,看來她們是許陌生的追求者,開始我就知道這裡確實有很多女人喜歡許陌生,她們並不像我這麼大膽,敢熱烈地追求許陌生,但是現在許陌生和我結婚了,她們卻敢在我的面前尖酸刻薄,我實在是覺得很可笑。
我冷笑一聲,看着她們,毫不畏懼,說道:“就憑你們這種貨色,還想得到阿笙,以爲自己是灰姑娘嗎?會得到王子的寵幸,得了吧,該醒醒了,你們這種人別說阿笙了,就連着當地的小混混也不願多看你們一眼。”
我說的這些話確實很難聽,但是一針見血,她們幾個果然就皺起眉頭,但仍然不死心,繼續諷刺我。
“長得漂亮有什麼了不起,長着一張漂亮的臉蛋,卻是一副蛇蠍心腸,阿笙早晚會看透你,到時候他就會把你拋棄。”
說到臉蛋,我更加自信了,我笑了笑,驕傲的說道:“你們說這些話不是自取其辱嗎?知道自己長得不好看,幹嘛還要來和我比較呢?我是什麼心腸你們不需要知道,你們只需要知道自知之明是什麼意思就行了。”
那個戴黑色面巾的女人很是生氣,她的眉頭緊緊皺起,眼裡放出的光芒彷彿一把利劍一樣,手指緊緊地攥住她的小木桶,依然不死心的說道:“你仗着自己很有錢了不起啊,阿笙是你買過來的,他根本就不愛你,和你在一起也只是爲了你的錢而已,你卻還矇在鼓裡裡,在這裡沾沾自喜,需要有自知之明的人應該是你纔對。”
我笑說了聲說道:“你們覺得阿笙和我在一起就是爲了我的錢嗎,那既然如此,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們都不瞭解他,幹嘛還在這裡吃醋,再說了,我是有錢,我很有錢,你有嗎?你們有嗎?你們這三個女人既沒有色,又沒有錢,只有一張尖酸刻薄的嘴,你們的父母應該很着急吧,嫁不出去,可真要成爲又窮又醜的老女人了。”
她們已經氣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幹瞪着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我懶得再和她們計較,我還有我重要的事要做,轉身就走了。
這幾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像當初的陳雨潔還有可能動搖我的地位,但是這幾個女人又沒姿色,又沒錢,家裡也沒什麼背景,更主要的是,她們除了一張尖酸刻薄的嘴還有一個不會思考的腦袋,長得醜就應該善良一點,人醜心也醜,那纔是最可怕的女人。
我才走了兩步,卻看到許陌生正站在不遠處,他揹着一個籮筐,正在那邊看着我。
隔得有些遠,我不太看得清楚他的神情,但是清晨的陽光照在許陌生的臉上,他那張精緻俊逸的臉上彷彿被染上了一層光圈,特別的閃亮。
難道剛纔許陌生看到我和這羣女人鬥嘴了嗎?我立即跑過去,許陌生轉身就進了屋裡面,我跟着他走了進去。
我剛從包裡面拿出那張DNA的檢查單結果,許陌生把籮筐放下來,就蹲下身來,把草藥放整齊,他邊做邊對我說道:“你剛纔是不是和那些女人在鬥嘴?”
果然被他發現了,我笑着說道:“是啊,她們說話實在太難聽了,我忍不住回擊了她們。”
我以爲許陌生會跟我說不要和她們一般見識,但哪知他轉過頭來,神情淡漠的說道:“不要在外面和別人鬥嘴,丟我的臉。”
他又轉過身去繼續忙活,命令我道:“以後我不許你再做這麼丟人的事,聽到沒有?”
我像一個孩子一樣聽話的點點頭,然後又很激動地拿着這張檢查單,走到許陌生面前,蹲下身來,把檢查單遞給他,激動的說道:“陌生,你的檢查單已經出來了,事實證明你就是許陌生,現在你可不要想着抵賴。”
我自信滿滿,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在地上,我沒有認錯人,他果然就是我要找的人。
而許陌生接過這張檢查單,他看清楚以後,他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更加嚴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