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爲了我,想要送給我和寶寶一個巨大的禮物,雖然他說以後可以做商用來賺錢,但是他的初衷就是爲了我和寶寶。
我早就已經給許陌生放好了洗澡水,他很疲憊,我做好了晚飯,他吃完飯之後就去洗澡了,我走到浴室裡面給他搓澡,他看到我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我走過去笑着說道:“陌生,你最近那麼辛苦,我在家也沒什麼別的事,所以我就專門伺候你了。”
許陌生笑得很歡暢,輕柔地說道:“樑夢,你可總算髮揮一個妻子的作用了。”
我站在許陌生身後,敲了敲他的腦袋,這混蛋真的是可惡。
我拿了一把椅子坐在許陌生的身後,給他洗頭髮,嗔怒着說道:“許陌生,什麼叫做我終於發揮了一個妻子的作用了,難道我之前發揮的那不是作用嗎?”
許陌生笑道:“之前都是我在照顧你,現在難得你每天給我做飯,還給我洗頭髮洗澡,晚上還給我按摩,給我洗衣服啊,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我心裡很高興,笑着說道:“這都是應該的,夫妻之間本來就是風雨同舟,互幫互助,我爲你做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像你爲我做了那麼多,也不要求我回報什麼一樣。”
許陌生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輕輕的撫.摸了兩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這雙溫柔的手所做的動作,就已經向我傳達了他此時心裡所有的感情。
我把許陌生頭髮上的泡泡給沖掉之後,又拿毛巾給他擦乾淨,許陌生特別的享受,躺在浴缸裡面,閉上眼睛,似乎都快要睡着了。
他精緻的臉上有些疲憊,但是嘴角卻掛着一個舒適的笑容。
我又想到了關於修路的那件事情,這件事我心裡一直覺得有些不安。
我把毛巾掛起來,問許陌生,“修路的事怎麼樣了?政府有沒有把文件批下來,什麼時候可以開工?”
許陌生沒有睜開眼睛,有些懶洋洋的說道:“現在還沒有,但是已經快了,上面已經開始在做文件了,不用着急。”
許陌生總讓我不要着急,但是這件事情我覺得他肯定沒有對我說實話,他總跟我說快了快了,可是上頭的文件一直都沒有批下來,遊樂園附近的那塊地方也沒有看到誰在修路。
我懷疑許陌生都是安慰我,不想讓我跟着擔心,所以我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
第二天許陌生去了許氏,我在家裡面有點不安心,特意去找了秦樂,我想這件事情她應該清楚,我去了秦樂的家裡,秦樂現在已經不怎麼出門了,每天就在家裡面,有保姆專程陪護着,許陌飛有時候,會去許氏,但更多的時候是留在家裡面陪着秦樂,秦樂看到我過來,立即起身要出門迎接我。
她笑聲很爽朗,臉色越發的紅潤,快要做媽媽的人了,心情非常好,吃的也很好,所以胖了不少。
她笑着說道:“樑夢,我聽陌飛說,你現在已經做起了全職太太,我還怕你在家無聊,想打個電話邀你出來玩呢。”
我拉着她的手,笑着說道:“你看我現在不是過來了嗎。”
我們兩個一起走到客廳裡去,保姆就從廚房裡端來一盤水果沙拉,秦樂很喜歡吃這個。
保姆把這一盤沙拉分在小碗裡,秦樂端着一隻碗遞給我,笑着說道:“樑夢,夏天要多吃一些水果,這樣對皮膚好,你現在也準備備孕了,身體方面一定要多加註意。”
我接過秦樂遞過來的水果沙拉,有些迫切的說道:“大嫂,你知不知道陌生最近在建造一所非常大型的遊樂場?”
秦樂目光了然,好像早就猜到我這次來就是問她這件事情,她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我早就已經知道了,陌飛已經告訴了我,陌生這個做法我不是很支持,但是我也不反對。”
我又急忙問道:“那大嫂,你知道遊樂場附近的那條路什麼時候才能夠開工嗎?陌生一直跟我說政府現在還在準備修路文件,很快文件就會下來的,可是也有這麼長時間了,文件還沒有下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陌生在安慰我。”
秦樂有些訝異,說道:“陌生跟你說政府會來修這條路?”
我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是啊,陌生說他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說政府會來修這條路的。”
秦樂無奈的笑了笑,“樑夢。陌生是安慰你的,政府根本就不會去修那條路,也不打算在那塊野地裡面投資什麼,因爲那塊地太偏僻了,而且規模也很大,如果要投資的話,要花一大筆錢,政府不可能去投資這一塊地的,所以樑夢,陌生只是不想讓你擔心,他自己扛下了所有的壓力。”
我心裡頓時就感到沉重了,原來許陌生真的是安慰我的。
我想到許陌生他每天晚上灰頭土臉的樣子,我心裡就感到難受。
我着急的問道:“大嫂,那怎麼辦,政府不肯修這條路,那到時候還是由陌生來修啊。”
秦樂點點頭,“這條路只能由陌生來修,肯定又要花一大筆錢,但是樑夢,你也不要太着急了,這個遊樂場建成之後,陌生肯定會向外界開放,如果陌生他懂得管理的話,說不定這家遊樂場可以賺很多錢。”
我有些難受,“大嫂,我就是心疼陌生,你不知道,他每天回來的很晚,每一次回來身上都是灰塵,而且看起來也很疲憊,我真的擔心他的身體。”
秦樂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不用擔心,你反正現在每天都在家,你就好好的照顧陌生,不用想那麼多,他做這些都是爲了你,還有你們即將懷上的寶寶。”
我點點頭,秦樂寬慰讓我心裡舒服了一些,從秦樂家離開之後,我又去了施工的遊樂場,因爲遊樂場太大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許陌生是在哪裡指揮,我也不想打他電話,怕他着急,他不允許我來這個地方,因爲灰塵太重了。
這裡很嘈雜,大型的挖土機和貨車來來往往,灰塵滿天飛,因爲是在野外周圍也沒有什麼房屋和建築,所以不必擔心誰會因爲灰塵太重來告狀。
但是我突然注意到一個情況,我發現有一批工人正在修路,我心裡很疑惑,忙跑過去,問其中一位工人,是誰讓他們在這裡修路的,工人回答是這家遊樂場的老闆,姓許。
看來許陌生已經準備自己來修路了。
剛準備回去的時候,就聽到身後有人叫我,我回過頭一看,是許陌陽。
這傢伙不知道每天干嘛去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他,他笑着向我走過來,手插口袋。戴着一頂鴨舌帽,身穿白色的襯衫,非常的陽光帥氣。
“樑夢,這個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灰塵那麼重,我聽陌生說你現在已經是個全職太太了,是不是準備和陌生要個孩子?”
我得意一笑,“是啊,我們都已經準備要孩子了,像你呀,都還沒結婚,自己也不着急的。”
許陌陽撇撇嘴,搭着我的肩膀,毫不介意。
“我有什麼可着急的啊,我這日子過得可瀟灑了,這個地方你還是少來,灰塵太重了,我也是聽大姐說陌生要在這裡建一座遊樂場,我才跑過來看的,這一看就是爲你建造的呀,陌生這傢伙不浪漫就不浪漫,一浪漫就斥巨資。”
我笑了起來,許陌陽這話說的太對了。
我問道:“大姐對這件事情是不是很生氣?”
許陌陽看向我,認真的說道:“大姐對這件事情非常的生氣,他不同意陌生這樣做,但是卻勸服不了陌生,大姐還去找老爸,讓老爸來說服陌生,但是也被陌生給拒絕了,並且他向爸保證這家遊樂場開業之後,他會在三年之內把所有的調動的資金都給賺回來。”
我心裡一愣,許陌生居然在徐董事長面前說這樣的話,我趕緊問道:“那如果賺不回來吶?”
許陌陽嘆口氣,表示無奈,“陌生說如果賺不回來的話,他就把他在許氏的所有股份都給轉讓。”
我心裡一陣心疼,他什麼也不肯跟我說,自己承受了所有的壓力,建這所遊樂場所有人都不同意,就連秦樂這樣開明的人都是不支持也不同意,許陌生要固執己見,從現在來看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許陌生的眼光高,還是說這是他失敗的一個開始,但是他的初衷是爲了我,並且我作爲他的妻子,肯定要多支持他。
許陌陽見我擔憂,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說道:“別擔心啦,陌生人是打不死的小強,他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你也不想想,當初陌生執意要離開許氏,自己創辦公司的時候,我們所有人也不看好,但現在他成功了,徹徹底底的成功了,所以我是打心裡相信他這件事也會成功的。”
我感激地看了許陌陽一眼,太陽有點曬人,我準備回去,待會兒許陌生看到我在這裡肯定又不高興了。
但在這時,我就聽到了身後有人尖叫的聲音,我和許陌陽立即轉過身看去。
我看到剛纔那羣修路的工人此時已經圍到了一起,他們站在一座小橋上面,都把頭伸向前,往橋下看去,並且我看到有人已經趕緊往下面跑去,神色非常緊張,跑的很快速。
我心裡一驚,許陌陽神色也很着急,我們兩個人趕緊跑去,我擠進人羣往橋下一看,待看清楚橋下的狀況的時候,我只感覺到天旋地轉,差點要暈過去。
橋下的水泥路上,一個修路工人趴在那裡,他腦袋的周圍已經溢滿了一灘血,臉偏向一旁,表情因爲痛苦而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