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融爲一體後,快|感達到了最高|潮,我整個人徹底的醒過來了,忘了呼吸,忘了時間,也忘了我所有的顧慮,這一刻,我只把讓這難以言喻的美妙持續下去,哪怕下一刻,就是生命的盡頭。
在這種事上,許陌生看似像餓狼,其實非常溫柔,他不會太猛烈,生怕弄疼我,而且他還算有技巧的,懂得如何讓女人得到真正的歡愉,我不知道這是他玩了多少女人後學會的,想到這一點,又感覺到心中的憤恨和拒絕。
天亮以後,我感覺腦袋昏沉,然後看到自己的身體,又覺得後悔,是,每次都是酒後亂性,似乎酒能把自己最深處的感覺帶動起來,沒有理智,倒更接近於心靈,
許陌生不在牀上,我拿出手機看了看,今天是禮拜六,不用上班,他應該在做早餐。
想到他在廚房忙活的樣子,我心裡一陣溫暖。
起牀後,洗漱好,穿的隨意簡單,走到客廳,許陌生在看雜誌,他穿的是灰色卡通睡衣,很可愛。
昨晚的事,我仍然有些尷尬,名不正言不順的,做那種事總會有一種罪惡感在裡面。
“吃早餐吧。”許陌生眉眼淡淡,走到餐桌前,給我倒牛奶,我看到桌上竟然還有豬肝,他還真是什麼都記得啊。
我沒說什麼,默默的吃着豬肝,吃的多了,倒也沒那麼排斥了。
“多吃一點,你需要補血。”許陌生督促我。
我瞥了一眼豬肝,看着許陌生說道:“其實我身體挺好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許陌生淡淡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身體如何,我很清楚。”
他低頭吃早餐,很專注,但眉眼有絲疲憊,昨晚我們本來回來的晚,又快活了一陣,不知道幾點才睡的,他工作也忙,我真是心疼。
“許氏工作很忙嗎?你每天都加班,是不是太累了?”我擔心的看着他。
許陌生擡眼,笑了,“我沒事,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要不要那麼關心我?
我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感覺鼻子癢癢的,立即拿紙巾擦了擦,這不會是感冒了吧?剛纔還說自己身體好,現在就變成病人了。
許陌生放下叉子,皺眉道:“你不是說你身體很好嗎?現在就感冒了?”
“沒事,小感冒而已。”估計是那晚睡浴缸裡着涼了,昨晚又吹了風,本來輸了血身體就虛弱,也難怪要感冒。
許陌生不悅的吃完早餐,立即進了廚房,見他在切什麼東西,我問道:“你在切什麼?”
他專注切東西,簡潔的說道:“姜。”
熬薑湯嗎?我看着他的身影,感動的笑了。
許陌生,你要是以後成爲人夫,我一定會嫉妒你的夫人的。
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許陌生穿的這麼隨意,今天應該不要去哪兒吧,待在家裡也挺好,只要有他在,什麼都好。
薑湯熬好後,許陌生端出來,放在餐桌上,我走過去,許陌生把薑湯推到我面前,語氣裡有一點命令的感覺,說道:“把它一滴不剩的喝完。”
我笑着說:“要不要把碗舔乾淨?”
他橫了我一眼,說道:“隨你。”
我喝完薑湯後,許陌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來今天是不用去哪兒。
我跑過去,坐在沙發上,和他一同看電視,似乎,我們很久沒有這樣隨意的相處了,即使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和無聊。
我看到電視裡有人跳舞,不禁想到昨晚,想到的不是露絲的大胸,而是許陌生在黑暗中的吻。
他是不是也在我身上做了標記?
我看着許陌生,微微眯着眼,問道:“許陌生,昨晚的舞會,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做了標記?不然你怎麼會知道是我?”
許陌生偏過頭來,溫潤一笑:“我只是隨便拉了個人,沒想到就拉到了你。”
這話誰信啊,他都沒有參加,怎麼可能還去隨便拉個人。
“不想讓我被別的男人偷親是嗎?就知道你,佔有慾太強了。”我故意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心裡卻是歡喜的,被自己喜歡的人佔有着,這不是一種幸福嗎?
許陌生笑了一聲,看向前面,悠然道:“當然,你是我的女人,誰都不可以靠近,更別說吻你,那是我許陌生纔有的專屬權利。”
這話聽着雖然霸道,可是如此動聽。
我愜意的看着電視,許陌生示意我靠近他一點,我撇撇嘴,慢慢的坐過去,許陌生立即把我的腦袋按在他肩上,然後摟着我,兩人一起看電視。
早晨的陽光十分溫暖,亦如許陌生帶給我的舒適感,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在我的腦海裡旋轉,我靠着他的肩膀,沉沉的想睡着。
我真想,時光慢一點,再慢一點,把它定格在這個溫暖明媚的禮拜六早晨,我和我的愛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哪怕只是沉默着等天黑,也十分美好。
在我快要睡着的時候,許陌生的手機響了,他見我睡着,輕輕的移開我,我立即醒了,他有些抱歉,走去茶几的另一邊,拿起手機,接聽了電話,我把電視聲音調小了。
“現在?”許陌生臉色一沉,眉頭皺起,有些不悅。
“恩,我馬上出發。”許陌生掛了電話,像有什麼急事似的,眼裡一抹憂愁。
“怎麼了?”我起身問道。
許陌生看着我,說道:“我現在要收拾東西,立即去機場,我姐說國外的項目已經開始,我現在必須要趕過去。”
一個星期嗎?
我隱去心裡的不捨,忙說:“那趕緊去收拾東西啊,我幫你。”
我忙跑上樓,許陌生走在後面,進了他的房間,開始收拾他要用的東西,要帶的東西並不多,在國外都可以買到,所以收拾的很快,提着個箱子就出門了。
許陌生快速換了衣服,我沒有換,跟着他立即開車去機場。
路上,我問許陌生:“你真的要去一個星期?”
許陌生點頭,神情有些凝重,低聲說道:“是,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是很快就過去了的把,從前也沒覺得一個星期有多難熬啊,所以,這一次,也是一樣的,對嗎?
我不想太傷感,所以就把自己心裡的不捨和沉悶都壓在了最底下,至少現在不能在許陌生面前表現出來。
“恩,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我故作輕鬆的說道。
“是嗎?”許陌生看了我一眼,眼裡有些苦澀,“從前出差,十天半個月都無所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心裡有一個人,半個小時沒見,都覺得不安心。”
他的話說的我心砰砰跳,那人是我嗎?是我嗎?除了我還有誰?可是他爲什麼不再直接一點,我還是有點忐忑,或者說,他在玩文字誘惑,可是那麼久了,還有什麼趣味吶?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沉默着,腦袋裡亂亂的,心裡也是亂亂的,感覺有點糟糕,又有點激動。
到了機場,許瑩心和方特助正等着我們,見許陌生來了,趕緊催他,“陌生,快點,我給你訂的票比較急,飛機快開了,快點去過安檢把。”
許陌生把箱子拿出來,方特助接過箱子,我們走的很快,看了看大屏幕,飛機似乎要起飛了。
許陌生在進安檢時,回頭看了看我,俊逸的臉上似乎有些沉重,我生怕他這樣,搞得我也難以忍受離別的傷感。
他揉揉我的頭髮,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道:“這幾天別去上班,把感冒養好,手機不許關機,隨時等我電話。”
我像孩子似的,重重點頭,把他的話都記在心裡,嘴角的笑容開始凝固,我既期待他能對我再多說一些話,又害怕他再叮囑什麼,我已經感覺到我的眼睛開始難受起來,連同我的心,都在生生的痛。
離別,永遠是最傷感的吧。
許陌生見我點頭,欣慰的勾起脣角,又叮囑道:“記得多吃豬肝,多喝熱水,還有,把每天做過的事,接觸過的人通通要告訴我,別問爲什麼,這是我的命令。”
我還是點頭,內心已經波濤洶涌了,許陌生,不就一個星期嗎?你非得搞得像出差一年似的,害我忍眼淚都忍的好辛苦。
“哎呀,陌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我都看不下去了,快點走吧,一個星期而已,你老婆還能丟了不成?”許瑩心本來是站在一旁的,見許陌生叮囑個沒完,忍不住上前來催促。
方特助在一旁笑着。
許陌生冷冽的眼神看了許瑩心一眼。示意她別打擾,許瑩心無奈的退到一邊去了。
我嚥下喉間的苦澀,看着許陌生,艱難的說:“走吧,不然耽誤了。”
許陌生沉沉笑了笑,眼裡一片濃烈的不捨,把我抱在懷裡,緊了緊,鬆開後,他頭也不回的往安檢處走去,方特助跟在後面。
許陌生沒再看我一眼,直到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感到心裡難受無比,眼淚幾乎要噴薄而出,我沒想到離別是如此折磨人的事,許陌生一走,把我的心也帶走了。
許瑩心哼笑一聲,道:“新婚燕爾,真是豔煞人啊。”
她說完就離開了機場,開着許陌生的車,問我需不需要讓她送?我搖頭說不用,想着自己打的回去吧。
一個人平靜一下心情也好。
我看着外面的驕陽,又看了看機場,心裡空蕩蕩的感覺。
或許愛也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相處的久了,就如春風細雨般潤化了心靈,沒有分別還不會察覺,一旦分別,才發現他已經佔據了生命的一大半。
許陌生,你是愛我的,對嗎?可你爲什麼總是不肯清楚的告訴我,你愛樑夢,是真心的,是永遠的。
我擦擦淚水,走到路邊,打的回去,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我立即接聽,在那人說完後,我的手機啪的掉在坐墊上,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