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栽贓陷害

四月二十一這天,一大早兒禹生就趕着驢車“呱噠、呱噠……”的上了趕集的路,走出有五六裡的時候,禹生看見前面有放羊的,等到跟前兒停下來一看,是一個六十多歲兒,個子不高,臉上稀稀疏疏有麻子的人,在看着八隻羊吃草。禹生再仔細觀察這八隻羊,發現有一隻大奶羊和一隻公羊剩下的就是幾隻羊羔子之後,便問放羊的:“大叔,您這羊賣嗎?”“賣!”放羊的問,“你全都要唄?”“不全要,”禹生說,“我就想買您那隻奶羊。”“買奶羊,你可得看好了,”放羊的說,“那奶羊就一個奶頭兒。”“誒,真是的,我還沒注意看。”禹生問,“咋兒一個奶頭啊?”“咳,別提咧!”放羊的告訴禹生說,“家兒養活着個狗,它偷着吃羊奶去啦,那羊一撲騰,狗一長氣兒的就把奶頭兒給咬掉咧。但我告訴你啊,別看是一個奶頭兒,奶好,還有甜頭兒!”“羊奶還有甜頭兒?”禹生說,“不是膳的嗎!”放羊的說:“不信你擠點兒嚐嚐。”“這啥傢伙兒也沒有咋兒嘗啊?”禹生問,“您沒拿啥傢伙兒來?”“啥也沒拿來,”放羊的出個主意,“這跟前兒也沒有別人兒,你扒那兒嘬一口不就完了嗎!”“那我試試,”禹生說着扒在了奶羊下面抓住羊奶頭兒就嘬了一口羊奶,“誒,真是有點甜頭兒。”禹生話音剛落,那隻公羊撲過來“咣!”的一下子用犄角把他給頂了個屁股墩兒。“你頂我幹啥?”禹生兩手拄着地衝那公羊吼着,“我礙着你了嗎?”。“忘告訴你了,平時誰摸一下奶羊它都不樂意。”那放羊的掏出菸袋,把菸袋鍋兒裝滿點上,他叼着那玉石菸嘴兒抽了一口煙之後,皺着眉頭說,“我琢磨着它準是以爲你佔了奶羊的便宜。這東西就是不會說話,奸着呢!”“真它媽小心眼兒,我能佔它便宜嗎?”禹生指着那公羊嚇唬道,“你等着啊,有你好看的!”“跟它叫啥真兒啊”放羊的勸說道,“你又不是衝着它!”“您說個價兒吧,”禹生很着急的樣子,“我這兒還等着趕集去呢!”“說啥價兒啊,”放羊的往車上一指說,“我就換你一捆子花兒布吧!你看這樣兒行不?”“有啥不行的?貨換貨兩頭兒樂。”禹生從車上搬下來一捆子花兒布扛到放羊的跟前說,“給您!”“爽快,把羊牽走!”放羊的接過布放在了跟前兒的一塊石頭上之後,轉過臉兒來對禹生說,“跟你說我看上你這花兒布了,家兒倆閨女整天嚷嚷着管我要花兒襖,這回行啦!我說這麼着你是不是吃虧啦?”“啥吃虧佔便宜的,”禹生把牽着的大奶羊拴在車後面兒說,“您忙着吧,我得走啦。”這時,那公羊伸着脖子,仰着臉兒“媽——媽——”的叫着。禹生摸了摸屁股衝那公羊喊道:“你叫也沒用,我今天就是要把你們給拆散了!”“差不多行啦,你還得用它呢。”放羊的衝禹生喊道,“有啥事兒就過來吧,進莊兒打聽王麻子就都知道咧!”“好嘞,大叔我走了啊!”說完一揚鞭子,“駕——”禹生趕着驢車就又上了路。

這條通往城關的大道上有趕車的、騎驢的、還有步行的,他們匆匆忙忙的向着城關的方向奔去。這時,迎面來了一輛拉葦子的牛車,禹生仔細一看原來趕車的是表兄,就趕緊招呼道:“表兄,你這拉一車葦子幹啥呀?”“咳,你大舅上集買個羊,今天老早就把我叫起來了,非讓我買車葦子編芭蓋羊圈。”“我還想趕完集把這羊送你們那兒去呢,”禹生說,“正好你把它捎回去吧,秋蓮讓擱你們那兒養活着。”“牽過來吧,”表兄說,“一個羊也是放,倆羊也是放!”禹生把羊牽過來,拴在了車後尾巴上告訴道:“表兄半道兒上你看着點兒啊!我走了!”“放心吧,”表兄答應道,“沒事兒啊!”的確,把羊交給表兄禹生這心裡也踏實了。此時此刻,禹生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快點兒走,把剛纔耽誤的時間補回來。而這毛驢兒像摸透禹生心事似的“呱噠、呱噠……一溜小跑。”

“籲——”等到了城關集市上,禹生在自己的攤位前停住了驢車。他很利索的就把布案子搭好,擺上布匹和秋蓮的手工藝品。這時過來好多的顧客站在了案子前,“給我來兩個枕套。”一箇中年婦女剛說完,就走過來一高一矮兩個人嚷嚷着:“閃開,閃開!”他倆站在案子前,其中矮個子對禹生說:“你進貨賣貨的稅票,拿出來我們看看。”“都在這兒,”禹生把一個小布包兒遞給他說,“您看吧。”高個子接過小布包兒解開,把全部稅票都拿出來翻看了一遍。“這稅票是假的,”高個子把稅票往地上一扔勃然大怒,“怪不得有人舉報你偷逃稅銀,原來是弄點兒假髮票在這兒打馬虎眼。”“您這是咋兒說話呢?我這不可能有假兒,”禹生信誓旦旦的說,“這稅票絕對都是真的。”“真個屁,”高個子氣勢洶洶的說,“給我帶走!”禹生邊蹲下來撿着被扔在地上的稅票邊說:“這都蓋着公章呢,還能有假?”矮個子過去拽着禹生的脖領子訓斥道:“少你媽廢話,快走!”“我憑啥跟你們走?”禹生“噗嗵——”一下坐在了地上理直氣壯的爭辯着,“我沒做假兒,沒做虧心事兒,就是不走!”“你他媽的跟我玩兒坐地炮是吧?”矮個子舉起手威脅道,“我他媽抽你!”“別理他了,”高個子說,“把貨全部拉走!”立刻高個子和矮個子兩個人把禹生的所有貨物全都扔到了驢車上。“冤枉,”禹生衝着他們說:“冤枉啊!”“不管他,”高個子坐上驢車催促着矮個子,“快走!”“駕!”矮個子趕着驢車向前奔去,“你們不講理,陷害好人!”禹生在後面追趕着,大聲的喊叫着……

“嗙、嗙……”“汪、汪汪汪……”聽到敲門聲和金毛兒的叫聲後,秋蓮趕緊出來開門。“把狗看好了啊,”王里長站在門口兒去說,“別咬我。”“沒事兒,它不咬人。”秋蓮對站在門口兒的王里長說,“您進來吧。”“不進去了,我來就是告訴你一下兒,”王里長面部帶着嚴肅的表情說,“妹子,你家禹生讓人給帶走了。”“什麼,讓人給帶走了,”秋蓮焦急的問,“讓誰帶走了?”“這個……”王里長吞吞吐吐的說,“我、我也不太清楚,妹子,你先彆着急,等明天我到城裡打聽打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是誰給帶走的。”“不行,”秋蓮說,“現在我就找去,這不明不白的人沒回來我不放心!”“妹子,”王里長說,“你一個婦道人家,上哪兒找去,集市上被人帶走了,我估計那肯定是縣衙的人,你先彆着急,等明天我去縣衙活動活動,想法兒把禹生救回來。”秋蓮聽了之後說:”那明天我和您一塊兒去。”“去你也進不了縣衙,”王里長勸告秋蓮說,“妹子你就聽我的。”“既然這樣,”秋蓮拿出一些銀子交給王里長說,“禹生的事兒我就託付給您了,無論如何您得儘快把禹生給我救回來。”“放心吧妹子,”王里長一副成竹於胸的神態說,“禹生的事兒包在我身上,保證讓他安然無恙,你進屋吧,我走了啊。”這時,金毛兒搖晃着尾巴走到秋蓮身邊,不時的看一下秋蓮那發愁的樣子。“咳……”秋蓮望着王里長走遠的背影長長的嘆了口氣之後,蹲下來撫摸着金毛兒說,“這可咋兒辦呢,你非要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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