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偷只雞,趁她上課了烤着吃。
吃完還給她留個雞腿。
革命友誼就是這麼慢慢建立起來的,至於感情那是從小就有的。
人都是這樣,相處久了就會有感情。
特別是阮隨心這種從小沒有享受過親情的人,對任何一份感情都格外珍惜。
連保鏢大叔們,她都當自己人看,放在心裡了。
阮大走過去拍了拍她的頭道:“受教了,我們知道怎麼做,還是先操心下你自己吧,你男朋友跑了。”
“啊?”
阮隨心回頭一看,殷琉璃人的確沒了。
而芙蕖和保鏢大叔們,皆是一臉同情的看着她。
她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道:“知道啦!一會兒給你們叫宵夜,我先進去收拾我男朋友去了,大爺的,還反了天了!我跟我的小夥伴們敘敘舊,還敢吃醋,這就去跟他沒完。”
衆人:“……”怎麼覺得這話聽起來那麼心虛呢!
確定是去沒完,不是去哄。
也的確,那小子顏值夠高,氣勢夠足,就是話少了點。
配他們家小小姐,還是配得起的,但註定他們沒那種可能就是了。
現在小姐想過最後的十五天,除了滿足她,真的不忍心做別的了。
默默的看着她充滿氣勢的離開,阮大阮二紛紛對視了一眼。
而後。
“電話你打。”
“你應下的,你打!”
“老規矩,石頭剪刀布!”
“成,一局定輸贏,不許耍賴。”
“沒問題!”
而後就開始了,最終阮大輸了,唉聲嘆氣的認命去打電話了。
卻被阮二拉住了。
“算了,還是我來吧!你太老實了,謊話都說不齊全,別給小小姐惹出大禍來。”
阮大在他胸口用力的錘了一把道:“就你小子刀子嘴豆腐心,整天氣她,卻比誰都關心她!”
“那可不,我就稀罕她這樣的,若不是我們家小小姐,是其他任何人,我指不定就等她長大,娶回家做媳婦兒了~!”
“你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
“對啊,所以也就想想罷了,我就一點,她過得好比什麼都強!看她作死,我就操心她的未來,回去可怎麼跟家主交代啊!”
“你還是先操心你電話怎麼講吧!”
“放心,她說的話,我總能一字不漏的記下來,原地照搬就是了。”
說完就去找個僻靜的地方,打電話去了。
阮大看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氣。
阮隨心的未婚夫人選,都是挑的與她年齡一般大小的。
阮二雖然有心,但一開始年齡就不夠格了,被挑選成了暗衛,一做就是十多年。
所以很多時候,都是看命。
阮隨心氣勢洶涌上了樓,結果只是去衛生間裡放了一盆熱水,而後將提前準備好的中藥泡在裡頭。
搬着洗腳盆就去了陽臺,殷琉璃正坐在躺椅上,仰望着天空呢。
還沒反應過來,拖鞋就被趴下了,襪子也沒了。
冰冷的雙腳,進入熱乎乎的水裡,一陣的不適應,他猛地驚得坐起了身。
阮隨心皺眉道:“怎麼了?水太燙了嗎?”
“這是什麼?”
“藥浴,泡腳用的。”
“我沒有生氣。”
“你生不生氣我都要給你泡。”
而後將手放水裡,給他洗起了腳。
殷琉璃迅速的將腳擡了起來,皺眉道:“你不必如此。”
阮隨心給他腳抓了回去道:“我樂意如此,趕緊滴,洗好我給你貼暖寶貼,這樣晚上睡覺,就能熱乎乎的了。”
殷琉璃見她表情出奇的認真,默默的又將腳放了回去。
內心已經動容到了極致了。
阮隨心一邊給他搓腳,一邊囑咐道:“等我回孤城了,你自覺點,記得每天都泡完腳再睡,寒毒的事兒雖然暫時沒有找到醫治的辦法,但也得注意保養,能暖和些就暖和些,少注意那些風度,這個世上我不嫌棄你,就夠了!”
殷琉璃喉嚨如同哽着東西一般,悶悶的回了一聲:“好。”
“剛剛跟阮大他們敘舊呢,在我眼裡都是哥哥一般的存在,從小護着我長大,外公都吩咐了,只在我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他們才能出面,
可每次我被欺負了,他們都第一個衝出來,小時候,我不懂阮家是怎樣一種存在,也不知道阮家對於外界而言有多牛逼,我外公也不會跟我說那些,所以小時候我的底氣,都是來源於他們。”
誰能天生就做到天不怕地不怕?
小時候的底氣,是他們給的。
長大後的底氣是外公給的。
現在的底氣,是殷琉璃給的。
只惟願這些人,能給她一輩子的底氣。
這樣,她才能一直做到一切隨心。
想咋地就咋地。
磨難她不怕,挺過了就好了。
未來多恐懼,來臨了就知道了,想再多也沒用。
糾結了一整天,終於給自己想通了。
知道心裡要的是什麼,就成了,而後朝着那個方向去努力。
即便最後沒有成功,但至少努力過,不會後悔就是了。
殷琉璃淡淡道:“他們很好。”
“嗯,你最好了,心裡明明都吃醋了,卻還能忍住當什麼都沒發生,因爲你相信我,但我也要給你解釋清楚,殷琉璃,捨不得你吃一點苦頭,會心疼,更捨不得你吃醋。”
“我不吃醋了……”
“乖~!再泡會兒,我去拿暖寶貼和防凍瘡的藥來,等我走了,天就越來越冷了,你記得我現在給你養成的習慣,每天堅持,這個冬天也沒那麼難過去。”
“好。”
“還有,我回去之後,你也別太急着去找我,先陪你爺爺奶奶過個年,開年再去找我也不遲,我答應你,錯過了今年的春節,以後每年春節我都陪你一起過。”
“好……”
“這些話我本來臨走之前跟你說了,但我怕那時候我說完就捨不得走了,所以提前跟你說一遍,你好好記住!一樣沒做到,等你來孤城了,我都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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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阮隨心起身拍了拍他的頭道:“乖~!我去拿暖寶貼了。”
而後帶着無限的傷感,進了房間。
殷琉璃默默的適應了一下,剛給他洗完腳的手,又摸完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