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陌生去還是不說話,我心裡有些壓抑,他爲什麼一直不說話?到底在幹什麼?難道是等着我說話嗎?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我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
我不說話,許陌生還是也不說話,我想他可能是在生我的氣吧,我剛想說話,電話突然間就掛斷了,我心裡一驚,看着已經被掛斷的電話,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縈繞在我的心裡。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許陌生竟然已經不想和我說話了,他這是在懲罰我嗎?
戴安娜把手機給拿了過去,疑惑的問道:“樑夢,許陌生他說了什麼?我怎麼沒有聽到你說話的聲音?”
我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怎麼也停不了,戴安娜看我這一哭,着急了,又拿紙巾給我擦眼淚。
邊擦眼淚邊問我,“發生什麼事了,許陌生和你說了什麼?怎麼突然又哭了起來。”
我哽咽着說道:“他生我的氣了,一句話也沒有和我說,有可能你把電話給我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戴安娜有些不敢相信,疑惑的問道:“不可能吧,他說他想和你說話,怎麼可能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苦澀的笑了一聲,“這你還不知道嗎,這是他在生我的氣,在懲罰我。”
戴安娜氣憤的說道:“這許陌生在搞什麼名堂?讓我把電話給你,又不跟你說話,這不是成心的氣人嗎,而且他樣氣你有什麼用嗎?”
是沒什麼用,但他就是要氣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把眼淚擦乾淨,問戴安娜,“他現在是不是還是有點虛弱?”
戴安娜點點頭說道:“是的,聲音聽起來很沒有力氣,和往日的許陌生完全不像,可能纔剛剛恢復。”
既然他已經恢復了,那就沒事,生氣就生氣吧,要不了幾天他就會慢慢的好了,也不可能一直生我的氣。
戴安娜已經餓的快瘋了,她也沒有叫外賣,立即就跑去廚房,她問我餓不餓,我說不餓,我現在根本就不餓了,什麼也吃不下。
戴安娜也不會做飯,她就下了兩碗麪條,不管我想不想吃,她都下了兩碗麪條端出來,我聞到了香味,她雖然不會做飯,但是麪條她對着菜譜還是可以做出來的。
她還放了兩個雞蛋,不過這雞蛋她煎的不好,那裡缺一點,這裡缺一點,不過看起來還是有點食慾的。
戴安娜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笑着說道:“樑夢,快點來吃,嚐嚐我做的麪條,我可是難得做飯的,你能吃到我做的東西可不容易呀,趕緊過來。”
我現在真沒什麼食慾,我搖搖頭說道:“算了吧,你幫我喂長樂吃一點,她可能也餓了。”
長樂一個人玩的可開心了,根本就忘了我們的存在,我剛纔也差點忘了她的存在,要不是戴安娜做的麪條,我都不知道長樂在哪裡。
戴安娜先走過來,硬是把我拽過去,讓我吃麪條,她擔憂的說道:“你不吃東西怎麼行,身體扛得住嗎?你家長樂還指望着你給她做好吃的呢,你要是生病了怎麼辦,誰來照顧她?”
她把我拽過去之後,又把長樂從地上抱了起來,她把長樂抱在懷裡,給長樂喂麪條吃,長樂並不挑食,什麼都吃,她現在也長樂幾顆牙齒,可以吃點東西,一般的東西她都是可以消化的。
她吃得很香,戴安娜笑着說道:“這傢伙真給面子,看來我做的麪條味道還不錯。”她自己也嚐了一口,哪知那表情瞬間就變了。
她苦笑着看着我,“樑夢,這麪條可真不咋滴,你家長樂居然拿表情來騙我。”
我被戴安娜給逗笑了,嚐了一口戴安娜做的麪條,確實味道不怎樣,但是我家長樂是個不挑食的傢伙,所以戴安娜把她那碗麪條一半都餵給長樂吃了,她肯定是餓了。
我這一上午只注重自己的事情,都沒有管過她,她也不哭不鬧,一個人在那裡玩。
我現在的重心是我的女兒,其他的都不重要,我都可以放在一邊。
晚上我和戴安娜抱着長樂去散步,我們這個小區裡面有一個很大的公園,公園的環境非常不錯,我們經常去那裡散步。
我拉着長樂的小手,我本來是要抱着她的,但是她要自己走,現在學會了走路,她很是興奮,經常自己一個人,走來走去,有時候還會摔跤。
戴安娜看着公園裡來來去去的人和漂亮的風景,她笑着說道:“有時候真覺得自己的人生也不過如此,這世上的人太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太注重自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我訝異的看了戴安娜一眼,沒想到她還會說出這番話來,我倒有點不可思議。
晚上的風還有點冷,我有點想回去,我怕這麼大的風,長樂會感冒,雖然她穿的也還挺多的,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
我正想走,但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了前面正走來一個人,因爲隔得有點距離,我不是特別清楚,可是這個人看起來特別的像蘇曼。
她穿着一件灰色的風衣,頭髮已經留長樂,染成了黃色,妝容很精緻,隔着一些距離看她,也覺得一定會是一個美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蘇曼,只是覺得有點熟悉而已,她已經走了上來,我看的清楚,居然真的是蘇曼,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她,這真是太巧了,在美國這麼大的地方,我們竟然在這公園裡面還能夠碰到,也實在是一種緣分。
說實話,還真是有些尷尬,再一次看到她,總感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像兩個人就像情敵一樣,是啊,我們兩個可以說就是情敵。
許陌生是因爲我才和他離婚的,我估計他也不情願,以前我回國的時候在海灘上面看到了她和許陌生,她對於陌生的告白我還記得很清楚,她並不是同.性.戀,只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接近許陌生,她一直都很喜歡許陌生。
還是她先開口,她笑得有些冷漠,“真巧,樑夢,在這裡也能碰上你,帶着孩子來散步嗎?”
我微微一笑,說道:“是的,剛吃完飯出來散散步,現在的空氣很好。”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確實,這邊的空氣質量確實不錯,適合帶孩子,不過你怎麼是一個人?怎麼沒有男人陪着你?”
這話聽起來就很不舒服了。
戴安娜懟了她一句,“出來散個步,一定要帶男人出來嗎?不過也能夠理解,有些女人時時刻刻都離不開男人。”
我可不想讓她們兩個爲我吵架,所以我忙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我也不等她的回答,就要從她的身邊走過去,但是蘇曼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真把我嚇了一跳,莫名其妙回頭看一下她,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蘇曼斂了笑容,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我覺得我們兩個有必要好好的聊一聊,既然碰見了,就應該把一些話給說清楚。”
她要對我說什麼?
我好像也沒有什麼要對她說的,我也沒有興趣去問她爲什麼會和許陌生離婚,因爲我感覺到蘇曼對我有些不友好,我可不想和她吵架,再說了,這是她的傷疤,幹嘛要去揭開人家的傷疤,她不想提,我也不會提起。
我們確實也是好不容易纔碰見,一年都沒說過幾次話,既然她想和我說,那麼我就去聽聽她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我對戴安娜說道:“你帶着長樂去別的地方玩一玩,你們玩夠了,就帶她回去吧,不過一定要注意,她千萬不要感冒了,如果我回來的晚的話,你就給長樂洗個澡,讓她早點睡下,我到時候再給你打電話。”
戴安娜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蘇曼一眼,點點頭,把長樂給抱走了。
長樂這小傢伙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她可能有些不明白,爲什麼我要留在這裡,但是她居然一句話也沒說,也沒叫媽媽,也沒有哭。
這讓我想起,我那天把許陌生從房間裡面趕出去的時候,長樂大哭起來,怎麼離開了許陌生,她就會大哭,離開了我,竟然什麼事都沒有,真是氣人,這個偏心的傢伙。
蘇曼笑了一聲,“你們母女還真是情深啊,就離開這麼點時間,還要注意這個,注意那個。”
我淡淡的說道:“當然,等你有了孩子之後,你就會明白。”
我這話其實就是一句無意的話,但在蘇曼的心裡,這卻是我在罵她,罵她和許陌生,結婚這麼久了,什麼也沒有。
所以她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很不友好的說道:“我們去找一個地方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吧。”
我就跟着她過去了,她帶我到了一家咖啡廳,我們坐在椅子上面,她點了兩杯咖啡。
她冷漠的目光看着我,眼裡帶着仇恨,很不悅的說道:“我和陌生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是不是現在在心裡偷着樂,覺得你纔是他最重要的人,誰也不會把他從你身邊搶走,得意的很呢。”
她說這話就未免太難聽了,我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我淡然的說道:“蘇曼,你和陌生離婚我從來都不知道,我還是今天才得知的消息,陌生一直都沒有跟我說,沒有人跟我說這件事情,所以我也沒像你說的那樣得意,即便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也不過如此。”
蘇曼哼了一聲,“你還在裝什麼裝,得意就得意嘛,有什麼好裝的?你有一個孩子,我當然比不過你,只不過我很懷疑陌生的眼光,爲什麼連你這樣的女人都能夠住在他的心裡,讓他念念不忘,你根本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