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許陌生的拽的手痛,在一出餐廳,我就用力甩開他的手,揉揉手腕,不悅的說:“你這是幹什麼?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蠻橫嗎?”
許陌生冷漠的掃了我一眼,沉怒道:“我蠻橫?你覺得我蠻橫?好啊,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蠻橫。”
許陌生又抓起我的手,把我往他的跑車那邊拽去,我雙手去扳他的手,卻怎麼也扳不開,一生氣,就握緊拳頭打他的手臂,他手臂一顫,立即放開我的手。
他失望的看了我一眼,自己向車那邊走去,我怔在原地,他的眼神似乎很受傷,我從來沒看到許陌生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哪兒得罪他了嗎?
我現在原地不動,目光追着他的身影,我卻驚訝的看見他的左手腕上一條紅色的像血一樣的液體流下來,他似乎察覺到了,握緊拳,然而那血液便滲出他的手指間,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我悔恨不已,心一下子抽緊了,剛纔我打的那個地方是他昨天受傷的地方,我是不是用力太狠了,才使得他的傷口又開始出血。
我才意識到許陌生爲什麼生氣,今天早上把他丟在酒店裡,也不管他的傷口怎樣,說着是要來公司上班,可是又和許陌陽他們一起吃飯,昨天他生日,我不僅沒有一絲的表示,還給他惹出了麻煩,他不生氣怎麼可能?
我忙跑上去,許陌生正發動引擎,我敲着玻璃大聲說:“許陌生,開一下門,我錯了,許陌生。”
許陌生像沒聽見似的,發動車子,嗖的走了,我停在原地,看着他的車子,失望之餘,有些納悶,許陌生怎麼開的那麼慢?難道車壞了?
管他吶,誰知道他又想幹嘛?
我失望的嘆口氣,轉過身往回走,不去吃飯了,回公司得了,在公司緊要關頭,我的煩心事反而更多。
我正走着,瞥見一輛車停在我身邊,許陌生又開回來了,我有些驚喜,他到底是心軟的。
許陌生沉着臉,不悅的說:“我不停,你就不知道追上來嗎?”
啊,剛纔真是讓我去追他?幸好我沒去,自己還要回來的,幹嘛還特意讓我去追他?
我看着他俊美的側臉,不滿的說:“你也不想想,我在馬路上追車,被交警看到可是要罰款的。”
他閉上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上車。”
我不上車他還能怎樣?手都受傷了,也沒辦法把我抱上去了,但想到他的傷,我立即跑過去,進了車內,看到他是右手開車,左手放在毛巾上,毛巾快要被血染色,我驚慌的叫道:“許陌生,你都不知道處理一下嗎?”
許陌生冷然看了我一眼,清冷的說:“這是你造成的,不應該是你來處理嗎?”
有沒有搞錯?這都要血流成河了,他還在這裡糾結誰的錯,我急忙拿起他的手臂,叫道:“停車,你趕緊停車,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待會我們去醫院。”
許陌生難得聽話一次,停下車,我一心想着要幫他處理傷口,伸手去脫他的西裝,許陌生正過身對着我,我沒注意他的表情,脫下他的西裝,他裡面穿着白色襯衣,左手臂那一塊都被血染紅了,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又把許陌生襯衣的鈕釦解開。
許陌生突然握住我的手,我一愣,擡頭看向他,他幽暗的目光如海一樣深沉,透露出一絲微薄的光芒,脣角似有若無的笑意,低沉的聲音極有磁性,勾的人心蠢動。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他讓我停手,我很是着急,說道:“我在給你處理傷口,你別抓住我的手。”
我一說完,才發現我的聲音啞了,沒在意,仍然要去解他的扣子,許陌生的聲音又變得柔和起來,“你哭了?”
他是爲我受的傷,難道我不愧疚嗎?再說了,他流了這麼多血他就不心疼嗎?我解開他的衣服,精壯的胸膛立即袒露在我面前,閃着迷人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觸碰一下。
許陌生的身體我不是第一次看見,但每一次看見,似乎都感覺胸口發燙,喉嚨發癢,手指都有些僵硬了。
許陌生邪氣的勾起脣角,悠悠說道:“我現在,就交給你了,隨你擺佈。”
他故意把擺佈兩個字咬的很重,我頓時放下心來,隨我擺佈就好,我可不想抓住他還在流血的手臂晃來晃去。
我快速給他擦乾淨血跡,他傷口的紗布已經被血溼透,我想找一塊紗布重新綁上,但沒看到有什麼可以綁的,情急之下,我把自己穿着的白色紗裙用力撕下一塊。
許陌生皺眉,聲音瞬間冷下來:“誰允許你撕裙子了?”
我瞪他一眼,說道:“沒別的東西可以綁,那我還能怎麼辦?”
“那就別綁,”許陌生冷冷拒絕,目光掃過我的裙子,更是氣憤,“你不覺得你的裙子已經很短了嗎?”
我低頭一看,這本來就是短裙啊,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鄙視道:“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保守了?這可不像你啊。”
我低頭處理傷口,只感覺頭頂一陣冷風飄過,許陌生,這是吃了冰塊嗎?
傷口處理好以後,我又給許陌生穿上衣服,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像一頭餓狼是的,我給他穿衣服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似的,搞不好許陌生一下子就撲上來,我可不願意和他在大馬路上那個。
不,不是大馬路的問題,是我不願意和他親熱了,我決定我要做一個忠於內心,忠於感情的人,堅決捍衛自己的尊嚴,保護自己的身體,我堅決不能隨意和他那個了,哪怕他再怎麼勾、引我也不能。
想到這裡,我心裡的害怕就少了一半,我不妥協,許陌生奈何不了我。
我給他扣最底下的一顆鈕釦時,許陌生突然抓住我的手,邪魅的笑着,聲音魅惑,“你要不要,幫我處理一下,下面的問題?”
下面的問題?難道他腿也受傷了?昨天是不是發生激烈的打鬥了?這麼多傷勢。
許陌生緊緊抓住我的手,讓我跟着他的手移動,他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皮帶上面,我的腦袋瞬間懵了,臉騰的紅了。
下面的問題,是這個問題?爲什麼這裡總是出問題?我又不是專門解決這種問題的人,找我幹什麼?
我使勁抽手,厭惡的看着許陌生,他變態,真是有夠變態,一隻手都受傷了,還有心情調、戲我。
我納悶的說:“許陌生,你是不是每天都被人下藥了嗎?”
他的臉色驟然沉黯下來,無語的看了我一眼,放開了我的手,準確的說是甩開了我的手,發動引擎,車子開始行使。
我的驚慌微微平息,最近許陌生很火大,貌似要離他遠一點比較安全,誰知道他每天在想什麼?不會天天看碟片吧。
這麼想,把自己都噁心了一把,還受了點驚嚇。
“你是要去醫院嗎?”我看着外面的街道問。
許陌生橫了我一眼,“難道被你這麼處理一下,我就不用管它了?怎麼,不願意跟我去?”
我連忙搖頭,看着窗外說道:“我怎麼不願意去?我還怕你不去。”
我們到了醫院,剛想下車,許陌生一把抓住我,我扭頭問道:“又有什麼事?”
許陌生吩咐道:“你先別下車,等我一下。”
他立即離開車裡,大長腿跑到街道上去了,我坐在車裡,鬱悶的想着他又有什麼事,我躺在座位上,等着許陌生快點來,不然我自己下車走了。
我這麼想着,就打開車門,誰知車門打不開,我解鎖了也打不開,有沒有搞錯?這什麼破車?許陌生想幹什麼,太陽天把我鎖在車裡面,要是他出個意外,我還不跟着他一起去了?
心裡有火,感覺有些熱,期盼許陌生快點回來,終於,我看到許陌生正跑過來,手裡提着袋子,又去逛街了?
他進了車門,額頭上冒出微微汗珠,把袋子甩給我,命令道:“換了。”
我拿出來一看,是條藍色長裙,我鬱悶的看他一眼,該開放時不開放,該保守時不保守,許陌生做事總不按常理出牌。
迫於他的威壓,我只得換,看到他還不出去,不悅的說道:“你怎麼不出去?難道看着我換衣服?”
許陌生哼笑一聲,掃了我一眼,說道:“難道這是第一次嗎?”
這不是第一次,難道第二次第三次就無所謂了嗎?我跟你是什麼關係啊?
許陌生,你還可以再變態一點。
我不肯換,僵着不動,他不出去我就不換,許陌生嘆口氣,看着前方,說道:“我不會看你的,快點。”
他還假裝起正人君子來了,我不動,他也不動,我拗不過他,只得換上裙子,眼睛不亭的看着他,生怕他又開始耍流氓。
換好裙子,許陌生看了我一眼,嘴角微翹,滿意的說:“這纔是站在我許陌生身邊的女人,應該有的樣子。”
我白了他一眼,下了車,和他一同走去醫院,許陌生換了紗布,傷口看起來很深,醫生說最近要勤換紗布,不然會感染,我看到他的傷口,不由想起昨天的事,昨天他是一個人和他們對抗嗎?拿了點藥,我們走出醫院。
這時,急救車停在門口,裡面下來醫務人員,把病牀推下來,推着車,往醫院裡面跑,我看了一眼病牀上昏迷的病人,是個女人,肚子隆起,匆匆一眼,看到她被血染紅的褲子,不由的一絲害怕,孕婦大出血是很危險的。
每天都有人出現那種意外,這種意外,人算不如天算。
我正想走,就聽到醫院裡的廣播聲響起,“請問有誰是XX血型嗎?有位病人急需輸血。”
這個血型,貌似我是啊,莫非就是剛纔那個孕婦需要用血?
救人要緊,我忙跑進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