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惡作劇一般,輕輕咬了一口,像夢境一般,我繼續沉睡下去。
早上,我起的晚,渾身無力,感覺還沒睡好,但是今天我打算把我們公司的方案交給邁克,我很有信心我們能拿到代理權,雖然還沒到預期的時間,但我迫不及待的想拿到代理權,公司的危機就能解除了。
我起牀後,已經是十點,許陌生應該去許氏了,我從房間出來,卻看到許陌生正坐在沙發上看書,他今天沒去許氏上班嗎?
我納悶的走過去,他聽到腳步聲,看也沒看我,低聲說:“好點沒有?”
沒有好一點,還是頭暈,感覺很無力,真是糟糕,我今天還想着把方案提交給邁克,但自己這個身體狀況,到時候肯定表現的沒那麼好,我有點憂心。
我走去餐桌,怕許陌生不許我去上班,便說道:“感覺還不錯,沒什麼問題了。”
許陌生也走過來,和我一起坐在餐桌上,臉色似乎溫和了那麼一點,喝了一口牛奶,說道:“沒事就好。”
怎麼他的關心看起來這麼漫不經心似的,又沒人逼着他關心我,我想起他的傷口,問道:“你的手臂好了一點沒?”
其實我一直想問那天我在那個酒吧裡被下藥後,後來發生了什麼,許陌生是怎麼救我出來的?我非常好奇,因爲我模模糊糊記得那個龍爺似乎有很多手下,許陌生一個人是怎麼對付的?他的手臂是刀傷,既然他們都有刀,許陌生還能把我救出來?難道他有槍?或者他學過什麼跆拳道?我實在太好奇了,只是不敢問,一問肯定是要捱罵的,我連他的生日都不記得,還耽誤了他的聚餐,還讓他受了傷,這麼多罪名,夠他對我生半天氣了,還是忍者吧。
許陌生擡頭,眼波瀲灩,脣角勾起,悠悠說道:“你在關心我?”
這還用問嗎?
我丟給他一個你白癡的眼神,決定不跟他廢話,開始吃早餐,他突然推過來一個盤子,我一看,一盤滿滿的豬肝,還有,我才發現,今天早上沒有牛奶,取而代之的是紅棗汁,他可真是夠用心的。
一盤滿滿的豬肝,我可以只吃一半嗎?一半已經是極限了啊。
我在感激之餘,又害怕的看了許陌生一眼,他眼神一掃,我立馬就知道他的態度了,真是夠霸道的,連我吃什麼都要管,明明我纔是管家,現在變成了被管的管家了。
一大早,誰吃的了這麼多豬肝啊,我啃了兩塊麪包後,許陌生皺眉,不滿的說:“你今天是想撐死嗎?要吃一盤豬肝,還敢吃那麼多面包?”
我搖頭,堅決反抗,低下頭來繼續啃麪包,弱弱的說:“我可以不吃那麼多嗎?”
“沒得商量,雖然昨天車禍的烏龍事件對你打擊很大,你這麼在乎我,我甚感欣慰,但是,這一部分原因也是你貧血導致,所以,你必須每天都要吃。”許陌生眼裡有絲得意,目光柔和,看起來很是溫暖,只不過他的霸道,讓我實在是憤慨,穿衣啥的要過問就算了,吃的也要逼迫,不是不領情,是這麼多,豬都會吃的吐掉。
我低頭,想快速把麪包吃了,然後閃人,許陌生見我不理,聲音強硬了幾分,“你是要我來餵你嗎?拿筷子喂,還是拿嘴巴喂?”
我被面包噎住,忙喝了一口甜膩的紅棗汁,許陌生,吃飯的時候別說冷笑話好嗎?真的很損胃口。
他說到肯定會做到,我一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有一塊豬肝掉在桌子上,少了一塊,我心裡一陣歡喜。
我怒視許陌生,義憤填膺的說道:“許陌生,”他看着我,一副想打架就試試的表情,我的底氣頓時少了一丟丟,“我覺得你這樣做,對你自己太不公平了,明明你的手臂也流了那麼多血,你自己不在意,反而這麼貼心得照顧我,我心裡很是感動,也非常的愧疚,你不能對我比對你自己還好,我會感覺壓力很大的,所以,你不吃,我也不會吃,要貧血,咱們一起貧。”
說完,我立即低頭啃麪包,貌似有點丟臉。
許陌生一愣,瞬間明瞭,眼裡跳躍着歡喜,臉上露出淡然的笑容,輕聲說道:“看來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好,我們一起吃,中午跟我去一個地方。”
“啊?”我擡頭,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個問題怎麼又來一個?
“去哪兒?”我今天可是有急事,沒什麼急事別耽誤我。
“你跟着我去就是。”許陌生夾了一塊豬肝,吃的眉頭都不皺,真是的,芹菜那麼香的東西他不愛,豬肝這麼噁心的東西他居然還吃的這麼香。
“不行,我今天要提交方案。”我拒絕,堅決拒絕他,剛纔勝利了一次,我有信心再勝一次。
許陌生擰眉,目光強勢的逼向我,“你今天這個狀態,能好好表現嗎?沒有商量的餘地,必須跟我去。”
“我中午不會跟你去的。”我啃完麪包,想閃人,還沒跑到大門,被許陌生一把拉住,橫抱在懷裡,我手舞足蹈,大叫:“變態,你就會這一招,我看你纔是黑|社會。”
許陌生邪氣的笑了笑,有種得逞之後的驕傲,低頭看着我,說道:“中午不去,現在去,對付你,這一招就夠了。”
我被他扔上車,他怕我下車,按住我,直接從我身上跨過去,坐在駕駛座上,立即發動車,然後,我就被他綁架成功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鬱悶的說道。
“別廢話,跟着我去就是。”
跟他去就不錯了,還不允許我知道地方,難道要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車停在地下車庫,許陌生拉着我的手走上去,進了一家酒店,我一看,是帝華酒店,這麼高檔正式的地方,難道又是見家長?
我看了看我的衣服,忙說:“我穿的太隨意了,這怎麼辦?”
許陌生看了我一眼,笑道:“我就喜歡你隨意的樣子。”
你喜歡頂個屁用,正式場合穿的隨意那是一種不禮貌的表現,但是許陌生也不給我換衣服的機會,我只能硬着頭皮上去了。
從電梯出來,他拉着我進了一間VIP間,我一踏進去,有些懵了,許陌生是要幹嘛?搞得這麼浪漫,是爲了我嗎?
就像電視裡的那樣,繁華夢幻的房間音樂流淌,中間的餐桌擺着紅酒和點綴似的蠟燭,給人的感覺是愜意而愉悅的。
許陌生拉着我進去,讓我坐在椅子上,他就坐在我對面,目光變得溫潤,帶有一絲深情,凝視着我,我有些羞怯,不自然的看向一旁,一顆心亂跳着,許陌生難道要化身深情王子了?
不要吧,我似乎感覺我有些抵抗不住了。
“怎麼,還羞澀的像個小姑娘似的?”許陌生邊倒酒邊說,看起來心情不錯。
“這是幹什麼?吃個飯要搞得這麼彆扭嗎?而且,消費應該很貴吧。”我四處看了看,越看心裡越不安,這會不會太燒錢了?我幾個月的工資?
許陌生笑道:“這頓飯是不一樣的,你欠我一頓飯,你難道忘了?”
這是我欠的?
我汕笑着,期期艾艾的說:“這……是我欠的?我……”
我沒帶錢,也沒帶卡,可以再欠你一次嗎?
雖然有點點奢侈,但是,我認了,把我全部家當拿出來作爲報答吧。
許陌生狹長的眼睛斜眯着我,淺淺提脣,“我有說讓你來付錢嗎?”
沒說,是沒說,我立即提起精神,說道:“沒有,不過我是很想請你吃飯的,只是今天我實在沒有料到我們是來吃飯,所以什麼都沒準備。”
許陌生滿不在意,給我遞過來一杯紅酒,“沒關係,下次我們再來。”
可以換一個地方嗎?
我和許陌生碰杯,抿了一口紅酒,味道還是怪怪的,我倒寧願喝啤酒。
只不過這感覺像是愛侶之間的約會,許陌生怎麼和我也搞這種把戲?搞得真像一對情侶在吃飯似的。
從這種距離來看許陌生,他的英俊真像被雕刻出來的一般,讓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也不踏,好像他隨時都會消失似的,我抓不住,也不可能擁有。
這種感覺真糟糕。
我忙移開目光,卻感覺氣氛有一絲淡淡的曖昧,應該說是彆扭吧。
“我就把今天當做我的生日,所以,你要和我一起慶祝。”許陌生打了個響指,外面有腳步聲響起,我扭頭一看,兩眼放光,居然是蛋糕,侍者推來一個似乎有十幾層的蛋糕,非常漂亮,看起來也很美味。
侍者慢慢推過來,我起身,手似乎碰到了杯子,我一看,酒杯被我弄倒,紅酒流在了我的衣服上。
有沒有搞錯,這個時候我還犯這種錯誤,我尷尬的看了一眼許陌生,他無奈的說道:“去洗洗。”
我忙走出去,埋怨自己,這也太掃興了吧,不過我心裡有些納悶,那蛋糕下面我似乎看到了一團紅色的東西,我只是瞥了一眼,不過看起來有點像玫瑰花,這樣想是不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我走到洗手間,清洗衣服的時候,身邊站了一個女人,我沒在意,她突然開口,“樑夢,好巧。”
我偏頭一看,是陳雨潔,真是冤家路窄,這兒也能碰到她,不過也是,這種高檔場合她應該常來纔對。
“恩,好巧。”我冷淡一句。
“你還能來這種地方?許陌生帶你來的吧。”她眼角滲出一抹嘲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想去哪兒,還用他帶?”我冷冷看她一眼,準備回去。
她在後面叫住我,“邁克正和我在談方案的事,問你的方案什麼時候可以提交,你要不要自己去說清楚?”
邁克催我了嗎?他怎麼現在在和陳雨潔談方案?我有些着急,說道:“謝謝你得提醒,我和許陌生一起過去。”
她冷笑一聲,“又想讓許陌生幫你?”
這一句話掐住了我的喉嚨,我和陳雨潔走去邁克在的房間,我一進去,身後的門立即被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