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去給閔修打個電話。”
“啊?”
“以解相思之情!”
“你帶手機了?”
“學校小賣部裡有公用電話啊!我背下了閔修的手機號碼!”
說完,就跑走了。
阮隨心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尼瑪!
居然還有這項操作!
早知道老子也將殷琉璃的手機號碼背下來的!
默默的一個人回了教室。
到下午放學後,阮隨心揹着書包去了學校門口。
那隻狗狗居然沒有來。
阮隨心略顯得有些失望。
要不……再等等?
指不定是現在人多,那狗不敢出現。
太髒了嘛,碰到別人指不定挨一腳。
“隨心,你幹嘛啊?不回家?”美丫見她不走,好似在等人一般,忍不住問道。
“你們先跟阿宿一起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那好吧!我們先走了哦!”
“去吧!”
也果然,到後面學校裡的學生們都走得差不多了,那狗終於出現了。
一步一步的走着,看起來特別沒精神,就好似餓了一整天一般。
當看到阮隨心的那一刻,雙眸不由一亮。
搖着尾巴跑了過來。
汪汪汪的叫了幾句,好似在誇獎阮隨心非常守信一般。
說今天給它帶吃的,就帶了。
阮隨心因爲同情它,帶的都是用保鮮袋裝好的,昨晚吃剩下的葷菜。
專程從廚房下人那裡要來的。
將保鮮膜的封口,打開,放到地面上。
那狗狗立刻撲了上去,咬起一根雞腿,吃得噴噴香。
就好似,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一邊吃,還一邊興奮的衝着她汪汪汪。
阮隨心嘴角下意識的彎了彎。
“好好吃,明天再給你帶~!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要是你很聽話的話,等我家殷琉璃走了,我就帶你回家,我就用這個藉口,帶你回家,說服外公收養你。”
現在的話,外公是特別看不起狗這種生物的。
人家的品味高大上,都喜歡常勝將軍那種猛虎。
所以想要收養這條狗,還是個渾身是病的土狗,指定要好好合計合計的。
想了想,明天還是偷偷帶手機上學吧,一來可以被虐狗的時候給殷琉璃打電話以解相思之情。
而來,可以給這條狗拍照照片回去給殷琉璃看。
嗯,就這麼定了。
看着狗狗吃完,阮隨心朝着她揮了揮手,才離開。
狗狗依依不捨的看着她的背影,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恩人。
默默的站在原地,嗚咽了幾聲,才扭頭背影孤寂的離開。
看起來可憐極了。
阮隨心回到家中,頭一件事就是去找殷琉璃。
今天,他沒有扎針,泡泡藥浴就好了,不需要那麼久的。
可去了他的居所,居然不在。
想到他還要給自己寫試卷,應該在自己的居所,可也沒找着。
索性不找了,找個人問了。
被告知,在阮老爺子那,等她去用晚餐。
哦對,昨天說好了今天陪外公一起用晚餐的,居然給忘了。
屁顛屁顛的去了她外公那裡,就見殷琉璃和阮老爺子,已經在等着她了。
殷琉璃看到她,手指不由輕輕顫抖了一下。
“回來了。”
“嗯,在等我吃飯嗎?”
“是。”
“外公,餓了吧!”
“還好!”
“來人,上菜吧!外公,陪你和兩杯吧?”
阮老爺子看了一眼殷琉璃,默默的道:“可以……”
阮隨心覺得很奇怪。
“外公,你跟我喝酒,看殷琉璃幹啥?”
難道你覺得我現在是有未婚夫的人了,需要先獲取我未婚夫的許可,才能跟我喝酒?
不可能,她外公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
阮老爺子含糊道:“吃不吃飯的,哪來的那麼多問題。”
“吃。”
可卻依舊狐疑。
默默的望了一眼殷琉璃,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啊!
好吧,果真就是因爲她現在多了個未婚夫了,外公看重殷琉璃,纔會先用眼神詢問一下他的意見的。
沒錯,就是這樣。
酒菜上桌,阮隨心主動給阮老爺子斟酒,還給自己倒了一杯。
“來,外公,我敬您一杯,教育我長這麼大,您辛苦啦~!”
阮老爺子嘴角抽了抽道:“的確……很辛苦。”
畢竟你丫的不是常人。
阮隨心笑眯眯的又給自己和外公都倒了一杯道:“再敬外公您一杯,將我教育得這麼完美,這麼優秀,還能這麼好運氣,您辛苦了~!”
“好運氣?”
“對啊~!能遇到殷琉璃,還能帶回家一起孝敬外公您,難道還不夠好運嗎?”
“倒是……夠。”
“哈哈,所以啊!吃菜吃菜,外公您多吃點,感覺都瘦了。”
“有嗎?”
“有……外公最近胃口不好?”
“嗯,有點。”
“那外公,咱們再喝一杯,多吃點菜。”
這一來二去,阮隨心就有點喝高了。
殷琉璃覺得差不多了,朝着阮老爺子點了點頭道:“勞煩外公了。”
“送丫頭回去吧!晚上回去用熱水泡泡手,塗點膏藥。”
“好。”
殷琉璃的手,已經到了動一下就生疼生疼的地步。
他是不會讓阮隨心知道,他練了一整天的琴,就爲了……她不用受罰。
聽到外公給他的那個練琴方式,殷琉璃的內心絕對是崩潰的。
之前在竹林裡,也親眼見過美丫他們的演示,那種變態的逼迫練琴方法,現在居然要用到他頭上。
但阮老爺子,那就是個說一不二的主。
這麼做,也肯定有他的成算。
殷琉璃不好拒絕,也不願阮隨心去受罰,就只能拼命練琴了。
於是,手指就動一下都疼痛不已。
怕阮隨心看出端倪來發飆,自然是發阮老爺子的彪。
爲了家庭和睦,殷琉璃就想出了這招。
居然都不用阮老爺子開口,阮隨心,就主動要求喝酒了。
所以阮老爺子,纔會那般很無語的看了一眼殷琉璃。
將喝得醉醺醺的阮隨心,打橫抱起,送回了她居住的地方。
親手,爲她擦拭了一番,才替她蓋好被子離開。
回去用熱水浸泡了好一會兒的手,才稍稍恢復了些,還聽話的敷上了膏藥。
卻並不覺的有什麼。
他,只是將曾經,她吃過的苦頭,全部都嘗試了一遍罷了。